第五百三十四章善意的謊言
「我哥……我哥……他……」雷佳灝瞄了一眼還在繼續喝酒哥,故意頓了頓就是想故意讓余夢煊緊張擔憂起。
余夢煊這下不淡定了,從雷佳灝的語氣聽來的,他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真的是雷君浩出事了?
「你哥……他到底怎麼了嘛?你能不能爽快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啦?」余夢煊急眼了。
「我哥……我哥他……情況不怎麼好?」雷佳灝聽出余夢煊已被自己帶入道上來,故意賣弄玄虛著拉長聲調。
「你哥他究竟怎麼啦?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啊?」
聽聞雷君浩情況不好,余夢煊早已從沙發上彈跳起,一顆心直七上八下得不安起。
「唉!煊姐!你先不要着急哈!聽我跟你細說哈~
我哥…他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哥……最近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啦?
心情很不好,尤其今天情緒暴躁得……唉呀!反正我哥的心情是糟糕透了……」
「雷佳灝!給我挑重點說?」
余夢煊早已失去耐心,現在的她只想知道雷君浩他到底怎麼樣了?
「行!我哥要我們陪他來喝酒,怎麼勸都沒用,我哥就是拚命得自己一個人喝着悶酒,喝得直哇哇吐……
唉!煊姐!我哥現在又吵嚷嚷着還要酒,再這樣喝下去,肯定會胃出血要住院,我哥的胃……其實在五年前,就已經因為喝酒出過血啦!」
雷佳灝故意把事情編說得很嚴重,就是想讓余夢煊聽了跟着干著急,指定就會屁顛屁顛得趕過來。
「煊姐!你趕緊過來勸勸我哥吧!他已經喝了很多酒啦!煊姐!你也不想看着我哥因為喝酒而出事吧!」
雷沐生和程庭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雷佳灝也太會編了,居然把沒有的事說的得跟真的是。
宇憲卻笑得異常開心,如果呆會余夢煊來了,知道他是故意騙她的,指定讓他沒好果子吃。
「唉!攤上大麻煩啰!夢煊可不是一般人哦!小心大哥還沒出事你倒先被夢煊給掐死,誰讓你騙了她~」宇憲搖頭失笑着。
「佳灝!你們在哪喝酒!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就趕過去。」余夢煊根本就沒聽出來,也沒去懷疑這事會是一個圈套。
「煊姐!我哥只聽你的話,你一定要快點來哦!」雷佳灝心裏暗自高興起,這個大難題終於由他來搞定了。
和余夢煊說好后,確定她已經準備出發了,雷佳灝這才安心的掛了電話,馬上就把定位給發了過去。
「哦耶耶!大事搞定,煊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放心吧!我出馬必行!」歡喜的得直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對着三人就是一個搞定手勢。
雷君浩則是忽視掉周圍所有事情,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裏,身邊的一切事和人都與他無關。
在他的眼裏和心裏,只有餘夢煊一個人,無論他是清醒時還是喝醉時,心中只有一個她——余夢煊!
沒了幾人的阻攔和干擾,雷君浩就這麼一杯接着一杯子,低頭自個兒喝着悶酒。
雷佳灝憂愁得撇起嘴角來,苦惱簡鬱悶得望着還沒喝迷糊的哥,小聲嘀咕道。
「我哥怎麼還沒喝倒呢!都已經喝了這麼多酒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已經醉啦!」
「你到底是不是大哥的親弟弟啊!」宇憲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哎呦!我哥還沒喝醉,呆會煊姐來了,一眼就看出我哥根本就沒醉,哪會吐?
完蛋啰!呆會煊姐指定會要了我的命,我的哥丫!你倒是醉吖!」
「灝子!這你可就得失望啦!大哥可不會輕易喝醉的,大哥的酒量可是好著哩!」程庭軒淺笑着搖了搖頭。
「你這次輸定了,等會就等著被夢煊折磨吧!有你好受的了~」宇憲豎起大拇指頭,直笑話著誇雷佳灝勇氣可嘉。
「拜託!你們還是不是兄弟,我剛剛在煊姐面前耍了那麼點心機,還不是為了我哥,誰讓他一心只求醉。」雷佳灝撇了撇嘴,瞟了瞟還在喝悶酒的哥~
「為了我哥,我是徹底豁出去了,不管啦!煊姐來了再說,反正橫豎我都已是騙了煊姐,隨便煊姐這麼責罰。」
「大哥!都喝這麼多了,這次……恐怕喝醉的可能性蠻大的哦!」雷沐生鄙視得甩給雷佳灝一白眼兒。
雷君浩只顧著喝酒,誰的勸也不聽就要喝酒,一杯一杯的烈酒喝入肚后,慢慢的神志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
眼神開始迷離起,在酒精的發酵下,腦袋重得讓他微垂著,雙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頭疼感和暈眩感越來越厲害,視線隨即也模糊不清起,唇齒直打着顫,吐字也不清晰起。
「大哥!這是真的醉啦!真喝醉啰!」宇憲心疼得搖頭呢喃道。
「不醉才怪,哪有人像大哥這樣喝酒的,一心只為了醉,不醉才怪~」程庭軒望着吧枱上的空酒瓶,無可奈何得沉重得嘆息起。
「我哥這哪是喝酒,妥妥的就是喝水,這樣的方法喝酒,喝醉是小事,沒喝出事就是好事。」雷佳灝對自己親哥是又氣又心疼不已。
哥和煊姐之間到底是出什麼狀況啦!
人家說好事多磨,這倆人之間都經歷過分離和重合,怎麼又鬧僵了呢!
這飛蛾撲火…也太讓人撲朔迷離起了吧!
「大人的世界,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悟懂的?還是回歸到你們小孩的世界去吧!」
雷沐生鄙視的看着雷佳灝,接而說出了這麼一句深奧的話。
雷佳灝正準備反駁時,一眼就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余夢煊,連站起身朝她直揮了揮手。
當余夢煊匆忙倉促得趕到酒吧時,移動着艱難的步子來到吧枱前時。
當她看到那個一心買醉的雷君浩時,一杯接着一杯的微仰著頭喝酒,腦袋不自覺得往一側偏斜起。
看來他真的已經喝醉,雷君浩只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清醒時,腦袋裏都是有關於余夢煊的一切~~~
心疼痛得讓她屏住呼吸,緊咬着下嘴唇瓣,心卻在滴著血深深得刺痛起。
在她的所有有關於他的記憶里,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無節制喝酒的他,這樣子真的只想用酒麻痹自己嗎?
「你怎麼這麼傻呀!幹嘛這樣折磨著自己,你這樣會讓我更心痛的,好不好!傻瓜!」余夢煊輕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