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不想還好,想多了,封景霆更加不爽了。

這世上怎麼就有她這樣表裏不一的小混蛋,讓他又氣又恨,偏又撒不開手了。

封景霆夾了一顆翠綠欲滴的青菜,慢悠悠送進嘴裏,小口咀嚼著,仍是發出清脆的聲音。

看到楚翹被他刺激得雙目含憤,氣鼓鼓的生動模樣,男人的心情才好了那麼一點點。

「息事寧人是懦夫的表現,以牙還牙,你欠我三分,我還你十分,才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那是你的想法,不能強加在我身上,我們是不一樣的。」楚翹悶悶道。

地位不對等,財富不對等,沒有可比性。

封景霆放下筷子,直勾勾盯着女孩:「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每次男人來個大轉折,她就特別緊張。

「半小時內,管你跑還是跳,或者綁個翅膀飛出醫院,隨便怎麼折騰都行,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攔你。」

「要是超過了半小時呢?」

「那就老實呆在這裏,陪夠我一星期。」封景霆冷笑,涼薄的唇染上了菜汁的油光,不見狼藉,反而更加艷色逼人。

楚翹歪著腦袋很是認真地想了想。

這個賭約好像對她比較有利,半小時已經算長的了,絕對可以走個來回。

「你確定不會阻攔我?」

「你值得我騙?」

好吧,算她沒問。

楚翹不放心,又補了一句:「騙我是小狗!」

封景霆冷冷看着她,像看白痴一樣。

「呃,當我沒說!」然後,低下頭,趕急趕忙換鞋。

封景霆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嘴巴,抬了抬眼皮,看着彎下腰穿鞋,急於離開的女人。

「不急,時間多的是,你可以先坐下來,把肚子填飽了,慢慢來。當然,打包也行,隨你!」

男人這會兒倒是很好說話了。

楚翹滿腦子想着離開,已經顧不上吃了。

只要能離開這裏,想吃什麼都行,大不了破一次財,自己請自己吃大餐。

楚翹換好了鞋,又把身上的裙子拉了拉,撫平裙擺上的皺痕,然後招呼都不打一聲,急吼吼奔出了屋。

封景霆也不介意,閑適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兩手交疊,臉上露出蒙娜麗莎般夢幻的微笑。

他就等著這裏,什麼都不做,等著楚翹回來找他。

沒有人能飛出他的五指山,只要他不放手。

楚翹已經沒心情去想那男人可能使什麼陰謀詭計了,跑,趕緊跑,是目前唯的念頭。

這半小時內,她應該是安全的。

只要她中途腿沒斷,或者眼睛沒瞎,順利走出醫院,應該不成問題。

其實從她穿鞋開始,封景霆那小氣的男人就開始計時了,弄得她有點手忙腳亂,硬是多耽擱了兩三分鐘。

身上沒有看時間的工具,她只能抬頭看看樓道橫樑上安裝的數顯示器。

很好,從出病房到等電梯,然後進入電梯,只用了兩分鐘。

還有二十多分鐘,絕對夠了!

三二,電梯很快下到樓。

楚翹幾下邁出電梯,臉上難掩興奮的情緒,眼睛隨便瞟,瞟到大廳里那抹異常熟悉的身影時,笑容當場僵住。

快樂和痛苦不過線之間。

興奮勁還沒過,想死的心又湧上來了。

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後有封景霆虎視眈眈,前有沈攔路清清,她只是想出院,怎麼就這麼難。

該死的命中率,她要是成功出去了,定要買彩票。

察覺沈清清的視線正要掃過來,楚翹連忙背過身,快速退到拐角處的花架子後面,胸口好像懷揣了頭活蹦亂跳的小鹿,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她蹲下身子,在葉片之間扒開點點縫隙,仔細觀察大廳里的情況。

沈清清身邊是扮得珠光寶氣的中年闊太太,兩人在大廳里說着話,她們身後亦步亦趨跟了兩名護工。

楚翹聽到沈清清喊闊太太媽媽,似乎不太高興,拔高了聲,叫嚷着要出去玩。

去吧,趕緊去,最好別回來了,要回來也得等她順利離開醫院以後。

可惜,上天沒有聽到楚翹的吶喊。

姚美娟拉長了臉,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堅定回絕了女兒。

「你才躺了天半就想出去,不可能!外面風大,你現在不注意,落下了病根,萬染上治不好的偏頭痛,後悔都晚了。」

「哪有那麼誇張,媽媽,你太小題大做了,我肚子都不痛了,能走能跑能跳,出去玩下下怎麼了!」

這兩天都快把沈清清逼瘋了,在姚美娟的強制干涉下,她跟外面姐妹團失去了聯繫,她們瘋玩海嗨,自己卻在醫院坐牢,簡直是心理上的巨大折磨。

「你在大廳里玩就可以了,隨便跑啊跳的,我不攔你。現在滿大街都是你的新聞,你還想去哪玩,風波沒有平息之前,你別想出門。」

姚美娟就是再寵女兒,在關乎女兒身體健和人身安全的大事上,她是絕不會讓步的。

能拴住沈衛平的唯籌碼就這孩子了,能讓她老有所依的也只有這孩子了,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女倆還在爭執當中,數百米遠的拐角處,楚翹不僅要提神關注她們的舉動,還得抽空瞅瞅牆上掛着的石英鐘。

不能耽擱了,再耗下去,她就要輸了。

陪封景霆兩個星期,還是在醫院,想想都恐怖。

真怕自己被他當實驗小白鼠,綁在手術台上練刀工。

可再急也是白搭,沈清清不離開,她也出不去啊。

沈清清就在大廳里,她此刻衝到門口,無論跑得多快,都很有可能被這位心眼比針尖還小的大小姐認出來。

時間就是這樣不如人願,希望它慢點,它偏偏走得特別快,眨眼的工夫,十分鐘就沒了。沈清清不僅沒有離開的跡象,反而在大廳沙發坐了下來,姚美娟遞給她瓶營養液,盯着她喝下。

楚翹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不到十五分鐘了,沈清清再不走,她真要趕不及了。

束手無策的時候,電梯門開了,護工推著車子被單出來,車子前面的護欄很高,都快到人胸口了,楚翹看着那車,靈機一動。

她奔到護工身邊,厚著臉皮笑吟吟道:「我幫你推吧,這麼重,你人肯定很吃力。」

護工嚇了跳,剛想說不用,楚翹已經捉住側把手,開始像模像樣推了起來,她弓著背,把自己身體壓低,腦袋又不停往下垂,試圖用車子擋住自己。

每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心驚膽戰。

楚翹感覺自己像是潛入敵營的特工,在撤退的過程中遇到了麻煩,冒着被敵人發現的生命危險,步履維艱,艱難前進著。

快走到門口了,楚翹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要放下,忽而聽到聲嬌喝。

「等等,前面那穿白裙的,站住!」這身裙子太眼熟了,楚翹穿過,沈清清記得很清楚。

來者不善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伴隨着咚咚咚的腳步聲,楚翹心裏咯噔涼,撒腿就往外跑。

「快,攔住她,別讓她跑了!她跑了,你們也給我滾蛋!」

沈清清失聲尖叫,加快了速度,一邊跑,邊指揮護工逮人。

兩名護工都是在長期高強度勞動下鍛鍊出來的運動達人,沈清清一聲令下,她們立刻撒開腿狂跑,很快就將楚翹攔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沈清清氣沖沖跑向楚翹,抬手就要給她巴掌,楚翹有所警覺,腦袋往旁邊偏,驚險躲開。

她的身子被兩名護工制住,命掙扎都擺脫不了,心裏無奈,卻又不得不起精神對抗沈清清。

「你幹什麼捉我!」

「楚翹,怪你命不好,接二連三犯到我手上,我不教訓你,都對不起老天爺的刻意安排了。」

「沈小姐,幾次三番都是你在找我的茬,我自問沒有地方招惹到你,你為什麼非要這樣趕盡殺絕。」

「你敢說沒有?爆我料的難道不是你,醫院保安守衛很嚴,那些狗仔根本進不來,當時只有你在場。你為了報復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靠他氧化鈣,楚翹很想爆粗口。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做,害你的另有其人。」

「信你?那我就是傻子!」

楚翹腹誹,你本來就傻。

沈清清還要再,姚美娟走出來,適時制止了她。

這是在門口,被外人看到就不好了,誰知道有沒有狗仔在暗處潛伏着呢。

要教訓,也得把人拖進去再說。

「你就是楚翹?」

姚美娟生得濃眉大眼,偏北方人的長相,身形瘦高,臉頰上的顴骨微微凸出,也算五官鮮明的特色美女,可到老了,皮膚變得鬆弛,高顴骨和大眼睛就顯得突兀了,尖酸刻薄的神態也更加明顯。

尤其是現在,她看着楚翹,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眼底流露着毫不遮掩的蔑視,骨子裏的刻薄勁全然展現在了臉上。

「小小年紀不學好,品行不端,還告密!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難道家人都不是好東西。」

沈清清極力將楚翹渲染成了攀龍附鳳的外圍女,而姚美娟自然是相信女兒的話,對楚翹也格外瞧不起。

媽媽去世得早,如今被人用不屑的口吻提起,還帶着辱罵性質,楚翹臉都氣袖了。

這些有錢人的做派,真是比可惡,好像平民就不是人了,可以隨意被他們踐踏侮辱。

「我爸媽可能沒你有錢地位高貴,但他們精神上絕對比你富有,他們教育我人人平等,不要狗眼看人低。仗着自己有幾臭錢就胡作非為,是黃世仁的做派,遲早遭報應。」

「牙尖嘴利,自身難保了還敢頂嘴,帶進去。」姚美娟露出蛇般陰冷的笑容,揚起下巴,命令護工將人拖進大廳。

周皓宇和周永琴走上台階,說笑中抬起頭,見到門口鬧得不可開交的幾人,姑侄神同步的一秒收起笑臉。

周皓宇斜眯著雙極具風情的桃花眼,在眾人之間掃來掃去,最後慢悠悠定到楚翹身上。

「喲,這是幹嘛,開會,還是批鬥啊?」

周永琴怔了下,目光在楚翹和姚美娟母女倆身上來回徘徊,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推了推侄子,叫他先進去。

「我走了,你人能應付?」周皓禹沒漏看姚美娟的表情,目光猙獰,像是要吃人。

「女人之間的問題,女人自己解決,男人休要插手!」

周永琴外表柔弱,內心卻很剛強,她霸氣揮了揮手,催著侄子離開。

至於自己留下的原因,說不上為什麼,就是看到人家小姑娘被幾人圍着欺負,可憐兮兮的,心裏有些不忍。

更重要的是,她管轄的病區,絕不容許任何暴力事件發生。

你確定?不要逞能哦,不行了就叫我。」周皓宇眼神中略微顯出擔憂。

他姑姑是個不吃虧的主,這點他比誰都清楚,可一旦對上姚美娟這個宿命般的敵人,那就難說了。

畢竟,當年姑姑和沈衛平那麼相愛,可仍是抵不過姚美娟算計的手段,最終落得個出走國外,名義上是留學,實則治療情傷。

豪門世家裏總有一批人,外表光鮮亮麗,內里卻陰暗腐敗,沒什麼本事,就喜歡玩一些不入流的陰招,讓人防不勝防。姚美娟可以說是早年比較有名氣的代表人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姚家盛極一時的那些年,她可是風光無限,連他們周家都要避其鋒芒。

儘管姚家從幾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可想要對付她,還是不太容易的。

何況,中間夾了一個封家。

據說封立昂對這個小姨子頗有些照顧,平時來往也多。

周永琴對上她,雖不至於吃虧,可也占不到太多便宜。

周皓宇強調再三,一再說着扛不住了立刻叫他,直到周永琴不耐煩了,拿眼瞪他,他才快步走上台階。

路過楚翹身邊時,他腳步停頓了片刻,上上下下打量她。

散著一頭凌亂不羈的發,蓋住了大半邊臉,像是刻意而為,她以為這樣扮丑,沈清清就認不出來了,還不如直接在臉上划兩刀來得更有效。

「新造型?」周皓宇笑眯眯打趣,桃花眼笑成了彎月兒。

楚翹被護工抓住胳膊,頭髮亂了也空不出手打理,被周皓宇一番調笑,只能尷尬挪開眼,就是不看這個取笑她的男人。

鬱悶,不惜自毀形象,還是被沈清清抓住,白做了。

周皓宇討了個沒趣,摸摸鼻頭,轉眼看向對上他視線就雙頰羞紅的女護工。

姚美娟凡事小心,照顧沈清清的護工都是自己從外面帶進來的,他也不便說什麼,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一下。小美女要是有個好歹,封大少的雷霆之怒,沒幾個人受得住。

周皓宇挑了挑眉,對着楚翹意味深長說道:「早點養好身體,封少都等不及了。」眼睛卻是看着護工。

接觸到周皓宇泛着涼意的眼神,知道這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兩名護工明顯瑟縮了一下,抓住楚翹的手鬆了松。

「周少,你什麼意思?想跟我作對嗎?」沈清清見護工露怯了,不禁惱道。

她們是她花錢雇來的,拿她的錢,就得聽她的,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動搖。

周皓宇抿了抿嘴,涼涼道:「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對付,想讓我出手,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格。」

男人嫌棄地瞥了沈清清一眼,一語不發,昂着腦袋,邁開大長腿,傲嬌走進屋。

沈清清氣急,被周皓宇冷言挖苦,又拿他無可奈何,只能原地直跺腳。

抓住楚翹的手緊了又緊,一刻都不敢放鬆,沈清清生怕自己一鬆手,人就跑沒了,再想抓住都難了。

沈清清在周皓宇身上吃了憋,想從比自己弱的楚翹這裏找回場子,她虎著臉警告。

「把戒指給封少又能怎樣,以為他是你的靠山了,做夢!不要以為封少會幫你,我受了這麼大罪,都是你害的。

楚翹無語看着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憋屈的同時,楚翹看沈清清的眼神又帶着那麼一絲絲悲憫的同情。

可憐的孩子,黑你最深的說不定就是你嘴裏念著的英明神武的封大少,這智商,被人坑也正常。

另一頭,兩個大女人的宿怨之爭也在進行中。

「仔細瞧瞧,你們長得還挺像的,都是一副勾引男人的小妖精模樣。你們這種人,不去做正房,就想着勾引別人的丈夫,這輩子也只能給人當小三,見不得光,躲在陰暗的角落裏慢慢等死。」

若說姚美娟最恨周永琴什麼,除了周永琴搶走了她丈夫的心,還有就是自己沒她漂亮。

不夠嬌不夠柔,討不了男人憐愛,反而因為外表的強勢,讓男人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再怎麼打擊都不會受傷。

其實姚美娟也就比周永琴大了四歲,可周永琴看着比姚美娟年輕了十歲不止。

姚美娟看周永琴,怎麼看都覺得這女人不正經,出身是夠了,就是穿衣打扮太風塵。

都四十歲的人了,還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個花蝴蝶似的,只看外表頂多三十齣頭的樣子。

老天爺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家世,美貌,還有男人的愛,全都給了她,而自己呢,除了一段失敗的婚姻,什麼都沒撈到。

姚美娟怎能不恨,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一看到周永琴,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暴動。

可找了那麼多家醫院,最放心的還是這裏的醫療技術,為了女兒的身體着想,她只能忍一忍了。

姚美娟看周永琴不爽,周永琴看姚美娟更是神煩無比,心裏卻因姚美娟的話有所悸動,她不禁朝楚翹看了兩眼。

其實,哪怕姚美娟不提這茬,她也早就有所觸動。

第一眼看到楚翹,她便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襲長發白裙,站在煙波古鎮的小橋上,只是一個回眸,便遇上了一生中最大的劫數。

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她已經放下了,這女人是有多缺愛,始終揪著那點陳年破事不放,沈衛平又不是萬人迷,還能讓人惦記一輩子不成。

可笑!

「姚美娟,你女兒在這裏,說話注意分寸,不要讓自己女兒看了笑話。」

周永琴懶得搭理姚美娟,看了她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勾起垂落頸間的一撮頭髮,緩緩撥到耳後。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愣是被她做出了幾分優雅性感,姚美娟看得直冒火。

就是這副勾人的情態,把沈衛平迷得神魂顛倒,二十多年了,仍是念念不忘。

「你們周家也是名門望族,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自甘墮落的狐狸精……」

姚美娟口不擇言,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永琴厲聲打斷。

「給我夠了啊,腦子越來越來拎不清了,什麼葷話都敢說,在小輩面前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

當年她和沈衛平在一起時,沈偉平只是訂婚,並沒有結婚,法律上還是單身的,再說了,沈衛平對姚美娟根本就沒感情,在一起也是迫於長輩的壓力。

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說錯,也唯獨那一樁,讓她悔恨一生。

「你要是不破壞別人家庭,怕什麼怕。」

「事實到底如何,你比誰都清楚,你是怎麼算計你的丈夫,你的婚姻,別人不知道,不代表你沒做過。」

周永琴看向沈清清,笑了笑:「我很樂意告訴你女兒,你曾經做過什麼,你丈夫又是為什麼如此厭棄你,一心只想跟你離婚。你女兒之所以沒有享受到正常的家庭關愛,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強扭的瓜不甜,這話我二十年前跟你說過,到現在,我依然送給你。因為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算計來的婚姻,一敗塗地。」

別看周永琴長相溫婉清雅,可口才卻是一等一的好,當年讀書時還獲得過全校最佳辯手,姚美娟這點級別的,也就嘴皮子利索,真要說起道理,她完全不是周永琴的對手。

這也是姚美娟拿周永琴沒有辦法的地方。

「你,你……」每次跟周永琴打嘴仗,她總是落於下風,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這會兒,就連沈清清都把注意力從楚翹身上轉移到周永琴這邊了。

她在媽媽和周永琴身上來回做比較。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確實比媽媽漂亮,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子讓人瞧著很舒服的韻味。

難怪爸爸和媽媽的婚姻出現問題,有個這樣強勁的對手,媽媽贏的幾率太小了。

就在她走神之際,楚翹抓住了時機,臨空抬起一腳,對準沈清清的腳毫不留情踩下去。

「啊!」

殺豬般的凄厲慘叫瞬間飄蕩在醫院的上空。

再也沒有比這更暢快的時候了。

沈清清鬆開,手無頭蒼蠅一樣,痛得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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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小甜心:老公,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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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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