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見好友不說話,周昊宇倒是更加起勁了。

「你可得時時刻刻盯着,這個年紀的女孩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可勾人了。」

「我倒是覺得這兩人挺配的,單單看外貌,就很搭了。」

周昊宇一邊說,一邊留意封景霆的神色。

好傢夥,夠能忍的。

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看到封景霆霍然起身,那氣勢有點兇猛。

周昊宇勾起了嘴角。

「你還是注意點吧,你家老頭子正盯着你了,不要一時衝動,前功盡棄。外面那麼多如花美眷等着你,年華易逝,有花堪折,還是早點折了吧。」

封景霆的回應是狠狠剜了幸災樂禍的好友一眼。

楚翹走出洗手間,打算往甲板上去,正轉彎,突然側邊一陣強勁的力道把她的身子帶了過來,她的嘴巴也被一雙大手捂住,兩腿拚命蹬地,想掙脫束縛,卻抵不過男人的大力,不過片刻就被拖進了附近的房間。

楚翹驚恐到不行,可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草木香水味,她又奇異的鎮定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憤怒。

她的身體突然不動了,封景霆把她轉了過來,抵住門板熱吻。

半個月不見,還真有點想小丫頭了。

不知她有沒有想他。

想問她,又不想聽到自己不喜歡的回答,還是算了,先吻夠本再說。

楚翹幾乎是放棄抵抗了,打不過,也說不過,封景霆一根手指都能搞定的。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到她的腰線上,輕輕撫摸。

她情不自禁地顫了顫。

他低下了頭,在她眼瞼處落下一個個細碎輕柔的吻。

「乖,安靜點,我們到床上去。」

流氓,腦子裏就只有那檔子事,簡直是精蟲上腦了。

「封景霆,你這樣強迫我有意思嗎,你就不怕我抵死不從咬舌自盡?」

封景聽悠然一笑,絕代風華。

「寶貝,不要低估我對你的了解,你連喝個湯都怕燙,又怎麼狠得下心咬斷自己的舌。」

蔑視,完全純粹的蔑視,不帶拐彎的。

她卻無言以對。

對,她確實怕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除非真的生無可戀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她掙扎要起身,他按住她,以不可違逆的氣勢,一手牢牢牽制住她的下顎,一改之前輕挑的態度,深邃的狹長雙眸泛起危險的冷光。

「待在這裏,不要出去,等我。」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自由。」

他這麼可惡,看他被他爺爺抽,她竟然還會心疼。

真是見鬼了,對封景霆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再也不會了。

楚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先放開我,我們有必要冷靜地坐下來談一談,你爺爺不會由着你的性子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對彼此都有好處的解決辦法。」

封景霆抬起手,看了眼時間,不以為意道:「我還有事,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你想聊一晚上都行。」

不等楚翹回應,封景霆抬手理順了西裝,大步走出了房間。

楚翹跟着出去,卻被攔在了門口,兩個體型高壯的保鏢當着她的面把門反鎖上了。

見鬼的,這傢伙挨了一頓打還這麼猖狂,早知道就讓爺爺他打殘算了。

門鎖了,出不去。

爬窗,更是不可能。

窗外沒別的,只有一望無際,黑幽幽,看着就可怕的深水。

這傢伙故意的,知道她怕水,故意把她關船上嚇她。

他呢,美女環繞,任他挑選,不曉得多快活。

楚翹不想坐以待斃。

她不是逆來順受的妃子,等他有興緻了就過來逗她一逗。

她必須想辦法出去。

楚翹走到門邊,耳朵貼著門板聽外面的動靜。

兩個保鏢很敬業,守門的技術也很專業,一點聲音都沒有,害她以為外面沒人,結果開了一條門縫往外看。

兩人跟門神似的,站得筆筆直直,一動不動。

要不是被他們攔過一次,她真就以為外面放的是兩尊蠟像。

沒別的招了,楚翹只能這樣做了。

「哎喲,好痛,痛,痛痛,救命啊!殺人了!」

兩個保鏢聽到這異常痛苦的慘叫,互看一眼,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之色,連忙推門奔進屋裏。

「小姐,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有人潛在房中。

保鏢迅速掃視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幾步走到床邊,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大團,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小心翼翼湊上去。

「小姐,小姐。」

一邊喊,一邊輕輕掀開被子。

這一開,傻了眼。

兩個大枕頭,還有一個玩具,就是沒看到人。

原來,保鏢推門而入時,楚翹已經提前躲在了門后,趁他們匆忙往床那邊奔過去,她也悄悄從門口出來,開足馬力瘋狂跑出屋。

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躲。

躲哪裏最安全。

對了,女廁所,就不信他們真有膽子衝進來,這船上的女賓客非富即貴,他們惹不起。

楚翹直奔宴會那層樓的女廁所,看到無人的小隔間就趕緊跑進去占坑。

廁所設計得跟藝術館似的,頭頂是浮雕,腳底是大理石,馬桶都是鍍金的,燃著好聞的熏香,一點臭味都聞不到。

鎖好了門,坐在馬桶上,楚翹總算找到一絲安全感了。

洗手池那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雨萱,我真為你不值,明眼人誰不知道封老太爺有意撮合你和封少,這場生日宴也是為你們準備的,那個楚俏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搶你的風頭,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真是活見鬼了。」

這時,好像又有人加入,聲音變了。

「瞧你們這話說得,好像邵雨萱就一定能嫁入封家似的,你們可別忘了,周家,即墨家,還有別的幾家,哪家不是響噹噹,跟封家門當戶對的聯姻好人選。」

「我看周家的六小姐希望最大,周少和封少是發小,她身為周少的親妹妹,近水樓台先得月,比我們中的哪一個勝算都要大。」

「你們在這說得天花亂墜又有什麼用,今天拔得頭籌的既不是邵雨萱,也不是周舞月,楚家那位不聲不響的,本事倒是不小,敢跟我們搶人。」

「膽子大,也是封少縱容的,真是不懂了,封少看上她哪點了,竟然把玫瑰花給了她,邀她跳第一支舞。」

「豈止是第一支,封少就只跟她一個人跳,簡直成了她的專屬舞伴,巴上了封家,小門小戶以後風光了。」

「她也配,想嫁入封家,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資格。」

語氣那個咬牙切齒,光是聽着,也不由得身子抖了抖。

……

楚俏和封景霆跳舞?

封景霆說的有事就是跟繼姐跳舞?

也是,畢竟是他兒子的親媽,這點面子總要給的。

看來,他是真的很享受這種左擁右抱的樂趣。

遺憾的是,她並不想奉陪。

楚翹豎起耳朵繼續聽牆角,呼吸也盡量剋制着,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現。

原來,這些所謂的頂級淑女,說話竟也是如此尖酸刻薄,跟市井嚼舌根的婦女沒什麼兩樣。

嫉妒,還真是一把令人心靈扭曲的利劍啊。

說話聲沒了,又聽到陸陸續續飄遠的腳步聲,然後很快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貌似外面沒人了,但楚翹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安然坐在馬桶蓋上,靜觀其變。

又過了一陣,確定沒有人進出了,楚翹這才輕手輕腳開門出來。

然而,她邁出一隻腳,正準備出去,隔壁的門也開了。

身子瞬間僵住,她獃獃扭頭看去。

隔壁的人看到她也是一愣。

兩人的表情都是又呆又懵,幾秒后,異口同聲道:「是你!」

說完,相視一笑。

楚翹對這位周六小姐的印象還不錯,總覺得對方身上有跟她一樣的特質。

周舞月似乎也一樣,眼底的笑意很真,不像是敷衍。

有種好感,是不需要說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能領會了。

「你也是避難的?」

周舞冰柔柔的聲音,棉花糖一樣軟,聽起來很舒服。

「是啊。」

楚翹擠出笑臉,故作輕快說道,心中卻沒放鬆警惕,左瞅瞅又看看,密切關注周圍動靜。

周舞月看她一臉謹慎的樣子,好奇問她怎麼了。

「一言難盡。」

楚翹不便直言,只能輕嘆了一聲,語氣很無奈。

周舞月又問。

「你也是來參加封大哥生日宴的嘉賓嗎。」

可周舞月看她只是穿着很普通的襯衣白裙,不像是參加宴會的樣子。

楚翹也搖了搖頭,笑着說:「我是送花過來的。」

不想提這些鬧心的事,楚翹反問:「那你為什麼不回大廳呢。」

誰料,周舞月愣了一下,一本正經地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又一臉正色地回她。

「不喜歡。」

楚翹頓時語塞了。

這姐姐,比她還實誠,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完全看不出比她大一歲。

估計在家裏也是被人呵護著如珠似寶的嬌娃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也沒什麼特別要說的,身子靠着走廊的封閉窗,遙遙眺望窗外,更多的時候是看着一望無垠的夜色,各自沉思。

直到匆忙的腳步聲窸窸窣窣傳來,楚翹聽到這皮鞋啪嗒的聲響,腦海里立刻閃現兩個保鏢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就想跑。

剛一抬腳就聽到-――

「六小姐,大少叫你回大廳。」

不是來找她的。

楚翹頓時鬆了一口氣。

周舞月柔柔說了聲好,看向她,邀請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楚翹本想說不,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再一想,她不回大廳,遲早被保鏢抓到,然後帶回房裏關起來,等著封景庭那傢伙對她為所欲為,還不如到大廳去,看看裏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晚宴一結束,她就立刻下船離開。

這樣一想,楚翹跟着周舞月一起回了宴會廳。

有這位六小姐在,封景霆恐怕也不好把自己怎麼樣。

舞會還在進行當中,男男女女各自擁著心儀的舞伴翩翩起舞,舒緩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在屋裏的每一個角落。

位於舞池中央,最打眼的莫過於封景霆和楚俏這一對。

楚翹不想看,心裏下意識的排斥,但目光就是情不自禁圍着兩人打轉。

如果不考慮這兩人的其他方面,單單看外貌,確實是金童玉女的組合。

楚俏微仰著頭,光彩照人,像個驕傲的公主,伴在封景霆身邊,今晚出盡了風頭。

他們舞得渾然忘我,好像看不到周遭的一切事物了。

可笑的是,舞池的男主角半個小時前還把她拐進房間里,要她等他,這時候卻和別的女人忘情熱舞。

果然不能相信他的話。

楚翹挪開了視線,悄悄往周舞月身後隱去。

「你怎麼了?」

周舞月看她像在躲人的動作,納悶問。

楚翹故作自然地說:「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封景霆這時正忙,那有空理她,她還算走為上策。

可周舞月不明就裏,熱情邀請她。

「你也去跳舞吧。」

「我不太會,還是算了。」

周皓宇禮貌而又疏離地拒絕了第N個舞伴以後,不經意瞥向門口,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抬腳走了過去。

周舞月聞聲扭頭,看到哥哥,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雙眼也是亮閃閃的。

楚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無遺憾嘆息。

這兩人外表太登對了,做兄妹可惜了。

「我先過去了。」

很有禮貌的女孩子,即使迫不及待飛到哥哥身邊,也不忘先跟她告個別。

楚翹笑了笑。

「祝你玩得開心。」

周皓宇也看到她了,眼底掠過一抹打趣的神色,便很快收斂了所有情緒,頗為紳士風度地朝她微微頷首,算是招呼過了,轉眼便領着妹妹步入了舞池。

只是離去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楚翹莫名其妙,又生出幾分不安。

這男人雖然面目比封景霆溫和,對女士也是彬彬有禮,嘴角噙著淡淡笑意,好像很好親近,然而,等你試着去接近,他又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說到底,他和封景霆是一類人,冷漠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這時,從禮台上傳來司儀興奮的聲音,又帶着一些克制。

「好,現在有請今天的壽星在現場各位年輕女士中選擇一名欣賞的女伴,單獨邀請她共進燭光晚餐,誰有這個榮幸呢,能和封大少爺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那麼,就由壽星來選出這位幸運兒-――」

話一出,全場的女性紛紛亂了,她們最期待的環節終於來了。

這場生日宴弄得如此聲勢浩大,本來就是變相的選妻,她們等的也是這一刻。

所有的名媛們揚起了下巴,翹首以盼,自信的,不確定的,心如小鹿亂撞的

萬一走了狗屎運,封少就是看中了自己呢。

看着身邊一個個懷揣芳心,情緒激動又故作矜持,明顯壓抑著待嫁心切的女生,楚翹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又抬眼看向一直伴在封景霆身邊的楚俏,更是一嘆。

這位繼姐想表現出大家閨秀的端莊大氣,但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又泄露了她的春風得意。

真搞不懂,這男人有什麼好,不就是錢比別人多,長得比別人好,高一點,身材棒一點-――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在誇他。

性格糟糕,別的再好也沒用。

他會選擇誰跟他共度一整晚呢,孤男寡女,又能做些什麼呢。

不由自主地,楚翹想到在封家的某天從封景霆房裏出來的女傭,熟男熟女,能做的事不就那麼一兩件。

心情,莫名的不美麗了。

尤其是,聽到司儀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更加高亢了。

「這位美麗的女士,楚俏小姐。」

楚翹驀地抬頭。

但見封景霆站在聚光燈下,角度的關係,她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不知是她看得不夠清楚,還是他心情真的好,向來冷硬的臉部輪廓此時看着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柔和。

玉樹臨風的樣子宛如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手伸向了站在他身旁,目光含情,默默注視着他的――

楚俏。

是的,就是她。

把她關起來,是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出?

何必呢,她又不會妨礙到他們,如果真能成,她拍巴掌送祝福。

楚翹默默退出了大廳。

卻不知,在她轉身之際,封景霆的視線正好掃過去,看到她的背影,嘴角刻意揚起的一絲笑容漸漸淡去。

他挽著楚俏離場,去到頂樓的豪華套房,卻在關上門的那刻,封景霆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在這呆一晚上,除了主卧,隨便你睡哪間房。」

楚俏痴痴望着他:「我們-――」

「沒有我們,我很討厭聒噪的女人,你最好安分點。」

男人的臉是那麼冷漠,像看陌生人一樣,完全沒了之前在大廳的溫和多情。

一下子從天堂到地獄,楚俏沒辦法接受。

為什麼,他轉變這麼快。

楚俏依依不捨望着他的背影,腳步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想跟着他進卧室。

沒走兩步就被冷著臉的封景霆喝止了。

「不想呆在這裏,那就馬上給我滾出去。」

往前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楚俏老老實實折回了客廳。

即使只是表面的風光,她也必須裝下去。

楚翹避開明亮的位子,獨自遊盪到底樓沒什麼人的后甲板。

誰料,獨處了沒多久,又碰到黎銘了。

這傢伙,是不是看她長得很好騙,所以盯上她了。

「你不要找我了,我是不可能跟你交往的。」

「我沒找你啊,我路過。」

黎銘一臉無辜的表情,楚翹很無奈。

他在這逛,那她就去別的地方。

誰知,剛一轉身,就見一個毛茸茸的小身影朝自己跑了過來。

藉著燈光看過去,楚翹猛地一驚,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露露。」

以前看這小傢伙挺惱火的,這時候出現,竟覺得可愛萬分。

封景霆居然把它帶上船了,還真是喜歡啊。

露露看到楚翹高興地直叫喚,更加賣力地邁動小短腿火箭頭似的狂奔向她。

楚翹蹲下身子,等著露露撲過來,把它抱個滿懷。

露露伸出大舌頭舔她的臉。

她拍拍它的大腦袋,不怎麼嚴厲地低斥。

「不準舔,妝都被你舔花了。」

黎銘在旁邊看得直咋舌。

「這是你的狗?」

「不是,朋友的!跟我比較親近,它叫露露!」

楚翹笑呵呵握住汪星人的爪子,摸摸它的腦袋,露露開心直叫喚,尾巴甩得很歡了。

一人一狗玩得開心,楚翹很快忘了身邊還有個人。

再一次被忽視,黎銘心裏那個哀怨啊。

尤其是,他居然敗給了一隻傻狗。

那狗還很囂張地沖他吼了兩嗓子,這簡直是挑釁。

「你跟它,是不是太親近了點!」

「這是當着你的面,它很克制了,換成我們私下相處,它早往我身上撲了。」

說到撲,露露又激動了。

後腿直起,朝着某人一記猛撲。

手臂一下子空了的楚翹傻眼了。

露露,你撲錯對象了吧。

看到小母狗抱着黎銘小腿不停磨蹭,楚翹忍不住失笑。

「露露好像看上你了。」

黎銘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黑了。

怕黎銘對露露下黑腳,楚翹趕緊把露露從男人腿上扒拉下來,摁着它的額頭數落。

「你這隻小母狗,嗨什麼嗨,都做了絕育,不可以哦。」

「它是母的?」

黎銘低頭望着這隻無節操,朝他吐舌頭虎視眈眈的小色狗,臉色那叫一個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是啊!」

楚翹忙着應付露露,隨口應了聲。

黎銘努力忽視掉這條傻狗的存在,但嗨皮的汪汪聲不停在他耳邊響起,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能不能讓這狗先別叫了,我們說會兒話。」

楚翹半蹲著跟露露玩,摸摸她腦袋,又摸摸她肚子,露露很享受,仰著腦袋眯眼睛,簡直是萌呆了。

黎銘額頭的黑線就沒斷過。

索性,他也蹲了下來。

兩人一左一右,圍着一隻毛茸茸的小肥狗,一個俊男一個美女,從此狗生圓滿了。

然而,黎銘的人生卻鬱悶了。

他一手托著下巴,有點無聊地看着楚翹逗狗,看半天下結論。

「你是個怪人。」

楚翹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也沒打算回他的話,說她怪的人太多,不差他這一個。

得不到回應,黎銘不僅鬱悶,還發上愁了。

「說真的,我很誠心地向你請求交往,是死是活,給個話吧。」

楚翹抬眼,這回多看了他兩眼。

「我回了啊,我不想,你還是找別的女生吧。」

話里聽不出太多情緒,很平常的語氣,彷彿在談論一件不重要的事,黎銘有些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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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小甜心:老公,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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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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