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他想飛,你帶他飛。」

燕雲開無語看着手中的胖娃娃,胖娃娃睜著黑亮亮的星星眼,小胖手可愛的壓在唇角,無比崇拜的看着帥死了的乾爹。

「飛,飛飛,哦哦!」

哦哦,哦哦,你還人猿泰山呢。

燕雲開抹把臉,把孩子摁在懷中,豁出去了。

腳往後點,開始力,一二三,出---

有如離弦的箭,嗖的一下滑出百米遠,沿寬闊圓形冰面繞大圈圈。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淋漓盡致的暢快,墨墨被燕雲開牢牢護在懷中,享受風一般的度,那感覺好像真的在飛。

「哦哦,飛,飛!」小孩子稚嫩的高亢嗓音,在碩大的館內不斷迴響。

玩的人忘乎所以,看的人膽顫心驚,楚翹只覺心臟抑制不住的快嘭嘭嘭,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嚇死人的度,要是一個失手,孩子摔下來---

打住思緒,楚翹簡直不敢往下想。

「讓他停下來吧。」楚翹看向封景霆,面色已然有些蒼白。

慈母多敗兒,封景霆笑了笑,極淡的語氣,不以為意,「男孩子,膽子就該大點,正好練練。」

拿什麼練不好,偏就拿這種高危險運動,你是他后爸吧。

楚翹氣不打一處來。

「嗯嘛想啊想…嗯嘛藏啊藏…嗯嘛嚷啊嚷,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吐啊吐出來,吐不出來就出門踩狗屎,踩啊踩狗屎,摔你個四腳朝天,四仰八叉—」

哼到後面曲不成調,歌詞改得亂七八糟。

燕雲開抱着胖胖的小奶娃,小傢伙還在他懷裏不停扭動,紅撲撲的小臉,興奮大叫,發出銀鈴一樣清脆的笑聲。

實在招架不住了,燕雲開滑到封景面霆前,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略顯急促,前胸後背深一塊淺一塊,汗跡明顯。

不由分說,他果斷把孩子扔給孩他爸。

「這小子跟你一樣賊頭,就是個坐享其成的主,知道享福啊,我這一把老骨頭,今天可是豁出去了,」

燕雲開摸摸小傢伙毛絨絨的小腦袋,孩子還沒玩盡興,眼巴巴瞅著燕雲開,胖胳膊伸手要他抱。

燕雲開微笑看着孩子,卻是拿開手,默默往後退,保持一米以上安全距離,順便向封景霆牢騷,兼邀功。

「我這回當牛做馬,給你家小子溜著玩,你可得記着我的好啊。」

記得,當然會死死記着,記住你在我女人和孩子面前如何騷。

封景霆拿出孩子咬在嘴裏的手指頭,沒有看燕雲開一眼,只一句,「說完可以滾了。」

呵呵,有了女人的滋潤,脾氣還是這麼爛,沒救了。

他大度,不跟這種重色輕友的男人計較,撩起衣服下擺煽風,額頭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臉頰。

封景霆也懶得搭理油嘴滑舌的好友,低頭,聲音冷下幾分,一本正經教訓兒子,「說了不許咬手指,要爸爸說多少遍,再咬每天零食減半。」

沒有一丁點誘哄的語氣在裏面,實打實的嚴厲。

嚴父教子呢,燕雲開看這情形,呵了一聲,自己就是熱臉貼冷屁股,瞎忙活。

得,愛幹嘛幹嘛去,小爺不伺候了。

燕雲開扛着冰鞋,自以為帥氣的甩了甩汗濕的頭,瀟灑走人。

楚翹旁邊看着,張了張嘴,想說話,抿了幾下,還是作罷。

她和封景霆有協定,教育孩子的時候彼此不干涉。

要是效果微弱,可以考慮混搭上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孩子的一些不好習慣糾正過來。

孩子耍小性子是可愛,做父母的通常會包容,但牽扯到一些不良習慣,可能影響到身心健康,那就必須嚴肅對待。

小傢伙愛咬手指,甭管手指頭摸過什麼,臟不臟,牙齒癢了就往嘴裏送。

楚翹撞到多次,好聲好氣教育寶寶,也故作嚴厲的訓斥寶寶,基本是今天訓了今天不咬,明天沒有訓,繼續咬。

你說他迷糊,吃的東西又記得賊清楚,不給,他就哭,不喝奶也不吃輔食。

你說他精,他又給你裝糊塗,說過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記吃不記打。

楚翹的白臉時靈時不靈,慈母的形象在和孩子初見的時候已經奠定下基礎,往後的日子,唯有涉及到小傢伙自身利益時,小傢伙才給面子的乖乖聽楚翹的話。

別看只有一歲,可能是基因太好,有個腦力過人的天才老爸,兒子也遜色不到哪去,會看人臉色,表達自己想要的,雖然會說的也就那麼幾個字,但吐字已經很清晰了。

當然,孩子乖起來的時候,十足十的小天使,楚翹抱在懷裏愛不釋手,親親摸摸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楚翹很愛小傢伙,曾經無法施展的母愛全部給予了墨墨,連孩子都深深感受到了,所以恃寵而驕,有恃無恐。

封景霆則不一樣,他身上散的凜冽威信與生俱來,讓人望而生畏。

孩子的感知最簡單,也最敏感,誰弱勢誰強勢,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感覺出來。

所以,小傢伙幼小的心靈里,父親的威嚴大於慈祥。

雖然偶爾了氣性也會和父親頂着來,但大多數情況下,小傢伙對父親還是充滿敬畏的。

封景霆森寒的眼神,凝成冰凌子,小傢伙打個哆嗦,好冷。

兩隻小胖手收在背後,咧開兩排小白牙,沖冷麵爹憨笑。

「乖,乖。」

呵呵,說自己乖了。

楚翹忍不住噴笑,被寶寶可怕的表情逗笑,哪捨得沖他擺臉色。

封景霆則是拿他無奈又很想擺出父親威嚴的矛盾表情,捏兒子小鼻子,刮兩下。

在老子面前還敢作,膽兒肥了。

楚翹告訴自己,鎮定,視而不見,一切為了孩子。

「餓,吃吃!」

小傢伙不理爸爸,急吼吼沖楚翹喊

楚翹回神,抬手看時間,都九點半了。

一大早孩子就開始吵,梳洗過後直接帶孩子來溜冰館,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小孩子本來就比較容易餓,大早晨又是蹦又是跳又是叫的,這時候也該餓了。

「還知道餓啊!」

楚翹寵溺的颳了刮小傢伙鼻頭,從封景霆手中接過孩子。

一家三口進屋,就見燕雲開翹著二郎腿半躺在沙上,大腿上擺着一盤吐司麵包,一手拿麵包往嘴裏送,一手持牛奶。

吃兩口麵包,喝一口奶。

「媽,媽,吃吃!」

看乾爹吃得香,小傢伙嘴饞了,扯著媽媽胳膊,小胖手一指,嚷嚷着也要吃。

別叫,別扯,知道了。

楚翹很想把小肉墩扔給燕雲開,讓吃貨們自己搶食去。

「你帶孩子去餐廳吃,我的不用管了。」

封景霆吩咐楚翹,目送她和孩子進入餐廳,回神徑直朝燕雲開走去,踹他一腳意思他挪挪位子。

燕雲開鯉魚打挺,抄起餐盤快起身。

封景霆趁他不備,搶過餐盤,拿過一塊麵包毫不客氣吃起來。

燕雲開伸手欲奪,封景霆有所防備,閃身避開,燕雲開收身不及,一頭栽進沙墊里。

封景霆坐在側角沙上,不苟言笑的人坐姿也是一絲不苟,端正規矩,攤開報紙貌似專註在看,周身氣場濃縮成四個字,生人勿近。

燕雲開自沙堆里坐起身,抬手揉額頭,「喂,我說,不帶你這樣的,忘恩負義啊,你家那小子,我不管了,愛找誰找誰,小爺不伺候了。」

有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心裏難受,索性賭氣難。

過了命的交情,一心一意把人家當兄弟,可人家呢,未必對你真心實意。有什麼事情不能敞開來說,動不動關在書房神神叨叨,把他當死人啊。

早就有怨言了,燕雲開憋屈。

都是些什麼破事,什麼破人。

還有那個棺材臉,好的時候把他當寶,成天見的哄著寵著。

現在有了新寶,直接把舊寶把空氣,你說句話,給個眼神問候會死啊。

有了媳婦忘了兄弟,自古名言,他就是死在這句話下的典型案例。

盤子也不搶了,由封景霆拿着,咱搶吃的。封景霆淡淡掃了燕雲開一眼,對於他幼稚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

丁蔚隔三岔五上門拜訪,今天又是一大早過來,封御則提着他那黃金鳥籠,到後山遛他的寶貝小鳥。她也跟着過去,以討好老爺子為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燕雲開呆在封家還沒走,看到丁蔚過來,朝封景霆擠眉弄眼,笑得意味深長。

封景霆看男人的笑很礙眼,怎麼看怎麼欠扁。

清空了人,聊正事。

「你,該回家了,不要讓你爸媽擔心。」

其實,封景霆很想說,有多遠滾多遠。

燕雲開故意裝聽不懂,聳肩,「又沒缺胳膊斷腿,有什麼好擔心的。」

「燕叔叔一把年紀了,早該退下來享清福,現在還要為你的事奔波,你好意思。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收尾。讓長輩操心,算什麼男人。」封景霆擲地有聲,頗有兄長管教不懂話小弟的架勢。

燕雲開仰倒在沙背上,手捂著臉,不言不語。

哼,不就是想趕他走,他走就是了,誰稀罕在這荒山野外獃著。

燕雲開拖着行李箱出屋,放在客廳沙邊,然後,一家人圍坐餐廳,吃了頓豐盛的早餐,算是送別燕雲開。

「此去經年,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兄弟,保重。」作勢拱了拱手,燕雲開嚴正表情,像模像樣的告別。

封景霆眉眼不動,揮揮手,「你可以滾了。」

摸鼻頭,燕雲開表示很受傷,沒良心的傢伙。

司機把車開到門口,行李裝在後車廂,燕雲開上車,同候在門口的封家幾人做最後揮手道別。

墨墨小朋友有樣學樣,很懂事的跟燕雲開揮了揮小爪子,嘴裏還念著:「走,走!」

燕雲開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這小子跟他爸一個樣,沒良心到家了。

當晚,封景霆把楚翹攬到懷中,摸着她絲般順滑的長,若有所思。

「現在家裏沒事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封景霆一個人住久了,難得在大宅呆上大半個月,想想還是公寓自在。把小傢伙哄睡,想幹嘛就幹嘛。沒事把小傢伙送回大宅,自己和楚翹二人世界,嗯,想了就做,多麼愜意的生活。

而且,住了這些天,封御對楚翹的改觀並不大。

封景霆很認真跟楚翹商量回公寓住的事,楚翹沉吟片刻,遲疑說道,「還是再等等吧。」

就這樣回去,封御肯定把賬全算到她頭上,認為她妖言惑君,離間他們祖孫感情。楚翹很為難,在封御面前,她左右都是錯。

理解的拍拍楚翹,封景霆低頭在她精緻鎖骨上咬一口。

封景霆看得開,他也知道,楚翹並不稀罕封御那點慈愛。

這女人性情冷,也豁達,封景霆時而在她身上窺到自己的影子,不覺十分愉悅。

他覺得,自己和楚翹是一路人,能夠走到一起,是緣分,是命定。

思及此,男人精明的眸光暗沉幾分。

指尖勾纏柔軟的絲,放在鼻尖享受般的嗅間馨香,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在美妙的女體上忙碌。

快樂啊,不要太快樂。

楚翹越來越覺得封景霆是只喂不飽的大禽獸,真不知道單身那些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莫非,積太多,現在爆了。

她是泄桶,楚翹沮喪的現這個令人痛恨的事實。

她是深夜落單的孤零小船,隨封景霆這條腹黑大波浪逐流,漂流啊漂流,何處是歸途。

兩人決定留在大宅多呆幾天,然而,事與願違,狀況往往突如其來。

翌日,楚翹正在陪墨墨睡午覺,忽而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叫透過微敞的門縫傳進來,將昏昏欲睡的楚翹驚醒。

第一反應看孩子,小傢伙蹙起小眉頭,胖身子似是受驚般無意識扭動。楚翹輕拍孩子後背,在她的溫柔撫慰下,小傢伙繼續沉沉入睡。

楚翹卻是難以安睡,起身把門關嚴實,循聲探究竟。

聲音是從一樓后屋最角落處的寵物房出來的,封御氣急敗壞的震怒聲,越來越響亮,如雷般貫進耳朵里。

「我的三寶,你這是怎麼了,別嚇爺爺,你起來啊,睜開眼看一看爺爺啊!」

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封御對鷯哥的感情可見一斑。

封御跪倒在地上,手中捧著鷯哥,往老淚縱橫的臉上貼,試圖用臉上的熱度捂暖冰涼的鳥身。

楚翹不明所以,用眼神詢問郝嬸。

郝嬸把她拉到一邊,絮絮低語,「老太爺睡着睡着突然被噩夢嚇醒,趕緊過來看鳥,沒想到,那夢還真有預警的作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寶突然就沒了。」

語畢,寥寥嘆口氣,「老太爺養三寶多年,當真養出舐犢情深,打擊太大,恐怕要傷心些許時日才能緩過來。」

聞言,楚翹詫異,只覺匪夷所思。

她中午餵過三寶,當時三寶在籠子裏撲騰亂飛,精力充肺的不停叫喚,看起來健健康康,怎麼轉眼間說沒就沒了。

封御的寶貝鳥沒了,目前封家頭號緊急大事件。

管內務的郝嬸一看事情大了,早就機靈跑出去打電話,叫封家御用獸醫過來屍檢。

三寶死得不明不白,封御不會善罷甘休,她這內務管家當其沖,還是趕快查清事情真相,避免受牽連。

好說歹說,封御勉強鬆手,目光如炬盯着獸醫的一舉一動。

獸醫如坐針氈,將鳥屍體小心翼翼翻來覆去,視觸叩聽,着實費了些工夫,總算檢查出死因。

很抽風,但是很實在的死因

三寶,被人強行塞入過多食物,活活撐死的。

一經查證,封御氤氳渾濁的老眼登時大睜,眸光一轉,如利劍般直直刺向楚翹。

如果眼神能殺人,楚翹恐怕已經死過上千回。

「你這女人,心腸何其歹毒,竟然連只鳥兒都不放過。你有怨氣,直管沖我來,落我家三寶算什麼本事。」

話語微頓,封御捶胸頓足,胸膛急劇起伏,喘著粗氣哀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事情陡然來了個急轉彎,楚翹始料不及,當場怔住,一時無暇為自己辯駁。

郝嬸也是愕然,這名獸醫的職業操守她很了解,斷不會無緣無故冤枉與他無礙的楚翹。

況且,今天下午是楚翹給三寶餵食,只有大宅里的人清楚,外人更不可能拿這個理由陷害楚翹。再說,楚翹性情恬淡,素來與世無爭,誰又會與她結仇。

那麼,或許真是楚翹一時大意,加多了飼料,三寶又沒個節制,吃着吃着就脹破了肚子。

但獸醫說三寶是被人強行掐住咽喉,灌入過多食物撐死的。這就不是單單失誤了,而是惡意謀害。

郝嬸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看着義憤填膺,視楚翹為仇敵的封御,無聲惆悵。

老太爺傷心過度,無論如何是聽不進勸的。

打了死結的絡子,該如何解。

「立刻叫景霆回來!」讓他親自看看,他寶貝女人做的混賬事。

郝嬸支支吾吾,簡短保留的說明,封景霆了解大概,很快結束例行會議,匆匆忙忙趕回半山。

進了大廳,便見三足鼎立的局面。

三面沙,三人各佔一面。

封景霆直接走到楚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冷冷的,近乎冰涼。

男人乾燥溫暖的手,通過摩擦把熱度傳到楚翹手心,似是給予她力量。楚翹抬眸沖封景霆淺淺一笑,卻是牽強十足,寥寥寡淡。

她有試着向封御解釋,封御一葉障目,沉浸在三寶死訊的痛苦中,只覺楚翹是在狡辯。偏過頭,一句話也不想聽。

「到底怎麼回事。」

封景霆看向郝嬸,尋求具體經過,如今唯有郝嬸最公道。

將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交代一遍,郝嬸眼角掠過楚翹,略有擔憂。這事情太蹊蹺,思前想後,對楚翹尤為不利。

封景霆沉默不語的聽完事件經過,良久,以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不過是只鳥,未免有些大驚小怪,死了再買一隻,封家不缺這點錢。」

「你個混賬東西。」封御大怒,抄起茶几上的煙灰缸就往封景霆咋去。

封景霆眼疾手快,快速抱過景瑤,側身躲開。

孫子明顯維護老婆,是非不分。

封御怒氣衝天,指著封景霆破口大罵,「市儈,冷漠,無情,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樣回報我。那是三寶,我的三寶,六年的感情,你用錢來衡量,你有沒有心啊。」

「六年,」封景霆嘴中咀嚼,「加上之前的四年,三寶有十歲了吧,在鷯哥中算是長壽了,沒準是它消化功能下降,自己撐死自己,壽終正寢,是喜喪吧。」

顛倒是非,黑的說成白的。

封御氣血嘩啦啦往頭頂涌,指著封景霆,手指亂顫,「你,你,你---」半天,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滾滾滾,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能說話了,一開口,便是罵語。

為了一隻要死不活的爛鳥,把親孫子往外趕,這事也只有封御做得出來。

封景霆板着臉,目光森冷,與封御對視數秒,漠然移開,拉起楚翹往樓上去。

「幹嘛。」封景霆力大如牛,楚翹掙脫不開,小心詢問。

「滾蛋。」涼涼一句,譏諷十足。

墨墨好醒了,由著楚翹穿衣打包自己,小眼神渙散,要睜不睜。

霧蒙蒙的眼睛看着楚翹,像是在問,我們去哪裏啊。

「回公寓。」經三寶的事情一鬧,楚翹情緒低落,沒了哄孩子的興緻,簡單一句交代。

路過客廳時,墨墨叫爺爺,封御想回應,拉不下臉面,哼兩聲表示聽到了。

爺爺不理寶寶,小傢伙很失落,氣性一時上來,埋進楚翹懷裏,不理爺爺。

一家三口走後,封御流露出懊惱的神色,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封景霆,似乎在希冀着什麼。

郝嬸眼看着親手帶大的少爺又要離開家了,心裏不舍,可她人微言輕,又做不來什麼。

公寓很乾凈,鐘點工每天都有打掃,楚翹除了照顧孩子也沒別的事,時間大把大把耗去。

孩子玩累了呼呼大睡,楚翹守在床邊,精神懶散,任由腦海放空,找清閑。

閑着閑着便開始胡思亂想,想着想着又回到三寶疑案上。

她記得清清楚楚,明明按照郝嬸之前一直加的分量餵食,手比著食槽高度看了又看,秉持寧少不多的原則,絕對不可能量,怎麼會撐死三寶呢。

因為愛惜自己的寵物,封御平時鮮少讓下人接近寵物房,傭人中唯有管內務的郝嬸有寵物房的鑰匙,餵養寵物也主要是她在負責。那天楚翹心血來潮,剛剛把孩子哄睡,自己又暫時沒有睡意,才想着逗鳥玩。

哪曉得,三寶偏偏那天出事,怪她倒霉,正撞槍口。

可仔細一想,為什麼偏偏那樣巧,難道是故意瞄準時候,藉機栽到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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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小甜心:老公,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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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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