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

「封少好興緻,到這裏玩還不忘帶個女人消遣,這位是姐姐,還是妹妹呢,只帶一個,不怕另一個在家裏鬧翻天啊。」

丁耀言語之中嘻笑兩聲,嘲諷的意思甚為明顯。

前段時間爆出來的醜聞,雖然一晚上就被清理了,但該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楽

封景霆素來玩得深沉,眼界也極高,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丁耀這番話一出,楚翹發覺周圍人臉色變了,幾乎同時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帶着研判的神情,好似在打量她有何特別之處。

尤其是丁耀,看着她的眼神別有深意,像是審視貨物,眼底流露出的輕蔑讓楚翹十分反感。

丁耀的審美感很低俗,楚翹顯然不屬於他喜好的類型。

臉蛋還行,就是這身子,比夜店裏的那些公主差遠了。

胸不夠大,臀也不夠肥,抱起來肯定沒夜店女夠勁。

封景霆的眼光,是越來越差了。

他們打量她的目光,不帶絲毫掩飾,赤果果的審視,就算並非惡意,但也絕對稱不上友善。

楚翹被四面八方襲來的凌厲視線掃射得渾身不自在。

她低着頭,又刻意拿手壓低了帽檐。

這個小小的帽子,是下車以後封景霆又想不過,中途折返到車裏拿的。

當時她覺得男人多此一舉,哪有人進了室內還戴帽子的。

如今看來,她又有些慶幸。

不管他是有先見之明,還是純屬無意,最終結果總是好的。

有個帽子遮擋,擋住了不少窺探的目光,她也看不到那些惺惺作態的嘴臉。

她是封景霆帶來的,可她不是他,連這個圈子的人都不算。

她坐在這裏,以何種身份,她自己都糊裏糊塗弄不清,更何況別人。

他們對封景霆禮遇有佳,哪怕是裝出來的姿態,那也說明人家看重,而且眼底的敬意也瞧著真到不行,甚至還隱含着一絲畏意。

而她,在他們眼裏,也許只是封景霆眾多女伴之一,帶出來見見世面,當不得真。

今天是她,可能明天就換成別人了。

這樣的情節在小說和電視里看到太多,所以楚翹有自知之明,不會因為自己坐在封景霆身邊而飄飄然。

這裏不適合她,她也不喜歡這種地方。

楚翹雙手搭在膝蓋上,捏緊了拳頭,好想離開,可封景霆緊緊圈住她的腰身。

她連起身都困難,更別說走人了。

肩頭多了只大手,用力將她往他懷裏帶。

封景霆一手玩著紙牌,一手擁著楚翹,當真是女人和玩樂兩不耽誤。

楚翹恍惚中側過臉,微微抬眸便看到封景霆刀刻般的下顎。

似是緊繃着,充滿張力,又蘊藏着安定人心的影響力。

「丁少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封少帶出來的女伴,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何來消遣一說。紅袖添香,人生一大快事。」

這時,大堂經理走了過來,見情勢有些不對,便以和事老的姿態打圓場,其實是偏幫封景霆。

他帶着文藝腔調的幽默暖場,就只是他自己呵呵笑了,得不到當事人半點回應。

丁耀盯緊了封景霆,其他人都是放屁。

封景霆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紋絲不動。

經理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尷尬。

所有人都看着封景霆。

丁耀的咄咄逼人,跟封少杠到底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定。

局勢有點僵。

包括賭場主管在內的工作人員,誰都不敢上前勸解,因為兩邊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封少會怎樣應對?

這場丁耀單方面挑起的事端又該如何收場?

所有人屏氣凝神,靜待後續。

封景霆又豈是顧及外界感受的體貼人,有他的地方,他就是主宰。

男人面不改色,像沒丁耀這個人似的,只顧把玩手裏的一打撲克牌。

他有模有樣的抽牌洗牌,兩手時而交疊時而併攏,數秒過後又迅速分開。

兩手分別抓住半打牌,手指相抵,靈活向下一壓。

「嘩啦啦---」

兩邊的牌交疊拍打在一起,跟電影快進一樣,只看得模糊的輪廓,然後刷一下兩份牌合併在一起,到邊到角整整齊齊堆疊,靜靜安放在桌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封景霆和他手裏的牌上。

這手法真是嫻熟啊,這手指真是修長啊,這洗牌的姿勢真是帥呆了。

一時間,竟沒有人想着丁耀挑起來的問題了。

他,貌似被遺忘了。

丁耀不尷不尬,只覺自己的風頭又被封景霆搶光。

他抖動着僵硬的臉部肌肉,很想笑起來自然,就像封景霆這樣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不透真實情緒。

可惜,東施效顰,註定失敗。

奶奶的,不裝了。

「封少,光洗牌有什麼意思,自己不玩兩把,不是白來了。還是封少認為,贏我的幾率太少,所以不敢應戰了。」

噗!

人群中突然暴出輕笑,似在嘲笑丁耀的自作多情。

「誰在笑,給老子站出來!」

丁耀捶著桌子咆哮,臉上青筋暴跳明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地噤若寒蟬,相互包庇。

封景霆跟個沒事人似的,捉住楚翹軟綿綿的小手放在自己粗大很多的手掌上。

大掌托小手,封大少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早已忘了周邊圍了一大圈人。

因為封景霆的動作,楚翹再次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她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個個鎂光燈似的高聚光直射著自己,照得全身熱辣辣。

她動了動手指,想從封景霆手中抽離。

封景霆反倒越抓越緊,捏住她細瘦的骨節,慢慢加重力道。

一時間,旁若無人。

丁耀見封景霆只顧著跟女伴調情,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由得氣結。

「三張牌,玩簡單點,比牌面大小,封少意下如何?封少難道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不敢應我的賭約。」

三張牌擲出悲歡離合,不看實力就碰運氣,死亡的很有可能就是你。

丁耀為自己的小計謀沾沾自喜,說起吃喝玩樂這些破事,他丁耀說第二,沒人敢稱老大。

只要在賭桌上玩點小花樣,他有的是辦法整死對方。

眾人倒抽口氣,私底下使陰招的不少,明目張膽挑釁封少的,放眼整個B市,還真沒幾個。

一而再,再而三,這個丁耀真心瘋了,吃藥吃多了,不要命了吧。

丁家雖然是b市的老牌家族,但比之封家巨大的財富帝國,還有封景霆外公那邊京城景家的龐大勢力,無論財力和權力,都明顯差了一個檔次。

丁耀這個被丁老太爺放養,排除在繼承者候選之外的紈絝,居然敢如此囂張。無疑是以卵擊石,自找死路。

封景霆掀了掀眼皮,閑閑看了丁耀一眼,緊抿的薄唇勾出淺淺的弧度,用不經意的語氣問出所有人的心聲。

「你是想挑戰我,還是存心找死。」

果然是封少的風格,簡單直白粗暴。

把死掛在嘴邊,也就這麼個男人了。

然而,丁耀這次也是有準備而來。

即使被封景霆冷厲的話語激得顫了一下,他也強壓住紊亂的心跳,故作鎮定自若。

「封少言重了,我只是看今天機會難得,想和封少切磋一下技藝。」

丁耀皮笑肉不笑,眼中燃起不服輸的鬥志。

他一定要在眾人面前贏封景霆一回,挫他的銳氣,長自己威風。

丁耀如此執拗,非要跟封景霆比個高低。

其實是堵著一口氣,因為他看上的女人居然一口拒絕了他,更可氣的是,這個女人說他給封景霆提鞋也不配。

這世界是不是沒男人了,是個女的就盯着這傢伙不放。

封景霆難道是天神下凡,舉世無雙了。

「封少向來雷厲風行,最討厭拖拖拉拉,那我們就速戰速決,一局定勝負如何。」

就在丁耀等得快要暴走,差點想把桌子掀了直接大幹一場時,封景霆總算開了金口,不慍不火說道。

「很好,我欣賞你,膽子夠大。你這麼有勇氣,你爸媽知道嗎。」

封景霆慣有的嘲諷語氣,他偏頭,總算給了丁耀一個正面眼神。

只是這眼神委實不那麼美好,除了鄙視,還是鄙視。

丁耀漲紅了臉,剛要回擊,封景霆先他一步,只道。

「想必是不知道的,否則,怎會任由你這麼個逆子在外為非作歹。」

說話間,他的手依然捉著楚翹不放,沿着她的指腹游移。

指甲刮著她的手指,那微微發癢的觸感,羞得楚翹只想鑽地縫了。

內心無數草泥馬在奔騰。

她好想甩開封景霆,瀟灑轉個身,帥氣走人。

你愛作秀,你就一個人秀啊,想怎麼秀是你的事,扯上無辜的人幹嘛。

她漲紅了臉,封景霆一隻胳膊將她的腰身牢牢圈住,暗中掐了她一把,警告她老實點。

他輕輕揚唇,眼角斜飛,瞥了丁耀一眼。

「可是,我錢沒帶夠怎麼辦?」

堂堂的封大少錢不夠,這話說出去誰信。

封少,你唬我們玩呢。

「欠著也行,相信以封少的名聲,不會欠債不還的。」

丁耀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話,暗惱封景霆拿喬裝逼。

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他還在擺譜,存心削自己的面子。

封景霆不置可否,莞爾一笑。

他手臂發力,忽然圈緊了楚翹的小蠻腰,稍微一使勁,將女人勾著腰兒抱起來,像抱孩子一樣擺放在桌上。

他拿掉她的帽子,楚翹的臉失去了遮擋,頓時暴露在眾人面前。

秀氣的鵝蛋臉上有雙晶瑩瑩的大眼睛,挺俏的鼻頭,那微微嘟起的粉潤紅唇,以及細長的天鵝頸,粗看去,有種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獨特魅力。

還有那靜默不語的乖順姿態,玲瓏有致的身段,無一不美。

只遠遠看着,感覺心都要酥了,恨不得立刻壓在身下來幾場妖精打架。

封少眼光一流,選的女人向來都是極品。

就連對楚翹有些不屑的丁耀,看到女人粉面染霞,似嗔似惱的情態,心也為之蕩漾了一下。

剛才她戴着帽子,他只隱約看到鼻子以下的臉部輪廓。

此刻女人的面容清清楚楚展露在外,丁耀的內心又開始騷動了。

真是個清純的寶貝兒,跟外面女人完全不同的類型。

而這種我見猶憐型的小美女,最適合金屋藏嬌了。

不到三秒鐘,封景霆只讓眾人驚艷了一把,便重新給楚翹帶上帽子,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他扣着她的後腦勺往自己懷裏帶,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她臉頰,在粉嫩似櫻桃的唇上輕輕撫觸。

「這樣吧,我就用她做賭資如何。」

又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眾人蒙了,都在猜想封少哪根筋不對。

向來佔有慾強烈的他,居然拿自己的女伴做賭注,未免太兒戲了吧。

於是,眾人投注到楚翹的視線里,多了一份同情。

看封少把她抱得緊緊,還以為有多珍視,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當然,最震驚的莫過於當事人了。

在封景霆輕描淡寫說出那句話時,楚翹當場就傻了。

全身冷如冰塊,又僵硬得好似木偶,整個人無知無覺,已經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訊息。

「既然封少捨得,我自然沒有意見。」

碰不了封景霆,折磨他的女人貌似也不錯。

何況,這小妞確實長得不賴,偶爾換換口味有益身心。

丁耀已經把自己想像成勝利者了,迫不及待想要拿楚翹羞辱封景霆。

「我家這隻小花貓很野很兇悍,我都制不住她。她實在珍貴,你既然同意了,那就必須拿出你身上同樣珍貴的東西,這樣賭注才算公平。」

「可以,我用我那套桂景園的公寓作賭。」

那套公寓市價近千萬,這賭資,夠大了吧。

你封景霆捨得美人,我丁耀自然也可以大方到一擲千金。

卻不料,丁耀自以為大氣的行為並沒贏得封景霆的讚賞。

他依舊用鄙視的眼神睥睨丁耀。

「談錢太俗氣,我們要做高雅的人。既是臨時起意,那就應當拿出身邊正帶着的東西,這樣才有誠意。」

丁耀眉眼直跳,壓抑著怒意:「那封少想要如何。」

「都說了是身上帶着的東西,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還要我明說。這樣吧,我也不獅子大開口,就你一根手指了,算給你折扣價。」

封景霆一副施捨的口吻,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令場內所有人震驚。

只是一場即興的小賭,封少竟然如此血腥,暴力到都要砍人手指了。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是什麼,你當這屋裏幾十號人都是傻子啊。

經理面無表情,心裏卻在冷笑,笑丁耀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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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小甜心:老公,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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