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若是旁人真的想要承翊兄親手殺死小師叔，離間你和承翊兄，那便是怎麼防都是防不住的，師妹，你懂不懂？敵人在暗，居心叵測，我們在明，我們又怎能防得住？這三年來，紫薇閣任由宰割，三位長老帶着弟子也是千防萬防，可也徒然，這背後定是有誰在主導著這一切，否則老閣主怎會無緣無故玄靈之氣散盡。五年前大難之後，紫薇閣弟子稀少，極少下山接觸外界旁人，更何況老閣主玄靈之氣散盡之事只有星宇、我、柳師伯、吳師叔、葉師叔知曉，怎就能一夜之間天下人皆知，明顯是陰謀。」

凌夢汐抽泣了幾聲，揚起頭看着唐煜臣，「師兄。」便閉上了眼睛，眼淚刷的滑落。「我們回去吧。」伸起手將眼淚抹去，雙膝下跪，右手舉起，一字一句道：「我、凌、夢、汐、在、此、立、誓：此、仇、非、報、不、可！」

唐煜臣和木星宇也跪下，舉起右手，「奸人害我紫薇閣，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立誓鋤奸伐惡，查明真相，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

誓言震響天野，遠處弟子紛紛圍了過來，雙膝下跪，放下手中的劍，一同吶喊立誓：「立誓：鋤奸伐惡，查明真相，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到了紫薇閣山腳，沒有了那懸空高掛的承影劍和熊熊烈火燃燒的保護陣，與第一次凌夢汐所見的紫薇閣並無差異，抬起頭，所見的是雲霧裊繞的一片仙境。

踏上紫薇閣台階，再觀紫薇閣，紫薇閣的台階、石壁上有不少劍氣所划的痕迹，雖然將血跡清洗乾淨，兩旁的樹木腐爛葉子覆蓋的土中還能傳出陣陣血腥味，很多樹木都是被腰斬或者直接劈裂，從根處發出幾枝枝椏，由於紫薇閣靈氣濃，這些枝椏兩年瘋長，蓋住了慘戰留下的滄桑、荒涼，卻掩蓋不了它受過重創的痕迹。

歷史的屈辱永遠不可能被時間掩蓋——

到了紫薇閣外院，雖然戰後一年多的時間已經重修過，卻再也無法重現當年的輝煌景象，殘垣破壁，到處一片荒涼。

從山下到外院，一路上竟一個弟子都未見，已經幾乎無人煙的紫薇閣已經落敗如此，凌夢汐心口陣陣犯痛。

木星宇前去敲響了外院大鐘一連敲了六下，院中才依稀落落的出來三位弟子，內院弟子紛紛集合，站在獨木橋的另一端。

凌夢汐過了獨木橋，認真的數了數當下閣主弟子，紫薇峰就自己、師兄、木星宇三人。明月峰還剩十名弟子，林月峰五名弟子，悠月峰兩名弟子，葯月峰七名弟子，加之外院三名弟子，加上柳玥、柳長老、瑞勵閣主，緊緊三十三人，與曾經的萬人大派相比，何等的凄涼，連守山門的人都有不起。

柳大長老仔細一看，並未見到葉藥師，心中早已經有了不祥預感。他突然下跪，「閣主不再紫薇閣，我等無能，未能守住紫薇閣基業，還請閣主責罰。」

凌夢汐去攙扶柳大長老，「大家奮力守住紫薇閣，何錯之有？該責罰的是我，說好的兩年，卻一去五年，沒能一起與紫薇閣同生共死，我的罪過。」

朱厭連忙道：「在那封印之地，無法辨別白晝，錯過了時間，你們可不能怪人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