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柳玥：「嗯！」她的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她對修復玄靈二脈之事幾乎不抱有什麼希望，畢竟她還未聽說過誰玄靈二脈斷後可修復。

唐煜臣見柳玥依舊面無希望，便走到柳玥旁，「柳玥師妹，即便沒有玄靈二脈，不能修鍊，我們也可以做其他的事啊，比如，跟着葉師叔學學藥學，跟着柳師伯做生意啊。」

柳玥搖了搖頭，那是絕望，沒有生機的眼神，「煜臣師兄，我也想過，可是我無法靜下心來學習藥學，學習做生意，只要見到其他弟子在練武，在談笑修鍊，我就想到命運的不公，曾經我是天之驕子啊，我的心揪著的痛，那種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幾乎窒息，快將我逼瘋了。」越說，柳玥的情緒就越激動。

唐煜臣便不再說什麼，眉眼下垂，心痛不已，這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被紫薇閣寵溺著的師妹。

葉藥師：「玥兒，你放心，你也要相信閣主，她一定能想到辦法的，你看我。」說着便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咬着牙忍着痛，「玥兒，看到沒有，小師叔的腿都快好了，你不是不可思議？這些都是閣主的功勞，你相信閣主的話，用不了多久也能恢復的。」

柳玥心中的希望光芒更加亮眼，「真的？」

葉藥師點了點頭。

柳長老驚奇的看着葉藥師，又看了看凌夢汐，非常激動的拉着柳玥的手，「玥兒，你看小師叔的腿都能好，更何況你呢，你要用信心。」

眾人都微笑着朝柳玥點了點頭。

柳玥想起了曾經凌夢汐從自己父親的手下救自己的情景，為了自己的名聲，自導自演了一個「精妙的故事」。屏息過後，柳玥點了點頭，「我信夢汐師妹。」

夢汐師妹！

如此友好的稱呼，沒有爭鋒相對，是第一次！卻不是最後一次。

凌夢汐笑着將柳玥攬進懷裏，輕拍柳玥的後背，「你放心吧。」實則凌夢汐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當是給柳玥吃下一顆安心丸，靜心的活下去吧！

「玥兒，要注意閣主的身份！」

凌夢汐搖了搖頭，「我本就是師妹，那需要那麼都禮節，禮節過多倒顯得有些生分了。」

「就是，夢汐師妹都沒覺得什麼，爹，你還說我。」看着柳長老，嘟囔著嘴，倒有了幾分小女人的可愛之處，有了幾分曾經柳玥的單純的模樣。

「夢汐師妹，你是如何發現我是假裝精神失常的？」

凌夢汐笑着，「之前我進門你便用枕頭打我，你向來不喜歡我，可是你若正的精神失常，又怎會知道你不喜歡我，而要用枕頭打我呢？但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畢竟很有可能是受刺激精神失常，太過恨我，所以將我憎惡的面孔牢牢記在了腦海中。但剛才進門我就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了，你對我竟有怕意，你奇怪的眼神掃過眼底，看了一眼師兄，當你看到毒蠍子時，你甚至有絲絲渴望的眼神看着柳師伯，你說完全精神失常的人會有這些表現？」

柳玥嘟囔著嘴，心裏很是不高興，「憑什麼你會那麼聰明，藥學天賦、修鍊天賦都那麼好，姜師叔當年還收你為徒，如今還當了紫薇閣閣主？你怎麼就能有那麼好的運氣？而我！」一下又悲傷起來。

凌夢汐也悲從中來，「哎，柳師姐，你並不清楚我的曾經，我被他們稱為不祥后，都經歷過什麼，我一生的前十二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恐怕只有我自己知曉，我第一次見師兄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是何等情景。」

「是嗎？」

柳玥看着唐煜臣，唐煜臣不願說當時的情景，凌夢汐簡單道：「當時我被國師之子讓手下人按在地上，放狗咬，我當時全身都是血，但比起我在凌家時，我覺得都算不了什麼，至少我還可以還手，旁人還同情我，還是有點自尊的，可當年在凌家，兄弟姐妹、父親、家母、姨娘沒一個真心對我，無不不欺凌我，唾棄我，哎——不說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凌夢汐鼻子一酸，喉嚨一癢，不想再提曾經的事。

柳玥無法相信，竟然有比被人放狗咬還慘的事！

凌夢汐讓柳玥好好休息，自己想出去轉轉，眾人也看出凌夢汐想起小時的事，心中悲傷了起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怎麼可能一輩子風順，又怎麼可能一輩子都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