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背後
「對於我們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認知都是混沌的。」
大蛇丸沒有直說，反而顧左右而言他。
柊吾心中有感，也沒有阻止他偏題。
「我們將所有力量，最終都歸結為了查克拉體系，這是先人的功績，卻也限制了忍者更進一步的道路。」
大蛇丸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說出來的話，卻能讓一個忍者學校的優秀畢業生跳腳。
「單純的查克拉，在整個世界中的層次也不過如此罷了。」
柊吾知道了大蛇丸的意思，表情有些微妙。
「呵，作為萬花筒寫輪眼的持有者。」大蛇丸以為對方不信，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屑：「你應該能明顯地感受到吧，普通忍者在面對你們這樣的強者時，那種本質上的差距。」
「不是天分、努力，而是層次的差距！」大蛇丸語帶嘲諷，不知道是在嘲諷別人，還是嘲諷自己。
「而我！窮極一生追尋着世間最純粹的力量，想要藉此突破人類身體的極限！終於有所發現。」此時的大蛇丸好像不是一個瘋狂科學家，更像是一個殉道者、一個朝聖者。
「仙術的力量。」他指了指柊吾的肩膀——由於處於八岐大蛇狀態時腦子不清楚，大蛇丸一直以為柊吾在肩膀處移植了仙人的力量。
「雖然有人將其稱為仙術查克拉，但只有其中的自然能量，才是我想要的終極。」
「那些掌握著自然能量的動物，能活到你都不敢相信的年紀。哈哈，我們忍者自詡為忍界主宰，卻不過是人家眼中的螻蟻罷了。」
「用自己的查克拉來與自然能量混合，那些仙人們，實際上不過是降低了這自然能量的位格，真是愚蠢的使用方法啊……」
就算是鳴人，也不敢使用純粹的自然能量吧……他也必須將其與自己的查克拉混合為仙術查克拉，才能夠使用仙術。
柊吾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大蛇丸遲遲學不會仙術了。
「我曾經聽說過，你由於身體的原因，沒有學會仙術，明明都找到了傳說中的龍地洞，卻止步於此。」柊吾聳了聳肩：「看來傳言也不盡然。」
大蛇丸蛇瞳縮了縮，這是除了兜之外無人知曉的秘密，怎麼會……
兜的忠誠自不必說，但是他為了潛伏至蠍的身邊，身上終究有一些隱患……
大蛇丸面色不變地開口：「我倒沒有想到，高傲如宇智波，竟然會費心打聽一個非宇智波的傢伙的情報，你還真是謹慎啊。」
你到底是誇我，還是宇智波一族真的這麼招黑？
柊吾臉色黑了黑，但還是克制住了。
原來宇智波一族還強盛時，聽別人這麼黑一黑自己的族人，也算是多了個吐槽的梗。但到了如今這樣凄慘的境地，柊吾竟是有些難以忍受了。
出了國才愛國嗎？
真是諷刺啊……
「傳說中的三忍，三代火影的弟子，這樣的大人物，怎麼不值得我費心調查？不過據說……」柊吾知道，如何挑釁大蛇丸才能正中七寸：「與你齊名的自來也，可是真真正正掌握了仙術的力量啊……」
「一個掌握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想來也有合作的分量了。」
「呵，如果他真的完美掌握了仙人的力量，木葉就不會是如今這樣尷尬的境地了。」大蛇丸表面上不受影響：「據我所知，綱手的母族千手一族，也有傳承於濕骨林的仙人修習方法，你怎麼不找她試試，哈。」
「所以我來找你了。」柊吾攤手：「你不是知道嗎？我的目的是你手上的初代細胞。」
「初代細胞。」大蛇丸咀嚼這這個字眼：「其中蘊含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仙術查克拉的範疇，幾乎可以算得上純粹的自然能量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柊吾：「而我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究，發現了你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也同樣蘊含着一股特殊的力量。」
「不是仙術查克拉，而是更加純粹的、美妙的自然能量，甚至跟我曾經在龍地洞感知到的自然能量都有所不同……」大蛇丸又露出了痴漢一般的眼神：「而這種類似的感覺，我只在初代的細胞上感知到過。」
「你的眼睛，不是普通的萬花筒。」
大蛇丸篤定的語氣，讓柊吾心中一緊：「哦？」
「我曾近距離感受過鼬君的萬花筒。呵呵，雖然他也是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成員，但是敏感性竟然低於我這個非宇智波之人。」大蛇丸搖頭底笑。
「你既然見過團藏了，也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東西來壓制他身上移植的寫輪眼吧？」
「啊……初代的細胞。」
「我不知道你對此感興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我可以告訴你，團藏身上，並沒有移植初代的細胞。」大蛇丸表情微妙：「他的初代細胞，已經是我的實驗體適應后再繁殖的一代細胞。」
「就算是這樣，團藏也需要大量的寫輪眼來壓制初代的力量。」大蛇丸嘆了口氣：「哪怕是三勾玉的寫輪眼，在能量層級上，也弱了不止一籌。」
「我曾經以為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夠匹配初代的力量，就像宇智波斑一樣。」
「但是直到我遇見了你！」
「你跟他不一樣。沒有嚴重的副作用，不需要透支查克拉，力量卻更強，能力的使用更加順暢！這是全新的寫輪眼，不同於萬花筒的強大！」
「哈哈哈！」大蛇丸神經質地笑了：「這樣的寫輪眼，才是我追求的終極！來吧，讓我看看，這樣的力量，與初代細胞的結合，能夠結出怎樣的果實！」
然後，再把這具身體貢獻給我。
這是大蛇丸的心裏話。
柊吾怎會看不出來：「有幹勁是一件好事，大蛇丸先生。」
「但是想要得到什麼，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大蛇丸笑得燦爛，柊吾的面具下也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
「好的，下面來宣佈一下本屆忍者學校畢業考試的規則，請大家注意聽好了！」
嘰嘰喳喳的教室里，伊魯卡正在費勁的維持紀律。
在教室的一角，一個身穿橘色衣服的黃毛少年，十分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