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抗爭

第97章 抗爭

余君昭一聽不對,立即轉身,沖向了後院入口處。

此時兩名大漢已被叫上,帶着余家家主的身影,大步流星,跨入其中。

余君昭匆匆忙忙,神色略顯慌張,見了父親,連忙鞠躬:「女兒不知爹前來,疏於接待,還請恕罪。」

「什麼時候君昭你變得這麼恭敬有加了?」余家家主冷冷一笑,轉眼看向院落,不見有人,狐疑上心,沉聲道:「你帶的人呢?」

「什麼人?爹,我不明白。」余君昭裝作不知,一臉的平靜。

「我問你人到哪裏去了?是不是戴風青那個臭小子來了?」余家家主當即就震怒,撒手向前,要大步跨入余翰芝的房間。

他貴為家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連兩個女兒都管教不了,那他就不是家主了。余家家主與趙家家主趙升不同,趙升懦弱腐朽,而他則大氣凜然,什麼事情以自己為重,有時候甚至不顧親情。

余君昭一個閃身,就落在了余家家主面前,故作無奈地道:「翰芝正在沐浴,父親可不要前去。」

「沐浴?大白天沐浴什麼?我看是戴風青那個小子來了,你最好不要擋在我面前,即便你有武功,但我是你的爹,我對你有絕對的掌控權,你大逆不道,小心我將你逐出去!」余家家主怒氣衝天,幾乎一個甩手,就盪開了余君昭,余君昭不敢防抗,這才被他得手,不然區區一個儒家人士,沒有練過武功,根本帶不動余君昭。

余君昭臉色不改,只期盼丁耒眼疾手快,把事情圓滿解決。

丁耒之前突然消失,也是反應及時,他當時就閃身入了余翰芝的房間,看着二人的卿卿我我,相膩可人,不由道:「你們別在這裏逗留了,余翰芝,你父親來了。戴風青,趕緊跟我走!」

戴風青好不情願才和余翰芝分開,愁雲滿布:「下一次再見會是何年何月?」

「不會多久的,現在你只要跟着我走,一切還來得及,否則,余修震怒,你以後也沒機會談判了,據余君昭說,余修最忌諱女兒違逆他的意志,現在你們等於是出牆紅杏,不受他管控,如果被他當場看見,只怕余翰芝要被責罰,而你,一輩子都要被他記恨!」丁耒立刻道。

他說的余修正是余家家主的名字,若是讓余修知道,他直呼其名,恐怕更會勃然大怒。

余翰芝顫顫巍巍地收開擁抱,對戴風青道:「你一定要考上舉人,你說過,要八抬大轎迎娶我,你不要食言!」

戴風青道:「我不會的!」說着,情勢激動,他死死抓着余翰芝的手。

丁耒苦笑一嘆:「自古多情把心催。你們兩個再這樣下去,我可保不了你們!」

「好!」戴風青分開余翰芝,定定地看着這一切,似乎要把氣味樣貌,乃至一切都盡收眼底、心底。

丁耒伸手一抓,就將戴風青連人帶衣服,一起拖得飛起。

他現在武功,五百斤物品都能舉重若輕,何況一個戴風青。

丁耒單手抓着他,提如人偶,飛奪窗外,這是再後面柴房的方向。

與此同時,余翰芝裝作絲毫不覺,寬衣解帶,睡在了床上。

「咚」地一聲,大門敞開,其中露出了余修的身影,他面色忽明忽暗,晨昏難料,一眼看向四周,但見窗戶緊閉,余翰芝乖乖躺在床上,周圍似乎沒有半點人跡。

當他掃中桌上一角時,心中頓時更沉幾分,上麵茶杯,剛剛倒滿,倒不像是自己喝的,而是專程給別人倒的,餘溫尚在,只是並無他人蹤跡,這令他十分惱火。

「不要裝了!」余修怒意十足,一手按在余翰芝的臉上。

余翰芝驚叫一聲,這時候余君昭適時出現,阻止了余修的動作。

「爹!你難道不知道當初娘是怎麼死的么?是被你逼死的!一連幾任,都是如此!」余君昭嘴上不饒,怒火騰出。

「住口!我教訓我的翰芝,何須你來這裏說三道四!」余修惡狠狠地道,一巴掌要再次打下去。

余翰芝捂住了臉龐,卻見余君昭手一拿,穩當妥實,落在余修的臂膀處,拿住了「麻經」,這時余修手臂一軟,就貼著身體滑落,臉上更是氣憤不已:「君昭!你膽子真的大,敢違背你父親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當初讓你嫁給松家,你不肯,現在我讓余翰芝嫁給松家的松高賢,你還是阻撓,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我沒有像你這樣食古不化的父親!」余君昭當即截開余修的另一手。

余修儘管大怒,卻絲毫沒有辦法,被余君昭的手法,弄得手指酥麻,癱軟,無力可施。

他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了。」

「你以為我稀罕?若非為了余翰芝,我早就跟你斷絕關係了。」余君昭女中豪傑,根本不畏懼余修。

余翰芝聽聞此言,心中一暖,卻覺得余修高大無比,性格難測,余君昭這樣對抗,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來人!」余修突然發話。

這時管家和兩名大漢,一起沖了進來。

「拿下余君昭,家法伺候,至於余翰芝,繼續關着,以後不允許余君昭與她見面,至少在成婚之前,一切人和事都要斷絕!」余修大聲呵斥着。

兩名大漢左右為難,上前半步,卻被余君昭的話堵了下去:「你們都想死么?想死就上來,本小姐可不怕你們!」

「快點!」余修怒容上臉,動了真格。

兩名大漢咬緊牙關:「余小姐,得罪了!」

之後兩人身體貼近,四臂一張,如蒼鷹撲虎,余君昭隨手一揮,一招「折梅手」,花開花謝,花團錦簇,花樣不斷,將二人的手腕當即翻折過來,二人痛叫一聲,隨即雙手施力,畢竟他們是練體之人,身體素質,極為強悍,被余君昭巧勁施展,只是臨時受難,大力沛然而出,立即將余君昭的小手,給扭曲過來。

余修見了這情景,稍顯滿意。

余君昭卻是臉孔一板,這時內氣奔涌,兩人只覺得手臂麻木,經絡似有東西進入,運轉不暢。

「啊!」兩人當即異口同聲,紛紛怪叫,身體接近冰封一般,凝固原地,一隻手上帶着點點霜花,這正是余君昭的「靈動旋冰」,內氣轉為冰,頓時陰沉森森,將二人經脈、肌肉乃至骨骼,都凍結到了極致。

她全力施為,比起對付丁耒那時,更加深厚了幾分。

丁耒沒有嘗到她這一招的精妙,而這兩人可是實打實地受了。

「怎麼回事?」余修見兩人怪叫不斷,卻雙手僵硬,不覺奇怪。

余君昭反手一推,「折梅手」被演練到了極致,當時就將二人的雙手關節給拆卸下來,兩人手臂一軟,血液不暢,身體氣息一下子衰微,伴隨着慘叫聲,跪倒在地:「余小姐,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臨危受命!」

余修怒吼連連:「廢物!真是廢物!」

他看向余君昭:「你想怎麼樣?」

余君昭道:「我不想如何,我只想讓你放過余翰芝,你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好動你,但是動這些下人,我是輕鬆之至的。」

余修怒不可遏:「你這是逼我!就像當初你娘一樣逼我一樣!」

「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做人有問題,三任妻子,盡數殞命,旁人說是風水問題,導致了我們余家陰氣重重,你就開始聽信,就要余翰芝嫁給松家沖喜,可是誰又知道,你這個風流浪子,到處拈花惹草不說,還性情反覆無常,稍有違逆,就大打出手,我當初幸好去學了武功,不然這一輩子也只怕會毀在你的手上!」余君昭冷冷地道。

余修面色鐵青,眼中有火,一雙手攢得死死的:「你娘是咎由自取,喜歡上了別人,自然要家法處置!」

「你沒有證據,妄加宣論,我娘根本是清清白白,是你疑神疑鬼,做人如此,我實在想不到,有你這樣的父親!」余君昭早就忍不住了,她現在跟余修對薄,絲毫不怯場。

余修長長一聲冷笑:「可笑至極,我的女人我不明白?那個姓方的狗男子,多次誘惑你娘,還經常外出私會,我忍無可忍,這才動了家法,本來也不想致她於死地,可惜這個女人自己不懂珍惜,一頭撞死南牆,讓我這堂堂余家多了晦氣!」

「住口!」余君昭冷笑不已。

余翰芝聽聞二人交鋒,心中惴惴,她不是余君昭的親妹妹,而自己的母親也死的不明不白,這一切難道都是余修的作為?之前儘管聽余君昭說過,可根本沒當回事,直到現在,她才隱隱約約,有所懷疑。

「姓方的?莫非是松家三公子松高飛的傳功師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真的有所聯繫,且再聽上一盅。」丁耒的聲音細微,傳達到戴風青耳中。二人根本沒有離去,四面高牆八丈,沒那麼容易離開,丁耒一人或許有機會,可是要帶上一個戴風青,還要神不知鬼不覺,則有些難辦。

「那個所謂的方大師,就在岩山鎮,有本事去對峙一番,你再看看是誰逼死了你的母親!真是可笑,被一個外人騙的團團轉,讓我余家蒙羞!」余修冷臉貼來,一張面孔似乎窮凶極惡,根本不像一個正兒八經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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