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經天緯地,兩強對陣

第204章 經天緯地,兩強對陣

這個神秘高手自然就是帝釋天。

陸繹隱約知曉一些內情,至於雲從經,更是深深看了石微一眼。

對於石微和厲飛唯丁耒為主心骨,他更覺詫異。既是擁有類似帝釋天的武功,這樣的高手,居然會甘願跟丁耒為伍。他沒有看到丁耒與邵大俠的大戰,只是看到了與俞大猷的交戰,對於丁耒的實力評估尚未不清不楚。

「果真江湖人一代更比一代強。」俞大猷慨嘆一聲,似是指代了石微。

就在裕王恢復的瞬間,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聲音傳出:「想不到江湖上居然還有你們這些年輕高人。」

一道風從門后捲起,中年人方才轉過頭,就見一個高昂聳立的身影走出,比裕王稍高一些,幾乎跟丁耒一致。丁耒本就高大挺拔,風骨凸顯,這人卻比起丁耒來絲毫不差。

他臉有些小,只有巴掌之大,一頭長發,沒有盤起,而是披肩而下。他的鼻如懸膽,眼似星辰,嘴如薄翼,看起來十分年輕,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丁耒一觀,心中暗暗記住,想來這就是六扇門的總神捕鄭經天了。

「見過裕王,見過張大人,見過陸公子了。」鄭經天面色平靜,似乎對於之前的事情避而不談。

裕王心生不滿,若非石微相救,他只怕就要被傷了心神。

裕王微惱的時候,鄭經天則直面起石微來,一記禮數到底:「這位女子,好生俊俏,在下鄭經天,可否賞臉告知薄名?」

鄭經天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猖狂無比,裕王在這裏,陸繹也在這裏,他卻轉眼去撩石微,這就是不給他們兩個面子。

二人麵皮一抽,正要說話,卻見石微一雙美目使來,笑容滿面:「好啊,請!」

石微卻沒有動。

鄭經天對上她的雙眼,但覺陷入了輪迴之中,整個人眼珠子移動不開,可他的意識分明尚在。

就在這時,他雙手驀然一抖,似乎掐了某個手訣,往自己天泉穴一送,一股內氣清涼刺骨,當頭澆下,接着他臉色由蒼白變為灰白,一頭髮絲隨風飄揚,目光終於強行掀開。

石微再想發力,鄭經天卻紋絲不動起來。

這人居然有如此魄力!能抵禦石微的驚目劫!

雖然他做了動作,卻是在轉瞬之間,幾乎根本沒有遲滯,也就是說,他純粹是用自己的功力和精神,作了抵抗。

石微無法奈何他,輕輕低笑:「鄭大人真是好身手。」

「這位姑娘見面就施這一招,真是折煞我,幸好我本身武功不錯,否則就要著道了。」鄭經天乾笑一聲。

丁耒不覺對於鄭經天此人,更有些摸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若是集中精神,也未必能這麼快時間從石微手下脫離,而鄭經天做到了,而且十分完美,對於精神影響微乎其微。

幾人都表情各異。

卻見俞大猷上前一步,道:「鄭大人,可曾還記得本將軍?」

鄭經天哦了一聲,笑道:「原是俞將軍,現在可還好,莫非你是出獄了?」

「那可不是,託了張大人的福分。」俞大猷笑了笑。

鄭經天瞄向最後面一個瘦高男子,拱手道:「原來張大人也到了。」

他伸手引道:「你們一個裕王、一個俞將軍,一個陸公子,一個張大人,好生氣派,讓我這小宅蓬蓽生輝了。」

說着,眾人跨入屋內,整個屋子也顯得詭氣森森,彷彿這不是一個房子,而是一處墳場。生活在這裏,一般人遲早會精神失常。可是鄭經天卻把這裏當作起居之所,似乎這裏的影響完全可以忽視。

而那名中年管家,帶到此處,就暫行告退。

他們都不敢在這裏久待。

裕王和張居正更是渾身哆嗦,總感覺不自在,彷彿這裏四面透風,到處是涼颼颼的。

鄭經天笑着看向眾人,親自倒了數杯熱茶,首先推給裕王和張居正道:「你們兩位想是受寒之體,對於此處陰寒,無法抵禦,喝了這杯茶,一切負面影響都能消除。」

二人一飲而盡,張居正見效最快,當即面色紅潤起來,像是起了一陣紅霞:「這是什麼茶,居然見效如此之快?」

他剛說完,就見裕王挺直身體,長臂一振:「真是好茶,這其中怕是有不少藥材吧。」

「的確如此,還是裕王有見地。」鄭經天道,「至於裏面有什麼,我今日就不提,但你們要知道,這可是我多年熬煉的心血,這茶可是千金難買。」

丁耒也嘗了一口,忽地輕聲對厲飛道:「你嘗出來了么?這裏面起碼有人蔘、靈芝的味道,普洱茶的味道也十分濃郁,再細細品嘗,則有點三顏草的意味了。」

「你說的這些我也耳熟能詳。我還品到了一味不同的藥草,就叫做八萑(huan)。」鄭經天道。

「八萑!」丁耒也聽聞過此草,這種草藥,能夠增長精神,使人精神抖擻,甚至長時間可以不眠。

喝下這一杯茶,何止是抖擻,丁耒更覺自己心靈損傷都磨滅了大半,那一些縫隙,順着精神,轉而消失不見。再仔細一看,杯中水漬火紅如珠,卻見鄭經天道:「你們都無需喝太多,這茶喝多反而傷身,偶然沾一些便好,當然,你們幾位武者這一杯飲盡也是毫無問題的。」

木寧神色一動,就問道:「鄭大人,你這屋子詭氣森嚴,你莫非就是長期服用這茶增進精神,助長實力?」

「這位兄弟說得是。」鄭經天指著四周道,「這裏都是我特意佈置的,外面之前的西洋麵具,也是殺了西洋幾位宵小得來,煞氣很足,據說這些面具都是飲盡了千萬人的血,長時間浸染,這才變得這幅模樣,讓各位憂心了。」

裕王冷哼一聲:「搞得神神秘秘,你們六扇門莫非都是如此?」

鄭經天笑道:「嚴世蕃之前請我六扇門的人幫襯,裕王也大可知道,我六扇門的人不比這院子的僕人守衛,都是一等一的實力。」

「可惜他們都死得差不多了。」木寧搖頭一言。

鄭經天驀然一窒,復問了一句:「什麼死得差不多了?」

「老是說吧,嚴世蕃現在已經斷了雙臂,受了重傷,當日你六扇門的人也差不多都完了。」木寧低頭冷靜地道。

「什麼?」鄭經天難以置信地看向眾人,但覺眾人話裏有話,當下就問:「誰殺的?嚴世蕃現在如何了?」

木寧沒有開口,卻見丁耒道:「嚴世蕃罪不可赦,鄭大人若是再與他為伍,只怕後患無窮。」

鄭經天調息了一下,立即心情平靜,如此心境,堪稱超常。

他吐出一口熱氣,冷靜地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了?你們此來,都是為了嚴世蕃的事?」

「人算不如天算,你算到我們過來,莫非算不出會為了什麼?你當真是為了求你饒過俞將軍?」丁耒冷笑一聲。

「我還是失算了。」鄭經天攤開雙手,「那現在你們是來看我的笑話,讓我和嚴世蕃斷絕聯繫?」

「你斷不斷絕都是后話,我們有一件事,必須找你好好討論一番。」裕王開口,立即把事情推向風口浪尖。

鄭經天苦笑道:「你要我加入你們,這是萬難的事情,你不必相勸,你們走吧。」

「送客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石微道,她對鄭經天之前輕浮的作派,有些反感。但現在鄭經天分明正經無比,一個人在兩種性情面前,自由轉換,這種心性,堪稱可怕,也正是有這種心性的人,才不會被人輕易影響。

鄭經天一拂袖,四面窗子隨內氣一衝,接着齊齊關閉,一股陰冷之氣,直接從地下傳出。

很多地段,地下往往是火爐,而這裏卻是寒冰一般,這裏分明又是南方,不是北方,當真是可怕無比。

「這就是風水陣法?」丁耒看向俞大猷,俞大猷對丁耒一笑:「看我來破。」

只見他反手一掃,一股風捲起桌上溫水的壺子,接着一彈,下方小燃的火焰,直接被點入窗戶。

再一看,壺子也落在地面,發出上涌清氣。

丁耒最近學習良多,他心知這窗戶屬木,而壺子屬金,水又是屬水,這火焰又屬於火,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原來這不大的房間里,是這般的佈局,居然五行都在。

之前鄭經天打破五行,將窗戶關上,等於是閉塞了周邊環境,使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變成相剋,自然就影響頗多,讓周圍溫度下降,甚至引發地質變化,這就是陣法手段。

不過鄭經天再強,卻也比不過俞大猷,俞大猷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即便二人修為幾乎差不多,而鄭經天也年輕氣盛,自傲無比,可俞大猷根本不是省油的燈,他一手氣沖,便使得周圍格局變化。

漸漸溫度回暖,甚至火苗燒透窗欞,滋滋作響,不斷蔓延,開始滲到外面的面具上。

這面具可是他五行之外的又一手段,也是他修鍊的方向之一,斷然不可就此損失,鄭經天露出肉痛之色,立即挺身而出,一陣風掃來,將火焰撲滅。

再回頭,正見俞大猷看着他,一掌輕飄飄打來,與此同時,丁耒手中一彈,一道毒雲丹射入燒水的火光中。

厲飛則在一旁給眾人分發解毒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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