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小嬌妻

第826章 小嬌妻

嘶嘶四條大蟲子似乎並不知道馬三炮同樣是可以幹掉它們的同類的。大張著嘴叫喚著向兩人沖了過來。

馬三炮滿不在乎的把頭一偏道:「這四條蟲子就交給你去對付好了,我抽根煙」說完還真摸了根香煙出來叼在了嘴角,有個忠心不二的跑腿還是相當不錯的。

歐陽極一點頭,腳下一踩馬鐙縱身下馬,赤手空拳掠向四條大蟲,身為天境武者的他自然是不會把區區幾條死亡蟲放在眼內,即便這幾條蟲子再怎麼大條它還是蟲子。

四條死亡蟲半截身子還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半截已經過了三米,比水桶還粗壯的暗紅色身體上佈滿了條條扭曲的花紋,那模樣有點像以前在枯門嶺見到的巨蟒,只不過這些東西比巨蟒醜陋。

嘶嘶四條死亡蟲同時張開菊花瓣的口器對準了歐陽極,還沒等他近身就噴出來四道綠色的粘液。

歐陽極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帶着高腐蝕性的粘液,他雙掌平伸左右一掃,身子如陀螺般轉了半個圈,飛噴而至的粘液被兩股勁風掃到了一旁,連一星半點也沒沾上身,落地的粘液冒起了一陣刺鼻的白煙,這東西的確帶着絕強的腐蝕性。

「混賬東西,去死」歐陽極雙掌一錯,化推為切,一記凌厲無匹的掌刀破空劈出,只聽得嗤啦一聲裂響,首當其中的那條死亡蟲被一柄無形的利刃斬斷,成了兩截。

一擊得手,歐陽極再也沒有半分猶豫,雙掌左右開弓連劈帶削,破空掌刀一刀快勝一刀,轉眼間就把對面的三條蟲子全斬成了兩截,綠色的蟲血灑了一地。

斷裂在地的死亡蟲立刻往地下鑽,馬三炮連忙高呼道:「把它們腦袋裏的珠子取出來,否則不會死」說話間反手從腰間拔出誅寶劍往歐陽極一拋:「用這個,把蟲腦珠剜出來。」

歐陽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揚手接過誅寶劍對着蟲頭閃出四道青芒,憑誅寶劍的絕世鋒銳輕易就把蟲頭破開,現出一顆在顱腦中閃爍不定的蟲腦珠。

四顆蟲腦珠很快都被取了出來,歐陽極似乎用劍上了癮頭,手握誅寶劍豎劈橫掃,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把地上的死亡蟲切割成了一堆散肉塊,血淋淋的很是恐怖,濃重的血腥氣被風一送撲鼻而至,讓馬三炮好一陣皺眉,心說,這老頭骨子裏就是個典型的暴力份子,天生就是個做屠夫的料啊。

這四條死亡蟲遠沒有以前被馬三炮斬成兩截的運氣,撞上了歐陽極這麼個手持利刃的瘋老頭,全部被切成了二兩一塊的蟲肉,就連埋在地下的半截也被他強拉了出來,又是一陣庖丁解牛,滿地蟲子肉不堪入目。

呼歐陽極揮劍把最後一塊蟲肉化整為零,長舒了一口濁氣,手上虛扣著八顆蟲腦珠返身走到了馬三炮面前,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手中的誅寶短劍,倒轉劍柄遞了過去,但凡是古武者都會喜歡上誅寶劍這種絕世神兵,這老頭自然也不例外,上手過了一回癮就有些捨不得了。

馬三炮接過誅寶劍反手納入劍鞘,瞥一眼滿地腥臭的蟲肉,心頭徒然浮起一絲不安的情緒,如果真像歐陽極所說的,就在前面那片戈壁沙漠裏藏着數量眾多的蟲子,要是成百上千的蟲子一股腦全來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想想都頭皮發麻。

「你們這是做什麼?」一個冰冷中抑制不住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馬三炮思緒一停,不用轉身也知道是阿爾斯楞大伯到了,心頭暗暗不爽,搞什麼,剛才我扯著嗓子叫了老半天不見有人應聲,宰了兩條破蟲子跳出來問我做什麼?怎麼跟戴紅袖章的老頭老太太樣的,有本事你罰我款啊!

阿爾斯楞剛才正好在照顧那些毒發的守衛,忙得焦頭爛額,隱約聽到了一兩聲也分身乏術,只怪這該死的毒藥太過霸道,中毒的人要麼渾身骨酥筋軟,要麼徒然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如果不能及時控制住中毒人的行動,很可能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最後迫不得已打昏了幾個才抽出時間趕過來,沒想到見到這一地的蟲屍。

馬三炮從馬背上取下來一個葯罈子拍了拍,說道:「聽人說這裏有一票人中毒了,這解藥是從察哈拉兀朮老婆手裏弄來的,我聽大伯您說話中氣十足,消息肯定是假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阿爾斯楞聽到解藥兩個字雙眼驀然一亮,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伸手搶過葯罈子,打開來聞了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解藥怎麼這樣的,一股子駱駝屎味道。」

還別說他這鼻子真夠靈的,這解藥中有一味就是新鮮溫熱的駱駝屎,就像甘草粉用竹筒裝着擱糞坑裏捂個七七四十九天,就成了一味清熱解毒的好葯『人中黃』,這駱駝屎用得好比那玩意還要直接有效。

馬三炮見阿爾斯楞對這些藥膏持懷疑態度,心裏又是一陣不悅道:「你管什麼馬尿駱駝屎的,能解毒就行,這玩意我來之前找了個俘虜餵過了,沒有副作用。」

阿爾斯楞這才回過神來,伸手一指地上蟲肉道:「最好是把這些碎肉一把火燒了,否則有可能把戈壁沙漠裏的死亡之蟲引過來。」

馬三炮摸了摸鼻子道:「這一地的碎肉想燒也沒辦法聚攏到一塊了,還不如弄點土埋了拉倒。」

阿爾斯楞一臉嚴肅的說道:「死亡蟲在沙漠和泥土中嗅覺異常靈敏,如果把這些碎肉埋入地下遠在百里之外沙漠戈壁中的蟲子都能聞到同類死去的氣味,這些蟲子是一種報復性極強的生物,一旦激起它們的怒火後果很嚴重。」

馬三炮心頭一凜,閃了一旁的歐陽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娘的,殺幾條蟲子非要零皮碎剮,現在好了,切碎了不能歸總,老鼻子麻煩。」

歐陽極不以為然的說道:「主人,不是老奴託大,憑你我主僕的手段這些蟲子不足為懼,來多少都可一併除了。」

這老頭說得真沒錯,兩名天境武者聯手只要不遇到像嘎噠梅林那種怪物,這些死亡蟲就是些任砍任切的瓜菜,實在殺厭煩了要離開蟲子再多也沒轍,這些沒腳的軟體動物行動能力有限,如果遇到什麼岩石之類的硬物它們的鑽地天賦就成了沒用的東西,不管怎樣,動物的智慧永遠是不及人類的,這也是為什麼人類才是地球之主的原因。

馬三炮沒有再多說什麼,拿過另一個葯罈子塞進了阿爾斯楞懷裏:「行了,您先拿藥膏去救人吧。」

阿爾斯楞點頭嗯了一聲,一轉身向大山深處飛縱離去,對他而言現在解開守衛們身上的毒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什麼蟲子到時候再去理會。

馬三炮已經達成了目的,解藥送到他也該回王城休息了,折騰了一天一夜沒眯眼,鐵打的人都會感覺到累。

歐陽極牽馬上前,低聲道:「主人請上馬,只要回到王城就不用去擔心什麼蟲子了,它們根本鑽不透城內鋪砌的青磚地面,您大可以安心睡上一覺。」

馬三炮微微一笑,踩鐙縱身上馬,在蒙古這些日子別的東西沒學會,騎術可謂是無師自通,現在他已經可以馬上馬下揮灑自如了,相比起常年生活在馬背上的蒙古健兒們也不妨多讓。

東方的天空一輪暈紅的日頭慢慢爬升,有如一個賴床不想起的少女,掙扎著從舒適的大床上爬起來。主僕倆拍馬返回了王城,正如歐陽極說的,馬三炮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張床海睡上一覺,等睡醒了就要準備回國的事宜了,這裏畢竟不是他生長的地方,或者說他根本不屬於這裏。

王城門前的守衛還是老樣子,守着坦克和火箭發射器優哉游哉的聞鼻煙聊天,不過當他們見到馬三炮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挺直腰桿站得筆直,就好像一尊尊蠟像,反差相當大。

做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奇怪,就像契科夫寫的變色龍,人都是善變的,所不同的只是變化的程度不同而已。馬三炮進到城門邊笑了,因為他看到了剛來時遇上的大鬍子守衛,沒想到這廝還在看門,倒也是非常敬業的。

主僕倆直接來到了汗王宮門前,這裏的侍衛都認識馬三炮,態度殷勤得讓人有些無福消受,就差沒把洗腳水送到面前來了,王子就是以後的汗二代,誰得罪了就吃不了兜著。

從侍衛們口中得知汗王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今早剛睡下還不到一個小時,馬三炮也沒有去打擾老爸,又問起了塔娜的情況,侍衛告訴他汗王下令幫王子妃安排了一間偏殿,就在汗王宮左側。

知道了這茬馬三炮立刻打消了另找一間偏殿睡覺的念頭,直接來到了塔娜暫住的偏殿門前,用透視之眼隔着門牆一陣掃視,發現在主卧室鋪着白羊絨毛毯的鋪陳著一副讓人心動不已的嬌妻恬睡圖,這廝用誅寶劍挑開了門栓,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門口站着兩名侍衛,等王子進入殿門,他們兩個很自然的伸手把門關上,王子進了王子妃的房間,這個就像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那麼和諧正常。

先用腳後跟踩在地毯上再落腳掌,馬三炮不知道古代的採花大盜們是不是這樣走進諸位小姐們閨房的,反正今天他是用上了這招,悄無聲息的潛入塔娜房間,就在他以為這次很成功的時候卻發現小嬌妻眼瞼微微跳動了一下。

原來塔娜在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已經醒了,只不過為了配合某人採花沒有睜眼,心裏隱隱有些期待。

馬三炮飛快的……

「你幹什麼?」塔娜低聲嗔了一句,雙頰已浮起了一層紅暈。馬三炮邪邪一笑,用指尖揭開了那塊形似八瓣小太陽花的『邦迪』,拿出在她眼前一晃,笑道:「這是什麼新潮玩意?我還以為你受傷了……」

塔娜紅著臉伸手一把搶過了那塊『邦迪』,低聲道:「不告訴你」

馬三炮笑道:「不告訴我算了……」說話間突然用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撥開了阻隔。

「唔!」塔娜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哼,早已做好了準備瞬間升溫。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幾場血與火的洗禮,馬三炮渾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他迫切需要釋放內心壓抑的情緒,在這片戰場越戰越勇,彷彿永遠不知疲倦一般。

有人把幸福很抽象的定義為物質上的,也有人把幸福這玩意定義為剎那之間的感覺,就好像佛家所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往往當你處心積慮追尋它時,它正悄然從指間溜走。

不知覺,馬三炮在享受幸福的過程中沉沉睡去,疲倦的塔娜像只乖巧的小貓偎依在他胸前也安然入睡,嘴角還掛着一抹淺淺的笑意。

日上三竿,汗王宮中一片肅靜,阿希格一身正裝端坐在王位上,這位擯除痼疾又尋回了兒子的汗王一掃多年的病態,嚴肅的臉龐憑空多了幾分威勢。

兩排面色冷肅的侍衛分立大殿兩旁,他們脊樑挺得筆直,右掌虛按住腰間的刀柄,為整個大殿添了幾分肅殺之氣,大殿中央跪着兩位族中長老和十餘名族人,這些人都是得知察哈拉兀朮死訊後主動跑來請求寬恕的。

這幾天阿希格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讓這幫居心叵測的族人們震驚了,察哈拉兀朮的死更是斷絕了他們所有後路,再加上汗王尋回了失散多年的王子,而且這位小王子還是個武力值強悍無比的絕頂高手,這一切的一切有如一顆顆重磅炸彈在他們心頭接連爆開,最終讓這群二五仔牆頭草一類的傢伙選擇了主動跪地求饒。

這群跪伏在地的傢伙面前都放着一些物件,黃的白的紙的堆疊在一起,當然不包括他們花掉的,心懷僥倖藏私的,不過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把東西交上來減輕罪罰。

列堅跟察哈爾台兩人面前堆放的財物是最多的,用四個大木箱子裝得滿滿當當,這兩位長老並沒有藏私,因為他們知道阿希格手上掌握了所有人收受財物的數目,這都歸源於察哈拉兀朮的多疑,每次送出去一筆財富都要詳細記錄下來,而那份記錄早已經到了汗王手上。

阿希格汗手掌輕輕撫摸著扶手上的半身像,這已經成了他每次坐上王位時養成的習慣,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自己不再孤獨,十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會更改。

時間在沉默中分秒流逝,坐在王位上的阿希格換了個盡量舒服的姿勢斜靠在王座上,跪着的人膝蓋都已經發麻了,不少人額頭上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尤其是兩位長老,他們膝蓋都開始發抖了。

按理說就算是請求寬恕也應該有人出聲說話不是,但這群自以為聰明的傢伙結伴而來原本是打着法不責眾的主意,沒想到剛進汗王宮阿希格汗就擺出了這樣一副陣勢,等眾人滿心忐忑的跪下之後他只對侍衛們說了一句話,不管是誰先開口求饒的立刻當場格殺。

這句話有如一柄懸頂利劍,這群原本還抱有僥倖心理的傢伙一個個面如死灰,他們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傻乎乎的送肉上砧板,看來阿希格汗是根本沒準備饒恕他們,現在想逃已經晚了。

阿希格現在已經明白了是自己以前太過寬容才會造成今時今日的局面,對於這群見利忘義的傢伙一定要讓他們嘗些苦頭,至少以後在面對同樣的情況時能有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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