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疑惑

第66章 疑惑

「自然做好了,我們這邊高手眾多,還有幾位正在趙家等候。」趙子奇道。

周尚撫掌而笑:「我相信子奇你的本事,若需要幫忙,我可以讓周泰幫襯一二。」

趙子奇笑道:「若有周兄幫忙,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我自當義不容辭,你們既然有這樣的經歷,這樣的計劃,我覺得此次我們是有合作的意願了。」周泰道。

周尚微微頷首:「不錯,此次周泰回來,也告知了很多事情,看來你們趙家不再像以前那麼保守了。」

趙升臉上尷尬一笑:「這兩日我確實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前有些方面做差了,還請周長史見諒。」

「好說好說。」周尚自兒子周泰回來,喜色紛呈,趙升如今似乎煥然變化,這幾日想必也是想通了許多道理,接人待物,更傾向於趙子奇的方式,不是低聲下氣,而是做人客套。趙子奇這兩日也給趙升上了好幾課,趙升對於這個侄兒,是很上心的,便是認真傾聽意見,故而現在出面,也顯得和善許多。

「既然這樣,那我們這次可算是完滿了。」周尚笑着對趙升道:「你有一個好兒子,也有一個好侄子,有他們行事,我可以放心了,我們這多久沒有好好聚一下,現在多喝幾杯,也好盡地主之誼。」

趙升臉上紅潤如霞,他本着低聲下氣到來,卻沒想到因為趙子奇和趙源的計劃,深得周尚的心,之前的隔閡也似乎一掃而空,二人目光交接,觥籌交錯,一時間歡聲笑語,樂開眉梢。

此廂事情似乎已很順利,除了丁耒與那名木寧之外,其餘人都心思敞開,接杯交盞,好不歡快。

丁耒始終注意到,木寧手中的杯子,這杯子不知何時,已經漏掉了不少酒水,木寧似乎很濕謹慎,不再舉杯,旁人只道他是不勝酒力,就沒有勸酒的意思。丁耒卻知道,木寧自己也發現了不對,不敢舉杯,這一舉杯,當即就要杯中酒灑,引人懷疑。

幾人酒過三巡,正午艷陽高照,只聽趙升道:「等到這事情過去了,我也好辭官休整一番了,以後的事情都交給源兒和子奇,以後倒要多和你們周家交涉交涉,互幫互助。」

「你有這一份心,我周家都會幫你的,我觀察你現在文氣沛然,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怕是已經領悟到了什麼,不做官也好,在複雜的官道里,你是一彎清流,正是太過清逸,這麼多年對於你們趙家發展有所限制,若是辭了官,多往我這邊坐坐,有空一起釣釣魚什麼的,愜意生活,當然,也不乏一起著書立作。」周尚道。

「自當如此。」趙升點頭應道,他心不在焉,辭官之事,是他臨時決定,這番跟周尚等人攀談,他已知曉自己在官場上的短板,做人尚且不足,做事有餘,也無人舉薦陞官,不如早點辭歸家園,好好生活一番。

他已經老了,經不起再多的打擊,只消把現在松家之事做得圓滿,為趙源、趙子奇謀福音即可。

趙源雖然張口欲言,卻被趙子奇打斷了,趙子奇道:「你爹他這樣說,也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再規勸也沒用,這兩天你沒發現他頭髮都愁白了,想得太多,也是不好的事情,他要長命百歲,必定要辭官故里,修心修身,你只要好好做到自己一份責任,孝敬父母,自然越來越好。」

趙源這才打消了心思。

酒水碰杯,菜肴美味,丁耒始終一語不發,在旁人看來,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

實際上,他卻是始終盯着木寧,周泰四處敬酒,卻在木寧這裏,碰了壁,讓他覺得木寧很不給面子。

木寧也是心頭焦急,他又不好換杯,手底下桌面,隱隱有酒水泛出。

丁耒距離他有兩丈遠,內氣不能達到,但是他可以借用內氣,想辦法用風鼓動對方的酒杯。

不是他存心找茬,而是這個木寧實在過於神秘,他想試探一二,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有武功,還是暗自藏拙。

木寧靜謐平息,一張雙眼彷彿佛祖垂目,淡淡微微。

忽有一陣風奔涌而來,周泰在一旁敬酒,並未發覺,這風正是丁耒帶動的,他掌力如斗,內氣四散,遙遙一落,就發在了對面的桌面上。

這一股突如其來的風,讓木寧心頭微沉,他剛抬眼,就見他桌上酒杯東倒西歪,彷彿要墜落碎裂一般。

木寧給連忙將酒杯穩住,卻不覺酒杯受到一股罡風衝擊,加上倒下瞬間,磕在桌角上,登時分裂開來,像一道龜殼一般龜裂,紋理延伸,直到「砰」地一聲,杯子竟然成了碎片!

丁耒心道「果然」,這杯子果不其然,被一股大力施加過,如此脆弱不堪,若非木寧處處維護,這個杯子早就崩碎了。

如今酒杯破裂,木寧面露驚色,大氣難出,這聲音實在太過巨大,彷彿一道石破天驚的銳響,非常不自然。

幾人目光都轉過來,特別是周泰,看到面桌狼藉,酒水噴濺,而杯子碎成了一片片,心中只覺古怪。

他是習武之人,知道這銀做的酒杯,是多麼堅硬,如今卻碎成了這般狀況,完全始料不及。

這發力,這水平,起碼是武學好手才能做到,如此力道,早就超過兩三百斤握力的限度。

他左顧右盼,似乎想要找出源頭,在他看來,木寧不可能做到這般,木寧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天生經脈堵塞,根本不可能習武的,那方向就只有丁耒了。

只見丁耒面色平靜,似乎與他絲毫無干,淡淡一笑:「木兄的杯子怎麼炸開了,莫不是這杯子不結實?」

「我……」木寧面色漲紅,沒有吭聲。

而周泰也發覺出不對勁,這個木寧他也是從小認識,打小時候,就沒有練過武功,難道他離開的五年內,木寧莫非遇到什麼奇遇,練出了武功?但看他的姿態,分明又是文文弱弱。

他知道木寧這人不會撒謊,一旦遇事,就會面紅耳赤。

現在木寧的狀態,正落在他的眼中。

不過他暫時沒有多言,而是笑了笑:「確實酒杯不行,我且叫人換一個杯子,我們繼續。」

木寧知道,自己似乎有所敗露,不過這也太過突然,一陣風怎麼會颳倒杯子?

他百般想着,卻也想不出是丁耒所為。

丁耒滿意一笑,有了這個提醒,周泰會多注意木寧此人。

不一會兒,酒杯被換,幾人再次恢復了常態。

之後又談到了具體的事情,周泰主動請纓,想要隨丁耒幾人一起行動。

丁耒也欣然同意,周泰這等高手加入,自然增加幾分實力。

酒足飯飽,也商量了許多事情,酒席就此散撤,趙升隨周尚前往了后廳商量。

趙源、趙子奇則先去取煙花,丁耒則與周泰和木寧走在一起。

繞過假山,離開院落,幾人朝着趙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周泰拋出了疑問:「木寧,你是不是這幾年練過武功了?」

這句話如大鎚驚心,生生扼制住了木寧的嗓子,木寧好一陣,才苦笑道:「沒有。」

「我看得出來,你在欺騙我,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有武功不是好事么?非得藏匿?」周泰嚴肅地道。

「我,我並沒有。」木寧大氣不能出,似乎被周泰的氣勢所逼。

只見周泰在路上,忽然伸手一搭,搭在木寧的肩膀上,就這一發力,木寧重心不穩,隨即半空一個旋轉,險些栽倒,好在周泰並不是惡意為之,而是試探一二,立即在半空接下木寧。

見木寧表情有懼,加上身法不穩,心頭一時也分辨不出真偽,道:「古怪,木寧似乎沒有練過武功,可是,酒杯是如何碎裂的?」

丁耒也驚訝了,這個木寧當真是普通得很,完全一個弱雞一般,甚至連普通人的下盤都不如,可是他分明感覺到,木寧手中有大力氣,似乎這大力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無意激發。

木寧一臉苦澀,惶惶恐恐,連忙道:「我真的沒有隱瞞的意思,我確實不會武功,周兄,別試探我了。」

「好,我姑且信你,希望你不是松家的姦細。」周泰道。

「我不是,你我那麼多年兄弟,還不相信我么?」木寧嘆道。

見木寧神情不似作偽,周泰這才稍加放心。

丁耒觀察到他木寧的動作,細緻分析,思來想去,毫無頭緒,但他又不好跟周泰說與,如果說了,定然會引發周泰的懷疑,他看得出來,周泰是那種小心謹慎之人,做事不拖泥帶水,如果木寧有問題,肯定不顧一切,將木寧先控制住。丁耒也不信木寧是松家的人,不然木寧不可能無意中暴露自己的武功。

只是他究竟有沒有武功,卻是引人深思,疑雲重重。

三人各懷心思,就來到趙家。

此時,趙源、趙子奇也順時趕到,手中拿着一把煙花,煙花的形貌都是按照丁耒形容所製作。

「這兩位是?」王五幾人走上前,給周泰、木寧作了個江湖禮。

「這是周泰,這是木寧,都是來幫我們的,周泰武功很高,怕是僅次於林兄了。」丁耒道。

林潼目光一落,就定在周泰的身上,他只覺周泰渾身如光澤點點,毛孔之間,隱約呼吸,彷彿不需肺部,一樣能生存在水下等缺少空氣的場合,這分明是晉級到【改脈】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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