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威脅

第53章 威脅

「你們想怎麼樣?」松高飛不斷掙扎,身上卻難受至極,五臟六腑彷彿移位一般。

他雙眼努力睜大,狠狠地看向丁耒幾人,火冒十丈,但卻無處發泄。

丁耒笑着道:「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受到痛苦,這只是暫時的,我給你點的幾個大穴,你想必也知道一點,天池穴損傷你的內功,天泉穴影響你的精神,而我還沒有注入更多的內氣,如果我將內氣盡數施放,你的痛苦會倍增,那時候,你就算是再強硬的人物,也不得不低頭認錯。我是醫師,這點我非常清楚。」

松高飛聽聞對方的言語,面色大變,他知道這其中的痛苦,實難想像,非常人能忍耐,他現在已經有些受不了,要是加劇痛苦,只怕是人間地獄。他好一陣,臉色鐵青道:「你想怎麼樣?你要錢,要女人,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他是在跟丁耒談判,對於丁耒這樣的普通人,想要金錢,美女,還是什麼,他都能做到,他不信丁耒沒有弱點。

可惜的是,丁耒並沒有弱點,只聽他道:「你也是文化人,雖然你『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是我能看出你的不情願,我這人最忌諱的就是不情不願,那麼我只好收走你的心愛之物,以作懲戒,看看你什麼想法。」

林潼也笑道:「看來丁兄弟是看上了他的那柄劍!」

他一眼就看出了丁耒的想法,丁耒從開始就對松高飛的劍,有所覬覦,如今松高飛似乎沒有低頭認錯的誠意,還在跟他空口無憑,於是收走他的劍,是最好的辦法。

丁耒走上前,將松高飛手邊的長劍拿起,手指一彈劍身,發出清音,繞樑不絕,彷彿古時候的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撫琴相談,只是丁耒這一手,是自顧自的欣賞,道:「這柄好劍,我就這樣收下了吧,想來你也不會用,把劍當作棍棒,這是誰想出來的招數,雖然厲害,可是欠缺神韻,是劍,就該中正平和,而不是一通亂攪,你的武功本來不差,就是敗在了你自己的招數上,還沒有學會怎樣爬,就開始想要走了,跑了,再如何模仿,終究這是劍。」

「你敢!這是我的貼身佩劍,價值連城,你要是收走,我們松家不會放過你的!咳咳咳……」松高飛怒吼著,但因為牽動傷勢,不斷咳嗽,甚至帶了一些血絲,他現在體內一片混亂,至少調養一周才能恢復。

「還硬氣?」古太炎上前,一巴掌就扇在松高飛的臉上,兩顆牙齒直接被打飛出來。

松高飛目光凄慘,恨之入骨,卻只能咬牙忍受,他吐詞不清地道:「你們再這樣做下去,別說趙家,沒人能夠維護你們的安危!必死無疑!」

「還硬氣?」丁耒目光一閃,劍就直指松高飛喉嚨,「我不喜歡殺人,看在這劍的份上,就暫且饒恕你的狗命,但你的人身自由,就交給我們,交給趙家了。」

「不可!」原本看着一切的趙升,突然冒出一句話:「這是你們做的,與我們趙家沒有關係,還請幾位壯士趕緊離開。」

趙升生怕惹是生非,留下松高飛,是一個禍患,如果松家再次找上趙家,該作何交代,但趙升也是人精,他知道丁耒幾人各個都是能人,若是惹到丁耒幾人,也是一陣頭大。

他左右為難,但最終還是選擇維護松家的利益。

松高飛慘笑着:「好,趙散官,就沖着你這份誠意,把這些人趕出去,我就不追究你的事情了,你們趙家還是好好的,我們松家甚至還能承你們的情誼。」

趙升也是情急使然,根本老糊塗了,便上前跟丁耒道:「這位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就這樣放下仇恨,如何?」

趙源在一旁起身道:「父親,萬萬不可,這個松高飛說話表裏不一,你怎麼能相信他的鬼話?丁耒與我們是有江湖義氣,畢竟救過我,於情於理,他都是救命恩人,這次更是幫了我們趙家。」

趙子奇始終坐在一邊,眼神閃爍,這個年輕人,似乎對於一切事情,都波瀾不驚,全因為他父親正是正四品少卿,這邊趙家即便被毀滅,他也可以遠走他鄉,前往天京城投奔父親。

「住口!趙源,你還覺得不夠惹是生非?我們趙家可經不起折騰,現在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做事就要順着別人的心意,所謂江湖道義,都是狗屁!」趙升絲毫不避諱,罵道。

趙源臉色發青,心中惴惴,轉而沉默,他知道父親趙升迂腐無能,貪生怕死,眼下再多的話,也無濟於事。

「趙源,你說得沒錯,松高飛這樣的人,不懲戒難以平民憤,雖然我看他文人氣質有,但本質上卻如他的二哥松高賢,陰險狡詐,十分惡毒,如此一看,必須好好處理一番,我不殺他已經是便宜他了。」丁耒淡淡地道,他一向嫉惡如仇,知道惡不可縱,一旦縱容,只能火上澆油,更立危險境地。

「你,丁兄弟!」趙升開始屈尊道,他覺得情勢不妥,急忙開解。

「趙散官,我看你做官是做糊塗了吧,有句話說『何勞諂笑學趨時,務實清修勝用機』,不少都是為了陞官,攀附權貴尋靠山,為了個人的升遷,放棄理想追求,藐視黨紀國法,不顧百姓利益,而你顯然也是這種人,做人做到這個程度,一面迂腐無能,一面膽小怕事,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官場之不幸。」丁耒道。

趙升臉孔一下子慍紅起來,怒火提到嗓子眼,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幾度掙扎,卻是怒及無語,自己如此屈尊跟丁耒說話,卻被他如此懟了一記,用詩歌來教育他,他好歹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何曾被這樣教訓過?

可是丁耒偏偏武功卓絕,讓他忌憚,趙升一時間立在原地,左右不是人。

「趙散官,你如果真的想升遷,就好好趕走這幾個人,他們是強盜,是惡徒,你保住我就是保住你的官帽,甚至還有機會在蒼岩城陞官發財,多好的事情。」松高飛大聲道。

他現在稍微調理了氣血,內氣即便運轉不暢,甚至有跌落境界的可能,但他終歸是能好好說話了。

松高飛的話落在趙升的耳里,趙升十分為難,他本就是腐儒一個,不貪污不受賄,卻也想着陞官,發財夢倒是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兒孫平安,這點便好,他糾結了一陣,便道:「丁兄弟,之前是我趙某人不對,趙某人賠罪,你趕緊放過松高飛,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畢竟你想想,松高飛家世不凡,我們趙家都難以對付,更別說你們江湖游散了。」

「對不起,趙散官,恕難從命,這個松高飛一旦放走,就是滿城風雨,現在做個人質,正好做個交換,你覺得怎麼樣,松家會不會焦頭爛額,況且是他主動找上門的,來到你們趙家這裏,趙家早就是眾矢之的,你覺得你還能保住你的地位么?不可能的事情,太天真了。」丁耒道。

趙升目光一閃,分析了丁耒的話,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他面如土色,緩緩道:「那你想怎麼樣?威脅松家?你不怕報復?」

「姓丁的!你如果敢繼續動我一次,我不僅松家會報復你,我師父方大師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們全部都要死!還威脅我?做夢吧!」松高飛知道無法脫逃,於是下達了狠話。

丁耒嗤笑道:「什麼方大師,是教授你武功的人吧,你松家的武功不學好,去學外面的武功,怪不得這麼廢物,想來只有你們松家的松高天,能夠入我的法眼。」

「要是我大哥和方大師出現,兩人就可以讓你們全部出事,信不信?」松高飛吼叫道。

「方大師究竟是什麼人?」丁耒沉着臉道。

「聽說是附近岩山鎮的,忘記跟你說了,岩山正是產葯的場所,蒼岩城的藥材幾乎都是岩山出產的,岩山鎮更是蒼岩城附近最富裕的鎮子,比起我們凌雲鎮更富裕,那個方大師,我也略有耳聞,是使棍的大師,恐怕這個松高飛就是跟他學的招數。」林潼道。

「原來如此,王五,要治好你,可能需要去岩山一趟了,不過不是現在,我們既然結下這個梁子,就不必害怕。」丁耒雲淡風輕的道,他本不是怕事的性格,即便文化氣息濃郁,卻有一顆武人都羨慕的堅定心思。

「既然知道厲害,那你們放不放我?不放的後果,你們無法承受!」松高飛怒意騰騰。

丁耒上前半步,一手敲在了松高飛的印堂穴上,印堂穴中似乎有一道氣流跳脫,沒入不見,緊接着,他的渾身顫抖起來,彷彿中了毒一般,渾身顫抖,抽搐,口吐白沫,然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丁耒面無表情地道:「我已經給他印堂穴施加了內氣,他現在至少要昏睡兩天,這兩天可以讓我們好好準備了,松家肯定會繼續來人的,但我想來,他們只會過來談判,而不會做出實質性的舉動,這裏畢竟是趙家,就算再是不堪,也好歹是一個為官家庭,趙散官,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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