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畫中有畫,突發變故

第311章 畫中有畫,突發變故

「畫中有畫?」木寧仔細盯着。

看見這瀑布如流蘇垂落,光芒照人,似有千萬垂石,顆顆落地,炸開一連串的爆響。

如同古典樂器,給人一種喑啞卻又沉重的音節。

兩人的出手,也耐人尋味,聶風風神腿如陀螺旋轉,一絲絲風力起伏上升,彷彿就在眼前,甚至帶動了瀑布之下的水流,如龍鯨吸水,盤旋上揚,一直蔓延到他的身體周圍。而步驚雲的排雲掌,卻如浪花一般,開啟一道鴻光,從水流落下的一段,分離開來,直接落在帝釋天的手掌上。

這二人都與水有關,似乎這瀑布隱藏真絕大奧秘。

帝釋天站在瀑布之下,一人頂天立地,對付二人,可是二人根本不怕,與帝釋天斗得遊刃有餘。

風雲合併,天下無敵。

在這個時代里,風雲就是傳說,是無人能及的神人。

帝釋天縱然千年功力,卻不如這二十多年修為的風雲,甚至佔據了下風。

可是他依舊偉岸,身體向天,似要再借五百年,換取一世之無敵!

帝釋天有這樣的魄力,風云何嘗不是。

他們三人,都是當世頂尖,當所有高手風流雲散,他們三人也凌駕在了時代之上。可惜風雲變幻,人間滄桑,三人中二人失蹤,帝釋天則死亡了。

帝釋天出手施展的是「寒天絕」和「玄冰絕」,兩種武功,直接使得下方瀑布流泉斷流,從根部蔓延上來,化成了一道道的冰渣。

這些冰渣直接流轉,落在了二人身上。

一切都似乎關乎這瀑布。

厲飛現在沒有修鍊「寒天絕」和「玄冰絕」,可是卻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浩大。

這雲從經父親雲狄,肯定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天縱奇才,因此畫畫都如此惟妙惟肖,透出意境。

通過這畫作,可以感知到,三人的動作和行為,都與瀑布息息相關,似乎瀑布之中,另有乾坤。

除此之外,三人的武功也可圈可點,從這其中,丁耒似有所領悟,一方面是瀑布中的秘辛,一方面是武功上的造化。

丁耒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木寧問。

「這其中藏匿著一種開啟方法,而這種方法可能只有三人可以做到,一種是擁有《聖心四訣》的帝釋天,一種是風神腿聶風,一種是排雲掌步驚雲。」丁耒忽然道。

「何出此言?」木寧也是一頭霧水。

「你看這瀑布的軌跡,是不是有些奇特,不是尋常瀑布流下的模樣,在瀑布之中,肯定另藏了東西,在畫中沒有正式體現,可是我卻總覺得,這三人的武功與水都有一定關係。你看聶風的風神腿,正是有風,才會有雨露降落,否則這些雨露都會散佈雲端。而步驚雲排雲掌,更是雨露的初生地,雨露從中出現,發人深省。」丁耒慢慢地道。

「最後的帝釋天,他的玄冰絕和寒天絕,都是水至上的道。」丁耒道,水可以至柔,但是也可以是至剛,剛則變成冰,柔則還是水。」

「你的一番分析確實有道理,不然那雲狄為何會畫上性質這麼相似的三種武功,而且全數針對到了瀑布上,這是不是說,我們遇到這個瀑布,就可開啟某種機關寶藏?」木寧恍然道。

「很有可能。」丁耒分析道,「現在雲從經之所以要和我們一起去,也是知道我們一人之力開啟不了,需要他們相助。」

「那也就是說,需要我修鍊寒天絕或者玄冰絕才行?」厲飛道。

「沒錯,你現在修鍊到什麼地步了?」丁耒問。

厲飛搖頭道:「這兩者與我沒有頭緒,從至柔到至剛,這種反差實在巨大,若是直接一個至柔,一個至剛,那便簡單,可是要凝聚成冰,就是柔變剛,剛在表,柔在內,這就讓人很難做到。」

他現在臉色稍微好看一點,似乎是這一日心情平復,不再跟丁耒對抗。

但並不代表他原諒了丁耒,如果石微真的身死了,即便他們不是敵人,但也不再會是盟友。

丁耒也在期待不死葯和鳳血能救治好石微,可是他也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等於是在欺騙厲飛。

靈魂一走,恍如離風。

身體皮囊,終究空空。

丁耒道:「我們這就敲定了,到時候我們下船了,就找他們,不論什麼方法,把雲從經給弄到手,讓他來替我們打開。」

「如果不行了?他們肯定已經準備好了。」木寧道。

「不行只有強取豪奪,拿取刻畫武功的畫作,這種東西他肯定是貼身攜帶,我們三日之內修成風神腿或者排雲掌,你看看能否做到?」丁耒道。

三日修成這兩門神功,在常人看來無法做到,可是丁耒有594點功德,他這麼多功德,要修成一門武功,肯定是輕而易舉。

「這,實在有些困難。」木寧尷尬一笑。

厲飛捏緊拳頭:「不論什麼方法,總得試試,我先去修鍊一二,那陸炳實在有點厲害,等我『萬仞穿雲』再上一層,看能否對付他。」

厲飛隨即離去,丁耒和木寧看着窗外,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也知道,石微明知不能復活,你還要自欺欺人么?」木寧道。

「至少我付出了,有沒有結果是天意,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事給厲飛說,即便他事後也明白,但總歸不會太過失望。我現在正在想,如果打破俠義榜的束縛,是否能夠救出石微。」丁耒嘆息道。

「你還真想對付俠義榜,你可知道,這個世界的天意都怕俠義榜,你還記得那日俞將軍的言語,使得整個天地顫動,卻沒有降下殺戮,而是被俠義榜給化解了。」木寧忽地道。

「沒錯,俠義榜確實很難對付,不過我堅信人定勝天。」丁耒握住拳頭,看向海洋漫漫,視野開闊,一望無際,天地茫茫。

這其中帶着寂靜,帶着蕭條,也帶着一絲無奈。

這海上飄零,最容易讓人陷入苦悶。

丁耒如今引動心緒,卻被他壓制下來,一飲而盡一杯酒,道:「這桂花酒還是好,木寧,敬你一杯。」

木寧點點頭,二人在窗口,觥籌交錯。

不一會兒,酒紅上臉,二人都有些迷醉之色。

當然這只是表面,如果想要逼出酒水,他們的武功很輕而易舉,但是他們並不借用氣血或者內氣逼酒。

雖然體質強悍,不曾喝的人仰馬翻,可是一整罈子也都喝盡。

在身後的鐵皮製作,類似的龜甲船上,陸炳和陸繹、雲從經三人正在商議。

「兒子,爹如果不救你,我們陸家就要斷後了。」陸炳道。

「可是爹,我咽不下這口氣!那丁耒實在欺人太甚,你可知道當日他逼着我們寫文書!」陸繹惡狠狠道。

這都是挫折而已,一點小事,性命最為要緊,我們現在還有辦法,這不,雲公子也知道,自己的作用多麼之大吧。」陸炳看向雲從經。

雲從經笑了笑:「我自問沒什麼本事,陸都指揮使有什麼見教的?」

「別人不清楚,我最為明白,你深得風神腿的真傳,而你父親更是兼具了風神腿和排雲掌,你父親本該是當世的高人,可惜莫名暴斃,你前來就是為了找出真相,甚至想見面風雲二人。」陸炳呵呵一笑。

雲從經頓時沉住臉色,道:「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明白,你沒聽說過,老奸巨猾,或者說為老才精么?我這麼多年曆經,什麼風雨沒見過,除了打仗我不會,但我出海也很多次了,當年俞大猷兒子身死,我也親自派人去過天王島,一無所獲,現在,我卻要倚杖你的幫助,給我們指明一條路。」陸炳忽然笑容變化。

雲從經正要脫逃,卻被陸炳一抓,一股吸引力從他掌心脫離,旋轉到了雲從經面前。

雲從經整個身體想要脫離,卻一步步開始往後退,再看陸炳加大力道,整個人也飛身而起,從眼前消失,這就是錦衣衛的絕密武功「奪影身訣,之前那五名錦衣衛男子也都會。

陸炳的「奪影身訣」已經高深到了極致,整個人連同椅子都如幻象。

前一刻在這裏,后一刻已經來到了雲從經面前。

雲從經驚呼一聲,卻見陸炳已經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扣,他立即翻身倒下。

雲從經連反應都來不及,這是境界的差距。

可是再看之前,丁耒對陣這陸炳,卻玩弄他在鼓掌之間,可想雲從經與丁耒的差距,不能量計了。

「我對付那丁耒對付不了,但是對付你這個小子,倒是很輕鬆。」陸炳按住雲從經脈搏,道:「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服從還是不服從?」

「我不服!」雲從經大喝着。

陸繹趕緊道:「爹,你這是做什麼,雲從經是我朋友,他也是與你有交情啊,你怎麼可以如此?」

陸炳道:「如果不是這個雲從經無能為力,他會這麼晚了才來天王島么,其實他最想的就是私吞,可惜他做不到,沒本事的人,懷璧其罪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他與我有交情,那只是過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當他是朋友,這才好言相勸,若關係再惡劣一步,他就是我掌下亡魂。」

「爹,你怎麼變得如此了?」陸繹也十分焦急。

可是一邊是他的爹,一邊是雲從經,兩邊都無法相幫,一時間陷入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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