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風波未平,滿城皆知

第135章 風波未平,滿城皆知

稍加修鍊一會兒,他便覺昏昏沉沉,繼而陷入睡眠,可見他實在太累,即便是鐵打身材,也會因虧空而羸弱。

現在是他最脆弱的時候,若是有人來殺他,估計他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青松丹他沒有多吃,此丹只在片刻療效,長久治療還需自身養護。他的《舍漏功》本就是道家養生之道,而《沉心石照經》更是養心會身,歸本法門。所謂歸本,就是從心出發,回歸本真,就如收穫孩童最初喜悅,得到一顆糖,一個玩具,擁有初衷,體會樂趣。

丁耒現在還未曾有這般大喜,等到他大喜大極樂,擁有孩提時代的興趣時,這也就表明,《沉心石照經》他修鍊有成了。

一夜無風無雨,無話無聊,各自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稍暗,彷彿大風雨將到來,灰灰沉沉,雲空黯淡,如同詭天。張備一大早起來,就拖着受傷之軀,前往了縣城的藥鋪找醫生,他卻是不知丁耒醫術強大,若是他心知,定然不會捨近求遠。

丁耒推開大門,已是正午,他身體虧空補回,膝蓋完好,內氣滾滾,這一日休整,讓他精力旺盛。

李崇慶等人在院子裏,互相攀談,見了丁耒,立即道:「丁耒,昨夜可是睡好了?」

丁耒笑了笑,道:「我已盡數恢復實力,你們守在這裏,幸苦了。」

「我也是怕出事,今早我已經派人前往了李毅李鄉紳的宅子,果不其然,我們老大死在了那裏,死狀很是慘烈,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場面。」李崇慶心有餘悸,他似乎還未回過神來,老大的死,儘管悲傷,卻也無能為力。

丁耒皺眉道:「那日那黑袍男子,不是尋常人,你也別想着報仇了,先提升實力才是王道。即便是我全盛之時,也未必能跟能那人比拼,四六分的水平,甚至會被對方暗算。」

李崇慶幾人都惶惶不安,道:「那萬一此人一心要追殺,那我們豈不是都難逃此劫?」

「不會,我估計此人接下來,會跟殺害李毅的幕後黑手一搏,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不必這樣戚戚不安。」丁耒分析道。

李崇慶苦笑道:「按你這麼說,他武功之高,難以想像,只怕只有戚繼光這等大將軍能對付他了,我們普通江湖人,哪怕是殺害李毅的幕後黑手,也未必是他對手吧。」

「這就不然了,或許那幕後黑手我認識。」丁耒沉下心道。

「認識?」陳猛烈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正帶着一身傷患的張備,走入門庭。

張備看了丁耒幾眼,慨嘆道:「即便真有什麼寶藏,此下我也不敢去了。」

丁耒擺手相道:「如果真是我認識之人,那此事就非常好辦,說不定有聯合的可能。善於用繩索的,一般都是女性,男子對於這種奇兵方式,不如女性來得柔韌,我認識的一個女子,會用長鞭,這就不謀而合了。」

「既然丁耒認識,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張備咳嗽兩聲,複述道,「不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我打算兩日之後,我等不起太久,若是張兄你的傷勢不妥,還是留在這裏吧,陳猛烈你也別染指了,若是有機會,我們會帶來好消息。」丁耒正色道。

「兩日?太早了,你的傷莫非……」張備看了丁耒幾眼,只見他雙手雙腳,完完整整,哪裏像一個病人,分明是生龍活虎,龍精虎猛。

「我的功法比較特殊,容易養傷,但威力就比較內斂了,不然當時我就能比肩那位高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達到了【轉穴】後期巔峰,這樣的實力,我是無法對付的,在整個大明,除了你們口中的戚繼光,俞大猷,便就之只剩下邵大俠了,暫時我所知,就這麼幾人,或許會出現別的人物,但一般而言,高於這個修為的,都是隱士高人了,不入紅塵。」丁耒道。

張備心中一沉,此人既然如此高深,又可能是倭人,那後果只怕十分嚴重,很可能,他是為了李毅的死而來,才潛伏很久。而李毅,之前調查過,有可能是倭人中的姦細,如此盤算,倒也符合情理。

李崇慶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崇拜之意,溢於言表:「你們可是真的見過邵大俠?」

「自然見過,邵大俠入世高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陳猛烈也想攀上關係,於是拍著胸脯道。

「那實在太好了,若是找不到寶藏,我就跟邵大俠學武去,有邵大俠指點,我定然有朝一日,能突破【開泉】,自那時,渾身內氣如泉涌,隔空打物,不世高手。」李崇慶眼中流露嚮往與羨慕。

張備笑道:「邵大俠至今只收了一個義子,可沒有弟子,那個義子就是姓沈那個小子。」

這時輪到丁耒訝然了:「莫非那孩子叫做沈應奎?」

「正是,你是如何得知的?」

「沒事,那孩子我似乎有一些印象。」丁耒閉口不談。

他知道,沈應奎,有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長一般的腳力,楚留香一般飛來飛去的輕功,忍者一般的潛入本領,諸葛孔明一般的智謀,更有着韋小寶一般的手段,可以說此人一生經歷非常離奇,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此人也是在大明真實存在的俠士,文武雙全,也在後來娶了邵大俠的女兒。想不到此人居然是邵大俠的養子,難怪一臉精明模樣,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張備見丁耒不提實話,也沒多說,他如今十分信任丁耒,已經和丁耒成為了「良好朋友」關係。

幾人正在攀談,這時,門外走入一名男子,正是李崇慶一夥的江湖人。

「慶兄,今日很奇怪,很多俠士已經散去了,現在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往山中跑去,我一問,別人都不說,似乎會諱莫如深,不過依我來看,他們肯定是去找寶藏了。」這人張口道。

現在他們已經把丁耒幾人當成了自己人,臨危受命,不得不發,丁耒現在武功最高,也儼然是一頭之主。

只見李崇慶臉上變色,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多人知道事情?本該是我們有機會的,現在被弄成了眾矢之的,屆時我們該如何爭奪?」

「我也沒有辦法,據說是夜裏貼在牆頭的一封信,將眾人吸引過去的,本來已經有人隱隱懷疑,現在確是大為確信了。」此人苦笑道,「你們不是也懷疑,這幅地圖是反的么,只是一直沒有確信,也沒能找到。」

「如此簡單就出了鬼了,這定然是一個巨大陰謀,只是有人在操作,把它進一步推進了。」丁耒突然振神道。

「什麼陰謀,你何出此言?」李崇慶儘管敬畏丁耒,可是面對財寶誘惑,他依舊忍不住張口反駁。

丁耒攤開圖紙道:「這幅圖如此粗糙,只不過是借了李毅之死,產生了某種效應,似乎大家都認為,是人為財死,可是大家不知道,真正能染指財富的人,何必將圖紙弄出去,讓大家分享,這不是絕了自己的財路么?唯一的可能,這是引來所有江湖人的契機,或許,我只是猜測,他們想一網打盡,讓整個大明江湖一蹶不振!」

張備聽得冷汗涔涔,細細想來,若真如此,那簡直可怕,誰人布下這個陰謀的?意欲何為?難不成也是倭人?若是倭人,噹噹日就不會出現那名黑袍男子。那餘下來的就是西洋人了,現在西洋蠢蠢欲動,據說倭人都曾被他們打擊過,若是兩邊都捲土重來,現在搖搖欲墜的大明,只怕就要易主了!

李崇慶也目光橫移,道:「若真是如此,那佈局之大,陰謀之廣,怕是背後勢力也不一般,能感召這麼多江湖人士,那幕後勢力,我們還能對付么?這不是雞蛋碰石頭么?」

丁耒點頭道:「沒錯,我奉勸你們都留在這裏,你們武功太低,都吃力不討好,我倒是要去看看,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看看是否有熟悉的人。」

他想起了石微這個女子,她外熱內冷,彷彿一處極寒中的火山,隨時冷熱交替。

李崇慶掙扎了片刻,道:「這事我必須去,老大現在死了,我就是這裏的頭目,至少我不想老大不明不白,死得如此窩囊。」

「看來你還是一個仁義之人,罷了,我就帶你去,過完這一日,我們就立即出發,今日我有事情請求你們去辦。」丁耒拋出一句話道。

「何事?」

「我需要這幾味藥草。」丁耒將準備好的紙張遞了上去。

李崇慶接過,細看了幾眼,忽道:「體菌我知道,在這裏叫做『身毒菌』,據說是從身毒國傳來的藥草,而這個夭夭草和木根草,我卻是完全不知情,你可否畫一個樣子,別只做一些描述。」

丁耒應了一聲,找了個毛筆,三下五除二,將另外兩種藥草的形貌特徵都描繪出來,惟妙惟肖,簡單勾勒,卻令人一眼明白。

李崇慶將畫作拿起,由心贊道:「丁耒,你的畫功居然也如此不凡,真想不到,一個江湖人士,懂得這麼多?」

張備也驚訝不已地道:「丁耒,你會武會畫,甚至,還會醫術?你究竟是什麼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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