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假面十，忘卻

東方末離開了藍天畫來到了眾人身旁，大家都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似乎有着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代價是什麼？」殘雪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東方末淡淡道。

「東方靈閣的規則我還是懂的，首先要獲取認可他們才能幫你，其次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來完成你的願望，他們肯幫你了，代價是什麼？」殘雪問道。

「我跪在那裏日晒雨淋，整整兩天一夜，這還不是慘痛的代價嗎？」東方末說道，「放心吧，他們沒有太過分。」

「東方末，」殘雪道，「我們是夥伴，什麼事情都要一起承擔，別一個人扛着。」

東方末直視着殘雪，看着她認真的表情，苦笑道：「我覺得這句話對於你自己更適用。」

他忽而轉身：「藍天畫的眼睛已經治好了，在醒來的時候就可以恢復了，我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你們都別跟來。」

「你別擔心東方末了，他有分寸。」凱風安慰道。

殘雪點點頭，秀氣的眉毛已經皺成了一團。

天空漸漸泛出了魚肚白，太陽要出來了。

東方末坐在石頭上，陷入了回憶……

「東方靈閣的規矩，您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得到您想要的。」東方閣主眼睛一眯，笑的接近嘲諷，「您覺得……您給得起什麼？」

「只要你肯幫我，你想要的我都會儘力給你。」東方末冷聲回答。

「都會？」東方閣主笑的越發深了，「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東方末深吸一口氣：「只要你肯幫我。」

回答他的是酣暢的大笑。

「好，很好，非常好，這樣吧，我也就不要你的命了，給你留條活路，我要你所有的記憶。」

東方末不語。

「拿走你所有的記憶，你一切都會忘卻，你甚至會忘記你要幫的那個女孩兒，你確定？」

東方末仍是不語。

「哦？捨不得？」東方閣主道，「還是你根本就沒有信心:當你將她忘卻的時候，你還是會愛上她。」

「我答應。」東方末最終還是決定了。

「好，把這個藥丸給她，她就會恢復，你記住，當太陽再升起的時候，你的記憶就會全部消失，分毫不剩。」

……

而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了，東方末的身體蒙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淡淡的，他開始忘記，他為什麼要救藍天畫，藍天畫怎麼了？藍天畫是誰？最後，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他蜷縮在草地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眼中含着淚，嘴角還喃喃的念著：「我是誰。」

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女孩，橙色頭髮，黑色衣服，綠色的眼眸一閃一閃，怔怔地望着他，笑着看他。

「你是誰？」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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