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病危

林凡好容易準備和同學出去秋遊一回，卻不得不打消了行程，老媽王素香打電話告訴他，老爹林有根生病了，讓他有時間回去一趟。

林有根早年出過一次車禍，雖然被二爺爺林海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卻落了個體弱的毛病，不但幹不了重活，還經常生病。

接到王素香的電話，林凡心急如焚地往回趕，林有根經常生病，如果是一般的感冒發燒，為了不影響林凡的學業，王素香絕對不會給林凡打電話，這次竟然讓他回去一趟，說明林有根的病應該比較嚴重，甚至非常嚴重。

平時回家，林凡都會欣賞一番家鄉的美景，青山綠水，草木蓯蓉，空氣宜人，可以讓人暫時忘卻都市的喧囂，摒棄積蓄的煩惱。

可是這次林凡完全沒有心情欣賞美景，他歸心似箭，一個勁兒催促摩托車司機，讓他快了又快。

摩托車司機都快哭了，如果不是看在林凡出了雙份車費的面子上，非把他扔溝里不可，老子開摩的是為了賺錢，不是拚命好不好！

好容易到了清泉村，林凡付了錢就往家跑，家裏沒人，林凡這才想起來，老爹正在衛生所輸液，又連忙往衛生所跑。

衛生所里，林有根正躺在床上打點滴，臉色灰敗，鬚髮焦枯，眼神暗淡，嘴唇發青，一看就知道病得很嚴重。

「媽，怎麼不送我爸去醫院？」

一進門，林凡就看出了林有根的病情嚴重，顧不上和老媽打招呼就直奔主題。

「哎，還不是你爸不讓，他說自己的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沒有送過醫院，到了醫院也沒辦法，還是輸的這些液體。」

一看到林凡，王素香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雖然林有根的病是老毛病，她早就接受了殘酷的現實，但乍一看到兒子，還是忍不住心裏難過。

林凡也知道老媽說的是實情，老爹已經出現過好幾次這種情況，有兩次甚至眼看就不行了，好在最後還是被二爺爺拉了回來。

這次又是這樣，所以王素香也就沒把他往城裏的醫院送，按照前兩次城裏醫院開的方子，讓范小雅在衛生所給他輸液。

在清泉村輸液也有好處，離二爺爺的大青觀近，二爺爺隨時可以過來查看他的病情，方便隨時調整藥方。

「二爺爺呢？二爺爺來看過了嗎？」

「早就來過了，方子都換過一次了，可是你爸的病情還不見起色，這可怎麼辦啊？」

「實在不行就送新城的大醫院吧，咱們衛縣的醫院還是差點兒。」

以前，林凡家窮，就是送醫院，也只能把林有根送到縣城裏的醫院，至於新城的大醫院，根本就不敢想，連特么檢查費都掏不起，更不要說治療。

何況，在林有根和王素香夫婦的心目中，什麼大醫院也比不上林凡他二爺爺林海的醫術高名，如果連他二爺爺都治不了，就是送到新城的大醫院也沒用。

不光是林有根和王素香這麼認為，幾乎清泉村的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林凡的二爺爺就是半個活神仙，他都治不好的病，送到哪裏都沒戲。

當然，也有人比林海厲害，他就是林海的老師，當年那個在大青觀里出家的老道，只可惜老道早就失蹤了，根本沒地方去找。

林凡和清泉村的大部分村民一樣，對二爺爺林海的醫術深信不疑，這也是他沒有堅持把老爹送到新城治療的主要原因，還是看二爺爺的本事，以及老天的安排吧。

大部分村民都很樸實，就算病人死了，也只怪自己命數到了，不會怨醫生的醫術不行，正所謂醫生治病不治命，壽命到了，神仙來了也沒轍。

不像城裏越來越多的醫療糾紛那樣，病人治不好死了，不管是不是醫生的責任，都要去鬧一鬧，就算鬧不出什麼結果，也能讓醫院免掉一部分費用。

因此，林海在清泉村，乃至靠山鎮的威望都很高，就算有很多絕症治不好，也不妨礙他林半仙的名聲，連古時候的皇帝都不能長生，何況是平頭小老百姓，命該如此，又能怪得誰來？

范小雅一看見林凡，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自從上次林凡冒充她的假男友登門之後，她就沒怎麼見過林凡，長時間不見林凡這個口花花的傢伙，還怪想他的。

當然，想念不代表愛情，更不能代表是性的需要，連同性的同學朋友之間都會彼此想念，何況是異性朋友。

異性相吸天經地義，就算不是愛人，不是床伴，想念一下也無可厚非。

很可惜，林凡似乎壓根就沒看她一眼，雖然范小雅知道是林凡擔心父親的病情，但心裏還是不太舒服，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完全按照道理去做呢？

老爹病危，如果林凡還和范小雅口花花，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畜生，古時候死了父母，有些孝順的人甚至會三年不和妻子同房，林凡雖然不至於那麼極端，但在老爹病危其間，也絕對干不出和女人口花花的事情。

「對了，小凡你在這裏看着你爸，我回去給他煎藥。」

兒子一回來，王素香好像有了主心骨，不像之前那麼凄惶，這才想起到了該煎藥的時候，起身就走。

「老媽你別急，我回去煎藥，順便做飯，你休息一會兒吧。」

林凡見老媽的臉色很憔悴，哪會讓她回去幹活，煎藥這種小事，林凡十來歲的時候就會，林有根可是個老藥罐子，從小林凡就沒少幫助老媽煎藥。

王素香沒和林凡爭，這幾天她也的確累得夠嗆，范小雅在病床旁邊給她搭了一張簡易床，王素香晚上就在這張簡易床上睡覺。

林凡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跑回了家，不用找，藥材就泡在煎藥的砂鍋里，直接放到火上就行。

煎藥之前一般都要把藥材泡上一段時間，這樣才能充分地把藥力煎出來，不像現在很多城市裏的藥店，說是幫忙熬藥，其實就是用電爐煮那麼幾十分鐘，這樣的葯湯根本就不能稱為煎熬，應該說是煮，藥力根本就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