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八百一十八章：傳說中的那什麼
「你別攔着我！這些話我都已經在肚子裏憋了好久了！今天必須要當面說個明白！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一邊獃著去！」雖然鳳飛天苦苦相勸，沒想到被帶偏了節奏的鳳儀亭卻是吹鬍子瞪眼的，立刻就把鳳飛天趕到一邊去了！之後皺了皺眉頭，又有些不放心地對着趙凱歌再次確認道：「趙兄，你現在對那個害人果是真恨還是假恨呀？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可不要故意誑我呀！」
「此言是真，絕對沒有一絲虛的！力的作用總是相互的，現在不單我心裏恨害人果；害人果心中有愧，更是不敢見我面的！這個就叫做事實勝於雄辯！我們今天就拿事實來說話好了！什麼？鳳兄你說什麼？什麼事實？咳！如果今天害人果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我說得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害人果不敢見我，今天不敢在這裏出現……那就說明我說得都是真的！」趙凱歌心中好笑，臉上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嘆氣道：「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今天我們就來一個坦誠布公好了！自家人知自家事，鳳兄與我雖然是元嬰修為，卻只是擔了個虛名而已！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我們兩個雖然表面光鮮，其實肚子裏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天好不容易遇在一起，不妨好好說上一番……這個就叫做說破無毒！」
「……」別人尚可，原自在卻在一邊聽得小臉煞白的……明白了，全明白了！越會換位思考的就越會說話；越會說話的就越有當江湖高手的潛質！我說害人果武功修為怎麼那麼高呢……原來是天生小話癆的緣故呀！薑是老的辣，您瞧瞧一半元嬰高深無比的忽悠人功力……說破無毒，等到一會兒鳳儀亭竹筒倒豆子之後，肚子裏面是無毒了……不過雙腿卻變瘸了！
輕功高明怎麼了？輕功高明也怕大忽悠呀！
輕功高明怎麼了？輕功高明也怕拄雙拐呀！
亂了！又亂套了！
……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原自在頓時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毫無疑問，趙凱歌現在一切的所作所為之前一定是和害人果商量好的！一切都是有着十分具體的底稿的！聽話聽音，趙凱歌現在既然已經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了，很明顯害人果今天是絕對不會來這邊賣獃了……那麼問題來了，他今天究竟會去哪裏呢？
嗯，雖然一時間想不出來他會去哪裏……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總不會躲在家裏睡大覺吧！
連好兄弟的生死擂台都拋在腦後不管不顧了……他準備去哪裏？
別急，趕快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害人果……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是比兄弟生死擂台還要重要的呢？
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溜溜達達地出城去八方夜雨陣前逛上一圈？
不對呀！遛彎那是每天都能遛的！放任好兄弟的生死擂台不管不顧而去茫無目的地遛彎……這個絕對不是害人果性格；絕對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嗯……除非那個遛彎不是茫無目的，而是那個目的十分的，百分的，千分的，萬分的明確！
遛彎不是目的；救人才是目的！天呀！害人果不會是趁著今天大家的目光都被生死擂牢牢吸引住了的寶貴機會……偷偷溜進八方夜雨陣里救人去了？
明白了！全明白了！如果我是害人果……我今天一定會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溜進八方夜雨陣里救人！嗯……如果有能力把人救出來的話。
那麼問題來了……害人果有那個能力嗎？
他一個人能行嗎？即便他找了一個十分能打的媳婦……難道只憑小兩口兩個人就能破掉八方夜雨陣？
一環扣一環，一計連一計……害人果這是唱得哪一出呀？
天呀！真是太深奧了！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來的！
天賦有高低，如果司徒大人現在在場的話，肯定可以一眼望斷秋水……可是他不成呀！
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來的！
害人果繞得這個大圈子……到底想要繞進去多少人呀？
包括不包括自己呀？
不能吧！自己不單什麼事情都不說破；還總是在暗中力所能及地幫他一下……他不會恩將仇報算計自己吧？
不會把自己也給一股腦地繞進圈子裏吧？這個圈子，那個圈子的……那些愚人平時腦袋削個尖兒似的想要鑽到各式各樣的圈子裏……豈不知世間所有的圈子都是不甚靠譜；都是有危險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危險！
輕則損財，重則喪命！
呸！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難道心裏沒有點……那什麼數嗎？
亂了！又亂套了！
……
原自在眼光閃爍，心如電轉。
雖然現在不太知道害人果繞了一大圈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很確定！圈子繞得越大……最後被繞進去的人就越多！
他已經準確無誤地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因為他是傳說中的頭犬，他天生就對隱藏在前方的危險有着超乎想像的敏銳感覺！
全在前，車在後，一路飛奔，一路前行……主人自然逍遙自在地坐在最後面的車子上，而害人果現在故意揚起了遮天風雪，為得就是遮人耳目！為得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如此說來，看來翹著二郎腿坐在最後面的主人是夠嗆了……自己呢？自己這條頭犬怎麼辦？
當最後危險來臨之時，自己這條頭犬是應該狂吠提醒幾聲？還是應該不管不顧地獨自跑開？
咳！大難來時各自飛，能夠一溜煙地跑掉就已經是阿彌陀佛的了；還提醒別人？提得什麼醒？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神仙之間互相掐架……自己一個身無修為的根本就不敢靠前一步的！
有多遠跑多遠……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難道心裏沒有點……那什麼數嗎？
亂了！又亂套了！
……
千言萬語總之一句話！自己絕對不能被害人果給繞進圈子裏！
掉進害人果的圈套里的後果可不是九死一生那麼簡單的；而是十死無生！
嗯，自己中間人的差事現在已經做完了；已經不動聲色地又賣給害人果一個人情了……就當是當初吃人蘋果的報酬好了！
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和自己沒有一文錢的關係……自己只管低着頭拉雪橇……不是！只管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看大戲就好了！
線也牽了，橋也搭了，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古怪事情……那就和他沒有一文錢的關係了！
對不對？自己到底幾斤幾兩……自己始終都有着極其清醒的……那什麼數的！
亂了！又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