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1003章：無法救藥之壞

「什麼？本宮先回妖魔之地？不成！絕對不成！我們都是在江湖裏混的，都講究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本宮此番鷹是撒出去了，不抓住兔子就是誓不罷手！哼！當面求你辦點事都這麼難呢，若是本宮先行返回妖魔之地，只怕你又要在這邊磨蹭九年之久……這樣一來本宮豈不是要傻傻等到猴年馬月了？以前只聽說過有望夫石……現在才知道竟然還有望兔石！」雖然伍果提出了意見，沒想到小妖后就把一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有道是小妖后吃秤砣，那真是鐵了一條心了！「反正妖魔之地已經被魔聖攪成一鍋粥了，若是求不到救兵，本宮即便回去了也是無可奈何……那就索性在這裏住下來了！每天都是吃飽睡，睡飽吃的……直到你利利索索收拾行囊和本宮一起西行的那一天！對不對？反正都是你消費……本宮又不是傻子，如果可以吃肉的話誰會選擇喝湯？如果可以吃別人的，住別人的話誰又會選擇吃自己的，住自己的！」

「……」伍果頓時就無語了……害人無數的害人果怎麼了？害人果也怕牛皮糖似的妖老賴呀！偷偷用袖子抹了抹額頭冷汗，苦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妖后陛下您想要住下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不過您不能住到我家裏呀！您不知道，別說什麼粗茶淡飯了……我家裏都快要揭不開鍋啦！還有我媳婦的脾氣太過剛烈，就像一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似的，整天都是火氣滿滿，劍氣漫天的……您住在我家裏也不安全呀！您看這樣成不成，您現在就把妖妖姑娘給放了，接下來你們姐妹兩個就一起住在這個小閣樓里好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小妖后雖然嘴裏說着要去害人果家裏吃住，其實也就是嚇嚇他而已……粗茶淡飯什麼的倒還好說，問題是他媳婦太過厲害，萬一吃頓板刀面那就大事不妙了！雖然心中有些意動，不過臉上卻是無動於衷，翻了個大白眼道：「叫我現在就放了人質？那怎麼成！本宮現在身處龍潭虎穴之中，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謹慎……萬一前腳剛把人質放了，後腳你媳婦就拎着寶劍沖了進來……你當本宮是傻子嗎？」

「咳！我剛才都說過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此番妖后陛下您遠來是客……我們人族最講禮儀，豈有那般無禮的待客之道？」小妖后的一口拒絕自然在伍果的意料之中，既不着急，也不上火……什麼叫做厲害的談判專家？那是要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談利索的！繼續搜腸刮肚，花言巧語道：「妖后陛下此番當我是個朋友，所以才不遠萬里前來求助……而朋友之間需要什麼？自然就是相互信賴了！就是退一萬步講，如果現在我們彼此之間不能相互信賴……以後又何談一起做生意去賺魔聖的棺材本？不如趁早一拍兩散！」

「……」小妖后頓時被害人果給說沒詞了……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問題是要去信賴面前這個憊懶難纏的害人果……這件事情怎麼感覺著那麼的不靠譜呢？

「妖后陛下您大可以放心，我平時雖然喜歡挖幾個大坑讓別人往裏面跳……卻是從來沒有做過過河拆橋，上房抽梯之事的！因為這是關乎到自己的名譽好壞的！您說我自惜羽毛也好，反正我是相當在乎自己的名譽的；對待朋友那更是沒得說了！不是我吹牛，事實就擺在那裏……我什麼時候坑過朋友？」有道是趁熱打……小妖后，伍果此番更是奮起三寸不爛之舌，聲情並茂道：「其實我是理解妖后陛下您的……是的，儘管我不會贊同，但是我理解您……人生……不對！不是人生，是妖生！生在天地之間，其實本身就是一種掠奪的過程……只不過有的掠奪有理有據，程度得當；有的掠奪心狠手辣，貪得無厭；您當初的心狠手辣或許也非您的本意……這不是沒轍了嘛！這不是被那個獨一無二的妖族王座給逼出來的下下之策嘛！對不對？如果可以當有情之人的話誰會選擇當無情之人？如果可以當一個好姐姐的話誰會選擇當一個惡姐姐？」

「……」突然被害人果狠狠灌進去一碗傳說中的心靈雞湯之後……小妖后目光閃動，久久無言。

「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您肯定不是一位好姐姐；不過萬幸的是還沒有壞到趕盡殺絕的份兒上……所以幾年前放了妹妹一條生路；這說明什麼？說明您心裏還殘留着一絲溫暖，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程度呀！」很罕見的，伍果此番的苦口婆心還帶出了幾分真實心意：「人在做，天在看，正因為您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程度，我此番才會和你一起做生意的！若是您當初將自己的親妹妹趕盡殺絕……您即便是再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和您有上一點兒的瓜葛呀！同樣的道理，我為什麼遠遠看見虞紅裙就選擇落荒而逃？咳！她連皇帝老公都能一巴掌扇死……我若是選擇和她一起做生意……那我得喝多少假酒呀？」

亂了！全亂套了！

……

「犯了錯誤不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怕得是怕了錯誤之後不知悔改而且變本加厲……錯了就改，改了再犯……不是！改了再也不犯也就好了！趁著這個難得機會，你們姐妹兩個還可以修補一下久違的感情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天，害人果如今不單是當談判專家，竟然還攪合到人家的家務事裏面去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妖怪怎麼了？妖怪的心也不是一塊硬木頭呀！您當初放妹妹一條生路，相信妖妖姑娘也是心存感激的……掠奪是因為本性，放過是因為感情……就是退一萬步講，您現在即便是把妹妹放了，妖妖姑娘也不會絕情離去的不是？如此一來她還在您身邊，還是您的人質……人質怎麼了？人質有時候也是不可理喻的！怕的就是突然得了什麼斯，什麼的摩的怪異病症！」

亂了！全亂套了！

……

小妖后一言不發，久久不動……半晌之後突然站起身來，獨自一個人走到窗邊憑欄遠眺。

「哎呀！大姨姐小心一些，不要站在窗口，我大嫂可能還在外面等著狙你呢……」趙葉也是一個糊塗的，剛剛說了一句就被伍果狠狠敲了一記！接着猛對他使眼色……這個糊塗蟲！小妖后現在走到窗邊是假，離開床沿才是真！還想啥呢？趁着她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之際，還不趕快過去掀起床板把妖妖姑娘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