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崇禎的想法

崇禎十四年九月一日，青楓帶領一萬五千鎮軍開始返回上海，去的時候何等雄壯，三萬精銳，可惜回來只有一半，除了給盧象升留下三千鎮軍，鎮軍損失達到了一萬二千人。目前整個朝鮮完全由朝鮮軍改編的鎮軍、新招朝鮮漢人、投降滿人、蒙人組成的鎮軍來守衛朝鮮的安全。

九月八日，青楓等人回到了上海，在上海召開了此次作戰總結大會，整個橫波府鎮軍的海軍損失慘重，經過這次戰役，恐怕沒有二到三年很難再次外出作戰，內河水師重新組建，仍然有左岩負責，海軍的發展依舊交給李岩負責，一眾將士各有封賞，尤其是左岩、李岩、紅娘子三人更是獲得了青楓收藏的蝗妖之肉，青楓也希望他們三人能夠借妖獸之力晉級先天。

雖然此次對朝作戰損失慘重，但是收穫也是極大，朝鮮已經和橫波府融為一體，這樣橫波府擁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和發展後方，完全掌控了大明東部海域的所有海權，可以直接完成與大清、俄羅斯、日本等國的貿易。沉重打擊了日本的海軍勢力，東海區域西班牙、荷蘭和鄭芝龍集團的囂張氣焰，至少十年福建鄭氏不敢入侵寧波以北區域。

日本方面對於此次慘敗深刻反思，德川幕府派出了使臣來到了上海，表達了歉意，同時送上白銀五十萬彌補過錯。

荷蘭與西班牙艦隊回到台灣之後，雙方為了爭奪台灣的控制權發生戰爭，荷蘭最終戰勝了沒落的西班牙艦隊，遂以勝者之師佔據台灣，同時派出使者向上海方面表達歉意，送上各種西洋先進武器致歉，同時表達了互通貿易的請求。

對於大明登萊水師聯合朝鮮水師攻擊上海海軍失敗，崇禎皇帝為了安撫鎮軍，於崇禎十四年十月，下旨擢升卓青楓為中極殿大學士、進太傅，封金陵侯一等爵位。

此時的崇禎也是十分無奈，畢竟青楓還是大明臣子，還守着臣子的本分。而大明內外卻是一片混亂，外面松錦戰役明軍大敗，十三萬九邊精銳折損將近六萬。還未交戰，就自我踩踏瘋狂逃跑，一路被清軍追殺，而薊遼督師洪承疇被困松山。大明內部，入了魔的李自成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攻城略地，而官兵望風披靡，根本無法抵抗闖軍的攻擊。

崇禎十四年（1641）八月，總兵左良玉於信陽擊敗張獻忠。張獻忠自瑪瑙山之敗后，屢破數郡，頗為得意。遂再攻信陽。被左良玉擊敗，降將數萬。張獻忠受傷，乘夜東奔。左良玉急追，恰逢天下大雨，江溢路絕，張獻忠得以逃走。將至英山又被左良玉副將王允成所擊，所從者止餘數十騎。張獻忠遂投於李自成，李自成欲以其為部屬，張獻忠不從，連夜逃走。

九月，三邊總督傅宗龍率軍駐於河南新蔡，與保定總督楊文岳會師討李自成，將趨項城，李自成則伏精兵於林中起而擊之，官軍大敗。后至陳州，傅宗龍挖塹築壘以拒敵，守八日，矢石俱盡，夜半突圍而走，九月十九日，被俘而死。崇禎獲悉后贈傅宗龍太子太傅，謚忠壯。

九月二十五日，李自成攻打葉縣，副將劉國能守葉縣。劉國能初為義軍，綽號闖塌天，與李自成結為兄弟，后歸順明官軍，李自成等深為仇恨，力攻縣城，城陷，國能被俘，遂被殺。

十一月初四日，李自成攻南陽。時總兵猛如虎，年初從楊嗣昌下荊州，移駐南陽。猛如虎據城而守，殺敵數千，后食盡援絕，城被攻破，猛如虎與參議艾毓初、知縣姚運熙俱死。又副總兵劉光祚自項城來，唐衛聿鏌邀與共守，城陷，亦死之。

金碧輝煌的紫禁城建極殿內，廷議在一眾群臣毫無建樹的討論下匆匆結束，大殿內只留下了一臉疲憊的崇禎皇帝，總是面帶笑容的老太監王承恩以及官復原職的兵部尚書陳新甲。

年初，李自成打下洛陽、襄陽。福王和襄王兩位藩王遇害，陳新甲貶官三級，繼續任職。不過傅宗龍、孫傳庭因為一點小罪被關在監獄里，陳新甲在召對時稱讚他們的才幹，又上書極力推薦。此時由於邊境上秋防的戰功，陳新甲恢復了貶下的三級，重新任兵部尚書。

崇禎皇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大聲罵道：「這些無用的狗東西，說起朝廷內外形勢一個比一個能說，但是說起如何解決問題，誰都不能幫朕，陳愛卿，你說朕要這些尸位素餐的大臣有什麼用？」

「皇上息怒啊，微臣以為松山被圍完全是洪承疇用兵有誤，十三萬大軍增援錦州，洪承疇以兵分力弱，意主持重以待，然而逡巡不前，三月時間才走四十里，顧首不顧尾，最終被清軍擊破，困守松山。當然首責應該是微臣來擔，畢竟臣是兵部尚書，請皇上責罰。」陳新甲說完后，跪地拜服，請求崇禎皇帝的責罰，其實這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崇禎不耐煩的擺擺手，長吁一口氣道：「陳愛卿，朕找你不是這些事情，是一件機密事宜，要你和承恩幫朕分析分析。」

看到陳新甲站起，崇禎轉了轉脖子，緩緩說道：「南京方面，史可法密奏南京之事，準備一舉捕獲卓黨，尤其是抓住卓黨首腦，橫波府的四位夫人和其下五位大臣。橫波府未經朝廷允許，私自開府設衙本就死罪，現在其吏部大臣柳如是、戶部大臣顧媚、禮部大臣阮大鋮、刑部大臣方岳貢、工部大臣陳洪謐全在南京，要是能一網打盡，倒也是解決了朕心頭的一塊心病。」

陳新甲一聽是南京之事，立刻面露難色，說實話，對於橫波府的情況，他早就派人詳細打探過，單憑史可法、吳梅村這些個讀書人恐怕勝局不大。「皇上，這南京如今十分太平，而且橫波府答應的稅收也都按時上繳，內外交困之際對橫波府動手恐怕對大局不利啊！」

「朕也知道，橫波府卓青楓雖然做事有些僭越，但總體還是很守本分的，不然朕也不會對他提升，以示撫慰。只是眼下，朕得到可靠情報，這橫波府出征朝鮮，不僅受到了朝鮮的抵抗，而且在平壤與韃子打了幾仗，加上福建鄭氏糾結日本、西班牙、荷蘭突襲上海，鎮軍損兵折將，實力大損，恐怕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了，如今運河之內長江之上，鎮軍水師幾乎絕跡。」崇禎仔細分析著各方面得到的消息。

「那南京史可法他們是什麼計劃，勝率如何，微臣擔心，若是失敗，這失敗的結果將會很大，畢竟整個南直隸的稅賦是我大明的根本。萬一失敗了，整個南直隸大亂，我大明無疑是釜底抽薪啊，將再無力保衛遼東和征剿流寇。」陳新甲小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個無妨嗎，我大明水師聯合朝鮮水師襲擊他鎮軍，不也是稍加安撫，便平息此事。朕想好了，南京之事秘密從之，若是失敗，朕假裝不知，到時候由朕下旨撫慰，派王承恩請往南京解決事宜；若是成功了，朕豈不是可以直接奪得橫波府所有財富。朕可聽說了，這卓青楓實力增長這麼迅速，是因為得到了沈萬三的藏寶。」一想到無數的財富，崇禎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是啊，有了這些錢，朕就可以從容不迫的解決關外的韃子和內部的流寇。」

看到皇上露出的笑容，王承恩卻十分擔心，對於橫波府鎮軍他可是親自接觸過，尤其是在瓜州渡頭，看到青楓身後的文臣武將，頗有一番龍氣升騰之像，也許皇上真應該再看看卓青楓，他早已不是那個黃毛小子了。「皇上，老奴以為南京之事不必心急，當務之急還是怎麼營救松山洪大人。」

「你個老狗，朕沒問話，誰讓你插嘴的，掌嘴。」對於打斷他幻想的王承恩，他非常生氣，朕好不容易燃起了復興大明的火焰，被你一瓢水就澆滅了。「陳愛卿啊，如今南京城內有明軍十萬，而鎮軍只有一千防守橫波府。以十萬對一千，可以說百分百的勝率。只要挾持了橫波府高層，這鎮軍還不是為我所用。」

王承恩用力的扇著自己耳光，回聲回蕩在建極殿內，陳新甲聽得心中不由發出陣陣寒意。「皇上所言甚是，此事臣也以為可行，臣這就去辦，至於如何行動由史可法他們自己便宜行事。」看到崇禎滿意的點頭后，陳新甲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他內心始終認為：「這絕對不是處理橫波府問題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