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第五百〇六章 我就是元芳

第506章 第五百〇六章 我就是元芳

在呂仙風的形象進入張麟視線的第一瞬間,他發覺其人與原身的潛意識之中白髮老者的形象是那樣的相像,好像是從原身的潛意識中蹦出來,出現在他的面前似的。他一下子呆住了,目不轉睛地盯着呂仙風,整個人好像化成了一尊石雕一般,一動不動。

以前,每當白髮老者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起時,總是伴隨着一句如同囈語一般的斷續的詞語:「族人的命運。。。滅亡。。。恢復」,而此刻,在張麟腦海迴響的不僅是這句斷續話語,還有兩人之間的關係脈絡,以前是極其模糊的,現在,隨着真人的出現,這模糊的關係逐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通過對這種關係脈絡的審視,張麟極其震驚的發現,眼前這位白髮老者,與原身之間的關係,極其親密,是一種割不斷的血緣關係。

見了張麟這幅魔怔的樣子,夜玉很是吃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關切地問道:「張同知,你怎麼啦?」

這一聲關切的詢問把張麟猛然驚醒,清醒過來之後,急忙搖頭掩飾說:「沒什麼。」然後,提步擦過院子門口,意欲迅速離去,如同逃避鬼神,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面對潛意識之中的那位白髮老者的準備,再說,那位白髮老者是前身記憶中的人,關他什麼事?

「小友,既然路過我門口,那就是咱倆有緣,你何不留一留步,喝一口茶再去。」呂仙風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隔着院門向張麟伸了伸手,態度和藹地邀請道。

老者的聲音和藹而滄桑,似乎帶着一種無法形容的的吸引力,使得張麟沒法聽而不聞,只能嘎然止步,佇立在院門口,卻也沒有馬上跨進去,心裏頗有些進退兩難,他已經預感到,這位老者是一切問題之源;可是,在他的內心之中,有一個聲音驟然升起,急迫地告訴他,催促他,甚至是命令他,讓他絕對不要錯過這親人相見的至佳良機。

這聲音來自原身殘留的潛意識,以前只是一個一個分散的片段,力量微弱,如今,這些分散的潛意識,似乎聚合在一起,有了無法抗拒的力量。

「公爺,不能進去,我聞到這宅子裏面隱約有刀兵的氣息。」盧駿異低聲說道,他所在的位置,只能透過門縫看到空蕩的院子的一角,沒有看到坐在院子當中的呂仙風。

張麟本身並不想進去,只想敬而遠之,然而,原身潛意識的力量大過了他內心的踟躕,前身的思維控制了他的大腦,他沒有說一句,也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抬步,跨入了農家大院,如同一具受到別人控制的失去了靈魂的殭屍。而他自己的意識,好像置身於事外,遊離在他的頭頂之上,只剩下了濃烈的好奇,要看看事態究竟會發展到何種程度,有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氣概。

夜玉和盧駿異互相對視一眼,也都帶着好奇心之心,跟了進去,警覺地環顧四周,打量整個農莊的佈局,看看之前所聞到的刀兵氣息到底藏在在哪個位置。

在目光接觸呂仙風的第一時間,盧駿異的眼中露出極其詫異和驚惶的神色,繼而,這種詫異和驚惶變成了欣喜和激動。他大步向前跨出一步,膝蓋一彎,高大的身軀沉重地匍匐在地,口內激動地用顫抖的聲音叫道:「恩師。。。」

這位呂仙風就是盧駿異向張麟介紹過的世外高人和神秘師父。他已經多年未見恩師之面,以為他死了,再也見不到了,卻沒有想到在這兒遇見,那種喜悅激動的心情,無法用言詞進行形容。

在看到盧駿異拜見白衣老者並且喊出恩師的那一瞬間,身體木然而意識活躍的張麟大感驚奇,而夜玉等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呂仙風看到盧駿異並不吃驚,到了他這個境地,什麼都不會讓他吃驚。實話說,在被押送出宮以及隨後被救出轉移到石坨鎮的路上,他早已把他們最厲害的對手張麟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而這底細自然包括他身邊的人,如夜玉和盧駿異等等。

只見呂仙風向盧駿異搖了搖手,臉上帶着古怪的神色,一針見血指出道:「不,你不是駿異,你不是。你是元芳。」

「恩師神目如電,所言極是,我就是元芳。」盧駿異坦然承認道,然後抬手從耳朵旁邊往下拉自己的臉,頗為費事地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孔。

這張臉與原來的相貌有一定的相似,不過沒有鬍子,眉毛如匕首,鼻子略微有的鷹勾,一句話,更加帥氣俊朗。

揭出真正身份和露出真容的李元芳扭頭飛快地掃了張麟一眼,臉上浮現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不過張麟此刻整個人都呆住了,如同一根沒有氣息的木樁,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是,超然於僵硬的身體之外的張麟的意識,見到這一幕,其震驚的程度,不亞於第一眼看到呂仙風的形象與潛意識之中老者相合的那一個瞬間的神情。

什麼?盧駿異竟然是李元芳?!在整個神狄劇情之中,張麟最喜愛的角色就是李元芳。他本來以為,後者是跟狄仁傑形影不離的,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卻一直在自己身邊,這委實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有,在追查宮中無頭屍身案時,李元芳曾經參與潛水,當時他的面具怎麼沒有脫落現形呢?難道說他的面具是防水的,或者說以水鑒別面具這種方法無效?當時陳十的提前逃竄,完全是因為他出於心虛自己而暴露了身份?

對此,張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實際上,他並沒有時間進行深思,因為他此刻他的大腦被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夜玉雖然對於李元芳其人所知不多,但是也知道,後者是甘涼道的游擊將軍,曾經護送並「殺害」了假使團人員,後來被朝廷緝捕,亡命天涯,怎麼突然變成了曾經的御前侍衛盧駿異,後來張麟的貼身跟班,並且天天呆在皇宮裏呢?這是哪跟哪兒?一時間,夜玉覺得蒙圈了。

藏在屋子裏的莽青松曾經聽說過宗主有兩位關門弟子,但是他從未謀面,見面也不認識,沒想到卻是與自己交戰過的張麟的侍衛「盧駿異」。他扭頭與肖清芳金木蘭互相對視一眼,她倆跟他一樣,也是一臉的茫然、意外和驚訝。

她們原來認為,聖靈宗是一盤散沙,且呂仙風一直被關在地宮,與三大門派的成員缺少接觸,可以說誰也不認識,發號施令離不開肖清芳金木蘭和莽青松,可以說並沒有真正的實力。

她們之所以對他表現出敬畏如虎的樣子,更多是一種態度,因為呂仙風是蛇靈,靈狼和聖社三大門派的創辦者,有些名望和威信。她們每一方都想拉攏他,以制衡另外的門派,達到唯我獨尊的境界。

現在呂仙風一下子蹦出呂元芳和盧駿異兩個武功高強的弟子,實力大增。這是要真正掌控絕對權力的節奏。

「元芳,你為什麼要冒充駿異呢?」

呂仙風並沒有叫李元芳起來,而是沉聲問道,語氣平靜之中帶着一些嚴肅,他雖然修鍊到了對什麼都不吃驚的境界,但是,李元芳與盧駿異易位的事情還是讓他不解。

李元芳心情激動,比手畫腳,聲音愉快地說:「年初我跟隨使團出使石國。當時,突厥頡跌利施大可汗截獲一封密信,向使團嚴正交涉。他怒氣騰騰地將密信擲於地上,我幫正使拾起,快速一瞥。認得密信的字跡是恩師的。因此,我判斷恩師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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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當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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