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分封
大帳中，馮宇聽到普羅休斯的疑問，笑着大聲說道:「羅馬政壇之中，就屬你最心直口快。若換做別人，這話肯定藏在心中不說，不可能去提醒對方。即然你如此直爽，我也把話說白了吧。不過，這兩個問題要倒著回答，首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再回你第一個問題…」
馮宇略微掃視眾人一眼對普羅休斯繼續說道：「你向我盡忠對你而言，是利益最大的選擇。無論是你繼續自立為王，還是投靠奧勒良和狄奧多西，都沒有這個選擇好…」
在場的別說普羅休斯，其餘人等也眉頭微蹙，顯然都對馮宇這番話起了疑問。但他們都沒吱聲，靜等著馮宇將理由說出來。
馮宇繼續道：「你向我盡忠，承認我為新的羅馬之主，為我和羅馬盡到一定的義務即可。反過來，我和整個羅馬會幫助你維持遠西班牙的統治。除了這些義務，你將在遠西班牙擁有完全獨立的權力。你的那些舊日屬下也將完全聽命於你，向你盡忠。我和羅馬朝廷不會直接接觸他們，不會要求他們向我和羅馬朝廷盡忠。當然你如何保證他們忠誠效力於你，那是該你自己想的事。但是我建議你也同我一樣，分封他們屬地，讓他們獨立管理…」
沒等馮宇將話說完，蓋優斯終於承不住氣了，搶話道：「如此一來，這豈不是以往那些臣服於羅馬的外邦一樣了？這行省總督也如同國王一般了？」
馮宇點點頭道：「是差不多，實際上行省這個詞應該消失在羅馬的字典中了。而改為公國，對應的主官是公爵。唯一的區別是，公國依舊是羅馬的一部分..」
普羅休斯邊聽着馮宇的話，邊低頭思量著。嘴中還不停的念叨著：「公爵，爵位？…」突然他恍然大悟一般道：「這些名詞不是日耳曼人語言中的音譯詞嗎？他們的部落確實也行這種類似的隸屬制度。一個日耳曼部落征服另外一個日耳曼部落，只是後者的部落首領向前者臣服。但後者原來的奴僕或臣屬一般不會成為前者的奴僕或臣屬。怎麼難道總督閣下是要效仿這些日耳曼蠻子的政體。」
馮宇搖搖頭道：「這套分封體制也非日耳曼或其他蠻族所獨有。實際上，在我的母國，早在一千多年以前，就盛行這套政體，而且維繫了近千年之久。我們那將爵位分為公伯侯子男五等以對應各級不同的封臣。這種機制和羅馬此前共和時期還是后凱撒時期的政體相比，誰優誰劣，我不去評論。但我卻認定，這是當下最適合終結羅馬內亂且遏制狄奧多西和奧勒良這兩個野心家的政體。」
馮宇說到這，大帳中的人有的默不作聲，有的微微點頭。馮宇繼續說道：「說到這，前一個問題的答案也水到渠成。就在前不久，我給十餘個行省的總督都去了信，並且成功的說服他們與我達成誓約，擁立我為羅馬之主，向我盡忠。同時，我也向他們保證他們在各自行省或者說封邑上的權益不受侵犯。這樣我們十餘股人馬便已結成牢不可破的聯盟，已是能與狄奧多西和奧勒良中任何一人相抗衡了。即使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用同樣的方法拉攏這些諸侯，也不可能成功。因為沒人敢相信他們，大家都知道他們夢寐以求的是做集大權於一身的人。」
此時，普羅休斯已然下定了決心，對馮宇單膝下跪道：「羅馬皇帝馮虎陛下在上，普羅休斯在此向諸神起誓，陛下只要不背棄誓言，將永遠忠於陛下。」
馮宇也舉起右手道：「我也在此立誓，只要閣下忠於我忠於羅馬，履行協約的義務，永遠不會侵奪閣下的應有權利，永遠不會行對閣下有辱閣下尊嚴和名譽之事。」
此時，馮宇的親兵已心領神會的呈上早已準備好的兩卷羊皮紙，那上面自然是二人締結臣屬關係的契約條款。普羅休斯僅匆匆掃了一眼，便用鵝毛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在上面蓋下一個血手印。
旁邊一直想說話的蓋優斯終於瞅到空子對馮虎開口道：「馮…，馮虎陛下，還有我呢？你可別把我忘了。我也願向皇帝陛下盡忠！」
他見馮宇沒有立刻回話又急道：「若是你認為用不上咱，做不得公爵。看在這多年情分上，給個伯爵侯爵也成。只要給塊封邑，讓我下半生有個着落也好。」
馮宇眉頭一展，拍了拍蓋優斯那肥胖身軀的肩膀道：「蓋優斯老兄，我怎麼可能把你忘了。公爵之位也應有你一份。只不過你的封地在色雷斯行省。如今叛匪奧古雷斯的余部還在那裏活動。我的麾下將領西蒙斯已在那剿匪一年有餘。西蒙斯雖然驍勇，然而兵力甚少，所以總是不能將這些老鼠盡行剿滅。我知道，奧古雷斯麾下的人馬有不少曾經是你的手下。所以我要你前往色雷斯，策反你曾經的手下。待平定色雷斯后，你便是色雷斯公國的公爵。而西蒙斯將是你南邊的鄰居馬其頓公爵。」
蓋優斯一臉肅穆的說道：「陛下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待眾人都散去后，大帳中只剩下趙雲和幾名馮宇的心腹。此時，趙雲突然開口道：「陛下，有句話子龍不知當講不當講。」
馮宇轉過身來道：「其實，我已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我們為什麼不引梁國和草原上的北府軍前來，乘羅馬如此大亂之時，將其快刀斬亂碼的吞併了事？是吧」
趙雲點了點頭。馮宇卻苦笑一聲道：「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羅馬與大梁本部相距萬里，即使強行吞併成功，又該如何治理？最後還是回到原點上，要依靠羅馬人自己治理自己。那我又何必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用吞併這種方式呢。另外還有些事汝不清楚。大梁內部和草原上的北府軍也出動蕩內亂了，只怕我現在也調不動他們了。」
趙雲聽了此話，吃驚的問道：「怎麼，老家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