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上海遇襲

朝鮮戰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豪格如今堅守安州半步不出，而鎮軍同樣守住平壤，也不進攻。但在遼東地面上，大明和大清卻正在進行一場決定生死的大會戰，明軍盡出九邊精銳，共計十三萬由洪承疇率領與十一萬清軍決戰於松山、錦州地區。

崇禎十四年五月，祖大壽已被清軍困於錦州，七月總督洪承疇率軍往救。二十八日宣府總兵楊國柱先至松山，陷於清軍的埋伏中。清軍四面呼降，國柱奮力格殺，八月初二日中箭而死。

七月底，皇太極秘令阿濟格突襲塔山，趁潮落時奪取明軍屯積在筆架山的糧草十二堆。明軍「因餉乏，議回寧遠就食」，決定明日一早分成兩路突圍南逃。

大同總兵姜鑲一回營便率本部人馬首先乘夜突圍逃跑，結果各帥爭馳，馬步自相蹂踐，黑夜中，明兵且戰且闖，各兵散亂，黑夜難認。總兵吳三桂、唐通等逃入杏山，總兵馬科、李輔明等奔入塔山。洪承疇等人突圍未成，困守松山城，幾次組織突圍，皆告失敗，不久「轉餉路絕，闔城食盡」，松山副將夏承德遣人密約降清，以為內應。此時洪承疇所率兵十三萬，先後失亡五萬三千餘人。錦州之圍益急，而松山外援亦絕。

清軍在松錦會戰中的勝利，讓大清牢牢掌握了戰局，於是皇太極秘密派遣蒙八旗三萬，漢八旗一萬，滿八旗一萬，共計五萬精兵出征朝鮮，援助困守安州的豪格。

八月十日，隨着平安道和咸鏡道朝鮮偽軍的補充，豪格重新整軍八萬，加上輔兵，號稱十萬精兵，準備效仿其父，在朝鮮平壤城與鎮軍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會戰，一舉消滅鎮軍主力。

鎮軍方面，隨着青楓、李岩等人的到來，鎮軍人數達到了二萬二千人，朝鮮士兵也接近三萬。如今的青楓兩眼有些凹陷，顯然是幾日沒有睡好。早在七月二十八日，青楓就已經收到了福建鄭氏偷襲上海的消息，只是最近壞消息更是接二連三的到達。

崇禎十四年七月十五，福建鄭氏糾結荷蘭東印度公司、西班牙馬尼拉總督府、日本德川幕府偷襲上海。鄭氏出動戰船三百六十艘，兵力三萬四千人；荷蘭出動戰船三十艘，兵力三千五百人；西班牙出動戰船十七艘，兵力一千三百人；日本出動戰船一百一十艘，兵力一萬五千人，這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聯合艦隊偷襲一隻由內河水師拱衛的上海。

左岩做為水軍大臣他牢牢記住保衛上海的重要性，記住了青楓下達的死命令，「科學島就是付出生命也要保衛。」在發現福建鄭氏闖入上海海域的時刻，他果斷的命令駐守長江口的長江水師入海迎戰。

鄭氏的確善於海戰，他們集結在寧波，然後向東繞過舟山，避開了上海沿岸的炮台，直逼崇明島的長江入海口，他們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搶奪上海的科學島。如今科學島內除了寶貴的人才就是寶貴的實驗室和一些試驗基地，一發炮彈落下都會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鄭氏海軍直插崇明島，在這裏發生了持續十三天的拉鋸戰，此次海戰的血腥程度遠遠超過了料羅灣海戰、江華島海戰。

長江水師面對福建鄭氏聯合艦隊，就如同一隻螞蟻去阻攔大象，一接觸，長江水師就損失了一百所艘戰船，並且根本無法阻止聯合艦隊的攻勢，直到退到了長江口進入了崇明島炮台的範圍，才藉助陸上炮台稍微有些阻擋，但是聯軍戰船太多，而且十分先進，聯軍士兵又都是久經海戰的海軍和盜賊，很快就有炮彈落在了崇明島的邊緣。

在長江水師總兵曹能身負重傷，總兵力折損過半的情況下，左岩命令海軍預備軍全軍出動，憑藉六艘先進的海軍一級艦和十多艘二級艦等共計七十三艘，以及長江水師的全體出動，總算擊退了鄭氏聯軍的進攻，鄭氏聯軍退回海上三十海里修整。

左岩下令調運河、淮河二鎮水師前往上海參加崇明島海戰，此時長江水師全部都集結在了上海，左岩曾命令一營水軍留守南京，但是在橫波府柳、顧二位夫人的堅持下，也全部開往了上海。

如果硬拼，上海方面肯定會丟掉崇明島，科學島的價值不可估量，經過上海鎮軍與水師的商議，決定在崇明島前沿水域佈置水上浮雷。浮雷的佈置非常緩慢，尤其是在鄭氏聯軍的不斷騷擾下。

七月二十日，經過修整后的鄭氏聯軍以排水量大的三桅帆船和武裝帆船為先鋒，開始強行推進，小船由兩翼奇襲炮台。陸續到達的運河水師和淮河水師直接進入戰場，與鄭氏聯軍展開了接舷戰，近戰，隨着鎮軍士兵的不斷倒下，戰船不斷的沉沒和燒毀，整個崇明島水域染成了血紅色。最後鎮軍的海軍預備軍開始了狠狠的撞擊，雖然船隻堅固，經過西夷戰船的撞擊后，最終也退出了戰場，但是犧牲是值得的，他們為水上浮雷的佈置贏得了時間。

隨着浮雷的持續佈置，鄭氏聯軍最終在七月二十八日選擇了撤退，持續十三日的崇明島海戰宣告結束，此戰上海方面主力一級戰艦被擊沉四艘，二級戰艦被擊沉八艘，其餘各種船共計千艘。兵力上長江水師90%、淮河水師70%、運河水師78%、預備海軍74%，大約傷亡三萬一千人，總兵曹能重傷，兩名副總兵戰死，七位參將戰死，至於游擊將軍傷亡過百。

鄭氏聯軍方面鄭氏損毀戰船一百九十艘，傷亡一萬二千人；荷蘭損失戰船十三艘，傷亡一千五百人；西班牙損失戰船七艘，傷亡六百五十人；日本損失戰船九十艘，傷亡八千八百人，聯軍共計損失三百艘，傷亡共計二萬三千人。

總的看來，上海方面損失遠大於鄭氏聯軍，但是上海傷亡人數至少有一半可以通過上海醫院救治，重新回到戰場成為一名合格的老兵，但是聯軍方面傷亡就是死亡。對於戰船的損失，按照橫波府一貫的主張，只要人能活下來，其他東西都可以捨棄，上千艘船隻，就當提前更新換代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黃河水師在總兵孫成棟的帶領下，襲擊登萊水師基地，全殲登萊水師駐地守軍，從根本上消滅了大明水師在渤海、黃海地區的勢力，最後黃河水師奉命放棄登萊水軍基地，一部分退守山東濟寧，承擔運河水師的部分職能，一部分進入長江，承擔長江水師的職能，待出征海軍回歸后再行調整。

八月四日，鄭氏聯軍三萬由嘉興平湖登陸，不料被早已經埋伏好的上海鎮軍萬福部與沈城部合圍。雖然鄭氏擅長海戰，但是在陸戰面對鎮軍中的兩鎮，基本上全軍覆沒，只有不到千人逃回海上，至此，才算真正解了上海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