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柳公子二次賦詩

第19章 柳公子二次賦詩

劉三刀率先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柳明志身旁的齊韻一眼,轉身一躍而去,距離酒樓直達十丈遠的距離,向著二龍鎮外荒涼的地方奔去,隨後抽出背上的不棄,背刀客第一次不背刀,背刀客第一次不用別人的兵器。

「踏入江湖會死很多人,可是依舊有數之不盡的人不顧一切的會踏入,江湖既是江湖,亦是名利場,每個人都逃出不名利二字,人生在世,名利或許比生命更為重要,想要進江湖容易,想要出江湖太難了。」劉三刀撫摸刀身說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宋終也從酒樓起身,慢慢走到了石棺前面,右手一伸只手托棺,四五百斤的石棺在宋終手中輕若鴻毛,彷彿只是一個玩物一般:「宋終不為名利,只為葬人,葬己,葬人是命,葬己是福。」話畢托着手中石棺緩緩向著劉三刀趕去。

柳明志嘴中含着的酒像口水一樣流了出來尚不自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掛壁,絕對是掛壁,一躍十丈遠這還是人嗎?」

「他們要做什麼?」這話既是問齊韻也是問了凡小和尚。

「生死斗,為了一個江湖榜上的排名,既決高下,也決生死,是不是感覺很荒唐?」

柳明志來了興趣,這就是金庸老爺子筆下的江湖嗎?一言不合就要生死決鬥。是該感嘆人性的熱血瀟灑,還是該哀嘆人命的不值一提。

柳明志熱忱的盯着齊韻:「我想去看看?」

「會出事的,可能會誤傷道你,畢竟你這種文不成武不就的富家公子哥。」

柳明志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為畫作題詩嘛?保護我去看看,就給你題詩一首。」

齊韻也不說話,像提小雞仔一樣抓着柳明志向著小鎮外疾跑而去。

了凡小和尚淡定的跟了出來:「阿彌陀佛,冤孽。」

「少爺,等等我啊。」這是柳松的嚎叫。

「客官,你們還沒有結賬啊。」

宋終尚未走到劉三刀五十步之內,劉三刀猛然舉起手中的不棄,周圍的空氣彷彿被壓榨乾凈了一般,一招力劈華山模樣的招式被劉三刀悍然使出攻向宋終,刀的軌跡已經被肉眼捉尋不到,劉三刀手中不棄發出罡氣先刀一步到了宋終面前。

宋終神色不變,右手一橫,石棺擋在了面前,罡氣擊打在石棺上,石棺居然分毫未動,令人啞然,不知道宋終手中的石棺是什麼石材打磨而成。

宋終淡淡的道:「你的刀太輕了。」

劉三刀先是愕然,隨之神情愈發的狂熱興奮:「那就再試一刀。」

劉三刀急速退出石棺的範圍雙手持刀看着宋終:「劉三刀殺人只用右手,能讓我用上雙手的不能說沒有,不多,你是第一個。」說完之後猛然持不棄劃出一個滿月:「怒斬江。」不棄發出破空的聲爆,劉三刀身影狂風一般卷向宋終。

宋終的神色終於不像方才那樣淡然,雙眸一凝,左手猛然拍向手中的石棺,石棺脫離右手,激射向攻來的劉三刀。劉三刀手中的不棄瞬間劈到石棺上,竟然發出了金石般的聲音,只是脫手而去的石棺竟然懸浮在空中絲毫未動。

「哀斷海。」劉三刀再次出手,手中的不棄發出了哀鳴一般的聲音,劉三刀一聲怒喝,不棄橫刀斬去,擊打在了石棺的側面。石棺終於沒有了剛才的模樣,赫然轟向了宋終。石棺帶來余勁吹起一股風勁直撲十丈外的的樹叢,捲起陣陣沙塵。

宋終用手接住飛來的石棺,勁道直接使宋終退了三四步才止住,宋終抬眉:「這一刀還是太輕了。」

「情緒七刀某家才用了兩刀,一刀一重天,每一刀比起前面的一刀的威力都是成倍的增長,你可要小心了。」

宋終右手托棺:「我小心不小心不知道,如果你的刀還像剛才一樣無力,今日必定葬你。」

宋終托棺凌空而起,離地兩三丈高,石棺在宋終手中翻飛起來:「開棺。」石棺的棺材蓋脫離棺底,呈現泰山壓頂之勢,如同巨劍一般朝着劉三刀攻去。棺蓋破空,帶起了勁風,劉三刀橫劈一刀,棺蓋向著地面落去。

一聲巨響,塵土翻滾,棺蓋帶起的氣勢吹散塵土,只見棺材蓋斜插在地面上,仔細看去,地面居然被棺蓋砸出一道寬半尺長一丈的裂縫出現。

一擊無果,宋終手中的棺底再次向著劉三刀投擲而去:「定棺。」

棺底比棺蓋的體型重量都要大上許多,力道與效果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劉三刀手持不棄躲閃了過去,宋終隨機閃現在棺底:「起棺。」棺底猛然轉變方向,朝着劉三刀飛去。

劉三刀舉起不棄喊道:「懼搬山。」一刀出,石破天驚,刀氣中帶着山嶽震動的氣息四散而去,劉三刀一刀斬去棺底的餘力,宋終隔空一掌拍向棺底:「下棺。」

劉三刀氣勢一阻,猛然退去,棺底竟然有硬撼山嶽一般的力道,讓劉三刀不敢接招。

宋終一揮手,棺底棺蓋瞬間合為一體,宋終托棺輕燃的飄了下來:「我說過,你的刀太輕了,輕的讓我提不起興趣。」

劉三刀也不惱怒,輕輕地撫摸刀身,驟然間劉三刀的衣服無風自動劈啪作響,劉三刀的身體逐漸變得逐漸模糊了起來,人的身體居然瞬間變成了刀的模樣,一股無形中的刀意以劉三刀為原點向著周圍四散而去。

「悲撼岳。」劉三刀身體凝成的刀意直接變成了二十米左右的大刀怒斬宋終而去,刀意凝成的煞氣直接逼向了宋終,感受到這一刀的威力,宋終不敢大意,手中的棺材直立起來擋在身前,罡氣迸發,籠罩全身,雙手連續揮動石棺,石棺如同陀螺一樣轉動了起來。

刀棺相撞,二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三四步,宋終凌空飛起,帶動石棺,劉三刀手中不棄斬出來的刀氣直接飛向一旁的山石,一路攜帶移山倒海的威力斬在了石頭之上,巨石粉碎崩裂開來四射而去。

柳明志見到碎石塊向著自己飛來,下意識的抱頭躲閃,齊韻還沒有什麼來得及護住柳明志,一個虛空凝結而成的釋迦摩尼的佛像抵擋住了石屑的全部餘威,刀氣撞在佛像身上,轟鳴聲響起,竟然傳出金戈相交的聲響。

「阿彌陀佛。」小和尚臉色不悲不喜道了聲佛號,虛影佛像也消散不見。

宋終一掌拍在石棺之上,大喊一聲:「蓋棺定論。」石棺瞬間出現在劉三刀身前,劉三刀不得不出刀阻攔,不棄砍在石棺上,劉三刀飛了出去,臉色絳紫,猛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沾染了綠色衣袍。

宋終神色陰沉的看着躺在地上神色萎靡的劉三刀說道:「為什麼不出第五刀?」

劉三刀用衣袖隨意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劉三刀,留三刀,七情刀只有四刀。」

「你的意思,我不值得你出第五刀?不值得你出剩下三刀?」

劉三刀凄然的一笑:「沒有值得與不值得,背刀客終於不用背刀了,你的棺也有我陪葬了。」

宋終一把將石棺抗在肩上:「我的棺,葬己,葬天下,唯獨不葬朋友。」

劉三刀神情有些迷惑:「朋友?」

「和我同桌喝了酒,就是我的朋友,你認不認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棺,不葬朋友。」

「如此說來,你可真是霸道至極。」

「扛棺匠還要抗棺,背刀客豈能不背刀。」

「我進了江湖,想出江湖,你葬了我,我便出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武林是個小江湖,天下是個大江湖,你想退出江湖,江湖同意嗎?你往哪退?」柳明志想起了金老爺子的一句話,適時地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劉三刀萎靡的看了一眼柳明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受教了。」

柳明志淡笑着看着劉三刀與宋終,目光看向了遠方:「你們的江湖我不曾入過,但是我想看看。」

.........

齊韻手中看着上等宣紙上的四句詩:「這畫真好看,世間都少見。誰能畫一幅,美名金陵傳。這就是你說的題詩!」

柳明志淡淡的道:「怎麼樣?不錯吧,這詩詞本少爺片刻就能來上好幾首,就連聞人政那個老頭子都說我是天縱奇才,將來.......啊,我的眼睛。」

齊韻懶得去看看蹲在地上撫摸傷口的柳明志,對着縮在角落的柳松露出了爪牙:「這就是你說的不醉不成材?」

柳松顫巍巍的護著腦袋:「少爺也沒喝醉啊。」

齊韻一愣,看着哀嚎的柳明志神色有些不自然,陡然想起來她灌醉柳明志的大計被劉三刀幾人給半路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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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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