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與其否認,不如再編一個故事來掩蓋

第369章 與其否認,不如再編一個故事來掩蓋

李小虎輕蔑地笑着說:「好厲害的手段,這種判官和捕頭,真是讓人佩服得不得了。」

大力總結說:「錯誤的制度,只能讓這種自私自利又不負責任的人獲利。若不是出現劉漢山這件意外的案子,可以預見,這位判官和捕頭會一直都頂着無案不破的盛名。」

我問大力:「就算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裏清楚出現的畫和血衣是劉漢山一案的證物。這個判官和捕頭,肯定還會想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呢?支持判官和捕頭的人應該也會是多數。這件事情為何沒有壓下去呢?難道他們還有一點良心,知道自己確實冤枉了牛永進之後,就不敢再看着牛永進被判斬首?」

大力說:「並非如此。那個判官和捕頭不是那種有良心的人,他們也試着把這事情壓下來過,只是他們沒能辦到。」

我問大力:「他們怎麼會沒能辦到?」

大力說:「當時在江洋大盜家的捕快有很多,他們都見到那幅畫和血衣。人多口雜,就算判官和捕頭下令保密,但事情還是會傳出來。」

我繼續提出疑問:「只是人多口雜就行了嗎?人多口雜的事情多了,也很少見到這些事情因為人多口雜就出現了什麼不同的變化。」

李小虎也附和我的疑問說:「正是如此,天底下人多口雜的事情多了,官府的做法一直都是我行我素。這件事情雖然傳了出來,但官府若是不想糾正,依然可以不去管這些悠悠眾口,只用給出一個官方說明,說這些傳言都是假的。」

大力為我們解釋說:「你們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沒有被壓下去,而是爆發出來了,純粹是因為新上任的衡陽知府,也就是我父親張知府,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我輕蔑地說:「看來你父親是一個正面形象了。」

大力淡然地說:「他哪是什麼正面形象。他當時新上任衡陽知府,就算是沒這件事情,也會想辦法換掉總判官和捕頭。這件事情發生了,只是讓他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這件案子若是在他任上出現的事情,他肯定也會把事情壓下去。以他的本事,他若選擇把事情壓下去,肯定會讓所有人信服。」

我問大力:「他怎麼做才能做到讓所有人都信服?」

大力說:「我不妨告訴你們他的絕招,你們若是需要也可以學一下。」

我和李小虎都洗耳恭聽。

大力說:「他在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從來不會斷然否認這傳出來的事情的真實性,而是表態會嚴肅地調查一番。他當然不會調查一番,而是轉而編出另外一套謊言,給這被傳的事情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小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卻不明白地問:「怎麼編出另外一套謊言?」

大力說:「就比如說劉漢山這個事情。若是我父親要壓下去這件事情,面對悠悠眾口,他會先承認在江洋大盜家裏確實發現了劉漢山一案中缺失的畫和衣服,並且表示會認真調查這件事情。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牛永興會被抓。要不了多久,牛永興會承認,就是自己的哥哥牛永進殺了劉漢山,並且帶走了那幅畫和血衣,藏在了家裏。牛永進被抓之後,牛永興就把畫和血衣藏了起來,並且一直以畫和血衣沒找到為由為牛永進伸冤。在事情沒有進展之後,牛永興一直都在找把畫和血衣栽贓給他人的機會。為此,牛永興一直都緊盯着官府的動作。在江洋大盜被捕之後,緊盯着官府的牛永興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並且在買通一個官府內部人員之後,知道了江洋大盜的住址。牛永興就趕在捕快之前,把那幅畫和血衣放進了江洋大盜家中。在我父親的安排下,衡陽府的一個捕快會出來承認是自己收了牛永興的好處,給牛永興透露了江洋大盜的住址。最後牛永興多半是會被判流放,然後消失不見,而那個捕快會被開除,卻又會在不就之後,在黑風組或衡山派的工坊里,謀到一個更好的職位。」

大力的話讓我渾身發抖,但我還是問大力:「會不會真相就是這樣,會不會就是牛永興將畫和血衣藏了起來,然後又栽贓給江洋大盜?或者本就是牛永興殺了劉漢山。」

大力說:「是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並不大。」

我對大力說:「我的直覺也是這樣告訴我,但你是為何認為可能性不大的?」

大力說:「無論是劉漢山是牛永進還是牛永興所殺,在牛永進被捕之後,掌握了那幅畫和血衣的牛永興,一定是急着將之栽贓給他人,並且會搶在牛永進被定罪之前就完成栽贓的事情。牛永興不太可能看着牛永進被定罪,看着自己的父母因此鬱鬱而終之後,才作栽贓的事情。」

大力頓了頓又說:「當然,也有可能是牛永興當時太小,一時沒有想到栽贓的辦法。可能性是有的。」

李小虎卻用事實澆滅了這種可能:「不會是如此。我在牛永進家中見過牛永興。這個牛永興,確實是瘋了。」

我懷着一線希望說:「真是瘋了?你確定?不會是裝的吧?」

李小虎說:「應該是真瘋了。我那天一到牛永進家,就見到了牛永興。牛永興雖然穿的乾淨,但一看見我,就給我跪下,並且哭喊著讓我給他哥哥洗冤。牛永進對此也是無奈,他告訴我,他弟弟一直都是這樣,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但一見到穿着制服的人,就會跪下喊冤。我當時正穿着衡山派的制服。」

我對李小虎說:「那也不排除是裝的。」

李小虎說:「是不是裝的,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看牛永興當時的表現,應該是真瘋了。」

我們三個對劉漢山之死一案一籌莫展。

我受不了當前的局面,抱怨說:「這件事情,或許就是一個巧合也有可能。或許就是那江洋大盜殺了劉漢山,又帶走了那幅畫和血衣。牛永興就是很巧合的發瘋了。仵作也是很巧合的偷了個懶。我們幾個就是在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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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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