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攀登牛郎山

剛出風箏店門的楊五郎看着在雕塑下，三個像是瘋丫頭一樣，傻不愣登尖叫着又蹦又跳的女孩，「唉，淚，你看那邊那三個女生，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花痕淚聞聲看去，搖搖頭輕笑一聲，「恩，是不正常！」

然後從背後拍了拍楊五郎的肩頭，朝牛郎山風景區入口走去。

一路無語，兩人隨着三三兩兩的帥哥小伙們，甚至還有不可解釋的大叔大伯們。一群爺們往山上涌著。快到中午了，熱情的太陽公公努力地關照着大地。深綠的樹葉，妖艷的花朵在整齊的山階兩邊賣勁的搖頭晃腦像是代表牛郎，代表織女，代表山下的老黃牛歡迎各位帥哥大叔們的光臨。

「淚，在這歇會吧，我快爬不動了。」楊五郎很受不了這項運動，招降著，揮揮手，表示實在走不動了。

花痕淚回頭看着身後，彎著腰雙手放在膝蓋上，低垂著腦袋像的楊五郎，再看看楊五郎身後一些大叔，大伯們一個個喜笑顏開，搖著蒲扇，擦著汗，健步如飛的從五郎身邊經過。

花痕淚輕笑一聲，坐在了旁邊的石凳子上，用手背輕輕地擦拭著額頭上稍稍冒出的汗。

「給」楊五郎也坐過來，看着用手擦汗的花痕淚，遞給他一塊白色的汗巾。

花痕淚接過汗巾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懷疑的發問，「你怎麼還帶有這個」

楊五郎笑道，「你猜？」

花痕淚不由的淺笑不語，看着眼前大叔們一個個的背影，「你怎麼能讓那些大叔搶在你前面啊。」

「切，我是看他們年紀上漲，不忍心和他們搶道，怕他們被我擠下山去呢」楊五郎一幅滿不在意的表情解釋道。

「奧，你這麼高尚呢還，呵呵」花痕淚很明了的，領悟了楊五郎的意思。

稍作休息后，花痕淚朝着前方擺頭示意五郎，「走咯」

「啊？再休息會吧，太陽這個東西好像越來越靠近我們」楊五郎一幅超受不了的表情。

花痕淚起身，向前走去，楊五郎也不得不起身，聳拉着兩條胳膊像是斷了腿的蜈蚣一樣蔓延著前進，追趕花痕淚前進的步伐。

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

楊五郎回頭看着山下，還依稀可見的牛郎雕塑憤恨的抱怨道，「死牛郎你當年幹嘛爬這麼高的山約會啊，害的我們相個親都這麼累。」

「加油」花痕淚在前面回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加什麼油啊，現在油價這麼貴，我可加不起」

「唉，蒼天啊，大地啊，牛郎啊你來拯救下我吧，在我累死之前就要被蒸發了啊」哀嘆完，楊五郎還是得拖着棉花糖一樣的疲軟身軀趕緊向前追去，「你等等我啊，淚！」連聲音也變得柔弱無力不堪一擊了。

終於爬上山頂了，大中午的太陽直立在頭頂，熱辣辣的陽光一束束的垂直射下，所有人的影子便就不自然的縮小在腳下了。

山頂的風，是沒有溫度的撫摸，眼前的風景如畫，在顫抖的空氣中搖擺着，一覽無餘的卧牛鎮就像一塊微小的芝麻片地，不斷進園的遊客如白蟻般微小。

花痕淚站在原地，有些好奇的看看周圍，一片山青葉綠的畫面，惟獨崖邊這片光禿禿寸草不生的土地，像是被人刻意開發的棲息地。

「早知道兩峰上都有一塊寸草不生的空地，原來是這樣啊，怪大的啊？」楊五郎隨後走過來意味深長的感嘆著。

花痕淚轉過頭來不解的看着五郎。

楊五郎眉頭一緊，「看我幹什麼，我也是第一次上來啊」

「我給你說啊，你現在站的地方呢，就是當年成千上萬的喜鵲歇過腳的地方，也是數年來所有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的地方，所以啊，一會好好表現啊！」說完，楊五郎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後招呼花痕淚，「來，先過這邊坐坐。」

花痕淚跟着楊五郎朝着身後一棵大樹下走去。

剛坐定，楊五郎就神神秘秘的湊過來頭賊賊的笑着說，「唉，你說，你的織女會不會走上對面的那個山頭啊。」

花痕淚扭頭看去對面的山頭，山頂上同樣是人頭攢動，花花綠綠了一片，「誰說我來找女朋友了，我需要嗎？」

「你不需要啊？那你是來陪我找啊？」

「那好啊，給你」說着花痕淚欲擒故縱的裝作把手中的風箏遞了過去。

「算了吧，我才不信這個呢。你思妻心切就讓給你吧」

「那你就不心急，還沒有找到妹妹呢？」

楊五郎聽到這句話，立馬凝重了神情，看着風箏，坦然笑起，「呵呵，我會找到她的，不過不是通過這個。」

這時，突然從身後跑出來一個小夥子，手裏拿了兩瓶水，對着花痕淚說，「先生，您的水」。

花痕淚回頭看去，身後一堆老伯們在另一顆樹下談笑風生，有一個人突然從人群中探出頭來，又立馬又縮了回去。

花痕淚回過頭來談談的說，「我不用喝水，你拿回去吧」，眼神里多了些煩躁和淡淡地憤怒。

「這，這……」小夥子有點進退兩難了。

那個人頭又再一次悄悄的探出來，原來是那個中年大叔，只見他雙手彎曲握緊放在胸前輕聲喊著，「小太子，喝水，小太子，喝水……」，神色期待，比看國足還揪心。

楊五郎抬頭看眼前的這個小夥子一臉的無奈都快要哭了，連忙上前解圍，「他不要，我要。」說完一把接過水來，打開一瓶喝了起來。

小夥子立馬像發霉的穀子突然見到太陽然後就綻放了一臉太過於激動的笑容，對着楊五郎，一個大大地深鞠躬，「謝謝，謝謝。」便把手中另外一瓶水塞給楊五郎，繞過他們倆飛速的離開。

楊五郎回頭看着小夥子，感嘆著，「我也謝謝你啊！」

見小夥子終於把水成功送出了，中年大叔激動的，一跳大叫，「Yes!」然後又十分警惕的縮了回去，生怕被任何人發現。

突然一個大爺回過頭來看着躲在他身後的中年大叔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還握著拳頭保持着『勝利』的姿勢捲縮成一團，一幅憋不住的表情。然後和藹的笑笑，「小崽，廁所在那邊。」說着用手中的蒲扇指了指中年大叔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簡易的小房子。

中年大叔立馬恢復一幅不可欺的表情，瞪着眼前這位不識趣還嬉皮笑臉的大爺，咬咬牙，淡定的起身離開。

楊五郎一邊繼續喝水一邊撇着眼看着花痕淚看着手中的風箏，塞給他一瓶水，「別看了，想喝，自己開吧，人要懂得照顧自己啊」。

花痕淚很無語的拿起水來，誰說我要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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