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流氓有素質
送走了葉天，汪長武連忙趕回自己的酒樓，調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像。雖然畫面不是十分的清晰，但還是可以還原當時的場景。汪長武在驚訝葉天伸手的同時，更覺得自己真的是挖到了一塊寶。
汪長武將這份視頻資料通過電子郵箱傳到了燕京，然後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長武啊？」電話那邊機器轟隆作響，不知道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師父又再搞什麼東西。汪長武只好無奈的大聲喊道：「黃老，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一聲，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雖然汪長武一直以師父之禮相待，但是黃老卻從來沒認。按照老傢伙毫不客氣的說法，汪長武資質太差，當個別人不知道的記名弟子湊合，要是平時喊師父被人聽去，江湖人要笑話死的。所以，黃老堅決不同意汪長武喊師父，汪長武又不敢惹這個脾氣暴躁古怪的老傢伙不高興，無奈只好以黃老相稱。
「什麼屁事，要是不重要，看老子不抽空去海南拆了你的骨頭做手把件的。」電話那邊的機器轟鳴聲漸漸停止，就聽見黃老邪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那喊：「嗨，我這邊都停了，你那邊不停算怎麼回事？裁判，裁判！這他媽的算不算作弊？我申請暫停了，他那機器還開着呢！」
汪長武實在是想不明白黃老這是在玩什麼東西，上了大型機械還得上裁判。
「說吧，什麼事？」
「我在海南這邊找到一個小孩子，我已經把錄像發到您郵箱裏了。」
電話那邊的黃老邪顯然還惦記着比賽的事情，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小孩子？老子又不是慈禧，不用燉個小孩兒補身子。」
汪長武只好無奈的對這個老不修解釋道：「我說的這個小孩子十二歲，叫葉天，把我那個副隊長趙金祥給揍啦！」
「什麼？偷襲揍的？」這下黃老回過神來，聲音也變得熱烈而急切。
「不是偷襲，是硬碰硬破了趙金祥一身橫練的硬氣功。而且這孩子是剛剛從鄉下村子裏出來的漁民的孩子，沒練過！」
「我操！這麼大事你剛告訴老子？等我看見你的，非拆你兩根肋骨做把玩件。」電話那邊罵了兩句，十分沒禮貌的掛斷了。汪長武苦笑着搖搖頭，這老傢伙性格脾氣一直都是這樣，跟個老頑童似的。
汪長武這邊掛了電話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汪長武下意識的挺直腰板整理了一下並不凌亂的衣服。
「玄老您好。」
「長武啊，你給黃老邪弄什麼好東西了？看他剛才走路都雙眼放光，嘴裏還嘟囔說要拆了你兩根肋骨做把玩件。老東西神神秘秘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我就只好問問你了。」
這種事情，汪長武哪敢隱瞞。玄玄子那可是當今放眼華夏出世的最頂尖的高手，借汪長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隱瞞。可要是告訴了玄玄子，一旦他也起了收徒弟的心思，自己可就慘了。黃老那脾氣一上來，說自己泄漏秘密給玄玄子，弄不好真得拆自己兩根肋骨。
「你放心，從你嘴出入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玄玄子當然知道汪長武害怕什麼，連忙出言安慰。
聽完汪長武的話，玄玄子只說了一句立刻給我傳份視頻，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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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上學校，背着*包，一拉線、我就跑，轟隆一聲學校被我炸飛了。」三個小孩背着個乾乾癟癟的書包，哼著小調前往學校。
「你說你二舅損不損？也不說送咱們去學校，畢竟咱們還沒去過學校吧？不送也就算了，還他媽跑咱們這訛錢打牙祭，你們家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二炮憋不住對小胖牢騷。今早的時候，小胖的二舅張愛國一本正經的坐在桌子上，戴着老花鏡對小胖他們說自己通過關係找到了本地最大的黑社會蛟龍幫老大，花了不少錢，蛟龍幫老大才同意對那件事情既往不咎。
「我買了二百塊錢的黑豬肉給蛟龍幫的老大送去，這件事才算過去的。」家族撒謊的遺傳基因果然強大，張愛國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弄得三個胖子十分幽怨的掏出二百塊錢遞給張愛國。
蛟龍幫那兩個被揍昏過去的倒霉蛋回來之後肯定得對光頭說。光頭就算不敢給縣公安局局長打電話求證，也不會白痴到現在依然相信葉天他們跟市局局長有親戚。只不過這種丟人的事情，光頭肯定不會隨便對人說，只會秘密的派幾個心腹出來找。這種事情要麼就不需要錢擺平，要麼就是大價錢擺平。別的不說，就是那兩個電話值多少錢？所以，三個胖子對小胖二舅撒的謊極度鄙視，但是卻沒辦法揭穿。
「晚上砸他家玻璃，嘿嘿嘿，反正今天就開始住校了。」葉天冷笑着，一抬眼看見路邊有一個遊戲廳，背著書包就沖了過去。
「今天咱們不去報道啊？」小胖和二炮齊聲問道。
「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才不去打掃衛生。」
聽葉天這麼一說，小胖先是一腳將二炮踹倒，撒腿就向遊戲廳跑去。二炮一個屁蹲坐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爬起來衝進遊戲廳的時候，葉天和小胖已經打的熱火朝天了。
「媽的，等老子買一個回家，天天練習就不信打不過你！」葉天在連輸了幾把這后，很不情願的將位置讓給了二炮，站在兩個人身後津津有味地看對打。這個遊戲白痴仔遊戲里基本都是被二炮和小胖虐殺的主兒，二炮和小胖也以虐葉天為樂趣。
「葉天哥，我怎麼總覺得心有點慌慌的？要不咱們去學校看看？」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小胖還是覺得第一天就曠課不太妥當。要知道二舅的家裏有電話，一個電話過去，什麼都露餡了。
「要去你自己去，你二舅管不着我和葉天哥。」
小胖認真的想了想，沖二炮伸手：「給我兩塊錢，我坐三輪車去。」
「給你一塊，去學校或是回來，哪一段走路隨便你。」
小胖：「。。。。。。。」
遊戲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中午。兩個人正打的過癮，就看見小胖灰頭土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天嘴一咧，幸災樂禍的問道：「又挨揍了？」
小胖點點頭，笑嘻嘻的說道：「據說是什麼什麼哥，幾個不良少年領着幾個初中的小屁孩，那水平要不是老子着急回來打遊戲，站着讓他們打鬥能累死他們。」葉天就佩服小胖這超級強悍的抗擊打能力，要是讓小胖打人，小胖還真不行。可是要是論挨打，小胖比葉天二炮都強許多。
葉天給了還在打遊戲的二炮一腳：「去，把那些小孩打到服為止。」
二炮立刻眼露凶光，揪著小胖的脖領子就往外走，沒過幾分鐘又回來了。
「打完了？」葉天很奇怪的看了看二炮。按道理這小子打架是最磨蹭的，先跟人家講一通不相干的道理，然後趁人不備專往致命的地方招呼。難道這一次那些初中生實在太弱？經不起二炮的拳腳？
「葉天哥。。。。」二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指了指遊戲廳外面：「那幾個白痴追到遊戲廳門口來了，我剛剛打倒了兩個，後面來了一幫。。。。我，嘿嘿，我怕打不過，就和小胖先撤回來了。」
「你們兩個除了吃，還能幹什麼？幾個雜碎都打不過，草！」沖小胖和二炮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之後，葉天很不情願地離開了街頭霸王的遊戲。小胖和二炮立刻撲上去認真地玩了起來，絲毫不管葉天的死活。我不就是打遊戲打的臭了點么，你們至於這樣嗎？葉天憤憤不平的想着，沖着二炮吐了口唾沫。
看了一眼坐在門口臉上塗着劣質化妝品的老闆娘，葉天很無奈的走了出去。
對面的街道上正快速走過來十幾個學生，為首的幾個顯然屬於輟學的不良少年，染著亂七八糟顏色的頭髮。後面跟着的，則是學校里的不良少年。這些比葉天大幾歲的少年顯然都處在青春發育期，一個個瘦的跟個竹竿一樣。
葉天向前走着，不經意的撞了一下最前面看上去有十七八歲年紀的小青年。
讓葉天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小青年只是看了看葉天，並沒有想像中罵罵咧咧大打出手。
難道現在的流氓都這麼有素質了？葉天正想着怎麼找茬打開這尷尬的局面，他身後的一個小子叫出了聲音：「瞎啊？道這麼寬往我們熊哥身上撞！」
葉天長吁了一口氣，還以為現在流氓的素質都提高了呢。
卻聽到那個被稱作熊哥的小青年說道：「別惹事。」轉過頭居然沖葉天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才繼續走向遊戲廳。
葉天心裏糾結了。
流氓竟然這麼有素質？老師口中所說的做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素質的新時代。。。流氓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葉天擦了擦汗，看來自己也應該從小樹立遠大的理想，做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素質的新時代流氓。
「你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