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遭遇正規軍
帶隊的中年男子一臉平靜，心裏卻是震驚不已。被打昏的服務員還躺在地上，旁邊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樓梯扶手，是一個實木圓球，這小子生生用手掰下來的。自己也能掰下來，或者一掌打下來，可是這小子看上去也就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悍的力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出來的這七個人可絕非社會上的混混那麼簡單。老百姓基本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就連道上混的人都不知道他們胳膊上紋的虎和豹究竟代表着什麼。
這要從汪長武進入武警總隊開始說起。被逐出山門的汪長武莫名其妙被國家武警總隊相中並進入學習，經過一系列地身體體能、反偵察反追蹤、徒手搏殺、槍械等等之類的培訓之後，最終被分配到了虎豹突擊隊並擔任了隊長一職。
這是武警總隊戰鬥力最高、身份也最為隱秘的一支特勤小分隊，成員一般都不會超過十人。而且每一個人的手臂上都被允許紋上虎或者豹，這在華夏國的部隊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這隻小隊通常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兩人一組，一虎一豹搭配出擊。執行的基本上都是保衛或者是邊境秘密清除敵人的任務。小隊的每一個成員戰鬥力都非常驚人，而且都有着一顆絕對忠誠於祖國的心。也是後來軍隊改制之後，現役特種部隊狼牙大隊的前身。
汪長武在幾年之內帶領着這一支小隊執行了數十次危險而且難度系數高的任務，均沒有一次失敗和傷亡。之後，汪長武被秘密選入中央警衛局同時繼續領導虎豹特勤。再之後，汪長武出色的身手和表現出來的忠誠落入了幾個軍委大佬的眼帘，成為了三號首長的貼身保鏢，卸任虎豹隊隊長一職。
這幾乎是軍人能夠得到的最高的榮譽和肯定。
等到汪長武因為那件高層政治事件退役回到家鄉之後，自己曾經領導的虎豹特勤小隊成員也陸陸續續地來到了這個小縣城。
要知道這些人退役之後的級別都相當的高，分配到全國各大城市，最少都是實權在握的局長，現在放下這一切來找自己的老隊長，這是怎樣深厚的情誼？
戰友之間，尤其是這種經歷過無數生死可以將後背託付的戰友，感情更是深厚得不得了。
汪長武想了想，乾脆將這些人都留下，然後大家一起出錢投資將海鮮城翻新，又蓋起了唯一一座四星級賓館、豪華的洗浴中心和KTV會館。
地方任職的問題，經過汪長武的協調，這些退役的虎豹隊員在地方依然掛職各個部門，福利待遇不變，但是不參與平日裏的會議和事務。這種好事對於爭權奪利的地方官員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大家都爭搶著將這些兵哥哥的待遇提到政策能給出的最高線，連帶着將家屬都安排得妥妥噹噹，只盼著這些人千萬別回來爭奪實權。這樣一來，雙方皆大歡喜。
就這樣，汪長武和他的戰友們在退役之後再也沒有分開。大家每天喝喝小酒打打小牌偶爾切磋一下漸漸荒疏的武功，過得如同神仙一般逍遙自在。
因為海鮮酒店的名聲在外，所以從外地來的人難免會龍蛇混雜。再加上洗浴中心和KTV本身就是個容易起事端摩擦的地方，汪長武和戰友們一合計，便又開了一座長武武校，專門負責培訓那些山村裏的孩子或者是武術愛好者。那些身手不錯品行端正的孩子直接留下來聘用為洗浴中心和KYV的保安，自己和戰友們又能夠時常地切磋武功。真是一舉數得的好事。
要不是桃源縣位置實在偏僻，估計現在武校早已經人滿為患了。事實上現在長武武校的學生基本上都是當地和附近偏遠鄉下貧困人家的孩子，為的就是來武校學習幾年之後能夠留在這裏得份穩當的工作，不用再回到偏遠的漁村過那漂泊海上四海為家的危險生活。長大了攢錢蓋個房子討個媳婦。
汪長武自然知道這些窮苦人家孩子的願望，除了費用低廉之外，平日裏勤工儉學的工資也是十分的高。一旦畢業成績優異的話，留下來工作的待遇會讓很多人羨慕。
汪長武深深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所以也雇傭了一些當地的混混，也算是變相的結交一些黑勢力。
除了已經胖成球的汪長武之外，這些戰友依然還一直保持着部隊的作風，早上五公里拉練越野。而那些混混一般都會胡吃海喝到後半夜才會睡覺，早上自然是不會起來的。
所以，葉天起早來鬧事只能遇到這些武警總隊的正規軍。而這個看上去像大哥一樣的人，就是虎豹隊的副隊長趙金祥。
大家都看到了地上的那個圓咕隆咚的扶梯實木球頭時，基本上都一個想法：自己也能將這個實木球頭擰下來，可對方是一個十二歲的沒經過任何魔鬼訓練的小孩！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再看葉天的時候，這些人當中就有幾個人表現出了溫情脈脈的一面。
要是能把這小孩弄過來當我的徒弟，將武警總隊那些折磨人的東西拿出來訓練他幾年的話。。。。。。
葉天和小胖二炮三個人很奇怪對面那原本像山一樣散發着壓迫感的傢伙好像有幾個在咧著嘴傻笑，而更多的則是進入了冥想狀態。
三個小鬼面面相覷，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是來砸場子的呀，難道說這幾個人也和汪長武有仇？汪長武拖欠他們工資？不是國家規定說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嗎？
「小朋友，你們為什麼來這裏。。。。玩？」想了想，還是將鬧事改成了玩這個詞。
「既然大朋友這麼問了，我就直接說吧，你們那個汪董昨天買了我們的超級無敵大大墨鬥魚，卻又派了幾個人來搶我們的錢。幸虧小太爺身手了得，不然我們現在不僅錢要被他搶回去，人還要在醫院裏住着，腦袋身上都打着石膏繃帶，人生多凄涼。。。。墨鬥魚明碼標價五萬，嫌貴可以不買，可是買完了又回來搶錢，這樣就不對了吧？我們今天來，就是要討個公道。」
葉天這一番聲情並茂的演說讓虎豹分隊的人忍俊不禁。
看來是有人看到了現金，偷偷動了歪心思，結果老汪背了黑鍋。
既然起了愛才之心，趙金祥身上的氣勢陡然卸下，臉上也掛着笑容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見錢眼開，跟汪長武絕對沒有關係。」
葉天撇撇嘴：「那幾個人可是承認了，這種搶劫罪要是論起來，判刑可是很嚴重的。」
「哪家的小B崽子大清早在這裏放臭屁？」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響起，二十多個光着膀子的小痞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簡直是雲泥之分啊，葉天忍不住搖了搖頭。看看第一批進來的幾個人的素質，在熱帶的夏天依然穿着短袖襯衫和迷彩軍褲，一絲不苟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再看看後進來的這些個傻子，一個個光着膀子還汗流浹背的。
除了胳膊上紋的小貓小狗不好看，這些人比剛進來的傻子強多了。葉天得出結論之後，笑嘻嘻地問剛進來就罵他的那個禿頭：「我放臭屁？那你搭什麼話、齜什麼牙？怪不得看你眼熟，原來你長的像我的。。。嘿嘿。。。」
「屁眼兒！」小胖大聲接了一句，幾個看熱鬧的女服務員臉一紅，卻是憋不住笑小聲地笑出了聲音。
「我草你嗎的小B崽子！刀呢？我剁了你們！」禿頭恨恨地盯着葉天，眼睛也因為激動充滿了血絲，嘴角更是抽搐得如同得了中風一樣。回頭接過身後兄弟的家法刀，就準備去砍葉天。這些東北過來的混混是汪長武專門雇傭來看場子的，有些嚇唬人或者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趙金祥這些正規軍，所以雇傭這些混社會的人很有必要。這禿子平時囂張跋扈在桃源縣也是有一號的人物，被葉天幾個小孩子當眾侮辱調戲，頓時火冒三丈。
昨晚睡得不晚，今早破天荒早起卻聽說有人來酒店鬧事。這種稀奇事真是很難遇到，雖然聽說趙金祥領着人下來了，可是好奇的禿頭還是帶着自己的兄弟過來看看是何方神聖。一般鬧事的人大多集中在夜場，喝了點酒處於興奮狀態，罵罵咧咧動手打人的小摩擦時有發生，但是這大清早酒店鬧事，禿子覺得十分的好奇有趣。
葉天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小胖和二炮連忙向後一縮，這個狀態下的葉天，出手狠辣如同屠夫，濺一身血不好洗。
幾個孩子從小娘就沒的早，老爹經常出海，都是靠着吃百家飯長大的苦孩子。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偷偷幻想有娘的幸福生活。
媽媽這個陌生卻又無數次在夢裏喊過的詞，對於葉天來說是十分神聖的。別說罵，就算是不尊重都不行。
「等等！禿子，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準備砍人，這樣不合規矩吧？」終究是怕葉天幾個小孩吃大虧，虎豹隊的副隊長趙金祥連忙制止這些痞子動手。
這個叫做禿子的人雖然知道這幾個人跟老闆關係密切，卻也不是十分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是兩個世界裏的人，汪長武沒必要跟一群看場子的混混們介紹自己的生死戰友。
再加上禿子他們一般都是晝伏夜出起得很晚，所以碰面的機會實在不多。
「別他媽的跟我說這些！我要弄死這個小雜種！」禿子眼裏的戾氣越來越盛。
趙金祥的臉色一沉。平日裏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沒什麼交集。對於像禿子這種人，趙金祥他們是打心眼裏看不上眼。心狠手辣的禿子如果動刀的話，很有可能要傷到這個小不點，這是趙金祥絕對不允許的。趙金祥輕蔑的看了看禿子手裏的刀，心裡冷笑，敢跟老子說話帶髒字，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弄他！
趙金祥打定主意，還沒等說話，就看見葉天慢悠悠的朝着禿子走過來。左手還笑吟吟的拿着茶杯，只不過眼睛裏遍佈寒霜，身經百戰的趙金祥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
禿子手上雖然沒有人命，但是平時打架鬥毆致殘致傷的簡直數不勝數。看見葉天走過來，禿子一刀沖着葉天的腦袋砍了下去。這種家法刀是黑社會施行家法時用的，不是十分鋒利，一刀下去肯定有鮮血四濺的效果，但是卻絕對不會致命。
這都是輕車熟路的套路，把人砍得像個血葫蘆，渾身上下都是血，但是大部分都是皮外傷，縫縫補補幾天就能活蹦亂跳。趙金祥他們可做不來，一出手，就算不致命，肯定也都是瞬間讓人喪失戰鬥力的殺招。
一刀揮出，趙金祥再想阻止已然已經來不及了。禿子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刀砍空了，手腕感覺一麻，刀便易了手。
葉天奪過刀之後，一腳將禿子踹倒在地。穿着塑料涼拖鞋的小胖腳踩在禿子的胸口，揮刀乾淨利索的砍在了禿子的腦袋上。
這一刀砍的有點狠，直接卡在了堅硬的頭蓋骨上。葉天平時打架不用刀，看到刀卡在頭蓋骨上還奇怪的左右晃動了幾下，順手將茶杯砸在禿子腦袋上，才把刀從頭蓋骨上拔出來。緊接着，一刀又補在了禿子的胳膊上。
禿子疼得哇哇亂叫，掙扎着想爬起來。可是胸口那個胖乎乎的小腳彷彿有千斤的重量，任禿子使足了力氣也動不了。
鮮血順着禿子的胳膊和腦袋噴涌而出，所有人都被葉天的兇狠驚呆了，全都傻呵呵的站在原地，就這麼愣愣的看着現場哇哇亂叫的禿子。
「媽的，敢罵我媽？我他媽的讓你後悔出娘胎！」又一刀，砍在了禿子的腿上。葉天胖腳一跺，一聲輕微的喀嚓聲伴隨着慘叫，禿子左手的手臂被葉天跺折了。
葉天這一聲粗口，終於讓禿子領着的那些混混們清醒過來。看到躺在地上已經疼暈過去的禿子，一個小混混本能的抽出刀，狠狠的砍向葉天。
「咔」的一聲巨響，兩柄家法刀大力碰撞在一起，小混混的那一把刀直接被磕飛，刀片帶着風聲急速旋轉，砍進了六米多高的天棚舉架。
小混混整條手臂酸麻酸麻，軟綿綿的耷拉着。葉天可沒打算放過他，被磕掉了茬的砍刀一刀砍在了小混混的腦袋上。
砍刀又被堅硬的腦殼卡住了，不過葉天這次並不打算拔出來，而是一個直踹，將頭上帶着刀的小混混直接踹了出去。
葉天斜着眼睛，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眼神猶如一隻雄獅走進了羊群般充滿蔑視。
「不怕死的，儘管上來。」葉天將塑料涼鞋鞋底下的血在已經混過去的禿子衣服上蹭了蹭，向前走了一步，這些小混混集體向後退了一步，眼睛裏充滿了驚恐。禿子平時心狠手辣，年輕的時候沒少砍人，但是現在卻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那處開放性的骨折位置更是讓人驚心動魄，白骨混合著紅色的血肉支棱在外面，給人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大。
可偏偏葉天沒事，在他的眼裏沒有驚恐，甚至沒有嗜血的興奮。那平淡從容的表情就如同在摘路邊一朵無名的小花。
終於，旁邊的一名女服務員崩潰了。站着的身體忽然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另外一名女服務員臉色蒼白，捂著嘴跑了兩步就吐了出來。服務員的崩潰，瞬間引起了小混混們的崩潰。他們平時看場子，就算是打架也是群起而攻之，將人揍一頓扔出去，維持夜場的秩序。哪見過這種兇狠的打法？
一個站在後面的小混混彎著腰乾嘔了幾下，轉身就跑。剩下的小混混彷彿被傳染了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相比於那些狗屁不是的混混，趙金祥這些見識過血與火，經歷過生與死的特種兵沒有任何的不適應。趙金祥不說話，他們就那麼一直筆直的站着。
「你們還有哪個想上來？一起上也無所謂。」葉天慢悠悠地喝着水，眼中的戾氣還沒有散去。等了半天沒有動靜，葉天抬頭看了看四周，咂咂嘴說道：「裝修不錯，砸了也挺可惜，小胖二炮，開始砸吧！」
葉天的話音剛落，小胖順手甩出一張椅子扔進了收銀台。收銀台上擺放的玉雕如意被掃過來的凳子打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後面擺放的一些名酒也同樣粉身碎骨。
「小兄弟，我承認你的身手好，可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吧？縣城就這麼大，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呢？」副隊長趙金祥看見這幾個小孩真的動手開砸，只好站出來說話。
要是再不站出來說話，事情傳出去的話這面子可真就丟大了。可是起了愛才之心的趙金祥又實在不想跟葉天動手，這個一根筋的特種兵心裏很糾結很鬧心。
「過分？我拿着那麼大一條墨鬥魚和你們那個狗屁汪董交易，他要是覺得我要價高可以還價對不對？買賣就是討價還價最後成交的對吧？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把錢給我，然後又派了那麼多不入流的雜碎搶錢，我來找他理論，還弄出這麼多個人想打我，然後你跟我說我過分？我靠，嘴長在你身上，手長在我身上，你要是不服，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揍。」
這話說得相當狂妄，尤其是出自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嘴裏，而且噴的還是華夏國最鋒利的特戰部隊。
「好！好！好！」趙金祥嘴角抽搐著，心中的怒火和鬥志被這個小孩兒熊熊點燃。給這小子點教訓也好，要不然光靠講道理這小子肯定不服。趙金祥打定主意，沖着葉天一抱拳：「我是虎豹突擊隊的副隊長趙金祥，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
『撕拉』一聲，趙金祥隨手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去，露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精壯的身體極具視覺衝擊力。葉天和小胖二炮鄙視的看了幾眼，撇撇嘴。在他們那獨特而又變態的審美觀里，只有渾身都是肥肉，走路都顫悠的那種身材，才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好的身材。
「可別是個花架子就好。」葉天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警惕起來。對面這傢伙顯然跟禿頭不一樣，身上氣勢很強，而且眼神凌厲，一看就是個真正會點功夫的。
「少廢話，來吧！」看到葉天走過來，趙金祥不敢託大，膝蓋一沉擺出了一套經過改進軍體拳的第一式。這是特戰部隊所使用的特殊軍體拳，是經過幾代改良之後傳下來的。
跟一般部隊、武警練習的軍體拳不同，特戰部隊的軍體拳更直接、殺傷力更大，因為特戰部隊執行的任務往往要求在第一時間直接擊殺對手，所以這一套改良的軍體拳將那些擊打效果慢的花架子功夫全部省去，而留下來的都是威力大殺傷力強的招式。
配合著趙金祥所練習的硬氣功，這一套軍體拳真的是虎虎生威。
見葉天不動，趙金祥不再等待。向前跑了兩步，猛地跳起，沙包大的拳頭藉著腰力直接砸向葉天。
葉天哪裏懂得硬氣功這種東西，仗着自己從小拳頭硬力量大，看見趙金祥的拳頭轟過來，葉天毫不猶豫的掄起拳頭跟趙金祥對了一下。
「等等！」葉天面沉似水，笑着從口袋裏掏出電話交給小胖，轉頭對趙金祥說道：「我先把電話放好，這麼金貴的東西萬一打鬥時被碰壞了，你們又得說我訛錢。」
實際上，葉天的整隻右手已經沒有知覺了。趙金祥的硬氣功可不是花架子擺設，這突擊隊副隊長的職務也是真正練出來的。趙金祥這一身硬氣功雖然還沒有初窺到內功的門檻，但是一身鋼筋鐵骨卻是真的。葉天雖然天生的拳頭硬力氣大，跟這種真正的練家子硬碰硬，一回合就吃了大虧。
這逼裝的！大勁了！葉天臉上鎮定自若，將剛剛開始感覺到疼痛的手背着趙金祥甩了甩。小胖看到葉天這動作一捂臉，嘴裏說道：「葉天哥，要不要先把那個禿子處理一下，別失血過多死了。」
這是小胖在為葉天爭取恢復時間。
「沒事，這點傷死不了，正好給他個教訓。」趙金祥開口破功說話，好久沒遇到過對手了，剛才那硬碰硬的一拳絕對過癮。習武之人都好比試，趙金祥哪知道這小胖子爪子都被打抽抽了，這比試的癮一被勾出來，趙金祥就如同嫖客見了妓女，雙眼放光整個人都興奮得不得了。
葉天的小胖臉直抽抽，自己裝的逼，含着眼淚也要裝完。悄悄試了試手，發現能夠假裝握拳了，葉天才放心的轉過身。
「來吧！」趙金祥重新運氣，這種硬氣功不能開口說話，遍佈全身的氣一旦開口就會散去，就要重新運氣聚功。
這回葉天學聰明了，趙金祥的軍體拳大開大合，配合著橫練硬氣功，整個人氣勢如虹，十分了得。不過這速度卻不敢恭維，所以葉天左躲右閃，在拳風之下猶如飄萍，威力巨大的軍體拳卻根本打不到他。
發現了趙金祥這套拳的弱點，葉天心裏就放鬆了下來。笑嘻嘻的左躲右閃。
「你倒是揍他呀！」身後二炮有些焦急，扯著脖子對葉天喊道。
「我再看看，這小子身手不錯，他耍的這套拳你們誰認識？」葉天一邊像猴子一樣躲著，一邊嘴裏嘟囔著。葉天沒出一招，同樣達到了砸場子的效果————軍體拳配合著硬氣功掃過的地方全部成為廢墟一片。
趙金祥還不能還口，悶葫蘆一般繼續搞破壞，心裏也有些泄氣。硬氣功這玩意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也不怕對方攻擊身體某些部位。但是像這種不跟你對碰而只是利用速度上的優勢躲避的打法，硬氣功卻真沒有什麼好辦法對付。
趙金祥在心裏上一鬆懈，眼神就就沒有了剛才的凌厲。葉天那敏銳的直覺立即就感覺到了趙金祥的變化，趙金祥一個直拳橫掃過來，後面跟着一個掃堂腿。這個招式剛才已經使用過了，葉天輕鬆的向後跳起躲開。可是這一次，趙金祥的掃堂腿掃過來之後，葉天卻沒有向後跳，而是向前跳起，膝蓋猛地撞向趙金祥的肋部。
嘿嘿嘿，這回看你輸不輸，你拳頭硬，我就不信你肋骨也硬。在撞上之前的一瞬間，葉天心裏美美的想着。
然鵝，現實卻是十分殘酷的。這結結實實的撞擊，就如同撞上了一塊鐵板。葉天疼得一呲牙，要不是得繼續裝逼的話，這時候他早就捧著膝蓋坐地上哭了。
他哪裏知道，這硬氣功一旦運氣，全身上下如同鐵板一塊。無論打擊哪裏，只要力量還沒有強過運功者的話，運功者都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
趙金祥被葉天這猛烈的一撞，整個人如同皮球一般向前滾了七八圈才撞到牆邊停下來。雖然有強橫的硬氣功護體，可是這一撞還是讓趙金祥氣血翻騰，整個後背火燒火燎。
別人不知道，這些站着看熱鬧的戰友可知道。趙金祥腦門微微冒汗，呼吸有些急促，臉色如同喝多了一般赤紅，明顯就是要破功的表現。這一滾多少有些狼狽，不過看那小子的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去，齜著牙站那汗都下來了。
兩個人如同被定了身的鬥雞，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先動彈。
「來呀！繼續呀！」葉天忍着從膝蓋部位傳來的鑽心的疼痛，沖着趙金祥招手。
趙金祥冷哼一聲，強忍着體內的不適，一步步走向葉天。
就在倆個人準備硬著頭皮再打下去的時候，汪長武從外面心急火燎的跑進來，大喊了一聲住手！
「葉天哥，搶錢的傢伙來了！」小胖順手抄起了一把椅子，和拿着拖布的二炮兩個人站在葉天的背後。因為他們看到，這個搶錢的汪長武很不地道的找來了兩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