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遭遇海戰

聽到夜鋒下達的這個命令，船員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了。

而且接下來也不用他進行督促，所有的船員們都立刻返回到各自的崗位上面去，操帆的操帆，划槳的划槳。

不過就在凡爾號準備調轉方向，向著另外一個航向航行的時候，駐守在桅杆上面的瞭望手卻是突然大聲喊道：「前方4海里處發現大型船隻！」

聽到這話，眾海盜也是不由地愣了一下，要知道，這裏可不是商船的必經之地，而且事實上，就算是有商船要經過這片海域，他們也是會寧願多繞一個大圈，也不會願意冒險從這片人魚海域上面經過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長達一天的風暴導致了凡爾號的航向偏離，他們也不會進入到這片人魚海域的。

因此當他們聽到前面居然有船隻從人魚海域當中行駛出來以後，其心中的驚愣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他們也僅僅只是微愣了一下，接着就立刻該幹嘛幹嘛了。

划槳手們立刻停止了划槳，以此來讓凡爾號的速度迅速地降低了下來，畢竟在海戰當中，高速航行的戰艦的炮擊命中率之低是可想而知的。

因為只有在相對平穩的環境下，炮手們才能將火炮的命中率大幅度的提升。

而在海盜們準備迎戰的時候，駐守在桅杆上面的瞭望手再次大聲喊道：「對面戰艦上面並沒有懸掛海軍戰旗，不過卻是懸掛着英國的國旗，看這樣子，這應該是一艘商船，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有些奇怪商船居然會出現在這片海域，不過眼看着有獵物出現卻不出擊，那當然不是海盜的作風了！

因此很快地，大副哈斯卡立刻代替夜鋒指揮道：「全體注意！備戰位置！航向上風！」

「炮手準備！實心彈準備！」

隨着哈斯卡指令的下達，操帆手們立刻通過拉動桅杆上面的風帆改變戰艦的航向，使得凡爾號處於有利的上風位置。

在這個位置上面，凡爾號上面發射的炮彈能夠比處於下風位置的敵人遠出三分之一的距離。

而在炮手們裝彈完畢以後，哈斯卡通過手上的望遠鏡一刻不停地凝望着遠處的商船。

隨着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哈斯卡高舉著的手臂卻是遲遲未放下來。

眼看着雙方戰艦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2海里的地步了，此時已經是進入了三磅炮的最大射程了，可是哈斯卡卻是遲遲地未下達發射命令。

按照平常的方案來說，此時應該先試射幾分實心彈，來大概地先確定火炮的射擊諸元才對。

詫異之下夜鋒立刻向哈斯卡看去，這時他卻是猛然發現，此時哈斯卡臉上卻是密佈著凝重的臉色。

接着還不到夜鋒開口詢問，哈斯卡卻是連忙放下瞭望遠鏡急促的說道：「船長！對面的商船有很大的問題啊！」

夜鋒好奇之下舉起了自己的望遠鏡看了過去，卻是並沒有發現對面的船只有什麼問題，通過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雖然對面的商船規格大了一些，可是其船上配置的炮位卻是屬於正常的範疇。

而且船上面的水手們穿得也是粗麻布製成的水手服，並沒有出現紅白相間的皇家海軍的服飾。

對於崇尚榮譽的皇家海軍來說，他們是絕對不會為了麻痹敵人而脫下身上的軍服的，因此也就可以排除了敵人是海軍假扮的可能！

看着夜鋒疑惑的樣子，哈斯卡連忙解釋道：「雖然對面的船隻上面將下層的炮位給釘死了，而且船上也沒有海軍的身影，可是我卻是能夠肯定，對面肯定是海軍的戰艦！而且還是一艘III級的海軍戰艦！」

作為多年的海盜，雖然哈斯卡崇尚的戰鬥，可是多年的海盜生涯下來，他的眼光也是絕對不差，因此他很容易地就從對面船隻的航速、桅杆高度以及船體的形狀、大小推算出其應該是軍用的戰艦而不是民用的商船！

最簡單一點就是，民用的商船為了多運載貨物，因此其船體的形狀一般來說都是顯得特別寬大，而軍用的戰艦為了追求速度，因此其船體的形狀都是顯得相對地狹窄，就好像一把利劍一樣。

而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海軍戰艦要假扮成商船，因此特意地將下層的火炮位的炮口給密封死了，可是眼光毒辣的哈斯卡，卻是能夠從木板之間透露出來的絲絲間隙，看出來曾經的炮口影子！

聽到這話，夜鋒的心裏猛然一驚，要知道，海軍的III級戰艦，可絕對不是眼下的他們能夠對付的。

別看其上面僅有80門的火炮，而夜鋒的凡爾號雖然只是V級戰艦，其加裝的火炮數量卻是也和III級戰艦相差不多。

可是要知道一點的是，凡爾號上面的火炮絕大多數卻只是三磅炮，而海軍的III級戰艦，其裝備的卻都是五磅的火炮。

單是火炮的威力以及射程都不是凡爾號能夠匹敵的！

因此夜鋒馬上想到，接下來是戰還是退！

很顯然，哈斯卡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才遲遲地沒有下達炮擊的指令，畢竟一旦開炮了，那麼就真的是半點餘地都沒有了。

而且他更清楚一點的就是，一旦開戰，那麼這一次戰鬥的勝負還真不好說，畢竟對手可是海軍的III級戰艦，雖然哈斯卡個性勇武，可是這卻絕對不代表他就是一個頭腦發達的肌肉怪！

這時在沉思片刻以後夜鋒紅着眼睛詢問道：「你能夠確定對面的船真的是III級的戰艦嗎？」

看着夜鋒通紅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哈斯卡的心裏哆嗦了一下，接着他卻是肯定的點頭道：「是的！船長！我可以確定這肯定是一艘海軍的III級戰艦！」

「好吧！」此時夜鋒的心裏也是瞬間有了決斷，那就是戰！

道理也很簡單，軍用的III級戰艦，那真的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

錯過了這一次，他想要再次獲得III級的戰艦，哪怕不是軍用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可還沒有忘記，凡爾號可是因為在雷霆的轟擊之下龍骨已經出現裂縫的事情，因此他必須要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為手下重新掠奪到一艘戰艦。

而眼前的III級戰艦，就絕對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因此接着，夜鋒就堅定的對着哈斯卡點了點頭。

看到夜鋒的示意，哈斯卡也只能是聽從船長的命令，不過就在他準備揮下手臂發出炮擊的指令時。

只聽遠處的海面上空卻是突然地響起了轟隆的炮聲。

怎麼可能？

眾海盜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對面的商船，因為要知道，對面可不是海軍而是商船啊，可是你何時見過商船對海盜率先挑釁開炮的？

按照以往的慣例，面對海盜，如果不是商船的數量以絕對的優勢多於海盜方面的話，那麼商船是絕對不敢率先挑釁的。

當凡爾號周圍的海面被炮彈擊起了衝天的水花，淋得甲板上面的海盜們一身的海水以後，瞬間，海盜們心中的怒火被熊熊地點燃了起來。

接着海盜們立刻大聲地叫囂著，要好好地教訓對面的商船，讓他們懂得什麼叫做規矩！

不過只有極少數的海盜們心裏卻是出現了一絲的疑惑，因為要知道，此時雙方兩艘戰艦之間起碼還相距1.5海里以上，在這個距離，哪怕是三磅炮也是處於極限射程而不是最佳射程，因此其命中率肯定不會高到哪裏去。

而從剛才的炮聲當中，海盜們也可以很明顯地聽出來對面的商船發射出來的炮彈數量大致應該是在十幾發左右。

可是從凡爾號周邊的海面上面飛濺起的水花數量，也差不多是十幾朵，這也就意味着敵人的炮彈命中率之高，居然有大半都能夠命中一個區域！

這商船上面炮手的運氣也實在是太過離譜了一點吧，捫心自問，海盜們自認是絕對做不到如此之高的命中率的，差不多十幾發炮彈能夠命中了了幾發就已經很不錯的了。

畢竟這隻不過是敵人組織起來的第一次試射罷了呀！

只有哈斯卡才真正的清楚，這根本就是不是什麼所謂的運氣，而是貨真價實的實力。

因為1.5海里的射程雖然是三磅炮的極限射程，可是這相對於五磅炮來說，卻是屬於最佳射程之內，而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對面的商船上面的護衛也應該不是普通的護衛，而是由職業的軍人假扮的。

專業的海軍炮手用五磅炮在1.5海里的射程之內，造成如此高的命中率事實上也不是很讓人吃驚的事情。

面對敵人的挑釁，凡爾號的海盜炮手們也立刻開始了還擊的準備，他們很快地就將炮身內的鏈彈給換成了實心彈，畢竟對於三磅炮來說，鏈彈的射程也不過才區區200米左右，因此想要還擊的話，那麼就只有換成實心彈這一辦法了。

在將鏈彈換裝完畢以後，炮手們立刻點燃了炮管上面的火藥引信。

數秒時間過後，伴隨着雷鳴般的轟鳴聲，二十多將近三十發的炮彈洶湧射出，不過讓炮手們感到恥辱的是，將近三十發的炮彈，最後居然只有了了十發不到的樣子在敵人的戰艦周圍激起了衝天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