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到底是誰?
「我讓別人為我擔心?」風玉堂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消磨了,「那麼我現在就告訴那個擔心我的人,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擔心擔心自己。萬一有天做過的事兒被挖出來了,沒有一個人會救你。」
「玉堂哥……」柳欣瑜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汽,風母又是心疼又是憐惜。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為什麼自己家的兒子偏偏喜歡上了一個狐狸精呢?她生氣地衝風玉堂吼:「好了好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有什麼之後再說!」
風母就要結束通話,不想風玉堂還冷淡地補充了一句:「媽,你最好不要再管我的事。」接着就瀟灑地結束了通話。
風母氣急敗壞。
好端端的兒子,怎麼就被韓雨晴下了蠱一樣變得面目全非呢?以前那個對自己的話毫不懷疑的兒子,怎麼現在連她說的一個字都不聽呢?
她再打量柳欣瑜時,發現這孩子讓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柳欣瑜抬頭髮現風母在看她,連忙道歉:「伯母對不起……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太震驚了,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行了行了。」風母擺擺手,和顏悅色道,「欣瑜啊,你對我們玉堂,可是還喜歡?」
「欣瑜這輩子,只喜歡過玉堂哥一個人。」柳欣瑜這句話說得倒是不假,可是這是因為風玉堂身上有太多她想要的東西,其他一般人根本達不到她心裏的慾望和條件。
風母沉吟了一會兒,又突然出聲:「你願不願意,為我們風家添個孩子?」
柳欣瑜沒想過風母會問得這麼直接,嚇了一跳:「我……伯母你的意思是……」
「你願意做我風家的兒媳婦兒,為玉堂生一個孩子?」
「我肯定是願意的……」柳欣瑜滿臉通紅地低下頭,立馬又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着風母,「但是現在的玉堂哥他……他肯定不願意娶我……」
「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他想不娶也難。」風母老謀深算地看了她一眼,「特殊時期特殊手段……既然她韓雨晴都能有孩子,你為什麼不能夠懷上一個?」
「我……我……」柳欣瑜大概意識到風母要做什麼了,一臉嬌羞,「欣瑜全憑伯母安排。」她沒想到,風母這張牌居然如此強勢如此直接。這樣看來,自己之前耗費在風涼沁身上的時間,完全是多餘了!
「你過來。」風母滿是威嚴地叫來管家,「從今天開始,密切地看着玉堂,只要一進酒吧,就立刻通知我。」
「是。」管家也猜到了風母的意圖,但不敢多嘴,只得靜靜地退到一邊。
柳欣瑜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匆匆跟風母告辭,便飛快地出了風家了。
那種無法言喻的美妙心情,此刻已經完全佔領了她,她難以自持地勾起嘴角,懷疑自己如果再在風家待一秒,就會止不住地狂笑出聲。太開心了!實在是太開心了!夢寐以求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終於要完完全全地放在她手中了!韓雨晴那個女人,還怎麼跟她斗?
說什麼要毀掉自己,也不看看是誰會先被毀掉?
柳欣瑜覺得這場戰役,自己已經獲得了全部的勝利。
風母的計劃也慢慢地成型。等到玉堂進酒吧的時候,立刻給他下一些催,情,葯,然後控制住他,一邊派人把柳欣瑜送過去,到時候木已成舟,自己就有理由跟柳家提親,讓柳欣瑜明正言順地嫁進風家。
可是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是什麼呢?她認真地檢查著每個環節。
對了,是觀眾啊!
一場精彩的場景,怎麼能少了觀眾的喝彩呢?這個觀眾的角色,又有誰,能夠比韓雨晴更加合適呢?
到時候找一個理由將韓雨晴也帶到現場來。這個女人,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兒子的溫柔對待這麼久,肯定也十分懷念以前的感受吧?讓她看清楚,真正應該待在風玉堂身邊的,到底是誰?
如果真正地看到風玉堂和柳欣瑜在一起的場景,會嫉妒得發狂吧?處心積慮想嫁進風家,到頭來還不是只能看着風玉堂跟別的女人溫存纏綿?
一想到接下來的精彩好戲,風母哼起了小曲,只覺得想出這樣主意的自己,實在是太聰明太縝密。
韓雨晴啊韓雨晴,得意了這麼長時間,這次看你,還死不死心。
風玉堂漸漸覺得身體不對勁了。
向往常一樣,在度假區那邊的後續工作全部結束之後,他到常去的酒吧之一喝酒放鬆放鬆,反正也沒有人會管他,不如就這麼放縱自己。
就著細鹽吮,了一口檸檬,將熾烈的龍舌蘭全部倒入喉中,再響亮地將酒中的幼蟲吐到銀盤裏,酒精像一顆火球,一直墜落到喉嚨深處。
這是男人的喝法。最開始學着喝酒的時候,父親如是說。
但這杯酒,現在卻點燃了他身體里的某樣東西。那顆火球並沒有在腹腔熄滅,反而燒得越來越旺,越來越滾燙,做着自己無聲的宣洩,讓風玉堂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被下藥了。風玉堂反應過來,直起身就要往外走。
卻有幾隻手從四面八方過來按住他。他這才發現,自己把喝酒的地方遠在酒吧二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沒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完全與樓下的人群隔絕開來,他的視線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了。
下藥的人好像很清楚他不凡的酒量,似乎特意加重了葯的用量。
風玉堂暗罵一聲該死,胡亂地反抗著身上的鉗制,奈何看不真切,最後也只是在原地來來回回。
好像有一個女人靠近他了,帶着濕潤的香氣包圍了他,讓他火一樣燃燒的身體突然透進來一絲涼風。
想靠近……想擁抱……想把面前的女人狠狠地揉碎在懷中。想着想着,就真的伸手將女人攬在懷裏,死命地抱住。
女人的身體像是一塊上好的冰,舒解了他的灼熱,讓他不經意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剛才鉗制風玉堂的人,都知趣地退掉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