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這些都不是我做的
「你別逼她!」
風涼沁上來扯開韓雨晴,「她什麼都不清楚,你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知道么!我們今晚一起去學校看看,不就能知道更多了么?」
她是真的急了,眼看着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出現的可能性也越來越不可思議,此時韓雨晴還要懷疑已經餘姚和其他人,可是顧城還沒有被找到……看着這個女生,她實在是不忍心這樣想。
等到一行人潛入學校的時候,已經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風玉堂也帶上了餘姚,總覺得她會在什麼地方上有所幫助,但是為防她又一次驚叫起來,他把餘姚的嘴巴封了起來,以保持絕對的安靜。
「你真的確定了么?」
韓雨晴雖然不同意,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此時她的擔心更盛,「就三個小時?要不要再看一會兒?我們這邊不急,可以先慢慢找著露西,你之後再來。」
「不行,現在有一個最壞的打算,露西死了。」風玉堂咬咬牙,「一次成功,不成功就成鬼。」
「萬一顧城被轉移了呢?」
韓雨晴覺得她可能不會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這麼大個學校,我們要到什麼地方找?你能夠判斷出準確的方位么?」
前方風玉堂扭頭看着他們,卻輕輕笑了,他用手指着他們身後:「不用找其他地方了,就是這兒了。」
兩個人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一直跟在身後的餘姚止不住地顫抖著,彷彿前面的樓裏面有什麼讓她驚慌失措的東西。
很明顯,她感應到了什麼東西的存在。
可是餘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她覺得面前的這棟樓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快要把她深深地吸進去,然後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她下意識地排斥這棟樓,本能地拒絕進入,但是風玉堂對她下了禁錮,自己沒辦法掙脫,只能跟着他們一起走進去。
四個人進入建築里的那一秒,裏面的氣場突然開始變化了。
韓雨晴很清楚地感覺到,那個能夠壓迫人的東西,甚至比之前更盛,讓她幾乎沒有辦法呼吸。明顯有着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一直等待着他們,等他們出現,給他們致命一擊。
這時候,跟在最後面的餘姚突然走上前來,用一個東西,抵住了風玉堂的后腰,讓人猝不及防:「真沒有想到,你們還是這麼沒有用,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從翡冷翠離開?」
韓雨晴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說實話她其實懷疑過餘姚,但是這麼多年了,她也不想一直處處懷疑。
直到這一刻她才懂了,有些東西是一定需要的,就像是對所有人的懷疑,其實都是需要的,不然這個懷疑的分子,就會威脅她最重要的東西。
「我等了很久,沒有想到,你們現在才來。」
看着眼前的這個建築,餘姚絲毫沒有什麼感情。
「你到底是誰。」
風玉堂被人用槍指著,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看着不遠處的風涼沁和韓雨晴,搖了搖頭,示意她們不要過於驚慌,他自己可以處理這個問題,讓她們就這麼放下心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我是拿走你們命的人就夠了,懂了么。」餘姚笑着回答。
「不懂,看起來,她們在翡冷翠遇到的這一切,是不是都跟你有關係?」風玉堂說話則不緊不慢。
「可能是吧,畢竟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們了,自然是要好好玩一玩的啊。」
韓雨晴看着這個人的眼睛,覺得自己最開始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詫異。
現在她才知道了。
一切都是錯的,就像是一切都是有安排的。
在這樣的情況裏面,韓雨晴只會覺得,大錯特錯。
她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圈套,但是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她們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沖着誰來的。
如果是沖着風玉堂,那他們現在已經輸了。但如果是沖着顧城來的,他們一早不就達到目的?
可是總不可能是針對自己和風涼沁的,她們兩個女人,也沒有沾染過這邊的一切,又怎麼可能跟什麼人有來往呢?
想到這裏,韓雨晴仔仔細細地盯着餘姚的表情變化,發現她是真的不在意。
這些人是死是活,其實她是不在意的,她所想要的,只不過是引他們三個人來到自己的圈套。
「誰,讓你在這兒等的?」
韓雨晴突然發問了。看着餘姚的樣子,也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自主性,這個餘姚,明顯就是受人指使的樣子,很可怕。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對於死人來說。」
餘姚愣了一下,然後重新回答,「你們沒有資格想。」
「有沒有資格,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風涼沁這個時候也反映過來了,直勾勾地看着餘姚說。
「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風涼沁這個時候,也拿出了手裏面的槍,風玉堂的眉毛一下子就挑起來了,看到妹妹手裏的槍,總覺得有一些熟悉,但是更多的是驚異,一向那麼柔弱乖巧的妹妹?
這時候,突然拿了這樣的一把槍,平心而論,風玉堂是不知道其中的這個緣由的,所以驚異。
他把目光投向了韓雨晴的方向,用一種戒備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女人。
韓雨晴無奈地笑了笑:「不是我,這些都不是我做的。」這句話聽上去,已經很蒼白很無力了,這個男人就一直用這種眼光看着自己,誰都沒有辦法接受,「如果你要問的是你妹妹手裏面的槍,那我只能說這樣。」
風玉堂鼻子冷哼了一聲,重新看着風涼沁的時候,眼睛已經有了些許的怒氣,但是不敢發作。等一切事情都結束了之後,他才會跟風涼沁好好算一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她身上!
韓雨晴眼睛裏面,還是放不下的,一種深深的悲哀。就好像有種東西,已經融進了自己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