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遏制獻忠——鄭崇儉

鄭崇儉，字大章，山西鄉寧人，明末文臣。初任河南府推官，后又任濟南兵備副使，升任陝西右參政，多次升轉擔任了右僉都御史，巡撫寧夏。在此期間，他多次打敗河套地區的蒙古部落，受賜朝廷銀幣，蔭封子孫為世襲錦衣副千戶。總督陝西三邊軍務，奉旨率兵入蜀平亂，督總兵賀人龍、左良玉等，敗張獻忠於瑪瑙山，旋還關中。張獻忠在蜀復振，遂以撤兵太早為罪，削籍候代，張獻忠破襄陽，楊嗣昌死於督師任上，崇禎帝懷恨，責鄭崇儉以縱兵擅還，失誤軍律，棄市。

鄭崇儉，授河南府推官，歷濟南兵備副使。崇禎初，遷陝西右參政，累遷右僉都御史，巡撫寧夏，數敗套寇，因功獲賜銀幣，世蔭錦衣副千戶。

鄭崇儉升任兵部右侍郎，接替洪承疇總督陝西三邊軍務，張獻忠在谷城起義，羅汝才等九營隨之俱反，興安告急。總理熊文燦請求皇上命令鄖陽巡撫王鰲永防守江陵、遠安，陝西巡撫丁啟睿、四川巡撫邵捷春分別在各自區域內嚴兵防守，鄭崇儉主持提兵合擊。固原、臨洮、寧夏的三個總兵左光先、曹變蛟、馬科已跟隨洪承疇入衛京師，只有柴時華中途返回甘肅，鄭崇儉調用他而他卻不響應。鄭崇儉於是傳檄要副將賀人龍、李國奇等從西安出兵。不料，李國奇的隊伍到略陽時發生士兵起鬨，搶劫了瑞王的田租，李國奇當時已提升為陝西總兵官，卻因此事被免去新職，而鄭崇儉也因之被貶官一級。..

張獻忠起兵后，在房縣的羅山大敗左良玉的部隊，策劃進入陝西，鄭崇儉率領賀人龍、李國奇的部隊把他遏制在興安，於是起義軍回奔到位於湖廣、四川交界地帶的興山、太平。這時，楊嗣昌已經以督師輔臣的名義領兵南下，到熊文燦的軍中取代了他的位置。在此之前，兵部尚書傅宗龍建議讓鄭崇儉兼管四川的軍隊，而楊嗣昌已經發佈檄文要求陝西的軍隊進入四川。鄭崇儉於是率領賀人龍、李國奇入蜀，會同左良玉在瑪瑙山大敗起義軍，斬獲首級一千三百三十三個，收降起義軍領袖二十五人，得到不計其數的兵器和馬騾。雖然鄭崇儉親自指揮作戰而楊嗣昌遠在襄陽，但等到評定功績時，封賞的一半卻歸了楊嗣昌，鄭崇儉只陞官一級，不過是恢復以前所降的那一級罷了。

張獻忠失敗后逃竄到柯家坪，四川將領張令在追擊他時被包圍，鄭崇儉派兵打跑起義軍，賀人龍、李國奇等又一路追擊，在寒溪寺、鹽井擊敗起義軍，先後斬獲一千五百首級。張獻忠的同夥「順天王」、「一條龍」、「一雙龍」全部投降，鄭崇儉的軍隊五天內打了三次勝仗，威名大震。后他因為年老體衰請求辭官回家，而朝廷卻不同意，命令他率領鄭家棟回關中，留下賀人龍、李國奇繼續鎮壓起義軍。

張獻忠逃到興山、歸州一帶，在山中潛伏下來，陝西、湖廣的軍隊都聚集在夔州，只要將領們齊心協力在深山老林中搜捕，這一千多起義軍殘部就可以被全部殲滅。可是，鄭崇儉離開后不久，賀人龍的隊伍也從開縣嘩變西歸，湖廣的部隊在土地嶺戰敗，四川從此大亂起來。楊嗣昌於是說鄭崇儉撤兵太早，導致賊兵猖獗，崇禎帝起初因為鄭崇儉沒有管好自己部下的軍隊就已經不高興，這時就下令罷了他的官，讓丁啟睿去接替他，同時，又懷疑他是借病推託，派巡按去核實情況。第二年春天，張獻忠打下襄陽，楊嗣昌死了，失去重臣的崇禎帝更加痛恨鄭崇儉，沒有給楊嗣昌充當犄角，助兵平寇，就把他逮捕入獄，責備他「唆使士兵擅自返回」，「無視軍規」，不等到秋後，就把鄭崇儉斬首示眾。

崇禎帝從即位以來先後殺過七個總督，分別是鄭崇儉、袁崇煥、劉策、楊一鵬、熊文燦、范志完、趙光抃。崇禎帝因為起義軍勢力的日益壯大而氣憤，運用法律更加苛刻，功罪不能相互抵消，封疆大事也一天天壞敗，直至最後亡國。

弘光帝在位時，給事中李清上書說：「鄭崇儉沒有喪失過一座城池或一支部隊，卻因為他人巧言卸責被判處死刑。群臣背地裏都知道他的冤屈，卻沒有人敢出來訴說，對此我很是痛心。」鄭崇儉的冤屈才得到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