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何處是盡頭

玉澤來到酒樓，酒樓已經人去樓空。

在自己房間，裏面的東西也一件不剩全部消失。本來就沒有值錢東西，既然找不到，玉澤轉身離開。

他現在要兌現對神秘人的承諾。

「先去六芒星陣旁的八里居，那點東西然後去天經學院。」

玉澤來到八里居，按照神秘人的指示，破開一堵牆的封禁。牆后架子上，分門別類的放着法器，珍寶。

「你挑一把劍，然後帶上容易攜帶的財貨，我們馬上就走。」

玉澤挑了一把劍鞘純白的寶劍，穿上一件甲胄，拿下一個小圓鼎。抓了幾把寶珠放進圓鼎，玉澤星遁離開。

「去辰復學院，大聲喊尉池曉在此，不要再殺人。」

「好。」玉澤飄身來到天經學院，學院大陣開啟，玉澤只能在大陣上空，用神秘人教他的地球語喊道「尉池曉在此。」

紅衣聽到喊聲，對守門的虎衛說道：「不要再攔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門外，除了虎衛還有紅衣的授課恩師，老師勸她不要衝動。

「謝謝老師這幾年的關懷，我是天經學院的學生，但更是雷獄門的門人，門主在召集，我不能不去。」紅衣對虎衛說道：「我再說一遍，不要攔我。」

葉天龍說道：「紅衣姐，別管他們我們直接出去。」

葉天龍身上金光流轉，從道陌坦學到的本事，加上自己的異能，他擁有金甲變身的能力。

綺羅的學生直接丟出一枚玉符，三人原地消失，直接出現在玉澤對面。

「你到底是誰？」紅衣看着眼前陌生男子。

「我，白羊劍客玉澤。」玉澤脫口而出這個夢中叫喊過無數遍的名字，「尉池曉讓我來找你，然後去南極星系，找莫菲他們。」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葉天龍問道。

「白羊劍客，照着我念的法訣，你一字不差的重複一遍。」尉池曉的心聲想起。

「……法天象地，大則力強……」白羊劍客一字不差的複述紅衣最初修鍊的《法相天地》。這門秘法知道的人不多，紅衣自然熟稔。

「不用念了，尉池曉在哪裏？」

「他現在有些不方便，只是讓我來找你，然後讓你聯繫雷諾，黛絲，常悅他們，一起在南極星系鳳凰學院匯合。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出發，不過要快，要是通緝令出來，我們就不能利用六芒星陣極速傳送。」

「好，那我們過去，我會通知他們，常悅姐很快就能趕來。」紅衣說道。

城裏的六芒星陣肯定已經被控制，不過，尉池曉的腦子裏還知道一個六芒星陣，在那裏，只要你錢多，就能傳送。

黑市六芒星陣獅子大開口，玉澤不在乎的大把撒錢。

沒有一點耽誤，五人遠渡星系，從東極星系來到南極星系，從蓮花星來到天樞星。

天樞星有點類似朔星鳳麟洲，鳳凰是這個星球的神獸，而這裏的原居民是鳳凰的後裔，這些原住民天生靈體，成年之後就能變換成人體或者混沌體。

「我們鳳丘聚合，你去通知他們。」尉池曉找出一處居所，通過玉澤告訴紅衣，讓他們再通知其他人。

「他們都回復了，都在趕來。黛絲說她遲一點，贊比西沒有回復，他去叫一下。」

「他們有沒有錢付六芒星陣的傳送費？」

「這個不用擔心，他們都有錢。我們雷獄島這十年生意做的很大，繃帶七經常給錢讓我們買資源買靈藥，說讓我們儘快把實力提升上去。靈藥是好東西，不是常常有，所以我們身上都帶着不少錢，碰到好東西就下手，然後互通有無。」紅衣說道。

「那我們趕過去。」

葉天龍說道：「讓師姐送我們過去。」

作為綺羅的徒弟，對於空間法則無比純熟，念動法訣之後，幾個人消失在原地。用縮地成寸的法術快速向鳳丘敢去。

一天之後，這些人陸續趕來。

當初出行的八人，只少了尉池曉，多了白羊劍客玉澤，葉天龍師兄妹兩人。

「莫菲，我困在白羊劍客體內，十年之約，我不想錯過，但是出來和你見面，可能還要等十年百年，所以我把你們叫過來，主要是告訴你們一件事，然後我會去一個地方尋找脫困之法。我們先離開這裏。」

「白羊劍客，開山！」

玉澤抽出長劍，天上顯出巨大白羊。

長劍揮下，鳳丘一分為二。

「你們跟上我。」

眾人跟着玉澤來到一座破舊的土台上，玉澤開始誦念咒語。

這是尉池曉在懸空島書室找到的秘地，這座土台是比六芒星陣還要神奇的鳳凰台。鳳凰台使用之後，就會消失，百年之後出現在其他地方。

鳳凰台能夠隨機傳送，是擺脫追趕最好的東西。

鳳凰台上鳳凰衝天而起，消失天際，那些覺察異常的人才匆匆趕來。只是鳳丘只留下筆直的大峽谷，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鳳凰帶着十人來到一個無人的星球，然後消散的無影無蹤。

「帶你們過來，主要是給你們講講十八龍玉盤。」尉池曉把自己領悟的都傾囊相授。

尉池曉說道：「打開玉璇玉璣，玉瑤玉台，你們就可以穿梭星際，什麼時候你們覺得自己待不下去，就可以離開這裏，我現在需要去一個地方。」

「莫菲，我們再定一個百年之約，只是百年之後，我們都是老頭老太。」

「我等你。」莫菲說道。

黛絲說道：「我也等你。」

玉澤擺擺手說道：「百年不長，才一眨眼。」

渡宙的穹蒼原本就有藉助星力，穿梭星際的能力。按照尉池曉的方法，渡宙逐一打開和星穹相關的兩個龍盤，然後以純粹的星力，逐一打開七個玉盤。星力打開玉瑤玉台，和靈氣打開玉瑤玉台截然不同，玉瑤玉台如雙子星一般纏繞。

玉澤橫渡星系，他要去磨劍星球。

玉澤和尉池曉都要磨劍，尉池曉要磨的是心劍，玉澤要磨的是那對羊角，他的本命劍。

玉澤利用渡宙的偽裝之法，潛入磨劍星球。

整個星球劍意縱橫，坐在地上，能看到劍意不斷從宇宙深處飛來，然後在磨劍星球空中飛行。

有些劍意會躲開活物，有些劍意會穿過活物，人和劍意都在相互砥礪。

劍意越強，飛的越高。

玉澤從地處開始，十年工夫到達磨劍峰半山腰，以後十年百米的速度向上攀升。三十年，玉澤到達解劍池。

在這裏，劍修需要解下法寶長劍，因為在這以上的劍意破壞力十足，那些靈劍法劍會承受不住超強劍意而解體。

玉澤解下白鞘長劍，丟入解劍池。等他下山，長劍回自動回到他身邊。

七十年，玉澤站在磨劍峰最高處。

「玉澤，你磨劍成功，現在以劍意，施展白羊穹蒼。」

「你這是和我告別，尉池曉。」

「是，原本鳳凰台之行后，我們就互不相欠。不過我暫時困在你體內，所以又耽誤你70年。」

「磨劍七十年，我不虧。不過，既然你想出來，我當然更樂意。」

「那就麻煩你了。」

玉澤手裏出現白羚劍，這是他的一對羊角結合劍意形成的本命劍。

白羊穹蒼！

星力運轉，劍意辟易。

龍穹中的白羊出現在白羚劍劍尖，白羊縱身一躍，向更高處天空。

沒有千米高，這頭白羊就被天空中的劍意吞噬乾淨。

玉澤空落落的看向天空，等待着奇迹發生。

玉澤一望就是十年，十年裏，有人差山頂還有一腳就被劍意沖刷的粉身碎骨，本身也稱為一道劍意。也有人看到玉澤，向他求救，還有人望着山頂肆虐的劍意，黯然回身下山。

十年，玉澤縱身躍出磨劍峰，黑鐸帝國多了一個劍意無雙的白羊劍。

大道難行，百年時間匆匆而過。

這天，整個磨劍峰落英繽紛。

桃花花瓣落在山徑，落在黑岩，把肅穆蕭殺的磨劍峰裝扮的粉嫩。山徑上的磨劍人感到周邊一空，那些劍意消失不見。他們抬頭望天，只覺得頭頂並不明亮，但是除了漫天桃花，什麼也看不見，望着望着淚水就不自覺的流出來。

磨劍峰上，花瓣越積越厚，磨劍人的心弦響起鏗鏘一響。

而這長劍出鞘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遙遠的玉盤星，玉盤帝國皇室老供奉睜開眼，他的眼裏只有一團光，能夠望盡宇宙的鏡頭。只是望着望着，他的眼裏飄出兩朵黑色桃花。

黑鐸星，七皇子吞噬一頭星獸，看着喬說道：「眼饞啊，我怕你消化不了。」

喬遞上手巾，回道：「殿下，做人挺好。」

「呵呵，你覺得好就好。」七皇子看着台階下跪着的閃越和藍靈兒，說道：「你們想好沒有，交出聖碑，我就不去亞特蘭蒂斯走一趟，也是我剛剛被訓誡過，要不然直接轟爆你們的星球。」

閃越想說硬氣話，但是實在說不出口，遠超七階實力的星獸在他手下就跟捏死個螞蟻一般。

「藍靈兒，你的本源也是黑核力，和我們皇室是同源，其實我們可以聯姻。喬，你說對不對，別聽那些人嘰嘰歪歪的四大本源力，在我們黑核之下，全都是垃圾。」

藍靈兒抬起頭，說道：「我把聖碑給你，你放過我們族人。」

「放心好了，我懶得去亞特蘭蒂斯。」

藍靈兒身上湧出黑氣，在她面前出現墨黑色的玫瑰花枝，花枝上只有一朵玫瑰，花開，裏面出現一塊黑色石碑。

七皇子伸出手，手掌不斷變大，手心出現一個大洞。

突然，聖碑上出現一個明亮的雙環，雙環里桃花朵朵飄出。輕盈的桃花落在七皇子身上，他卻不堪其重，直接被壓趴在地。接着，他聽到鏗鏘一聲，自己的龍廬竅穴粉碎，身體更是不受控制，變回本體，一條黑龍。

紫架星，東海邊的地底下，老翁看到枯枝上桃花朵朵盛開。老翁拱手作揖，說了句恭喜道友。

……

神劍出，天門開，玉盤大帝沒有完成十八龍玉盤同時開啟，尉池曉做到了。只是在十八龍玉盤開啟的一瞬間，尉池曉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又極其渺小。

在一瞬間，整個宇宙就像自己的掌紋一樣。只要一個念頭，他就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完全沒有空間的阻隔。

莫菲他們還在修鍊，只有常悅離開，因為她更感興趣的實驗。尉池曉落下桃花，在莫菲面前擺出一個心的形狀，不知道能不能維持到她打坐醒來看到？

白羊劍客沒有拔劍四顧，在自己家鄉開了個劍館，只是學劍的人不多。一個姑娘看玉澤舞劍，突然空中飄下朵朵桃花，把玉澤襯得像個謫仙人。姑娘好像喝飽了桃花酒，眼裏都要溢出酒水。

雷神和妻子，竹桿三還飄在太陽系。

藍靈兒跪在一間房子裏。一條黑龍想要吞噬她，尉池曉只是一個念頭，他的龍廬就裂了。

養父母還健在，姑母卻已經壽終正寢。

繃帶七過了百年還是一個小金丹。

……

但同時，他也能感覺到有人躲着他，或者說躲著天門。

尉池曉遁身消失在磨劍峰，劍意再次肆虐，那些桃花被絞碎，只是有些地方，出現點點綠意，這些綠意不懼劍意，來年或許會長出樹苗。

百年過去，瓦沙克矗立在靈石星上，它旁邊是一台台的靈石礦機，更遠處是一個星盜的營地。

瓦沙克殺出威名的時候，也被大佬盯上。

雖然瓦沙克手段齊出，加上有混沌金蛇和遷鶯的幫忙，還是被毀了元嬰。

尉池曉出現在遷鶯身旁，笑了笑。

遷鶯愕然的看着眼前人，丟掉手上的鐵鍬，也笑了笑。

「我，尉池曉。」

「我知道，你會來的。殺瓦沙克的，都在這裏。」

尉池曉手一招，靈氣如雨，遷鶯身上的枷鎖脫落，然後境界不斷恢復。「幾年了？」

「十八年，不長。」

「其實瓦沙克，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尉池曉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過瓦沙克雖然袁坡元嬰破碎，陰神飄散，但是陽神還在。

尉池曉手指彈出南明離紅蓮，瓦沙克燃起熊熊大火。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搞得？」……

雜亂的聲音傳來，在靈脈上修鍊的大佬也被驚動，倏忽而至。

「你是誰？」一隻大牛口吐人言。

「不用管我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們這麼想做星盜，那就好好做星盜。」

大牛額頭飛出一把短劍。

「本矮短劍，剛好湊齊四把短劍，遷鶯，就給你做禮物。」尉池曉在剛果盆地一隻找不到的第四把短劍。

「封禁」，尉池曉如同口含天憲的仙神，所有星盜都靜止不動，不管境界高低。

那邊，大火燒盡。

尉池曉手一招，拇指大小的瓦沙克琉璃像出現在他手裏。

「遷鶯，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想去地球看看。」

「好。」瓦沙克琉璃像變大，尉池曉進入裏面，瓦沙克手掌出現次元門，「從這裏進去，出門就是地球。」

「你呢？」

「我，我去拜訪幾個人，可能要去上面。」

遷鶯抬頭才發現，尉池曉頭上還有一扇門，不知道同向何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