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們走吧！

「是啊！趕了十幾天的路，我都腰酸背痛的，真相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張遼笑道。

「進城之後有你睡得，想怎麼睡就怎麼睡。」郭琪也笑道。

「你們還別說，縱使我這天天騎在馬背上的人，也有些快要撐不住了。」徐晃搖頭道。

「好在我們現在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接下來就是接收縣城，安排一下大家。公明兄和子義兄先在城外紮營，讓大家暫且休息一番。

我和方爺爺與文遠兄弟到縣衙去探探路，交接完成後，再派人來安排大家進城。」武恆掃了一眼疲憊不堪的眾人，接着吩咐道。

武恆帶着方毅和張遼，以及原來跟着自己的十名隨從，一行共十二騎先期進入縣城，只留下徐晃和郭琪等人守在城外。

目送武恆等人進城后，他們也開始張羅著，安排眾人暫且安營休息，周圍五百寨兵一部分在幫忙，一部分則在游弋守護著。

武恆等人來到縣衙后，一臉驚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南城縣的縣衙破舊的連山上的破山神廟都不如。

這裏看上去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入住了，門前擺放着一個破舊的大鼓，已經破裂的不能使用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破鼓的存在，武恆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哪門子的破廟了呢！

縣衙的門口沒有守衛，大門向一側歪倒著，彷彿輕輕一碰就要倒下。武恆等人心生警惕，一起緩緩地走了進去，十名隨從分散在左右，警惕的搜索著前進。

縣衙裏邊雖然一些門窗都已經嚴重毀壞了，衙門的朝堂上也是亂七八糟的，整體顯得很是殘破不堪，不過卻不像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張遼和十位隨從不斷地叫喊著。

「你們來縣衙幹什麼？本縣上任縣令已經不在了，新縣令尚未到任，有什麼事情等新縣令到任后再來吧！」許久，才從縣衙內院裏，晃蕩著走出一個老人來。

老人滿臉憔悴，身穿一件剛能裹住肌膚，補著密密麻麻補丁的粗布衣裳。衣裳已經有些發黃，上邊還有幾個新生的大洞，格外的顯眼。

再仔細看去，此人一臉頹廢，兩眼朦朧，毫無生氣的模樣。他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后，便拖拉着一雙殘破的鞋子就要離去。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就是新任縣令武恆武大人，哼！」見這老者連眾人來歷都不問清楚，丟下一個問題，也不等眾人帶回答，就這樣轉頭準備離去。

張遼有些不樂意了，他一步上前直接抓住那老者的衣領。「刺啦」，老人的衣裳被張遼抓破了，這讓張遼一臉尷尬的同時，不得不換個方式，把他「請」到武恆面前。

「你個死老頭子，擺什麼絲瓜臉啊？當着新任縣令的面竟敢如此無禮，真是欠揍。」張遼心中一陣鬱悶，暗暗自語道。

「文遠兄弟休得無理，老人家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快些放手，別弄疼了他。」武恆連忙上前勸止張遼，張遼這才鬆開手中的老人，一臉不善的看着他。

「下官有眼無珠，竟然不識得是縣令大人到來，還出言不遜，有什麼得罪之處，請縣令大人治罪啊！」老者聽張遼說眼前此人就是新任縣令，他想都不想，直接跪倒在地說道。

這年頭，前來南城縣上任的縣令，根本沒有冒牌的。除非是覺得自己活的不耐煩，嫌命長了的人，一般正常人即使要冒充縣令也不會選擇南城縣來。

老者本是本地人，對這裏的情況最是清楚，所以他毫不懷疑，連確認程序都直接給省去了，在他心中其實已經確定了武恆就是新到任的縣令。

「老人家切莫如此，還請快些起身。我們也是初到貴地，你不認識我們，也不能怪你。再說了，你剛才說的一番話也確實在理，談不上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武恆連忙上前勸道。

「多謝大人體諒。」老人感激道，然後在武恆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老人家，不知道你如何稱呼？」武恆攙扶起老人後又笑着問道。

「我叫柳銘，字興宇，是南城縣本地人。不知大人？」老人又看向武恆問道。

「我姓武，名恆，字德運，河南人；這位是方毅方建義，我的爺爺，也是我的管家；這個是我兄弟張遼張文遠；其他人都是我的僕從。

剛才聽你說說『下官』，又看你居住在這縣衙中，莫非你是南城縣的官員？」武恆介紹完眾人後，又笑着向柳銘問道

「武大人，我原是本縣的主記室，平時負責一些文書方面的事情。我觀大人一行人不同凡響，不過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勸大人從哪裏來的，還是趁早回那裏去吧！

南城縣的這趟渾水，大人能不趟，最好還是不要趟了，說不定哪一天把小命丟了，那就確實太不划算了。」柳銘先是客氣的跟眾人見禮，然後又對武恆勸說道。

「柳大人這又是何故啊？為什麼要勸阻我們？還說不讓我們趟南城縣的這趟渾水，難道南城縣確實另有隱情？還是有什麼仍人生畏之事發生？

另外，我在城西門口發現縣城的大門上有刀劍的痕迹，還有被強烈碰撞留下的印記，柳大人可知這裏此前發生了什麼？能否詳細告知與我？」武恆看着柳銘疑惑的問道。

其他人對此也都心生疑惑，想要從柳銘口中探知一些內情。於是，一個個都一臉認真的表情看向柳銘，等着他的回答。

「唉！武大人，你初到南縣，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根本不是你們這幾個人能夠應付過來的。現在的南城縣，人人都想着離開，也只有你這樣不知內情的外鄉人才會一頭扎進來。

我在縣裏幹了二十五年的主記室，平日裏的事情都是看在眼裏的。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趁早收拾一下離開吧！」柳銘嘆了一口氣，然後又苦口婆心的對眾人勸說道。

「柳大人，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應付不了的呢？朝廷既然將這南城縣交給我來治理，我必當為朝廷盡心儘力，為全縣百姓謀福。

還請柳大人給我講明情況，也好讓小子想出個應對之策。」武恆從柳銘的話中聽出了些什麼，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善意，也知道事情可能比自己想想的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