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一點都不在意
剛才對溫良感興趣的幾個女的,看了一眼,發現是剛才不搭理自己的那個帥哥,嘴裏都蹦出一個詞,神經。
服務員看着溫良的這個樣子,內心怒氣頓起,果然好心沒有好報,自己又幹嘛要去管這個陌生人呢。
「給,喝死你」服務員有點的生氣的把一瓶酒都給了溫良。
溫良拿起了酒瓶就喝了起來,借酒消愁愁更愁。
溫良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腦袋昏昏沉沉的,周圍的嘈雜的音樂讓溫良覺得內心越來越糟。
付了錢,溫良酒出了酒吧,出門還未走兩步,溫良就吐了。
周圍的行人,看着一個醉鬼,在大街上吐,都躲得遠遠地。
溫良只感覺胃裏的苦水都吐了出來,一步路也不想走了,起身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了街邊的花壇邊。
因為酒精的作用,溫良的腦袋變得非常的重,倒地不起的溫良,試着起身,但是身體已經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乾脆就地躺在了地上。
街上的行人,一個個的冷漠的從溫良的身邊走過,不時的還會有人傳來嘲笑的聲音,溫良雖然大腦沉重,但是還是有幾分意識的,此時他對於別人的冷漠和嘲笑,一點都不在意。
因為他的心裏,腦子裏都是慕笙楓,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人和事。
不知不覺中,在你慢慢長大的過程中,你就發現,小時候對你好的人,你會覺得他們在漸漸的變壞,其實,他們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你開始認清了事實。
從小在優越家庭長大的溫良,從來不會想到社會的陰暗面,但是在今天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溫良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孤獨和險惡。
你倒了,不會有人願意扶你,相反還會有人踩你一腳,這些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溫良看見的愛情的模樣,他說不好,原本單純的他以為,相愛的人酒可以在一起,但是現實卻是那麼的殘酷。
自己付出了所有,付出了所有的感情,換來的還是慕笙楓的不原諒,很多時候,他都在問自己是不是愛錯了人,還是自己還是不夠愛她。
不知不覺中,溫良睡著了,因為他太累了,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累。
夜晚開始變得有些許的涼意,街上的行人也漸漸的少了,店家也關上了店門。
溫良打了個冷顫,慢慢地睜開了眼,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掙狼狽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摸了摸了腦袋,只覺得頭很疼。
溫良掙扎的起身,繁華的夜景已經消失,街上只有來來往往幾個上夜班出來吃宵夜的人,看樣子車是不能開了,溫良只得打車回家。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發現自己的錢包不知去哪了,看來是睡着的時候,被人給偷走了,溫良嘴角閃過一絲笑容,這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嘲笑,也是對自己的嘲笑。
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打車了,如果遇到個好心的司機,或許願意送自己回家。
在溫良的面前過去了兩輛車,一看溫良這個樣子,溫良又說自己沒有錢,都說了句「神經,沒錢就不要打車」,而後一腳油門匆匆而去。
這時,一個騎着電瓶車的女的,在溫良身邊停了下來。
「帥哥,回家嗎,我送你。」
溫良轉了頭,女人帶着頭盔,他看不到女人的樣子,
「我沒錢。」
「我不收你錢」說這話,女人摘下了頭盔,溫良此時看清了女人的模樣,正是剛剛在酒吧的那個服務員,這個時候,溫良才真正的看清了她的模樣。
大概30歲左右的樣子,長得還算可以,尤其是一雙眼睛跟蘇禾有幾分相似,但是可惜她不是。
酒吧女孩也是剛下班,騎車剛好經過這裏,看到路邊一個男子在打車,身影還有幾分的熟悉
走進了一看,原來是剛剛在酒吧買醉的客人,看着溫良這個模樣,就停了下來,決定帶他一程。
「走,上車」溫良還想拒絕,但是他沒有選擇,沒錢打不到車,一聲冷笑后,還是上了車
在這個冷漠,充滿涼意的深夜裏,溫良從來沒想到會遇到這個好心人,猶如在孤獨的小島上,突然升起了一堆火焰。
「帥哥,你家哪裏。」
「xxx小區」
「那裏是富人住的地方,看來你是有錢人啊。」
溫良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溫良感覺記憶漸漸褪色,似乎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蘇禾的面容已經漸漸在腦中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工作還是別的什麼。
溫良繼續工作著工作著,卻無法自拔,腦海中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卻又不知道是誰。
溫良有些難過,有些心傷,卻無法說出什麼。
很快的,溫良就從早上工作到夜晚,心裏卻像是失落了一塊東西,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
仍舊不知道是什麼啊。
溫良心裏生出絲絲縷縷的疼,不是那種失去什麼東西的疼,而是有些人再也見不到的疼痛。
疼痛感和窒息感瞬間襲來,溫良覺得難以呼吸。
而助手很快就發出報告,董事長有事,讓溫良去南極一趟。
坐在前往南極輪船上的溫良,很快就到達了南極。
助手在一旁問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很快的,就問到了一個女人,聽助手說那個女人似乎是有什麼悲慘的身世或者美麗的面容,溫良卻仍舊感到不痛不癢。
兩個人就那麼尷尬著。
最後,那個助手問了一句話:「溫總。你真的不記得她了嗎?」
溫良有些尷尬笑了,然後說道:「你說誰?」
助手什麼都沒有說,努了努嘴角。
很快的,兩個人就到達了南極。
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溫良罵了一句,很快的,兩個人還只剩下尷尬。
而溫良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好好想想那個回蕩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是什麼。
但還是我想不起來是什麼。
蘇禾的記憶已經在腦中慢慢褪色,只剩下工作和董事長吩咐的事情。
而溫良覺得這些事應該讓助手去做,助手也欣然應允,因為溫良實在是做不來什麼事,只能指揮。
遠處一些北極熊來到這裏,看到了溫良,有些害怕的走開了。
這裏的生物似乎不會傷害人,比在勾心鬥角的大城市裏好多了。
這裏的居民也不會對人收取高額的費用,比在被人坑的大城市裏好多了。
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就看着底下人繼續做事。
助手做完事後就一直陪着溫良回憶蘇禾的事情。
可是溫良還是回憶不起來。
蘇禾到底是誰?
這個名字怎麼會一直回蕩在自己腦海中,而自己為何一直對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有些在意,雖然記
不起面容了,卻仍舊感覺似曾相識。
很快的,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溫良仍舊在看着天空發獃,助手拿來當地人民給他做的火鍋,遞給他。
溫良想起了什麼,似乎有一個女人也是這樣給了自己吃什麼,然後對自己說些什麼,氣氛非常和諧,也非常溫暖。
但此時此刻冰天雪地的這裏,和助手說話,雖然有些心裏舒坦,卻無法感覺到真正的溫暖。
這是為什麼?
溫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索性吃完飯就去了木屋裏居住着。
很快的,兩個人就那麼沉沉睡去。
溫良也不知道蘇禾到底是誰,但夢中那個女人愉悅的笑容和隱約的啜泣聲傳來,自己似乎心裏很疼,很疼,也不知道為什麼。
溫良自從想起了什麼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助手讓自己出去散步自己也無法打起精神來。
而溫良感覺到自己似乎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生根發芽。
助手讓自己出去喝酒,溫良想想,答應了。
也許一醉解千愁吧。
很快的,兩個人就那麼喝醉了。
被周遭的居民扛回了家。
而溫良覺得自己應該去喝杯水,卻看到助手在打電話,說道:「對,溫總還沒有記起她來,我該怎麼辦?」
溫良覺得沒事,但鬼使神差的躲在牆後面,繼續聽着。
助手似乎說着什麼,可溫良感覺一陣耳鳴,越來越不清楚了,頭腦的話,心靈也是。
不管什麼,只要想起了什麼,自己就感覺自己不清楚了。
而溫良知道了,那個女人,也許是自己一直愛着的那個人。
但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呢?
自己為何又不清楚她的面容?
只是她的聲音一直在自己腦海中回蕩著。
助手似乎出去了,冰天雪地,他要去哪裏呢?
溫良決定跟着出去看看,卻看到滿天星光,璀璨無比。
溫良知道了,自己還是有些想起了什麼,覺得蘇禾這個人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可是一聲呼叫打斷了自己的思緒,遠處居民們的火把升起,溫良心中升起不安的思緒,小跑過去一看,覺得是不是助手出了什麼事。
很快的,溫良過去一看,卻發現是羊被吃掉了,原來助手在一旁冷眼看着,溫良覺得不行,乾脆賠了一點錢給那個居民。
作為報答,居民把死了的羊弄乾凈,給溫良燉了一鍋火鍋。
溫良和助手吃着吃着,卻落下淚來。
溫良是想起了蘇禾,助手卻不知道為什麼痛哭流涕。
溫良覺得蘇禾應該是一個人,現在想着想着覺得有些不舒服,心裏那裏生生的疼。
很快的,溫良想起了什麼?
卻又忘記了。
隨着醒來后的酒精發作,兩個人吃完飯後,溫良就躺倒了,助手把溫良背了回去。
而溫良覺得自己應該感受到過什麼溫暖的東西,卻又活生生被遺忘了啊。
所以,他臉上又掛着晶瑩的淚珠。
助手也哭了,溫良真重!
雖然身材很好,可是就是很重啊!
自己背着溫良顯然吃不消,所以助手只好拖着溫良在雪地里行走。
很快的,助手覺得溫良應該好好休息,幫他把被子蓋好后,又去了客廳,打電話說道:「計劃繼續進行中。」
對面那神秘的聲音說道:「恩,好。繼續按照原計劃執行,直到他想起她為止。」
而溫良在夢中似乎看到了什麼,隨後喃喃自語,在沉沉睡夢中:「我,我,不要離開我!」
溫良很快的就知道了,自己應該去做點什麼。
可是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
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啊!
不要啊!
自己還真心覺得不行啊!
索性溫良乾脆躺在床上繼續沉沉睡去,不想再折騰了。
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和包子,令蘇禾倍感溫暖,她換上一身寬鬆的波點睡衣,像小時候一樣,習慣性地蜷縮在沙發上,抱着玩偶,懶洋洋癱著不想動。
蘇母見她孩子氣的模樣,心裏寬慰,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要開始吃飯了,這會兒就懶得不想動了?」
「媽,我就喜歡這樣輕鬆的生活,要不然,我們搬到郊區去吧,遠離是非,過平靜的生活。」蘇禾仰著頭,輕聲說。
蘇母看着她小臉上的希冀,微微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些事,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多餘的心,她操不起,蘇禾會明白她想要什麼的。
天色漸漸暗了,蘇禾手裏拿着遙控器,專註地盯着電視劇,神情輕鬆。
已經三天了,三天時間裏,她什麼都沒想,一直都保持着平靜的心情在家休息,她忽然喜歡上了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從前那些枯死的願望,一個一個如雨後春筍般滋生出來,洗刷了過去那些恩怨是非,她忽然開始明白,能夠放下,是多麼值得幸運的一件事。
蘇母站在她身後,看着她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就一直打算這麼下去?」
「媽,你就別嘮叨了,我在家多陪陪你不是挺好嗎?」
「那溫良呢?你打算和他怎麼辦?」蘇母輕輕嘆了一口氣。
蘇禾愣了愣,默默低下頭,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台,繼續看電視劇:「媽,你也坐下來看吧,這電視劇挺好看的。」
蘇母恨鐵不成鋼地從她手裏奪走遙控器:「還看?你多久沒跟溫良聯繫了?就不怕他跑了?」
「我才不擔心呢。」她撇了撇唇,滿臉不在乎。
溫良和她經歷了各種風雨,到了現在,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一輩子就那麼長,她相信,到最後他們之間,總會達成一個共識的。
見說不動女兒,蘇母放棄了,無奈地轉身去做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