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大成聖體的良苦用心
不過，姜家家主算是看出來了，王五這人不懷好意，就是在針對自己。
要不然他王五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問這些敏感問題？
真想揍……算了打不過王五，還是敷衍過去吧。
姜家家主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把懷裏抱着的恆宇爐抱的更緊了，彷彿恆宇爐能給姜家家主帶來底氣。
有了一點底氣的姜家家主看了王五一眼，發現王五幾人依舊是帶着公式化假笑，在那等著自己的答覆。
斟酌片刻，姜家家主開口說道：「聖人稱不上，但姜家確實無愧大帝世家的稱呼，關鍵時刻我們姜家從來沒有退縮過。」
雖然姜家家主的回答有些答非所問，但他確實讓腦子一抽的王五沒了找茬的想法。
畢竟人家又是服軟，又是送禮，你王五再這麼刁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刁難姬家還能算私仇，但你刁難姜家算什麼？
姜家家主和恆宇爐可是多次勸住虛空鏡，是站在王五這邊的。
想到這些，王五沒了刁難的想法，勉強回了句：「人族危難遠沒有解決，望諸君共勉。」
然後王五就直接結束了會談，該談的大成聖體早就代表荒古禁地在昨天晚上和姜家談了，今天這次不過是擺擺樣子給別人看的。
既然王五想要早點結束，正好姜家家主也不想見王五這人，大家一拍即合。
在假惺惺地表演了一番東方玄幻版的十里送別後，姜家之旅正式落下了帷幕。
姜家之旅和姬家之旅不同，不僅沒有讓顏如玉動手揍人，反而給荒古禁地拉了個小弟。
相比姬家在虛空鏡影響下那種視所有生命禁區如死敵的氛圍。
姜家這種受恆宇爐影響，知道辯證地看待問題的想法明顯更合荒古禁地的胃口。
雖然女帝不在意小弟腦子裏想的什麼，但作為人族守護神的大成聖體不可能放任荒古禁地和人族勢力產生矛盾。
在大成聖體看來，兩方都是人族的寶貴戰力，不應該被用於內耗。
當然，大成聖體也不認為這些人族勢力能擊敗荒古禁地，畢竟女帝的實力擺在那，就算來一百個蓋九幽也得跪。
或許劇情中苟延殘喘的大成聖體沒多餘的心思，但如今已經恢復巔峰的大成聖體怎麼可能會不盡到人族守護神的責任呢？
即使各大聖地對聖體不管不問，全當沒大成聖體這個人，但大成聖體依舊放不下人族。
不過，放不下歸放不下，出身黑暗動亂時期的大成聖體永遠不缺乏魄力。
對人族如今各自為戰、聯合的可能幾乎於零的現狀，大成聖體是十分不滿的。
大成聖體不滿意的代價就是他開始大刀闊斧地改變人族。
這個大刀闊斧不是形容詞，是字面意思。
大成聖體對人族勢力的對話如下：「你服不服荒古禁地？」
「我不服！」
「砍了，去下一家。」
別覺得大成聖體這麼干太過粗暴，在面對黑暗動亂這種亡國滅種的事情，大成聖體可不管你有沒有小心思，只有服從或者死亡。
不要把抵抗黑暗動亂想的多麼光彩，這就是一場獵物和獵人身份隨時都能交換的殊死搏殺，無所不用其極。
要不是女帝對人族愛答不理，王五整日遊手好閒，蓋九幽私心太重，人族沒有一個能撐起整個族群的強者，大成聖體才懶得管這些小事。
已經恢復巔峰的大成聖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孤身進入一處至尊稀少的生命禁區平了它，給人族減輕負擔。
大成聖體能和長生天尊和解，並不意味着他能原諒這些劊子手。
就算是和長生天尊和解也是因為如今人族力量不夠，不敢得罪帝尊，不得不低頭的。
可不是說大成聖體心中一點怨言都沒有。
甚至大成聖體答應王五的要求，成為任勞任怨的屬下也有要說服王五這位陌生的人族強者坐鎮人族的想法。
不過，可惜王五就跟女帝一樣頑固，任憑大成聖體說破了嘴皮子，王五就是不表態。
不是王五是個變態，想看到黑暗動亂髮生，而是王五真的對北斗人族無感。
地球上好歹有些主世界的影子，再加上那極其相似的國家，王五才那麼好說話，甚至幫助地球人許瓊崛起。
但北斗人族算什麼？
只是小說里的背景板，他王五憑什麼為了一群無名龍套背景板拋頭顱灑熱血？
這和地球上王五開無雙可不一樣，黑暗動亂是真的可以擊敗甚至殺死王五的。
黑暗動亂已經接觸到遮天世界的真相了，一旦接上亂古紀元，遮天世界的難度瞬間從簡單變地獄。
亂古大戰那種仙王滿天飛，准仙帝才敢稍微抖一抖，抖不好同樣會死的難度是現在的王五能接觸的嗎？
現在王五最大的底牌就是一張安瀾人物卡，而安瀾在亂古之戰當中勉強算是一個精英怪。
最終一戰當中和安瀾差不多，比安瀾還要強的傢伙四五位數（這當中主要是墮落仙王），你說王五能怎麼辦？
為了一群素未謀面的人族拋頭顱灑熱血？
王五又不是聖母，他怎麼可能這麼無私奉獻！
……
大成聖體看了一眼和北斗自帶一層隔離的王五，哀嘆一聲，不再對王五抱有不該有的希望，堅定了自己孤身入禁區的想法。
雖然經過王五和帝尊的接連震懾，讓那些至尊勉強有了點畏懼之心。
像不死山石皇這種至尊更是被王五打得「洗心革面」，有從劊子手轉變成隱士的趨勢。
但更多的至尊還是賊心不死，想等待時機發動黑暗動亂。
吃慣了肉的狼就算是被人強摁著喂草，它也不會改行吃草，只會收起爪牙等待時機再次吃肉。
而且王五上次輕易震懾至尊靠的是出其不意，一下子打趴數位至尊，可不是說至尊被打怕了。
那些至尊又不是傻子，下一次他們肯定不會輕敵，會集齊最大限度的力量對付王五。
可偏偏王五不站人族這邊，王五齣手只不過是出於好玩的心理，不是說王五和大成聖體一樣是人族鐵桿。
王五從始至終都是女帝——帝尊陣營，
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人族和女帝——帝尊陣營的目的差不多，但兩者總有不一樣的時候。
到時候王五肯定是不會選擇幫北斗人族的。
所以，大成聖體不會把王五算上人族最強戰力。
真正意義上的人族力量要比至尊們預料中弱得多，至尊們反撲人族成功的幾率也遠遠高於伏殺王五的成功率。
明明沒有那麼多戰力，卻給敵人一種實力強大的錯覺，到時候人族的下場可想而知。
作為人族目前的最強者，大成聖體責無旁貸，他必須站出來打破這個槽糕的未來。
可惜的是大成聖體對女帝、王五兩位人族強者的拉攏均以失敗告終，
至於帝尊？
大成聖體不認為一位勢力的領袖會無緣無故地幫助人族。
就算帝尊選擇插手，那人族付出的代價也註定會十分慘重，不到萬不得已，大成聖體不會考慮這一方面的。
大成聖體增強人族實力這個符合敵人預期的方法失敗了……
既然增強自己短時間內做不到，那就要狠狠地削弱敵人。
至尊和人族是死敵，至尊強人族弱，人族強至尊弱。
如果大成聖體真的能靠一己之力平掉一處禁區，那黑暗動亂被平息的可能性會飛速上升。
戰爭不是數值遊戲，不是說大家擺好兵馬對沖，最終剩下兵多的獲勝。
像黑暗動亂這種長期戰爭，只要不是在第一回合就被瞬秒，那決定勝利的因素往往就是毅力。
至尊很強不假，但北斗人族也不是吃素的，十幾件帝兵聯合起來，再怎麼着也不會被瞬間突破。
有王五在這肆無忌憚地提醒黑暗動亂髮生的可能性，摒棄僥倖心理的北斗人族怎麼可能會像劇情中一樣被挨個擊破？
既然北斗人族不會像劇情中一樣潰敗，那大成聖體一人平掉一處生命禁區的行為就很能鼓舞人心了。
靠着這股心氣，北斗人族未必不可以贏得黑暗動亂。
黑暗動亂最可怕的不是至尊們的實力。
北斗人族就算是像劇情中一樣潰散，九天十地這麼大，至尊也不可能全部包圓，總有一些幸運兒能逃脫。
黑暗動亂可怕的是動亂持續期間，人族對至尊身份的絕望和反抗失敗的無力。
昔日皇者如今開始收割眾生帶來的衝擊力，可不是大家倒吸一口冷氣能緩解的。
九天十地不知道有多少瘋狂崇拜古之大帝古皇的傢伙。
它們平日裏張口大帝，閉口古皇，時常以大帝古皇血裔、傳人為榮。
結果黑暗動亂爆發，這些人眼睜睜看着自己生命精氣被至尊吸食，這該有多麼的絕望？
黑暗動亂是不分種族的，沒有你供奉一位至尊，那位至尊就不吃你的好事。
至尊們不挑食，逮到什麼吃什麼。
也只有大成聖體這種精神領袖達成一人平一禁區的壯舉才能抵消這種絕望和無力。
那問題來了，大成聖體能一個人平掉生命禁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