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低三下氣的天道意志
令狐沖他有什麼資格指責行俠仗義那麼多年的老岳？
別管他是不是別有用心，是不是沽名釣譽，從事實來看老岳的確行俠仗義做好事了，老岳已經證明了他君子劍這個稱號名副其實。
你不能因為老岳心裏想的和他做的不一樣就罵他偽君子，這不就是唯心論嗎？我覺得你心裏想的不是好事，所以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是好人？
當然，相比下場凄慘的老岳，王五的處境比他要好得多，起碼王五沒有一個專門和師傅對着乾的徒弟。
王五也不會像老岳一樣選擇給自己徒弟機會，真要是碰見像令狐沖這種三觀扭曲的人，王五二話不說就要弄死他。
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自己的立場都沒有，看誰講義氣就幫誰，碰見一個漂亮姑娘，聽人家說一段自我洗白就對她死心塌地……
這不叫用情至深，這叫沒腦子，堂堂華山派大弟子竟然和聖姑任盈盈相談甚歡……這跟緝毒大隊小隊長與美女毒梟把酒言歡有什麼區別？
老岳沒當場弄死令狐沖已經算得上感情深厚了，偏偏令狐沖還不服氣，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直接和老岳鬧翻，然後令狐沖被老岳逐出門牆，開始了自己的「大俠」旅途。
可憐老岳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一朝散盡，沒得到一個盡忠職守的大弟子，只得到一個立場不堅定的白眼狼。
王五念及於此感嘆頗深，眼神幽幽地盯着躺在醫療室的六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站在身旁的人形態天道意志也學着王五盯着醫療室，雖然它不知道王五在幹什麼，但是作為一個天道意志它有自己的辦法。
就是模仿王五，什麼時候自己能達到一模一樣的地步，那它就是王五，王五就是它。
到時候它腦子想的就是王五在想的，它做的事情也是王五做的事情，理論上二者是沒有區別的。
不過這需要大量的數據來支撐，要不然根本建不起這麼精密的人物模型。
更別說王五又不是木偶，他時時刻刻都在變，所以天道意志也沒有十足把握，只能說儘力而為，沒準模仿模仿著就能把握到一縷神意呢？
想到這裏，不甘寂寞的天道意志沒有局限在行為模仿，他那張模糊的人臉都有向王五靠攏的趨勢，身形也迅速地變成王五的形狀。
感受到身旁天道意志這詭異的舉動，王五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形象被人剽竊了。
王五不由挑了挑眉，也沒對它說什麼廢話，直接一巴掌把天道意志的人形態給打散了。
王五看着那團模糊的氣團冷冰冰地說道：「你再敢模仿我，我可就不客氣了，哪怕我殺不了你，我也能向遮天主體世界舉報你這野生天道的非法行為，到時候你說是紅燒天道好吃，還是清蒸天道好吃？」
王五語氣十分森然，他一邊說，一邊還舔了舔嘴角，做出一副胃口大開的樣子。
王五的恐嚇直接將這個原本就很慫很慫的天道意志嚇得都不敢凝聚人型了，一直保持這種一團模糊的氣體，連吱都不敢吱一聲。
見到天道意志輕易就認慫，王五卻感到一陣詫異，不由出聲問道：「既然你這麼慫，那你哪來的膽子去撩撥我？」
聽到王五說自己慫，天道意志本能反駁道：「天道意志的事能叫慫嗎？我這叫遵從心底的意志，不叫能慫……」
不過，王五沒那個耐心去聽它說廢話，王五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冷冷地看着它。
小空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那團模糊氣體不由抖了一下，彷彿被王五冷冰冰的目光刺激到了，下意識地蜷縮了起來，一副想要張嘴說話又怕責罵的委屈樣子。
可惜，王五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何況在人的眼裏，這團模糊惡氣體根本就算不上好看。
王五依舊冷冰冰地看着它，只是身體內那劇烈的能量波動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就好像這是專門為了威脅天道意志一樣。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當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王五的能量波動越發不穩定起來。
天道意志形成的氣團也在不斷抖動，就在它好像快要承受不住壓力要說出來的時候。
一道疑惑的聲音從王五身後傳來：「王五？你在幹嘛？」
少女和許瓊的到來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王五也收起來了那越發龐大的能力波動。
天道意志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停止了那看起來就很慫的抖動，裝成沒事人一樣，靜靜地飄在哪裏一動不動。
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到王五，再來一次剛才那刺激的對峙自己可受不了，它年紀大了受不得驚，不比年輕氣盛的王五。
相比逃過一劫天道意志，王五倒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反正剛才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能出答案。
要不是天道意志突然一改慫貨本性死不鬆口，自己還不知道裏面有貓膩呢。
不過，沒問到也沒什麼，自己的目的又不是這個，它要隱瞞就隱瞞吧，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觀察葉凡幾人和培養許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何況每個人都有秘密，活了這麼久的天道意志有秘密是正常情況，那種剛一合作就坦誠相見的才有問題吧？
王五沒有過於糾結天道意志的小秘密，看到跟班少女和許瓊找過來了就放棄了當場逼問天道意志的選擇，疑惑地對少女問道：
「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即使有我留下的痕迹，穿梭空間對你來說也很難吧？」
風塵僕僕趕來相會的跟班少女沒想到王五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問詢，沒有一點對自己的關心，跟班少女的心被傷透了。
跟班少女不由哀嘆一聲，無奈地說道：「我好歹也是六階強者，簡單地穿梭空間還不是小菜一碟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王五沒有理會少女的抱怨，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身旁的氣團狀天道意志一眼，又扭頭看了看躲在跟班少女身後的許瓊，輕易地就發現了二者有一股細微的連續。
王五這才玩味地對蜷縮一團的天道意志說道：「喲，你力量的輻射的範圍可真夠大，不光是遮天世界的表面，就連遮天世界範圍內的各種空間你都能滲透進去？」
本來裝鴕鳥不發一言的天道意志聽到王五指名道姓的問詢也不敢強行硬懟，而是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我已經修鍊到了我即世界，世界即我的境界，你說我力量輻射範圍有多大？」
雖然天道意志語氣很不尊敬，但是王五沒時間計較這個，而是反問道：「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一聽這個反問，天道意志就知道自己要把王五不明白的東西解釋清楚。
要不然王五這個小心眼的傢伙肯定要給自己穿小鞋，到最後還是紅燒與清蒸的選擇。
哪怕天道意志心裏把王五罵翻了天，但它表面上依舊是那幅無可奈何的神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讓王五逼問出更多的事情。
畢竟現如今自己要依仗王五，自己有求於他，低三下氣也是應該的，自己也只能盡量保護好自身惡秘密。
它就繼續裝作不耐煩的態度說道：「對，只要天道成精就能達到這個境界，只是每個人晉級的時間不一樣而已。」
天道意志心想：我這解釋的夠清楚了吧？見好就收行不行？別再逼問我了，要不然大家就同歸於盡，我是不會受你威脅的……
沒想到王五比它還不耐煩，惡言惡語地說道：「天道成精？就像你這樣的情況？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要不然我可就打110舉報了，你看着辦吧。」
聽到王五這廝一言不合就要舉報，原本堅定不泄密的天道意志不由鬆了口，連忙說道「別別別，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啊。
何況你舉報我你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上蒼可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存在，到時候我倒是一死了之，你也逃不脫干係，真以為系統一族能護住你？
要不這樣？咱倆再在契約的基礎上立個誓言來增加一下契約範圍，到時候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不然你這三天兩頭老是試探我的秘密也說不過去啊，你看怎麼樣？」
天道意志先用好話穩住了王五的情緒，然後就以一種我是為了你好的語氣解析了舉報的後果，當中也蘊含着些許威脅。
天道意志這段話，既顧全了自己的面子，也點出了舉報的影響，最後又給出了一個和平解決問題的方法，真可謂是老謀深算。
可惜，王五一直都不按套路出牌，對於天道意志的提議，王五就當沒聽見一樣，他依舊冷冷地看着天道意志。
還沒等王五散發出能量波動，天道意志就又慫了，帶着哭腔說道：「你別逼我了，這些都是機密的，我要是說了其他的天道是不會放過我的，問的其他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