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我不是不聽

她想到了什麼，突然抓住了風玉堂的手，臉上明顯已經十分驚喜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你已經想起來我是誰了是么？你已經知道了一切對不對，所以你一直只是想懲罰我，都是裝的對不對？」

在這種激動之中，韓雨晴的邏輯鏈好像已經壞掉了，只能夠把自己最原始地想法這樣表達出來。

「我沒有。」

這樣的韓雨晴讓風玉堂覺得有些愧疚，但是心裏面好像有一股莫名的煩躁的感覺，他厭惡現在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所以，對韓雨晴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些遷怒了。

「我沒有想起來你是誰，這句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重複多少遍你才知道。」說完之後，再去看韓雨晴，表情已經非常難過了，風玉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輕輕拿開了他的手，然後就這麼看着韓雨晴的眼睛，「所以，如果我想起來了，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的好么。」

韓雨晴已經看出來了，風玉堂已經在試圖安慰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麼時候垂下去的。

只是眼前這個人，突然又這麼陌生了起來了，所以她苦笑着說：「我一直，抱有有一個想法，對你。」

風玉堂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結果只看到了韓雨晴看着自己，用那麼悲傷無奈的眼神，就這樣看着。

「我一直以為，你是在生我的氣，在跟我開玩笑，想要引起我地重視，我這樣以為着的。」她對着這樣的風玉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只是跟我開玩笑來着。」

她的眼睛一下子也變得懇切了起來：「風玉堂，答應我，如果你是在開玩笑，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知道自己對於你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真的已經覺得這個懲罰很深重，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放棄我。」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很慢，但是讓風玉堂聽了之後，只覺得心頭一顫，但是，他只能把現實說出來：「我不是，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腦袋裏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只相信我自己。」

「所以我最開始的判斷是，就像我母親說的那樣，但是看着你，自己我找到了一些證據，所以我改變了這樣的看法，只是覺得，我自己好像應該把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然後一直珍惜著吧。」

「可是……」他也變得很嚴肅了，「我的腦海中，任何關於你的，那些你覺得我應該有的記憶，我都沒有。」

韓雨晴一下子愣住了，風玉堂不是頭一次說這樣的話，但是確是第一次，讓她覺得這麼傷心。

正常的人，都會想要躲開這樣的話，但是韓雨晴不一樣，她顫抖著嘴唇，盯着風玉堂的眼睛說：「風玉堂，你再說一遍，把你剛才想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我要好好地聽清楚。」她整個人都蒼白了。

「我說，我的腦海中，任何關於你的，你覺得我應該有的記憶都沒有，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按理說，這個人雖然是他的合法妻子，但是自己的母親並不接受她，自己的記憶里也沒有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韓雨晴低下頭，用風玉堂聽不清地聲音喃喃自語着。

風玉堂也不知道自己還應該怎麼搭話，所以只是更加沉默地看着韓雨晴，然後什麼也不說了，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想怎麼樣，也補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處理他和韓雨晴之的關係了。

「我知道，你是來等待一個答案的。」

韓雨晴居然苦笑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風玉堂點了點頭，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確實是最想要知道的一個問題，不可否認。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就看着看着風玉堂的方向：「那麼我來告訴你，我和你的一切吧。」

「從法律上說，我和你。是合法同居的關係。」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敘述，特別清晰，「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我們法律以外的關係，給我一天時間，一天之後，我慢慢地告訴你。」

風玉堂的眼睛已經沒有什麼波瀾了，但是他透露出了一種疑惑，想知道韓雨晴為什麼要這樣，吊人胃口？

「因為，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韓雨晴還是在苦笑，「已經多到，如果你現在問我，到底我和你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我也只能夠說，在法律以外，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

「所以我必須整理一下，組織一下我自己的語言，才能夠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嘴上這麼說，但是韓雨晴自己心裏清楚，如果真的是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她想要的不是時間，只是這樣的心裏準備。

如何告訴一個記憶空白的愛人，自己和你曾經愛得驚天動地呢。

如何告訴自己完全空白地愛人，我們之間，其實真正地是超越了那一紙法律然後經過了兩世的羈絆才得以才繼續的呢。

風玉堂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對韓雨晴說：「要不，我就先回去了，之後再聯繫吧。」

正在等著韓雨晴的反應，風玉堂的電話就響了。

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接通了，然後電話那頭是風母憤怒到了極限的聲音，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聲音已經穿透了整個手機透了出來了啊，「風玉堂，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人了！你是不是已經鬼迷心竅了！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我不是不聽。」

風玉堂看了一下韓雨晴，發現她的表情沒有什麼太大起伏，然後就繼續說，

「我一會兒就回來，媽，你不要太激動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

以往只要風玉堂說了這樣的話，風母就一定會好好地規避自己的感受，然後放低自己姿態。

只不過這一次，風母好像已經忍耐到了一種極限：「風玉堂，你立刻就給我回來，你要是現在不給我回來，我就馬上過去好好跟你聊一聊，順便跟這個女人好好地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