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這個婚我離定了
感受到懷裏的女人生氣到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風玉堂皺了皺眉頭。本想好好教訓一下他,但是想到這裏畢竟是葬禮,大吵大鬧對死者並不尊敬。於是他只是冷然道:「我夫人似乎並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說着,風玉堂朝身邊帶着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點了下頭,架起周光耀就離開了追悼會場。
遠遠地,周光耀的聲音還不斷傳來,「風總,你別趕我走啊!風總……」
解決了周光耀,韓雨晴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
看到風玉堂,更是覺得有些彆扭。她目光游移,隨口問道:「你怎麼來了,不用上班嗎?」
風玉堂定定的看着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的面容,「嗯,今天沒什麼事。」
韓雨晴「哦」了一聲,就沒了後續。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站着,誰都沒有說話,配合上沉悶肅穆的氛圍更顯得尷尬不已。
「雨晴,都弄好了,可以開始了。」
景鈺從門外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相擁的兩人。心裏閃過一抹異樣,卻馬上被掩蓋了下去。
聽到景鈺的聲音,韓雨晴身體一僵,這才想到要推開風玉堂。
似是很不滿那副柔然的嬌軀離開自己的身體,風玉堂挑眉看向來人,果然是那個野男人。
「這位先生,謝謝你這幾天幫我妻子那麼多的忙。接下來的事就我來吧,不麻煩你了。」
雖然措辭很客氣,但是任誰都看得出風玉堂眼中的那抹挑釁。
景鈺並不理會風玉堂,而是溫柔的低垂眼瞼,看着韓雨晴,「需不需要幫忙,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聽雨晴的。」
韓雨晴張了張口,卻依舊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風玉堂,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道:「景鈺,我們過去吧。」
看着相繼離開的兩人,風玉堂心裏的不悅越積越多。
還好,沒有了周光耀的搗亂,葬禮倒也算是安安分分的完成了。
在風玉堂和景鈺的陪伴下,韓母的骨灰也算是安然無恙的埋到了土裏。
「媽,你別擔心,我已經長大了,不會讓你操心了。」韓雨晴苦澀的笑容里包含了一抹堅決,兩次失去母親,讓她成長了太多。
「雨晴,我相信你媽媽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景鈺始終一副淡淡的笑容,鼓勵着她。
看着韓雨晴跪在墓碑前,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不知道為什麼風玉堂的心也逐漸柔軟下來。
他摸了摸韓雨晴的頭髮,難得的說了一句好話,「伯母,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韓雨晴聞言,肩膀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如果他這句話是在前世說出口,自己聽到該會多麼的欣喜。
可惜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一切都結束之後,景鈺剛想開口說送韓雨晴回家,看到風玉堂投來的不友善目光,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自己把韓雨晴給推開的,現在怎麼反倒對他仇視起來了。
不過他向來不喜歡做電燈泡,是以他回過頭對韓雨晴:「看來你們有事要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韓雨晴很不想跟風玉堂兩人獨處,不過向來也是時候去把離婚這件事給辦了。
於是點點頭,告別了景鈺。
再次回到風家的豪宅,韓雨晴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自己曾經在這裏住了整整七年,閉着眼睛也能走對任意一間房間。可是現在只是離開了幾天,卻好像陌生的從沒來過一樣。
兩人無言回到卧室,風玉堂鬆開領帶,將西裝隨手往沙發上一扔,坐到了床邊。
終於有機會好好跟韓雨晴說幾句話,風玉堂儘可能的放低聲音,讓自己的心情看起來沒那麼差。
「你過來。」
「……」韓雨晴頓了頓,最後還是認命的朝他走去,坐到床的另一頭。
「你跟那個男的什麼關係?」
韓雨晴知道,他指的是景鈺。
「朋友。」
「朋友?」風玉堂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滿意她這個回答,卻沒有由來的想到柳欣瑜給他看的那幾張照片,「朋友用得着天天膩在一起,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么?」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韓雨晴皺了皺眉頭,雖然她這幾天確實和景鈺走的比較近,可是從未有過肌膚之親。
「呵呵,還抵賴,都被拍下來了還想狡辯么?韓雨晴,我從前倒不知道你是這麼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女人!」
韓雨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然而聽到這,她也有些生氣了,「風玉堂,你跟蹤我?」
雖然是反問句,可風玉堂聽起來就好像韓雨晴默認了一般,「你自己有膽做,沒膽承認?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韓雨晴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他倒知道把身份搬出來用了,可惜她不屑。
「丈夫?是前夫吧!風玉堂,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誰說已經離婚了?我們領了離婚證了么?沒有吧?沒有公證過我們就還是合法夫妻!」
一連好幾個問題砸過來,問的韓雨晴不知該如何反駁,可是風玉堂的意思怎麼聽都是他不想離婚。
「你!」韓雨晴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你這個無賴,不管你怎麼說,這個婚我離定了!」
風玉堂定定地凝視着韓雨晴。
她竟如此執著得想要同自己離婚嗎?
她就這麼見不得自己出現在她面前嗎?
莫非這一切都是因為景鈺?
風玉堂的心裏始終有一扇窗戶,他將韓雨晴阻隔在窗戶的外頭,分明就不讓她進來,卻還要從屋裏望着她。原以為他會一直如此,可從知道景鈺以來開始堆積下來的怨氣終於令他再也無法忍受。他心裏的窗戶終究是玻璃做的,此刻支離破碎,散落一地。
他沒有負氣離開,也並未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
而是以一種安靜而又深沉的目光凝視着她。
韓雨晴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你……風玉堂,你想做什麼?」
她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能怕什麼?自重來一次之後,她幾乎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眼前的風玉堂,她真的有些慌了。
他太過安靜了,所有的一切都搞得好像是她傷了他的心。明明七年前的噩夢時常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絕對可以相信的是,若是她與風玉堂再這樣糾纏下去,她的結果必然不會比前世好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