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她難道不知道嗎?
在之後……
自己就再也沒有可能贏得人們的信任了。
甚至,自己就會變成人們眼中的一隻猥瑣又精明的過街耗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費盡心機回到博城,策劃那麼久的報復和嫁入風家的計劃,不就全部都失去了意義嗎?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忍耐,等到合適的時機,等到她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的時候,她才可以放鬆一口氣。
當然,眼下,她還是要做出一副無辜的、楚楚可憐的、飽受欺凌的模樣。
風玉堂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了,除了韓雨晴的眼淚,所有女人的眼淚都只會讓他感到厭煩。
所以,風玉堂一看到翁之蝶那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的時候,心裏的煩躁不由得加深了許多。
怎麼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喜歡哭!
難道眼淚真的是女人的武器嗎?
剛才在醫院裏面,韓雨晴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就已經讓他感到麻煩和手足無措了。
一見到家門,白映兒的眼淚也讓他感到一陣怒火中燒。
現在翁之蝶也要哭了!
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
雖然她們三個都不是在同一個地方哭泣的,但是都不約而同的讓他感到了厭煩。
原本他是不討厭韓雨晴的,但是一想到她用仇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他就煩躁的很,有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可是,他卻偏偏不敢對韓雨晴做個什麼。
一是他愛她,二來,她的肚子懷的可是貨真價實的他的兒子!
懷孕時候的女人脾氣也怪,情緒更是時冷時熱,就沖剛才她一會兒討厭莫俊賢,一會兒仇恨自己的樣子,他就感受到了孕期女人的可怕。
記得當時白映兒懷着風懿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鬧脾氣啊!
想了想,果然還是因為自己太過縱容這個小女人了!
「小叔,不管你相不相信,小蝶的為人我最清楚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就算是她去調查了你和小懿的DN,也是因為對小懿的身份存有疑惑,她正是為我們風家着想啊!」
風俊遠見到心愛的女人流淚,也不由得一陣心疼,連忙幫她在風玉堂的面前說了兩句。
但是沒有想到,正是這兩句話讓風玉堂不由得暴怒起來。
「為風家着想?你覺得她這麼做是為了風家着想嗎?被她怎麼一鬧,現在整個網絡上的輿論都在談論我們風家!現在因為這件事而導致了我們風家的聲譽受損,你覺得這樣也是為了我們着想?」
風玉堂語氣十分可怕,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陣后怕,尤其是被他抱在懷裏的風懿。
雖然他知道爸爸不是在凶他,但是無奈他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風玉堂的氣場又太過強大,就算他不想瑟瑟發抖,也是不可能的了。
為了不讓媽媽和爸爸擔心,他強忍着淚水,將整個身體都趴在風玉堂的肩膀上,不想被人看到他的無助和難過。
說到底,其實他們現在所有的爭吵都是為了自己。
雖然他年紀還小,不明白DN檢驗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明白什麼叫「野種」。
這個詞並不陌生。
在幼兒園裏面,因為自己從來沒有爸爸來接他放學,所以就有同學當面嘲笑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其中有一個人就說了他是個沒有爸爸的野種。
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他明白了這個詞的真正意思。
而現在,這個詞又頻繁的出現在這些大人的口中,而且,每個人說的話都是跟自己有關的。
曾經,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情。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野種,自己是風玉堂的兒子,他的爸爸是整個博城最厲害的人。
可是,自從他搬到風家這棟漂亮的大別墅裏面之後,就在他將這個家裏面的所有人都都當成了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的時候,一切卻變了。
被他叫做「阿姨」的那個漂亮女人,帶頭說他是野種。
這令風懿感到非常困惑。
如果說別的小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罵他是野種的話,他還覺得可以理解。
因為他們都不懂,而自己也懶得跟他們理論,直接打一架就好了。
可是,面對這個阿姨,他卻不能這麼做。
大人和小孩子之間總是實力懸殊的。況且,他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是一個三歲的兒童,更加不可能是大人的對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阿姨好像一直都對自己和母親存有敵意。
雖然風懿不過是個三歲的小男孩,但是他還是能夠敏銳的察覺到。
畢竟,因為自己永遠都沒有父親來接他放學,過早獨立的他已經養成了最為敏感的觸覺。
令風懿感到十分不解的是,明明這個阿姨知道自己就是爸爸的兒子,他們一直都住在一個屋檐下,為什麼還會這樣說自己呢?
她難道不知道嗎?
這令風懿困惑不已。
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由不得他多想。
因為爸爸正在為了自己去和叔叔阿姨理論呢!
想到這裏,風懿不僅不再害怕,反而還高興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的父親就從來都沒有為他出過頭,這下子,他是抱着自己和叔叔阿姨理論的!
從風懿記事開始,他就很少得到過父愛,儘管風玉堂有時候也會過來看看自己,但是卻總覺得他們之間的交流根本就不像父子之間的交流。
而最令風懿感到不對勁的是,所有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應該在一起睡覺,但是他們從來都不會同床共枕,爸爸很少會在家裏留宿,就算是勉強留在家裏,也寧願是沙發也不願意走進媽媽的房間半步。
有很多次他都發現了媽媽因為這件事而有些傷心,但是大人的事情,他不敢過問。
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覺得,爸爸對他和媽媽的關心都只是暫時的,是他們乞討得來的,根本就不是爸爸的真心付出。
所以,風懿的心裏一直都是自卑的。
現在看到所有人都在談論關於自己的事情,還說自己是個沒有父親的野種,不管媽媽怎麼辯解,都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心裏雖然着急,很想幫着媽媽說話,但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現在好了,爸爸終於願意為他們站出來了!
這是否也就說明,爸爸願意承認他們了?他再也不是別人口中的野種了?
一想到這裏,風懿就覺得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