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是!我作!
韓雨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怒火熊熊的風玉堂,一時間不敢再說話了。
待她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又恢復了冷酷的表情。
她忽然意識到,只要自己將風玉堂惹火了,也許他就會放過自己了!
儘管她也深愛着風玉堂,但是這一次,她忽然累了,想放過自己。
而風玉堂雖然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說出那句話,但是沒想到,最後,他還是說出來了。
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並沒有風玉堂在創新天那便的隔音效果好,加上剛才他那樣用力地將煙灰缸擲到地上,自然被房間外面的人聽到了。
有幾個人便開始議論起來,說是裏面可能場面失控了。
這時,伊柔剛好和莫俊賢從總監辦公室裏面走了出來。
伊柔剛剛將莫俊賢的情緒安撫好,並且將那次韓雨晴被綁架,風玉堂慌忙的去救她的事情說了,最後,她告訴他,也許風玉堂和韓雨晴這兩個當事人根本沒有發現,其實他們兩個已經互相愛上了彼此。
聽到這句話的莫俊賢,忽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呆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動了。
原來,自己離開的這些年,真的有很多東西改變了。
韓雨晴已經不是過去的大小姐,自己也不再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司機的兒子了。
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對韓雨晴的喜歡,但是她卻已經移情別戀了……
莫俊賢忽然有點責怪起自己來。
也許,要是沒有當初的那件事,他們的人生軌跡會完全不一樣,而結局,會不會也不一樣?
伊柔也看出來其實莫俊賢對韓雨晴的感情。
有這這麼多人喜歡韓雨晴,她心裏也感到非常高興。
但是同時,她也會覺得有點麻煩。
因愛生恨的事情,她見得不少,喜歡韓雨晴的人越多,那麼她就越危險,要是那些求愛不成的人,因為這樣而將她……
伊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光是風玉堂的爛桃花,就足夠伊柔為韓雨晴擔憂好一陣子的了。
女人的妒忌心跟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男人也許會正大光明的爭取,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
女人天生就是擅長玩弄心機的,要想整你,也許根本在你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遊戲已然結束,你已經死翹翹了。
而風玉堂,又是個天生容易招女人喜歡的,喜歡他的女人肯定比喜歡韓雨晴的男人還要多!
最令伊柔感到焦慮的是,能夠認識風玉堂的女人,一定都不簡單。
要麼就是家裏有錢,要麼就是家裏有勢,要麼就是家裏有錢有勢。不管是哪一樣,韓雨晴在背景上都是抵不過別人的。
雖然她背後有個凌雲集團,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凌雲集團已經易主了,早已不是他們韓家的產業。
之前韓雨晴對伊柔說過,凌雲集團的一個小保安都有敢攔住韓雨晴不讓她進入公司,其他的那些名媛小姐,豈不是對韓雨晴更加的不屑?
要弄死一個韓雨晴,簡直比碾死一隻臭蟲還要容易!
想到這裏,伊柔不由的為韓雨晴捏了一把汗。
遺憾的是,現在韓雨晴根本就不跟她說話,雖然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哪裏得罪了她,雖然她也很想主動去找韓雨晴,跟她將事情說清楚,但是這些日子,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跟韓雨晴碰面,自然也就沒有機會解釋了。
而現在,正好風玉堂和韓雨晴都在,要不要去當面解釋一下呢?
伊柔實在是非常重視韓雨晴,所以,一向都強勢獨立的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身段,去主動聯繫韓雨晴。
不過,今天會是個好時機嗎?
明明知道韓雨晴和風玉堂正為了別的事情搞得頭大,現在她也要去摻和一腳嗎?
忽然間,她的腦子裏浮現出風玉堂和韓雨晴的同款臭臉,頓時搖了搖頭,決定這件事還是緩一緩再說。
這麼想着,兩人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那群人竟然已經喪心病狂到了要去八卦老闆的緋聞的地步!
伊柔一陣火大,三兩步走到他們身後,聽見他們還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正要扯著嗓子吼一句,卻看到門倏然開了,風玉堂狠狠的將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陰沉着臉對眾人怒目而視:「你們都沒事做了?還是不想幹了?」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噤了聲,不再有人敢多說一句嘴,紛紛縮著脖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生怕跑慢了就會被總裁抓住扔進大油鍋裏面炸個裏嫩外酥。
見眾人都走了,風玉堂這才重新將門狠狠的關上。
劇烈的關門聲再次將韓雨晴嚇得聳了聳肩。
「行了!韓雨晴,別哭了!我又沒怎麼你!」風玉堂終於要失去耐性了,他毛蹭蹭的說了一句。
剛才擲煙灰缸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
倒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自己這樣做的話根本就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反而會讓兩個人越來越疏遠。
她還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她不懂這些事情很正常。但是他不懂,可就不正常了。
怎麼能夠這樣對自己深愛的女人呢?
從剛才開始,他就不斷的責怪自己。
而房門外面傳來的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擾得他有點心煩氣躁。
韓雨晴又一言不發的流着眼淚,完全拒絕了跟他溝通。這樣一來,更是讓他覺得惱火。
要是為這件事而道歉吧,他這輩子還根本就沒有跟哪個女人低過頭認過錯。
或者說,他這輩子就沒有跟哪個人低頭認錯過。
所以,他扭扭捏捏著一句道歉的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韓雨晴在一邊無聲的流着眼淚,只是偶爾才會傳來她用力吸鼻子的聲音。
精巧的小鼻子被她哭得紅紅的,雖然很可愛,但是風玉堂也很心疼。
「韓雨晴,你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能不這麼作了?」
「我作?是!我作!」韓雨晴聽到風玉堂對她的指責,頓時萬念俱灰。
明明自己還什麼是都沒有做,就被他直接定義為:作!
究竟他明不明白,自己自從認識他以後,受了多大的委屈?
或者說,從記者招待會開始,到現在,到這一刻,她受到的委屈甚至多過了她寄人籬下時候所受到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