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換女人如同換衣服
片刻的恍惚間,兩人的身體姿勢就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今變成了顧瀟霆壓在了她的身上。
一雙黝黑的眸子像是被點燃了一般,他的身體壓了下去,唇吻上了她的。
當那濕潤的觸感傳來,唐寧感覺自己就像是觸電了一樣,連忙伸出手來反抗,她的手胡亂地抓着他的身體,抵着他的胸膛企圖拉開距離。
她的動作,在顧瀟霆這裏純粹就變成了撓痒痒,亦或者是欲拒還迎?
「別,顧瀟霆……你別這樣……」
唐寧抗拒著,帶着哭腔。一片黑暗中,他的眸色帶着嗜血的光芒,粗暴的動作更是讓她覺得自己深陷地獄。
她越是掙扎,卻讓顧瀟霆愈發激動。他的唇瓣離開了她的,雙手卻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離,更是讓唐寧嚇得全身顫抖著。
「顧瀟霆,我求你,住手,別這樣……」
唐寧嚇得差點哭出聲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如此侵犯。而當顧瀟霆睜開眼來,看到她眼角的濕潤時,動作為之一頓。
「呵……」
他停下了動作,火熱的手掌卻依舊覆著她的肌膚。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為我的新娘,還有不給碰的道理了?」
「嘴巴上說着不要,雙手卻替我解著襯衣?」
「你這欲擒故縱的演技,我給滿分。」
顧瀟霆那充滿著嘲諷的語氣,字字錐心,讓在他身下的唐寧,心都不禁顫起來。
滾燙的淚,順着她眼角滴落。而她如此模樣卻莫名刺激著顧瀟霆,他再次低下頭來,說着就張嘴用力地咬了一口唐寧的肩膀。
「啊……」她疼地尖叫一聲,完罷,身體不知哪裏湧上來的力量。
她一鼓作氣,一把將顧瀟霆的推開,掙脫了他的束縛朝着門口跑去。在奔跑的過程中,赤裸著的腳不小心踢翻了地板上的蠟燭,融化的燭液滴在她的腳背上。
顧不上那皮膚傳來的灼熱的疼痛,唐寧只想逃離這如同地獄般的房間。
被推倒在床上的顧瀟霆,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頓然失去了剛才的興緻。他癱倒在床上,看着那被氣球覆滿的天花板,身體和氣息都疲軟了下來。
他不是真的想要和唐寧發生些什麼,只是想要報復她。
他要她後悔自己所做的判斷,看着她越是痛苦難堪,他的心裏就越是感覺舒坦。
只是……當他看到她含着淚跑出去的模樣,心情似乎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般舒爽……
算了。
顧瀟霆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原本濃重的氣息變得平順了起來。
而從房間里跑出去的唐寧,剛剛來到過道上的時候,身體的力量就好似被人抽走了一般。
在過道的盡頭,她倚牆癱坐在地面上,腳背上的灼傷傳來刺痛,可是再痛都不及左邊胸膛傳來的疼痛。
唐寧緊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緒,不敢哭出聲來,可越是隱忍,眼淚就越是洶湧地落下。滾燙的淚珠,不斷地滑落臉頰,她伸出手來捂住嘴,強逼着自己不發出聲音。
當淚水沖刷著臉頰,滑過指縫間,楊帆的模樣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一切,都是為了他。
再忍忍吧,只要等到他夢想成真了,這些噩夢就會結束了。婚禮結束后,傅堯開車送一對新人回去。
翌日一早,溫暖的晨曦從窗外透了進來,在床上睡了一宿的顧瀟霆被刺激了雙眸,皺眉睜開了眼。
側身準備繼續睡,眼睛一睜一閉間便看到了房間內的裝飾。
那些香薰做成的蠟燭,在熄滅之後還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再看着那些氣球隨風輕輕晃動的飄繩,顧瀟霆突然就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一瞬間睡意全無,他坐起身來面對空蕩的房間心生不悅。
頭疼欲裂,再看着自己身上凌亂的襯衣,更是煩躁。
顧瀟霆一邊朝着浴室走去,一邊解著身上襯衣的紐扣,穿過了房間之間的過道,卻宛若無人般大膽脫去一切。
當他淋浴換洗完畢,只用一條浴巾裹着下半身回到房間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子蹲在地上,收拾著那些地上的蠟燭殘骸。
他站在門口不動,隨之對上了唐寧的目光。
剛剛出浴的男人,一頭濕漉漉的短髮還有水珠滴下,順勢滑落在那精壯的胸膛和腹肌上。唐寧驚得忘記挪開了視線,直到被他那一雙玄寒冷冽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了,這才連忙低頭繼續收拾着地上的東西。
她一個低頭間,齊肩發露出了她肩膀上的咬印,經過了一晚上的沉澱,變成了深紅色的痕迹。
顧瀟霆蹙眉,沒想到她昨天晚上受了羞辱,今天一大早還能換身衣服淡然自如的在這裏收拾東西?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直接無視了她,繞過了她徑直走向了另一扇門,來到與房間相連的衣帽間。
「那……那個……我為你準備了醒酒湯,你要喝點嗎?」
唐寧隱忍了許久后開了口,卻沒有等來回答。
她不免咬了下唇,心中把那個冷漠的男人咒罵了千萬遍,可是卻還是不得不忍受這一切。
當這些事情都變成了一環扣一環的存在,那麼她只能好好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把顧瀟霆哄開心了,才能讓楊帆的仕途無憂。
這些,都是昨天晚上發短訊給楊帆抱怨的時候,他給的回答。
即便有些心酸,可她為了這段五年的感情,甘願付出。
等顧瀟霆從衣帽間換了身居家服出來后,唐寧已經收拾好了地上的蠟燭,正起身準備離開,卻看到那一言不發的顧瀟霆端起了那碗自己放在矮柜上的醒酒湯,喝了起來。
液體滾動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里響起,特別的突兀。
唐寧的腳步一頓,而後繼續前行,離開房間后,聽到了顧瀟霆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房內傳來:「衣帽間里有的是女人的衣服,你來這裏,擔任的可不是傭人的角色。」
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早晨她去問管家周嫂借的。
可他分明話裏有話的意思——說他衣帽間里有的是女人的衣服,是想表達他女人無數,換女人如同換衣服般勤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