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對鬥氣的疑惑

冬天到來之後，大陸上各地發生的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地方，都是維持一個相對平穩的局面。

帝國三個地區十分平和，除了帝國東方內部有些小問題外也就沒有什麼了。

北方陷入了暫時的沉寂，南方依舊是那副兩軍僵持的狀態，只是費米格報給帝國中樞的報告裏一直在說殲滅了多少多少，預計什麼時候可以徹底平息這場動亂這些話而已。

而說到底，這也是緩兵之計，因為打着打着，真打就變成了假打，那些精靈復辟軍的人也漸漸轉移掉了密林更深處。

一切，都在某些人的設想下漸進著，格納斯與斗篷人也就這樣，在平均零下五十多度的溫度里，頂着暴風雪，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的發生。

「格納斯」這個冬天裏，也在大雪天裏光着膀子，試圖走出自己鬥氣新的一步。

說起這個鬥氣，其實只要相關資料知道得多，就能夠明白，它其實和心之領域以及傳說層次沒有多麼密切的關聯！

就像是心之領域與傳說層次也存在一定的不連續性一樣。

當然，這裏的傳說層次指的是斗篷人抵達的那一類，不是曾經的傳說們從心之領域上延伸的那一類。

至於鬥氣與心之領域的關聯性，很早前就說過了，是為了可以觸摸到心之領域才會很快發揚光大的，但本質上，它並不能夠真的與心之領域有直接性，承接性的關聯！

仔細研究這個鬥氣體系就能夠發現，它本身也潛藏着不小的潛力，只是以前的人們，大都只是拿它來當過渡的，真正目標都放在心之領域之上，所以看起來劃分十分粗略，根本無法形容更進一步層次的三個初始階段而已。

而格納斯那邊，之前在綜合了一批頂尖的鬥氣持有者的表現與感受，制定了更為精細的五階段。

只是，格納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而且這樣其實還是難以完全概括這個鬥氣體系，這個體系細究起來，依舊是十分粗劣的存在。

格納斯有時候都很奇怪，明明抵達三階段之後就會出現那麼多不同強度的人，為什麼以前的人沒有具體再劃分細化修改這個體系。

還是說，這個體系其實還要比心之領域更加年輕，所以才更加簡略？

但是，據某些記載，這兩個好像是近乎相同時間段里出現的，鬥氣好像還要更早一點點。

再說了，把鬥氣，心之領域，傳說層次直接串成一條線的遞進關係真的可以嗎？這三者，其實都不是能夠說是完全依次疊進的關係吧？

更不用說，還有更加古老的魔法了。

魔法體系，由諸神基於曾經遠古的祭司們的各種儀式，為了自己的信徒開發出來的，一種能夠被各個智慧個體學習的知識及祭祀體系。

嗯，與鬥氣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作為單純的戰鬥體系不同，魔法體系最初根本不是現在這麼富有攻擊性，各種各樣類型分支都有的狀態，甚至連一開始都不這麼叫。

而在很久以前的一個時間段里，魔法這個稱呼就出現了，原本的「星之力」這個對天然魔力的舊稱呼也隨之魔法的昌盛，轉變為了天然魔力這個更有魔法體系意味的名詞。

總而言之，在那段時間之後，魔法就應用到了戰鬥乃至戰爭上，相應而來的，就是本來還算友好相處的各族爆發了各種戰爭，文明的進程於此開始前進。

與鬥氣不同的是，魔法體系發展得很是完整，擁有許多系統的分支，但是很可惜，現今也不過是時代的殘渣罷了，除了魔導科技學這一分支漸漸發展起來外，其他的都在衰弱。

原因很簡單，鬥氣的入門門檻低，作為軍用品更加優異，也不用擔心過分損耗，所以在鬥氣出現之後，人類的軍隊里，魔法師的數量就急劇下降。

並且修行鬥氣也不見得比魔法差，再憑着人類那個人口基數，很快就在幾百年裏堆出了一大批強者，這些強者又在諸神的引導下，誕生了第一批心之領域的個體。

於是，魔法這個需要耗費時間學習，過分依賴天分的體系就理所當然地衰弱了。

曾經的魔法統治階層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是不要忘了，那個時候，各個種族的上面，可是有諸神在壓着，不可能任由那些頑固分子隨便亂來的。

那個時候的諸神，看到了鬥氣能夠比魔法更加容易觸摸到心之領域，所以開始有選擇地幫扶鬥氣，使之度過了最初始之時的萌發期，沒有被魔法師們打壓掉。

而結果也是十分出人意料的，在鬥氣持有者之中，出現踏足心之領域的人意外的多，並且這些人，也有很高的概率，可以接着走入傳說層次，達到了諸神的高度。

這個時候，魔法體系也才不過是點出了新咒這種仿心之領域的新分支，並將之當做了更進一步的層次。

可以說，魔法其實不能夠說是因為鬥氣而衰敗，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跟不上文明進步的步伐而開始倒下了。

不過，曾經作為統治階層存在了幾千年的魔法也沒有徹底消失，除了常規體系依舊有小團體在流傳之外，新的分支也是漸漸出現，出身鬥氣的傳說們並沒有敵視這個體系，並在觀測到未來的星之惡魔之後，稍微一番商量，為這個體系點出了新的分支基礎。

說歸正題，鬥氣這個體系，它的極限到底是什麼呢？

格納斯很好奇，因為他是在很淺的階段就直接散去了鬥氣，走了另外的方式踏足的心之領域。

這也是他直接把鬥氣與心之領域分裂成兩個雖然不同，但有一定關聯的體系的根本原因。

只是，縱觀現在他知道的鬥氣持有者，裏面最為突出的那一批，已經有人開始超出新規定的第五階段了。

那個級別，開山裂河已經是十分輕鬆的事情，單純論對某個一般群體的破壞性與威脅度的話，不見得就比心之領域差。

而斗篷人那邊，已經斷絕了成為心之領域以上的現狀，大概已經有出色的人藉由鬥氣彌補了「空缺」，能夠作為戰略性個體了。

只不過，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就是，那些超常的鬥氣持有者，他們通常也不是正常的鬥氣持有者，混雜了各種額外的因素，比如卡倫娜，比如埃里婭等等。

他們都只是個例而已，並不能夠真正拿來證明鬥氣的極限狀態。

而之前，格納斯也沒有找到更好的觀測對象了。

本來奧格作為現有第五階段里最突出的人是個好對象，但是他明顯不怎麼往純粹鬥氣方面發展了，轉而搗鼓起怎麼合併偽血崩，朝着卡倫娜那個混合方向發展。

格納斯也沒有直接強制他要做什麼，只能夠作罷。

不過現在，這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倒是一個很好的觀測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