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法寶靈器論斤賣？
……
「咳咳……」莫嘉沛清了清嗓子，招手喚來兵器庫管事，讓他帶着莫離去選趁手的兵刃。
「去第幾層？」兵器庫管事悄聲問道。
莫嘉沛想了想，毅然道：「三層吧。」
「三層……是不是有點高了……」兵器庫管事有點肉疼。
兵器庫第一層存放着下品靈器，兵器庫第二層存放着中品靈器，第三層可都是上品靈器。
在管事看來，莫離明擺着就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給他一件上品靈器也是肉包子打狗，太浪費了……
「事關我莫家的體面。」莫嘉沛決然道：「我相信堂堂無量教也不至於貪圖一件上品靈器，就讓莫離帶去，那一路上，也有所依仗吧……」
「是。」管事躬身應命。
他是莫嘉沛的心腹，自然能聽出「那一路上」肯定不是說去無量教的路上，而是那黃泉之路……
這件上品靈器就相當於莫離這位莫家長房長孫的殉葬品了。
……
莫家寶庫的入口，就在壺瓶山頂水潭的中央。沿着自動伸出的鋼鐵小橋，到達潭中一座涼亭。
管事在涼亭四個柱子上分別按了幾下，涼亭之中的石桌緩緩沉了下去，露出一道階梯。
順着階梯走下去，竟然是個電梯間。
防備還真嚴密……莫離這個長房長孫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乘坐電梯一直往下降了約莫兩三分鐘，莫離估摸著這都到了水潭底部之下的山體中了。
「把寶庫建在山體中，看起來是很保險，但是別人偷偷在山腳下挖地洞怎麼辦？」
雖然對莫離「臨死之前還咸吃蘿蔔淡操心」很是無語，但管事還是耐心回答：「寶庫四周以兩層一尺厚的精鋼所鑄，中間夾着一層警報網，破壞精鋼外壁便會觸發警報，萬無一失。」
「不錯不錯。」莫離點點頭，放下心來。
他可是長房長孫，屬於法定繼承人，這莫家寶庫里的寶貝遲早都是屬於他的，那必須得嚴密看管，不容有失。
到達寶庫三層，管事領着莫離入內，同時介紹道：「這裏存放的都是上品靈器，刀槍棍棒各種兵器都有，葫蘆鈴鐺各種法寶也算齊全，小少爺可以隨意挑選。」
「嗯。」莫離點頭，環視一圈。
寶庫里每一件上品靈器都單獨存放在一個陳列台上，還有玻璃罩子罩着，就像博物館的展品一樣，顯得很有檔次。
「一堆破銅爛鐵……」龍勾玉卻是看都懶得看一眼，「區區靈器還當個寶，你們莫家也真夠窮的。」
法寶的品級分為靈器、法器、道器、聖器等等，靈器確實是最低的一檔。
教科書上都有寫，莫離自然知道，但是龍勾玉嫌棄他家底寒磣，心裏也不免有一絲絲不爽，便嗆聲道：「我莫家小門小戶，當然不能跟龍大爺您比家底了，要不，您拿件鴻蒙靈寶來給小的開開眼界？」
「你當鴻蒙靈寶是什麼？」龍勾玉怒道：「那可是宇宙混沌初開，與天地同生的至寶，整個諸天萬界加了一起，能有幾件？拿來給你開開眼界……你小子真是口氣比天大！」
「這麼說，您也沒見過鴻蒙靈寶咯？」
「沒見過……」龍勾玉倒也不吹牛。
「行，等我修鍊有成，搞件鴻蒙靈寶來給您老把玩把玩。」莫離則是吹牛不打草稿。
「嘁！」龍勾玉倒是較起真來，「你能得到一件鴻蒙靈寶，我就拜你為師！」
「一言為定！」莫離一錘定音。
口頭上的便宜，那也是不佔白不佔。
莫離跟龍勾玉瞎扯，一旁的管事自然是聽不見的，他只見莫離一會兒嬉笑一會兒嚴肅，像個神經病。
話說回來，要不是腦子有病，誰又敢跑去無量教搶聖女呢？
上品靈器，也沒什麼好挑選的，莫離就隨便選了個最大最重的紫金八棱錘。
「你選個鎚子幹什麼？」龍勾玉問。
「來都來了，難道空手出去？」莫離將紫金八棱錘提溜著走向門口，「拿出去賣掉換點靈石來修鍊也好。」
「你以為法寶靈器是論斤賣的？」
「呃……」莫離還真是下意識的選了個最重的……
……
「慢著！」
剛剛升上地面，走入涼亭，龍勾玉突然叫住了莫離。
「抬頭，往上看！」
「什麼？」莫離抬頭看了看涼亭頂部，沒什麼東西啊……除了莫名其妙掛着的一小段麻繩，「涼亭樑上掛斷麻繩，上吊用的嗎？太不吉利了，我呸！」
旁邊的管事暗笑，你丫跑去無量教搶聖女，還不如找根麻繩上吊自殺來得輕鬆呢。
「這小鞭子還有點用，帶上。」
聽龍勾玉這麼一說，莫離自然毫不遲疑的向管事索要那根貌似麻繩的小鞭子。
「小少爺，這鞭子據說是咱莫家始祖出道前使用的牧羊鞭，並不是什麼法寶，掛在這裏我想大概是留個紀念吧。」管事做不了主。
「我自己去跟三叔公說。」莫離也不啰嗦，跳起來摘下小鞭子就走。
這牧羊鞭也就是一根尺許長的小木棒頭上綁了根三尺多長的細麻繩，看上去確實只是凡物，但是掛在這裏歷經那麼多年還未腐朽，應該也有不凡之處。
……
聽說莫離選了個紫金八棱錘，又要那個先祖留下的牧羊鞭，莫嘉沛沉吟一番，同意了。
莫離雖然天資駑鈍，修為低下，但他一腔熱血，慨然赴死，也總算沒有墮了祖宗的威風。
帶着這根牧羊鞭去黃泉之下見先祖，想必先組也會頗感欣慰吧。
這時，送去無量教的見面禮已經備好，莫離要求的那些八抬大轎，煙花爆竹，鑼鼓禮樂……也整齊全了……
「三叔公、四叔公、七叔公……老爸，小妹，我去了。」莫離大手一揮，走上黑科技飛機，「回來之前，我先打個電話，你們把酒席什麼的準備好哈……」
「屆時一定大擺筵席，舉家歡慶三日！」莫嘉沛重重點頭，心裏暗暗接了一句：如果你真能帶着聖女回來的話……
莫嘉明等人也是一臉肅然，目送莫離。
曾經的莫離一直都令人看不起，但今天的他，卻令人心生感佩。
不怕死的人，都是壯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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