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天山童姥？

……

「太祖奶奶在上，請受玄玄玄孫兒一拜！」莫離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空氣大禮參拜。

不管是真是假，先認個親，這女鬼應該不會再出手對付他了。

「起來吧。」變成了太祖奶奶的女鬼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慈祥的味道，

接着，一層層的黑霧散去，小樓里的靈能再度恢復，燈火亮了起來。

當黑氣散盡之後，一道隱約的人影出現在眼前。雖然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能看清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但其中曼妙神韻卻足可以傾倒眾生。

莫離覺得這身影有點眼熟，很像是無量玉璧上的那位月宮仙子。

「太祖奶奶，您和無量真人尹秋水……」莫離大膽的問道：「不會是姐妹吧……」

「你這小子眼光倒是挺毒辣。」曼妙身影笑道：「沒錯，我本名叫尹滄海，和尹秋水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好嘛……果然是天山童姥的劇本啊……

看來這兩姐妹同時愛上了莫家始祖莫先河，引發了一段恩怨糾葛的劇情……

最後應該是尹滄海贏了，與莫先河結為夫妻，開創了莫家數千年基業。

而尹秋水則黯然離去，創立無量教，孤獨一生，終生未嫁。在孤寂的月夜，時常獨自醉酒而舞，在無量玉璧之上留下了醉仙望月步。

不過，莫先河似乎也是個多情的主，很可能跟尹秋水還有些余情未了，不然，尹滄海也不會對尹秋水有這麼大的怨氣。

這是莫離心中的猜測，並沒有去向尹滄海證實，這畢竟是祖先的隱秘情史，當晚輩的也不好過多八卦。

「那，太祖奶奶……」莫離換了個問題，「幾千年來，您一直就在這鳴劍峰上嗎？您現在……」

「你放心，我不是鬼。」尹滄海笑了笑，「現在的我，不過是劍意之中附着的一縷魂念。只不過不想別人來擾我清凈，污了我這小樓，才略施手段，把來的人都嚇跑了。」

「原來是這樣……」莫離躬身道：「既然太祖奶奶不喜歡被人打擾，那我們這就下山去，免得擾了您的清凈。」

「不必了，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現出真身，也第一次與人交談，也算是一種緣分吧。你要是喜歡，就住在這裏吧，鳴劍峰也是時候有個新主人了。」

尹滄海緩緩在書房裏「飄」了幾步，地上、書案上、書架上的劍字飄然而動，似乎被清風拂過。

「這裏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劍字，乃是我練劍一生的感悟，你若是能夠參透，我一生所學也算是有了衣缽傳人。」

莫離大喜，立刻拜謝，「多謝太祖奶奶，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您的無上劍法發揚光大！」

尹滄海無聲的笑了笑，忽然又看向沈夢澄，「不過，我這劍法只傳莫家之人，這個丫頭若是想學，得先進了我莫家的門再說。」

「太祖奶奶您放心！」莫離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她這輩子，生是我莫家的人，死是我莫家的鬼……哎喲！」

沈夢澄在背後狠狠的踩了莫離一腳。

見着兩個年輕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尹滄海模糊的身影似乎更多了幾分人情味，「你將在那無量玉璧之上學到的身法完整的演示一遍給我看看。」

「我還沒有完全領悟，只怕難以展現其中精妙之處。」莫離拿出手機，「不過，我可以把當時看見的畫面重現出來。」

尹滄海和沈夢澄都看不見莫離手裏的手機，只看見他手中射出幾道光束，在空氣中凝聚出一副栩栩如生的立體畫面。

這是莫離最新開發出的新功能：3D全息投影。

只見，一輪明月冉冉升起，而月宮之中，竟有一道窈窕身影，輕風動裾，飄飄若仙，自顧自的翩翩而舞，又似月中漫步，仙氣縈繞，美妙無比。

春花那堪幾度霜，秋月誰與共孤光。

今生無緣與君舞，黯自銷魂卸紅妝。

如夢如幻的飄渺仙音響起，似乎帶着無盡的惆帳與落寞，那白衣仙子不知從何處變出一隻白玉酒壺，自舞自飲，沈夢澄的心境也不由得隨之暗暗消沉。

幾乎是藉著酒興，白衣仙子越舞越快，留下一道道似幻似真的殘影，而翩翩舞步之中又似帶着無窮奧妙。

這就是莫離在無量玉璧之上領悟到的無上仙法？果然玄妙無比……沈夢澄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但並沒有在腦海中留下什麼烙印。

「今生無緣與君舞，黯自銷魂卸紅妝……」尹滄海反覆吟誦著這一句，聲音顯得悠遠而蒼涼，「想不到，秋水也是一生凄苦……罷了罷了，數千年過去，往事已矣，就讓一切都隨風而散吧……」

說完，尹滄海的身影漸漸淡去，似乎真的隨風而散了。

「太祖奶奶……」

尹滄海沒有回應莫離，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此放下執念，消散於天地之間了。

……

「這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劍字，想不想學？」莫離一臉壞笑的「勾引」沈夢澄。

沈夢澄毫不掩飾：「想！」

「我太祖奶奶的話，你剛才也聽到了。」莫離嘿嘿瀅笑，「這劍法只傳莫家之人，你若是想學，得先成了我莫家的人再說。」

「隨時奉陪！」沈夢澄暗暗咬牙。不管是五行聚能陣還是這劍字之中的劍意，對她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與之相比，為妻為妾為奴為婢什麼的，她都可以忍受。

「你想得美！」莫離像是惡作劇一般的哈哈大笑，「我莫離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相當就能當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你們莫家要聯姻，我師父沒反對，我也來了你們莫家。三年之約，我輸了，為妻為妾為奴為婢，我都認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才滿意？」

沈夢澄又氣又委屈，眼圈開始泛紅，「我沈夢澄是哪裏得罪了你，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要這麼折磨我羞辱我！」

「呃……」看着沈夢澄泫然若泣的樣子，莫離不再嬉鬧了，「我沒想把你怎麼樣……我只不過是想要個真心愛我的老婆而已，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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