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難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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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琨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也沒有出面，反而對這樣的局面大為滿意。

莫離受激，竟然答應與陳士華決鬥，這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在公平決鬥中，廢掉莫離，解決隱患，順理成章，誰也不能說他陳琨和陳家的不是。

決鬥戰敗，被廢，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怨不了別人。

輕輕鬆鬆的坐在太師椅上，優哉游哉的端起一碗香茗，陳琨靜待陳士華廢掉莫離的好消息，半點也不擔憂。

要說陳士華在決鬥中敗給莫離這種可能性，說遍天下，也絕對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包括莫長卿和莫箏父女。

「爸，怎麼辦啊！」莫箏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惶急的問道。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了。」莫長卿嘆了口氣，「如果莫離有危險，我會出手中止決鬥的。」

「那怎麼行！」莫箏更急了，「公然干涉決鬥，那可是大忌！爸……」

莫長卿擺擺手，安撫莫箏，「事到臨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爸已經老了，這輩子難有作為，認打認罰也無所謂。但是你千萬要忍住，不可莽撞行事，我們一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明白嗎？」

「爸……」莫箏噙著淚珠，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

「小姐……」從小自家中帶來的貼身侍女琴兒將決鬥的消息告訴了沈夢澄。

「那個莫離，什麼時候來無量教了？」沈夢澄潛心修鍊，一向都對面外的事情漠不關心。

「好像已經來了三四天了。」琴兒接着問道：「他馬上要和陳士華決鬥，小姐不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誰贏誰輸，有什麼區別。」沈夢澄一臉淡漠。

「唉……」晴兒嘆了口氣，帶着怨氣說道：「說得好聽是聖女，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把小姐當成送出去聯姻的籌碼。連道侶都不能自己選擇，這樣的聖女有什麼意思！」

「別亂說！」沈夢澄板起臉來訓斥晴兒：「師父他老人家從小傳我無上功法，悉心指教，一直對我愛護有加，即便是聯姻，也很尊重我自己的意見，從來不曾強迫與我，並沒有半點對我不住的地方。這樣大不敬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知道了，再不敢亂說了。」晴兒吐了吐舌頭。她知道自家小姐嘴硬心軟，並不會怎麼責罰她，所以一向在沈夢澄面前口無遮攔。

「不過……」晴兒又多嘴道：「不管怎麼說，那個莫離和陳士華也是為了小姐你而決鬥，搞不好會有死傷，小姐不去看看的話，搞不好會令某人死不瞑目呢。」

「他們自己要打生打死，與我何干？」沈夢澄不悅的說道：「我要是去看了，明天說不定就會有更多人跑來決鬥，沒完沒了，豈不是更加不妥？」

「那倒是，小姐天資卓越，貌美如仙，就說這荊楚王國，願意為了小姐決鬥的人，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行了，別貧嘴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修鍊了。」從小到大一直被人吹捧，沈夢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種恭維話，並不會讓她很開心。

「修鍊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何必急在一時呢。」琴兒真是在她家小姐面前放肆慣了，又慫恿道：「要不，我們喬裝打扮一番，遠遠的看看？別人都關注著決鬥，肯定不會注意到小姐的。」

……

在各種議論，各種心思之中，決鬥的兩名主角，莫離和陳士華已經登上了山門廣場之上的決鬥台。

這圓形的決鬥台極大，直徑足有百丈，整個是用一面完整的巨石雕成，經過數千年，不知道多少場生死決鬥，卻依然完好無損，十分神奇。

「華少威武！一劍結果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吧！」

「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先斬去雙手雙腳，慢慢折磨他才解恨！」

陳士華的兩個狗腿子，侯成和孫朋一個勁的叫囂著。

「快打快打，一個築基中期打一個練氣中期，簡直是牛刀殺雞，還有什麼好磨蹭的，趕緊打完了請客喝酒去。」無量教眾弟子則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莫離，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只要你跪下認慫，保證從此斷了對無量聖女的非分之想，我可以饒你一命。」陳士華勝券在握，當着上千名圍觀者的面，展現他「仁慈的風度」。

「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莫離哂笑道。

「什麼話？」陳士華不免有些好奇。

「能動手就別嗶嗶！」莫離不屑的一撇嘴，「不敢動手就滾回去！」

「你找死！」陳士華大怒，立刻拔出寶劍，殺奔而來。

被陳士華的殺機鎖定，莫離不由得心中一凜。本來就從來沒有與修士對戰過的他，一時間突然好像忘了先前練過成千上萬遍的鞭法，本能的選擇了閃避。

見莫離手忙腳亂，只知道閃避招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陳士華哈哈大笑，也不急着動用殺招，而是不緊不慢的出劍攻擊，迫使莫離出盡洋相。

「麻痹的，我以為莫離既然敢接受挑戰，好歹也應該有幾張底牌，能夠抵抗一下，哪知道竟然真的是這麼個百無一用的草包！」

「你才知道啊，那傢伙本來就是個廢柴，還偏偏死鴨子嘴硬，口氣比天大，本事比螻蟻都不如，活在世上，除了丟人，再沒別的了。」

「切！這是哪門子決鬥嘛，就像成年人打小孩子一樣，太沒意思了。」

「就是啊，乾脆一劍秒了他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決鬥台周圍的圍觀者大為不滿，紛紛鴰噪起來。

陳士華聽見，大為得意，卻更加不急不忙的展示著自己「瀟灑飄逸」的劍招。

劍這玩意兒，作為法寶，不論是威力還是神通都不算最好，但是用的人偏偏最多，其中道理，無外乎就是一個字：帥！

劍者，君子之器。不管是提在手裏還是背在背上，都能給顏值加分，拿着跟人打架的時候，也是風度翩翩，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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