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移開目光

吳玥得臉從白布下露了出來，吳玥落地時是頭部着地，所以並沒有收到什麼衝擊，還很完整，臉色甚至比那塊白布還要來的慘白，詭異的是，吳玥得眼睛並沒有閉上，睜得大大的，可以感覺到出來眼神中都是不甘得情緒，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吳玥在看着我的感覺。

我看着吳玥，呼吸急促的想是要把肺撐破一樣，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冒了出來，我想要移開目光，卻感覺我做不到，突然，我眼前一黑，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捂住了我的眼睛。

「別看了。」

傅牧商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奇異的安撫了我狂跳不止的心，傅牧商的溫度從手上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我感覺我的呼吸也在一點點的平復。

傅牧商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在看下去了，吳玥因為頭部着地的原地後腦勺一片血肉模糊，雖然看不清具體得情況，但是從吳玥詭異的頭部弧度也看得出來有多麼的燦烈，眼睛大大的不甘的睜著。

傅牧商突然發現楊淼像是被魘住了一樣死死的盯着吳玥移不開目光，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同時低聲安撫到，用眼神示意那個醫生可以把白布蓋上了。

等到我的眼前終於恢復光明的時候，我們已經從停屍間里出來了，我被傅牧商半扶半抱的帶着走着，我感覺我的腿軟的像是麵條一樣，心臟也「噗通！噗通！」的跳的飛快，我滿腦子都是吳玥剛才的樣子，不甘的怨恨的瞪大著雙眼。

「好些了嗎？」

傅牧商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喚回了我的神智，我扭頭楞楞的看着傅牧商，停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傅牧商再說什麼，聲音低低的回答道。

「嗯，我沒事。」

傅牧商看着情緒很不好的楊淼，心裏後悔萬分，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帶着楊淼來，明明知道他膽小還愛亂想，當時就應該即使楊淼要喊醒杜芳也不為所動的。傅牧商在心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手上用了些力氣緊緊的摟住楊淼的肩膀，希望能以此給他一些安全感。

「身份確定了吧？在這裏簽個字吧！」

剛才的那個醫生拿着一個文件夾走了過來，在我和傅牧商的面前站定，問到。

傅牧商點了點頭，接過那個文件夾匆匆掃了幾眼，快速的龍飛鳳舞簽了個字就還給了那個醫生。

我目光渙散得獃獃的看着面前白色瓷磚上的一點污漬，等到那個醫生走後，才楞楞得將目光轉到了傅牧商的臉上，有些囈語般得問到。

「牧商，我是在做夢嘛？」

傅牧商心疼的看着楊淼，雖然覺得殘忍，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誠實的回答道。

「不是。」

「吳玥他……真的死了？！」

傅牧商悲痛得點了點頭，對於吳玥的死，傅牧商也是感覺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遺憾。

雖然吳玥確實做了不少的錯事，傅牧商心裏可以說對他只有厭惡，可是傅牧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吳玥死，想起自己當時為了保護楊淼，為了保全傅家的面子找水軍散發那種言論，傅牧商就忍不住一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