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老公爵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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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召喚出來的美人魚英靈已經消散了，這讓霍恩·巴赫公爵有時間倒出空來，專門對付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沒有了美人魚英靈的阻礙，霍恩·巴赫公爵並沒有第一時間馳援激戰正酣的蘭登·菲尼克斯侯爵。

反倒是將目光轉向了被樹人們糾纏住的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本來以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速度是可以脫離戰場的，可惜不巧的是，霍恩·巴赫公爵召喚出來的樹人們為他反擊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那些樹人死死的糾纏住莫里茨·帕特里克，這為霍恩·巴赫公爵劈出那驚艷的一劍提供了寶貴的機會，而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也因此身受重傷，因為霍恩·巴赫公爵悄然避開倫格·金雀花的緣故，倫格·金雀花根本來不及阻止他。

霍恩·巴赫公爵痛恨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他不想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有任何的喘息之機，也不想他的追殺計劃被任何人阻礙，他手持「獅鷲之心」橫劈向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速度之快，甚至劃出一道道的青色殘影。

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見此一幕，連忙抬起手中的「涅墨亞之爪」，豎擋在自己的面前，因為過於急促和用力的關係，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甚至牽動了他的傷口，這讓他手中的動作變得遲緩，劍上的力道變得虛弱。

兩劍相擊，兩種截然不同的鬥氣能量頓時交織在一起，引發了兩種鬥氣劇烈的激射，激飛出去的鬥氣攪動着兩人周邊的空氣，呼嘯的狂風卷積著沙石吹動着兩位至高強者的頭髮，一金一青兩種光芒在二人身上湧現。

「噗！」

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本就身受重傷的他，鬥氣已經不如完好狀態下的他運轉的那般順暢了，甚至是變得有些狂亂，這讓他和霍恩·巴赫公爵比拚鬥氣的時候徹底的落入了下風。

他手中一輕，無力緊握「涅墨亞之爪」，「涅墨亞之爪」砰地一聲被霍恩·巴赫公爵擊飛，霍恩·巴赫公爵看準時機，手中的「獅鷲之心」攻勢不減，直直的打在了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胸膛上。

青色的光焰在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胸膛上猛烈的炸開，巨大的衝擊力和破壞力將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胸前的附魔鎧甲擊出破碎的裂紋，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無力維持自己的身形，終於從半空中墜下。

細密的裂紋從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胸前開始蔓延，很快就蔓延至了全身，一塊塊的從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身上剝離開來，當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摔落在地的時候，他身上的附魔鎧甲已經全部破碎掉了。

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身穿一身縫著金絲的紅色天鵝絨襯衣，仰倒在濕潤柔軟的泥土中，被一群虎視眈眈的樹人們包圍在了最中央，一道深深的傷口在他胸口上浮現，殷紅的鮮血迅速在他的胸前擴散，染濕了他的衣襟。

「咳咳！」

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鮮血從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口中被嘔出，眩暈和虛弱感席捲了他的全身，細密的樹木根須從泥土中鑽出，將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四肢牢牢的捆綁住，讓他無力動彈。

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努力的掙扎了幾回，卻連試了好幾次依然是徒勞無獲，蒼白的面色顯示着他目前的情況並不好，瀕臨垂死的他根本無法掙脫這些他平日裏不屑一顧的根須，只能躺在地上等待着最終的審判。

霍恩·巴赫公爵從天而降，腳步聲由遠及近，霍恩·巴赫公爵慢慢的走向了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直到他的面容出現在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的視野里，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能夠看到他猙獰的表情和仇恨的眼神。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這麼一天，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和蘭登·菲尼克斯侯爵那瘋子一起舉起反叛的大旗，我和米恩都以為你會老老實實的呆在獅鷲堡。」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深色悵然，聲音微弱地說道。

蒼老的聲音從霍恩·巴赫公爵口中傳出：「我並非不知道我女兒真正的死因，我只是假裝我不知道它，在我女兒死後不久，蘭登·菲尼克斯就圖謀起兵反叛，他當時找到了我，試圖說服我這個做父親的同他一起起兵反叛。」

說到這裏，霍恩·巴赫公爵的聲音漸漸痛苦起來：「我當時拒絕了他，我認為同他一起起兵反叛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即便你和米恩·金雀花殺害了我的女兒，我當時在害怕，害怕我們起兵失敗后，巴赫家族會遭到清算。」

「到了那個時候，我深愛着的巴赫家族，巴赫家族的成員們，我親愛的兒子們，恐怕都要死於這場清算，我告訴我自己，我只是失去了一個女兒而已，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兒子們了，只要巴赫家族存在並延續下去，沒有什麼仇恨是放不下的。」

「我承認我很懦弱，但懦弱是最沒有風險的一件事，相比起整個巴赫家族來說，我的女兒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那一個，所以為了保全巴赫家族，我拒絕和蘭登·菲尼克斯一起出兵，因為在我看來，我們兩家族是毫無勝算的。」

「為此，我拒絕了蘭登·菲尼克斯侯爵一起反叛的瘋狂想法，並為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我要效忠於金雀花家族，效忠於米恩·金雀花陛下，我不能違背我的誓言，這是不是聽起來很高尚？其實我只是在掩飾我的軟弱而已。」

「那不是軟弱，那只是現實....你的選擇很對，任何的反叛行為都有失敗的風險，你只是希望巴赫家族能夠安穩一些，換做是我，或許我也會那麼做的。」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並沒有嘲諷或是攻訐霍恩·巴赫公爵。

「因為這件事，我和蘭登·菲尼克斯鬧得很掰，我們巴赫家族和菲尼克斯家族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來往過了。」霍恩·巴赫公爵自嘲的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責。

「可以理解....那後來呢？後來為什麼又要和蘭登·菲尼克斯侯爵攪和在一起，發動了這場叛變呢？」莫里茨·帕特里克公爵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