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高下

「在你的戰友隨時有可能因為不知道數量的LV4級別的『晉陞者』而失去生命的時候，你能確切的、肯定的、不帶一絲猶豫地說，你可以在他們被超能力奪走生命之前，找到嚴寬大人，結束戰鬥嗎？」

書記官的問題非常尖銳，可他問的這個女人不是個猶豫不決的小姑娘，她是個軍人，並且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不能，」克萊爾坦然承認到：「但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要執行指揮官的命令，因為晚找到他一秒，戰友們的生命就會多一分危險。」

「相信我，斯邁爾特，我相信的不光是指揮官的判斷，還有暴君凌駕於所有能力者之上的……源能力！你是他的『鎖』，所以你應該最清楚他的強大。」

「無論他在哪裏，只要他還在被源能力公約所約束，就不可能隨心所欲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只有你，只有你所攜帶的密令能讓他釋放出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所以我們必須繼續，絕對不能退縮！」

由於手電筒的燈光但接下來有可能用得上，她一邊說話，一邊將它的搖柄拆除放在隨身行囊中，並取出一小節電池安裝了回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考慮到光源太過於顯眼，容易暴露己方位置，她又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機械開關加了上去，這樣，它就變成了一個在三次元比較為人熟知的手電筒。

克萊爾的話令書記官無法反駁。

可是，在他的心中總有一點點微妙的感覺。

「你說的對，克萊爾，你說得……都對。」書記官背過身去，面對着本不存在的牆壁，遲疑道：「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怎麼？」克萊爾問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失去光亮后，她覺得書記官的表情變得有些難辨。

「你有沒有想過，如此強大的光學操控能力，為什麼不應用在戰場？」書記官轉過身，深深看進克萊爾的雙眸，「如果變異軍將它作為隱藏武器直接投入戰場，那將是這場戰役中最大的殺器，它會徹底混淆狙擊營的視線，你們那百發百中的槍法……將會成為先鋒營最可怕的噩夢。」

克萊爾一驚，面色微變。

書記官沒有停，繼續說道：「究竟為什麼，這樣好用的能力不直接用在戰場，反而用在了這種地方……」他說着，展開雙臂，環顧四周，示意她看看這個普普通通的民居，「……用在這種怎麼看都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這難道不是大材小用嗎？」

克萊爾的表情凝固了，她順著書記官的話，緩緩接了下去：「確實……大材小用，除非它們想掩蓋的東西，重要程度遠遠超過外面的勝負。」

書記官點點頭，表情同樣凝重。

此時，說不上是誰的觀點更正確。

克萊爾單兵能力一流，但是沒有成為軍部的正式成員，她的一流也只限於個人能力的一流。

相比之下，軍部出身的斯邁爾特，全局能力卻更加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