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裏應外合（6000字）
方華跟傢具店的老闆約好早上十點鐘送茶樓的桌椅，九點半的時候，她帶着方然一起過去。
沒想到，到的時候，方小輝早就等在那裏了。
看到她，小跑着過來，「姐。」
「你咋來了？」方華笑着問道。
方小輝咧嘴一笑，「昨天聽到你打電話了，所以我過來幫忙的。」
說完，方小輝和方然相視一笑，手握成拳抵在了方然的肩膀處。
「哥。」方然握住方小輝的拳頭，笑了笑。
方華見兄弟倆說話，就往邊上挪了幾步，看向路的前方。
不一會兒，一輛卡車駛了過來，開車的正是周老闆的兒子周炳榮。
周炳榮車還沒停穩，將頭伸出車窗，朝方華揮了揮手，「方華。」
方華抿唇淺笑，也朝周炳榮揮了揮手。
讓方華意外的是，劉兵從副駕駛位上跳了下來。
不僅他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幾個員工，從後面的車廂紛紛跳了下來。
劉兵跑到方華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我也來幫忙了。」
方華睨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道，「你是想看我茶樓里的桌椅怎麼擺放，以後可以給你的客戶提供參考吧。」
目的被識破，劉兵否認，厚著臉皮嘿嘿一笑。
方華也只是開玩笑，一行幾人將桌椅搬到裏面。
這麼多男人出力，自然不讓方華動手。
最後，她只動嘴，讓將桌椅放到她指定的位置。
因為人多，不到一個小時就擺好了。
劉兵雙手叉腰，站在大廳中央，看着擺放好的桌椅，舌尖抵了一圈牙齒，扭頭看向方華，「這也沒啥奇特的嘛。」
「你想要啥奇特的？我這就是喝茶的地方。」方華故意說道，其實她還訂了一批比較高大的花，到時擺在兩個位置的中間，既美觀又有一定的私隱性。
「那邊呢？」劉兵指著大廳西北角落，那裏空出一大塊，只擺放了一個大長桌子，也不知道是幹嘛的。
方華看了眼，不在意的說道，「哦，如果客人喜歡書法的，可以在那邊寫字玩。」
劉兵驚奇的瞪大眼睛，還可以這樣開茶樓？
慢慢地，他有些明白了，方華開的茶樓和本市其他的茶樓有些不一樣，類似於文化類的茶樓。
看來他這樣的大老粗是不適合來這裏喝茶的。
看出劉兵的想法，方華淡淡的說道，「誰說茶樓只能是『文人雅士』可以來的地方？比如你約人談事，也可以選擇在這裏，辦公室太嚴肅，這裏剛剛好。」
方華趁機拉攏茶樓未來的大客戶。
果然，劉兵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方華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人家免費送貨幫忙，她總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拍了拍手，看了眼大家，「快到飯點了，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去我的店裏吃頓便飯。」
周炳榮跟方華見過好幾次，比較熟悉，聽了她的話，也不矯情，笑嘻嘻的說道，「早就聽說『好吃再來』飯館里的飯菜好吃，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總算如願以償了。」
大家哄的一笑。
*
一輛卡車停在「好吃再來」飯館門口，方華從副駕位上跳下來，看到門口擺放的兩桌大方桌一個人也沒有，抿了抿唇。
別人不知道好吃再來飯館的生意如何，周炳榮卻是知道的。
門口的兩張大桌子還是他家做的呢，目的就是給排隊的人有個地方坐。
他送貨的時候，偶爾也從這條街上路過，人總是排到老遠。
如今，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下意識的看了眼方華，見她臉色平靜，什麼情緒也沒有，暗想或許還沒到十二點，吃飯的人比較少。
另外，生意嘛，總有「好」和「不好」的時候。
或許，今天他們就碰到了「不好」的時候。
方華一行人走進來的時候，挺引人注目的。
劉兵帶了五個人，加上方然，方小輝，還有周炳榮，隊伍有些大。
方華自然不好意思讓他們坐在大廳吃飯，直接帶着他們去了二樓的包間。
方然見有人來結帳，就沒跟上去，站在他的崗位上接着上班。
方華將菜單遞給劉兵和周炳榮一人一份，讓他們點菜，將劉兵剛才給她的資料放回辦公室。
劉兵剛接了一個項目，給私人蓋兩層樓房子，讓她給畫個建築圖。
掂了掂手裏的資料，方華輕笑，房子的結構最好畫了，只要告訴她面積就好，這些資料大部分對她是用不上的。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看到門敞開着，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方華心裏咯噔一下。
她的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進來，這會是誰？
當她看到是柳碧雲在背對着她打電話的時候，呼吸一緊，後退幾步，身子緊貼在牆邊，注意聽着她的聲音。
「前進哥，你快誇誇我，我可喜歡聽你誇我了。」
......
「還是你教我教的好啊。」
......
「放心吧，我很小心，沒人發現。」
......
「好吧，一有大客戶，我就往你那裏拉。」
......
方華的腦子嗡了一下，柳碧雲是李前進在店裏的內應？
聽到掛電話的聲音，方華忙閃身進了旁邊的包間。
等腳步聲遠去后，方華才拉開門出來，看着柳碧雲輕快的腳步消失在樓梯間。
眸子眯了眯。
上次她就見柳碧雲看她的眼神躲躲閃閃的，還以為是她剛來，看到老闆緊張。
卻沒想，她這哪是緊張啊，分明是心虛。
「柳碧雲，你到樓上做什麼？」姜海如聽說方華姐在樓上招呼她幾個朋友，就切了一盤水果，想要送上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碰到下樓的柳碧雲，疑惑的看着她。
柳碧雲眼神有些慌亂，伸手將掉到耳邊的碎發別到耳邊背後，不自然的說道，「老闆不是有朋友在嘛，我去看看有什麼需要的。」
「那老闆有沒有說需要什麼？」姜海如看了眼手裏的果盤，也不知這送上去，方華姐的朋友喜不喜歡吃水果。
「哦，我沒進去，看到他們在說話，我怕打擾到他們。」
柳碧雲已經恢復了神情，看了眼姜海如手裏的果盤，「海如姐，我建議你呆會再上去吧，老闆好像在和他們在談事情，這個時候上去......」
「嗯，那我等會再去。」姜海如看了眼柳碧雲，端著果盤進了廚房，想着等會上菜的時候，再一併端進去好了。
方華放了資料后，回到包間。
看到他們已經點好菜，看了眼他們點的菜后，又加了幾個菜，下樓將菜單送到廚房下單。
姜海如看到方華進來，指著果盤笑道，「方華姐，這是我剛切好的水果，你帶上去吧，我剛才準備送到樓上包間的，聽柳碧雲說你們在談事，不方便進去。」
方華應了聲，「謝謝。」說完端起果盤。
噗。
姜海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方華姐，你是老闆，你還用對我說謝啊。」
「要啊，因為你有心了，正好上菜前讓他們先墊墊肚子。」方華讚賞的看了眼姜海如，她一向有眼色，也會做人，所以陸自強才會無償教她。
姜海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方華姐，你對我說謝謝，會讓我不好意思的。」
廚房裏的人都被姜海如的話逗笑了，周明月也跟着大家一起笑。
店裏還沒招到合適茶樓的服務員，不需要培訓，所以周明月還在廚房幫忙，下午休息的時候，她就會上樓到培訓室看會書。
自從方華讓周明月去學了茶藝后，她就找回了自信，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
菜大部分是陸自強親自掌廚，每個人都吃得很開心。
紛紛說以後出來吃飯，就來「好吃再來」飯館，味道太好了。
劉兵更是大手一揮，「方華，我決定了，以後我請客人吃飯就來你的店裏，談事就去你的茶樓。」
方華端著茶杯，朝劉兵舉了舉，「那我以茶代酒，先謝謝劉老闆的照顧了。」
劉兵也端起茶杯，意有所指的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華宛爾一笑，明媚動人。
劉兵一呆，抬手仰起脖子，將茶杯里的水一仰而盡。
飯後，方華送他們下樓。
看着他們上車，車子走遠，方華才折身進店。
看到柳碧雲正歪頭，笑嘻嘻的跟劉玲瓏說着什麼，眸子輕蹙。
劉玲瓏耐著性子回答柳碧雲的問題。
最近柳碧雲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般，總是問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比如遇到客人看着點菜單猶豫不定的時候，該怎麼儘快讓客人點菜，而不影響下一桌客人的點菜。
比如遇到脾氣不好的客人，有時刁難的時候，又該怎麼應對。
這些都是管理問題，劉玲瓏不知道柳碧雲問這些問題做什麼，但還是將她所知道的一一回答。
或許，她比較好學吧。
劉玲瓏剛當上店長不久，總想將所有事，儘可能的做到盡善盡美。
她不想讓老闆失望，方華是難得一遇的好老闆，飯館生意又好，這份工作，她很珍惜！
「玲瓏。」
劉玲瓏聽到老闆叫她，忙跑過去，「老闆，您找我？」
「嗯，待會客人走完的時候，你到樓上辦公室來一趟，我找你有點事。」方華笑了笑，不等劉玲瓏說話轉身雨走了。
「......哦。」看到老闆走遠了，劉玲瓏才反應過來，忙應了聲。
看到有客人進門，劉玲瓏忙迎了上去，「歡迎光臨！」
劉玲瓏在跟老闆說話的時候，柳碧雲雖然手裏拿着菜單，給客人點菜，眼角卻一直注視着這邊。
離的遠，她聽不清她們說的是什麼，但想着劉玲瓏是店長，肯定是老闆有事吩咐她。
將客人點的菜送到廚房后，柳碧雲就跑到劉玲瓏身邊，好奇的問道，「玲瓏姐，剛才老闆對你說什麼啊？」
「沒什麼。」劉玲瓏狐疑的看了眼柳碧雲，是不是好奇過頭了？
柳碧雲怕劉玲瓏看出什麼，笑嘻嘻的說道，「沒事，我就是好奇罷了，老闆那麼年輕，就將生意做這麼大，我很崇拜她，就想多知道她一些事情。」
聽了柳碧雲的話，劉玲瓏神色緩了緩，嘴角上揚，「我也很崇拜老闆，她真的很厲害，聽說她的茶樓馬上就要開業了。」
「茶樓？」柳碧雲瞪大眼睛，茶樓和飯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行業，老闆怎麼這麼能幹，她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什麼，柳碧雲笑了笑。
看到一對看起來很有錢的中年夫妻走進來，不等劉玲瓏去招呼，柳碧雲搶先去了。
劉玲瓏看着柳碧雲的背影笑了笑。
雖然話多了些，但不得不說柳碧雲還是蠻勤快的。
聽說她主動去談了好幾個宴席，雖然最終都沒有談成，但起碼肯主動。
店裏有幾個員工膽子小，不太敢談包席。
*
午飯的客人都走光后，劉玲瓏匆匆吃了碗面，將自己的碗清洗乾淨，這才上樓去找方華。
方華正在辦公室畫圖紙，就是剛才劉兵給她的圖紙。
兩層小洋樓，不要太好畫。
她只翻看了下建築面積，做到心中有數，就拿筆畫了起來。
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的說道，「請進。」
「老闆，您找我？」劉玲瓏不知道老闆在做什麼，看到桌子上攤開一張大白紙，上在畫了許多她看不懂的線條。
方華聞言抬頭看了眼劉玲瓏，將圖紙摺疊起來，指著放茶具的地方，「我們坐那邊聊吧。」
劉玲瓏走到茶具旁邊，看着老闆過來，就站在一邊。
直到老闆坐下，她才敢坐下。
方華拿起茶壺，給劉玲瓏倒了一杯茶，「劉玲瓏，最近工作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問題？」
劉玲瓏搖頭，隨即又點頭，遲疑的說道，「老闆，店裏的生意最近差了許多。」
以前排隊的客人都排到了外面，如今不僅沒人排隊，就是大廳里也坐不滿，劉玲瓏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每天睡前，她躺在床上，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解決的方法。
看到老闆跟陸大哥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也就沒有問。
如今被老闆問起，自然要說出心底的疑慮。
方華讚賞的看了眼劉玲瓏，她基本確定，劉玲瓏跟柳碧雲不是一夥的。
從她的眼睛裏就能看出來，她在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很真誠，眸子中也很焦急。
「那你有想過是為什麼嗎？」方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蹙了蹙眉，剛才茶葉放的有點濃了，有點苦澀，少了茶葉的清香。
看到老闆蹙眉，劉玲瓏嚇得站起來，語無倫次的說道，「老闆，我有想過，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總結當天的工作內容，可我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請老闆明示。」
看到劉玲瓏嚇得臉都變白了，方華一愣，她沒有怪她啊。
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溫和的說道，「這不怪你，準確的說，應該怪我，最近我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情，有些忽略飯館。」
劉玲瓏一直懸著的心，微微放鬆，看了眼老闆，「老闆，您別安慰我了，我是店長，店裏生意不好，我也是有責任的。」
「如果我讓你做一件你有些不願意做的事情呢？」方華眼神犀利的看着劉玲瓏。
劉玲瓏心一緊！
方華看了眼門口，朝劉玲瓏招了招手。
劉玲瓏身子前傾，將耳朵遞了過去。
......
從樓上下來，劉玲瓏見柳碧雲不在，就問胖嬸。
胖嬸正在跟張雪清說話，聽到劉玲瓏的問話，忙回道，「店長，柳碧雲說她有事出去，一會就回來。」
「哦。」劉玲瓏不動聲色的輕應了聲，暗想，看來老闆的猜測是對的。
以前不覺得，現在仔細一想，柳碧雲最近的舉動，的確很奇怪。
*
與此同時，相隔兩條街道的一家飯館里。
柳碧雲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開心的說道，「我聽劉玲瓏說是方華準備開一家茶樓，那麼飯館的生意她就顧不上了，到時我們想搶多少客戶就能搶多少客戶過來。」
男人嘴角上翹，親了親柳碧雲的額頭，「原來如此，我說最近怎麼這麼順利，你拉客戶的時候，沒人發現吧。」
「當然不會了，我可聰明了，不會讓人發現的，而且我還跟劉玲瓏學了許多東西呢。」
「學了什麼？」男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消失了的李前進。
明明是他的工作能力強，方華卻讓劉玲瓏來當店長。
他不服氣。
所以他拿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在這裏開了一家飯館，又花重金從別的飯館挖來一個廚師，將「好吃再來」飯館里的他記得的菜名全部報給廚師。
李前進是一個有心的人，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他在收拾桌子的時候，會偷偷的嘗一些客人吃剩下的菜。
反正是要倒掉的，他偷吃一些也沒什麼。
剛開始是嘴饞，後來是有心想要記住菜味。
現在就派上了用場，廚師是個能人，他報出的菜名，說出味道后，他都會做得八九不離十。
雖然味道不如「好吃再來」飯館，但勝在便宜啊。
而且他人緣好，將「好吃再來」飯館里的客人搶過來，客人看到是他，哪怕味道次一些，也沒說什麼。
而李前進更是會拉攏客人，只要是「好吃再來」飯館里的客人過來吃飯的，他會打七折。
時間久了，總有幾個客人會是回頭客。
他發現柳碧雲聽說了他的工資后，露出崇拜的神情，就主動去追求她。
果然很好追。
如今柳碧雲是他在「好吃再來」飯館里的內應，除了給他拉客戶外，還會告訴他店裏新出菜的菜名。
遺憾的是，他讓柳碧雲偷嘗客人吃過的菜，再把味道告訴他。
可柳碧雲嫌臟，不願意吃。
怕惹得柳碧雲不開心，李前進見她不願意，便也不再勉強。
柳碧雲絮絮叨叨的說着她都向劉玲瓏學了什麼，說了半天，見李前進一點反應也沒有，氣得伸出粉拳捶了下他的胸口。
李前進回神，低頭看了眼柳碧雲，「怎麼了？」
「怎麼了？人家說話你根本沒注意聽。」柳碧雲抬頭，委屈的看着李前進。
李前進揉了揉柳碧雲的頭髮，親了下她的臉蛋，輕哄道，「對不起，寶貝，我剛才在想店裏的事情，等生意好了，以後有錢了，我們的日子不是更好過嘛。」
本來還在生氣的柳碧雲，聽了李前進的話，開心的笑了起來。
等李前進賺了錢，她就不在「好吃再來」飯館打工了，專門當老闆娘。
想想心裏都美得冒泡。
「好了，你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趕快回去吧，省得引起別人的懷疑。」李前進放開柳碧雲，輕推了下她的腰。
腰間一陣灼熱，柳碧雲紅著臉點頭。
走出飯館后，快步朝好吃再來飯館走去。
*
午休的時候，除了周明月和張雪清去了樓上的培訓室，其他人都坐在大廳里聊天。
劉玲瓏一直注意著門口，看到柳碧雲一臉笑盈盈的走進來，眼中秋波蕩漾，臉蛋粉紅，一看就是談戀愛的表現。
劉玲瓏端着手中的水杯，走到門口，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柳碧雲，剛才沒看到你，你去哪裏了？」
「我出去有點事。」柳碧雲看了眼劉玲瓏，感覺口渴，就去給自己倒水喝。
劉玲瓏看着柳碧雲的背影，抬起胳膊，喝了口水。
柳碧雲幻想着她當老闆娘的樣子，喝着水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
剛巧被胖嬸看到。
胖嬸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來柳碧雲的表情。
打趣道，「喲，碧雲，你這是戀愛了呀，笑得這麼甜。」
柳碧雲清了清嗓子，「胖嬸，你別亂說，我沒有談戀愛。」
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是輕緩帶笑的，明顯是默認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認。